从星穹开始的饮月君 第58节

　　显然，卫宫切嗣属于后者，他是一个割裂的人，就如同爱丽丝菲尔说的那样，他是一个体会到幸福就会痛苦的人。

　　为什么会这样，还是要追溯到卫宫切嗣的童年，他的父亲卫宫矩贤是一个魔术师，研究的方向是在固有结界中加速或停滞时间的魔术，并且意图观测宇宙终结理应会出现的【根】源。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想要完成这一壮举，至少需要几百年时间，于是卫宫矩贤为解决寿命问题，搞起了死徒研究。

　　当然，这里还要提一点，卫宫矩贤被魔术协会封印指定，一直遭通缉和追捕，他本人东躲西藏搞研究，他的妻子也在这一过程中死去，那时候，卫宫切嗣还出生不久。

　　因为卫宫矩贤一直做研究，卫宫切嗣处于放养状态，并且结识了一名叫夏蕾的小姐姐，他第一次交到了朋友并且情窦初开，包含着对生活的高度热情。

　　卫宫切嗣没有受到正统的魔术教育和思想熏陶，他的个人情感是站在普通人这一边的，这样就为之后的伦理悲剧埋下了伏笔。

　　夏蕾作为卫宫矩贤的助手，在接触实验的过程中，没意识到其中的危险，当然，丹恒认为是卫宫矩贤自己没说，隐瞒了大部分真相，也算是害人害己。

　　夏蕾吸食尸鬼化，让切嗣杀了她，切嗣下不了手，选择逃避跑了，结果整个岛上的人全部感染，招来了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代行者绞杀。

　　原本和平安宁的小岛，在卫宫切嗣眼中化为了人间烈狱。

　　切嗣找到了正打算逃跑的卫宫矩贤，卫宫矩贤没想那么多，收拾好钱财和烧毁研究资料后，打算带切嗣一起跑。

　　但切嗣选择开枪击毙了自己的父亲，卫宫矩贤死的都不明白，为什么儿子要杀他这个父亲，虽然他平时疏于对切嗣的管教，但他是爱自己儿子的。

　　之后，在娜塔莉亚这个养母面前，卫宫切嗣对弑父给出了的理由是，他的父亲卫宫矩贤迟早也会把他变成食尸鬼，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

　　不知道娜塔莉亚当时信了没有，但实际上，这理由站不住脚，卫宫矩贤作为父亲，压根没动机怎么做，何况切嗣还要传承延续家族魔术。

　　真正的原因是对夏蕾事件的悔恨，如果他当时狠下心杀了夏蕾这个初恋，那么之后岛上的人就不会死，同样的，只要卫宫矩贤活着一天，这样的悲剧，就还会上演，于是他选择了大义灭亲。

　　之后，卫宫切嗣就一直沿用这套模式，只要威胁到多数人的生命安全，甭管你是谁，先杀了再说。

　　娜塔莉亚的死，也是如此，在卫宫切嗣看来，一旦飞机降落，死徒蜂出来，那得死多少人？

　　于是他再一次大义灭亲，无关乎娜塔莉亚对他重要与否，哪怕他痛苦万分，他依旧怎么做了，所以这才说，他是一个割裂的人。

　　因为这些遭遇，卫宫切嗣才有了消除战争、消除争端的救世宏愿。

　　卫宫切嗣被丹恒的话怼的懵圈了，咬牙道：“我可以再加上消除贫困、疾病．¨ …”

　　“停，打住啊！你搁着点餐呢？都说了，你的愿望不可能实现，人类之所以为人，那是因为拥有人性，人性从来不是什么褒义词，充其量顶多就是个中性词，因为包含了太多负面的东西。只要有人性存在，冲突就不可能避免，这就好像狮子要吃肉是一个道理。而你异想天开，妄图改变人性最根本的东西，就算你成功了，迎来的也是全人类的最终毁灭。”丹恒不客气说道。

　　卫宫切嗣大声反驳道：“｀ ～不对，如果能达成奇迹这一愿景，一切都将会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做？就嘴炮一下，世界和平了？有谁成功过吗？还是说，你见过只有和平没有冲突战争的世界了？”丹恒反问道，这下子切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刚刚的话，就强词夺理了。

　　“人出生在这个世界上，能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是莫大的贡献了！不要妄图给自己加一些救世使命，有些人是真的不配的，就比如你卫宫切嗣，难听的话，我也懒得说，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放下那种莫名其妙的救世情结，多关心关心身边的人，你就会发现，世界原来是那么美好，言尽于此！”丹恒有感而发道，他这话，也算是最朴实最真实的人生哲理，尽早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树立正确价(王了赵)值观，更注重身边的人，才会有一个好的人生。

　　Saber意外的看着丹恒，她没想到，在她看来，有些不正经的丹恒，居然能说出怎么一番发人深省的话来，她都动摇了，扪心自问，她的救世情结难道就是对的？

　　现在，令saber无语的事，就算她反悔都没用，接受了龙鳞符，她已经实质性的成了丹恒的人。

　　卫宫切嗣无力的躺倒在座椅上，他的心彻底乱了，难道他一直追寻的和平梦想，就是一个小孩子的美梦？那这些年，他究竟在做什么吨？

　　“对了，这杯子还要不要了？不要的话，我拿去送人了，顺带说一句，去爱因兹贝伦的事情别忘了。”丹恒提醒一句后，拿起圣杯，招呼saber跟上，至于切嗣，谁管他呢.

第119章 躺赢者们，圣杯的真相

　　魔术工房内，肯尼斯感受到结界被破除，神色骤变，如临大敌，刚准备使用月灵髓液，门开了，进来的是丹恒。

　　“lancer？”

　　“当然是我，呐，圣杯，送你了。”丹恒随手将圣杯丢向肯尼斯。

　　肯尼斯抬手一接，沉甸甸的，低头一看，是一个造型非常古老的金色大杯子，上面还有很多魔术纹路，倒是有研究价值。

　　“你自己不要？”肯尼斯吃惊问道。

　　丹恒耸了耸肩道：“这东西，又不能真实现愿望，当然，如果你想去世界外侧的话，它倒是一个不错的研究课题。”

　　“不，我对去世界外侧不感兴趣。”肯尼斯摇头道，他一听就明白丹恒这话是什么意思。

　　主要是大部分魔术师，毕生的追求都是前往【根】源之涡，但他却嗤之以鼻，原因嘛，简单，人贵有自知之明。

　　就算他这样的神童天才，都没什么好的头绪，那些臭鱼烂虾，连基础的魔术理论研究都没能搞明白，就想一步登天，去【根】源之涡？

　　不少魔术师，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还走上了邪道，最后害人害己。

　　据肯尼斯所知，真正前往过【根】源之涡并且回来的，一只手627都未必有，这还是历史积累的数据，这是什么概率？

　　“那就当收藏品，你可是这场极东魔术竞赛的胜者。”丹恒拍了拍肯尼斯的肩膀，身后的saber走了进来。

　　肯尼斯尴尬一笑，这场圣杯战争他真没做什么，就躺赢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但他也认了，毕竟他和索拉都平平安安。

　　“丹恒，你能告诉我，为何圣杯不能实现愿望吗？”saber走了进来，十分不解的问道。

　　肯尼斯惊愕的看向saber：“saber？圣杯战争不是结束了吗？”

　　“嗯，是结束了，但我和saber签了契约，她暂时充当我的护卫，还能在这个世界逗留一段时间。”丹恒给予解释说道。

　　肯尼斯看了看丹恒，他也发现了，丹恒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是servant，他手背的令咒，之前也消失了。

　　“来，都坐下，我可以稍微说一下圣杯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丹恒示意saber和肯尼斯坐好，他要开讲了。

　　“请说。”肯尼斯恭敬道。

　　丹恒清了清嗓子道：“所谓的圣杯是御三家一起创建，基于第三法的某种机制，别听到第三法就激动，那是残缺的第三法，就连冬之圣女都无法使用出来，别的魔术师就更别想了。”

　　肯尼斯刚还激动了一下，可听丹恒的话后，无奈一叹，果然是这样，真有完整的第三法也轮不到他。

　　“冬之圣女羽斯缇萨献祭自己，把自己做成了大圣杯，通过圣杯战争的机制运行来完善第三法，至于完善第三法干什么。也可以告诉你们，那就是全人类救赎，所有人类灵魂物质化。”丹恒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肯尼斯不可置信问道：“这种事，真能办得到？”

　　“理论上可以，毕竟宝石翁都出面了，他们也是有些本事的，当然，仅限于理论啊，现在可是处于末法时代，已经没有成功的土壤了。”丹恒以自己的眼界给予了否定。

　　Saber目光复杂的望向丹恒，问道：“那它到底能不能实现愿望？”

　　“能实现一部分人的愿望。阿尔托莉雅，你忘了，圣杯是魔术师们构建的，你觉得它是服务于谁的？”丹恒问出了一个发人深思的问题。

　　是啊，魔术师造的东西，那它能干什么，其实不言而喻了。

　　只听丹恒继续道：“所谓能够实现servant愿望(aebc)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是一个骗局，他们骗从者降临，相互厮杀，不是真为了什么争夺圣杯，那是之后分赃不均，才演变成这样的，毕竟圣杯只有一个，御三家却有三个，不使用武力争夺，各凭本事，还能怎么办？”

　　saber瞪大眼睛，捏紧拳头，魔术师都这么坏吗，可恶至极，欺骗历史上的英雄们，打生打死，到头来却是一场精心策划好的骗局。

　　肯尼斯立马想通道：“原来如此，召唤七位从者的根本目的就是用他们做祭品，通过七位从者的回归，在世界之壁打一个孔，造出一条通道，从而沿着那条路前往世界外侧，这就是能够实现愿望的真相？”

　　“差不多，你手里的小圣杯，就是用来固定【孔】的，如果动作够迅速，不被【根】源之涡同化掉的话，还是有极小概率回到世界内侧的。”丹恒赞赏看着肯尼斯，果然是天才，脑子就是转得快，这么快就能洞悉背后的谋划的一切。

　　“好了，阿尔托莉雅，找个房间住下，我们还要在这里滞留两三天。”丹恒起身吩咐道。

　　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她已经知道了圣杯的真相，不能实现愿望，圣杯没反应，怕不是大圣杯已经落到了丹恒手里。

　　关于大圣杯，肯尼斯多少猜出一些，但他也没提，这次话题结束。

　　翌日，丹恒接到一通电话，是苍崎橙子打来的，两人约了一个地点。

　　苍崎橙子再次看到丹恒同样很惊讶，毕竟丹恒现在的状态，不再是servant，而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橙子没那么大的好奇心，毕竟好奇心害死猫，尤其是涉及到一些隐秘，在测试药剂后，她决定和丹恒达成交易。

　　她给的东西，就是人偶制造技术，压箱底的那些没给，丹恒也没要，他拿来也只是作为参照，想要照搬到星铁世界，那是不可能的。

　　丹恒将药剂付给苍崎橙子，顺带，还送了一份【异世界的药理大全】，至于橙子能否用得上，就得看她自己本事了。

　　很快，三天过去，一行人来到机场。

　　丹恒看到了雁夜身边站着远坂葵和远坂凛，意味深长的看了雁夜一眼，可以的，这墙角耗的，干土木的高低都的说个牛字，相信远坂时臣的在天之灵，一定会谢谢雁夜照顾他的遗孀.

第120章 解放圣剑，人小鬼大

　　D国某森林，皑皑白雪覆盖，一片冰天雪地，这里就是爱因兹贝伦的大本营。

　　“就在这里。”切嗣带着丹恒和阿尔托莉雅来到了爱因兹贝伦的结界外。

　　“卫宫切嗣，你将圣杯带回来了吗？”结界内，传来苍老的声音，充满威严，在雪中回荡。

　　“尤布斯塔库族长，非常遗憾，我~没能做到…”

　　切嗣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那你还有脸回来-？给老夫滚！”

　　“……”卫宫切嗣虽然想到过这种可能，但没想到，尤布斯塔库怎么无情。

　　“我想见一见自己伊莉雅…”

　　“想见伊莉雅，就拿圣杯来换，否则就离开爱因兹贝伦领地，想死缠烂打，休怪老夫对你不客气。”尤布斯塔库冷冷的警告声音传来。

　　“呵呵，看到了吧！我就说嘛，里面的人造人都与世隔绝，脑子都不太正常，讲道理，切嗣，我看你纯属浪费时间，到一边去。”丹恒嫌弃的摆摆手，然后走上前。

　　“里面的爱因兹贝伦们听着，我不想浪费时间，你们乖乖投降，否则的话，就用对城宝具轰爆你们的防御。”丹恒说完，看向阿尔托莉雅，眼神示意，该你上了。

　　阿尔托莉雅虽然不情愿，但来之前，卫宫切嗣拿出了概念武装【遥远的理想乡】归还给她作为此行的报酬。

　　当然，这也是丹恒授意的，哪怕切嗣不太情愿，但既然被发现了，那为了一家子的安全，他也只能乖乖交出来。

　　阿尔托莉雅上前一步，手中的胜利契约之剑解放，金色绚丽的光炮冲天而起，击穿了厚重的云层，耀眼的太阳光照射下来，这画面美极了。

　　“真是漂亮，你说是吧！切嗣。”丹恒欣赏着眼前的美景，这一刻，阿尔托莉雅真的像无暇的圣女一样，如此夺目，如此的照亮人心。

　　切嗣却露出自惭形秽的表情，他有多久没有沐浴在阳光之下了，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爱因兹贝伦们，行不行给个话，宝具可是很耗蓝的，给你们十秒钟好了。10、9、8…3、2、1！”丹恒开始数数，同时表情越来越冷。

　　阿尔托莉雅站在一旁看向丹恒，至于丹恒说的很耗蓝负担不起，那纯纯就是个笑话，和丹恒缔结契约后，她才明白，丹恒所拥有的‘魔力’，深不可测。

　　“阿尔托莉雅，收起宝具吧！”一看爱因兹贝伦铁了心打算做乌龟，丹恒意兴阑珊道。

　　“好。”阿尔托莉雅解除宝具的释放状态。

　　丹恒手中浮现出太极虚影：“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好了。”

　　丹恒手一挥，太极虚影打在结界上，顷刻间，结界出现一个大洞，但周围的结界开始尝试复原，但哪里比得上，虚影的抽取速度，眨眼间，结界就崩了。

　　丹恒拿出水银管子，往地上一倒，没错，这就是月灵髓液，他从肯尼斯那里拿到手了，而且还将从金闪闪那得到的概念摘出全部融进去。

　　“去，把里面的所有人都困住。”丹恒‘指挥’道，水银团瞬间体积暴增，铺天盖地冲向爱因兹贝伦城堡各处，那些拿起武器要反抗的人造人们，全部被水银化成的锁链束缚住。

　　“卫宫切嗣，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不要让我失望。”丹恒凝视了切嗣一眼，眼神警告道。

　　“明白，我会拿到你想要的。”虽然天气很冷，但切嗣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一天后，丹恒拿到了他想要的魔术典籍，尤其是和第三法相关的，于是带阿尔托莉雅前往时钟塔。

　　有了借阅证后，丹恒带着阿尔托莉雅博览群书，他主要让莉雅去读史书，尤其是华夏的，那个比较真实，里面的内容更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