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圣祖 第735节
“谁?谁在那里?”
帝云霄的眼瞳收缩为一点,一股雄浑的气息缓缓浮现,他有些惊悚,在黑暗中竟然蛰伏着能够威胁他生命的可怖存在。
借着若隐若现的火把光亮,一位垂垂老矣的身躯拄着拐杖现身了,赫然是今日主持祭祀大典的那位老祭祀长老。
“唔!原本还以为是山神召唤而来的生灵,不曾想到,竟然是人族的小家伙。放下黄金骨吧,此物不是汝有资格享有的。”
略带沙哑的声音从祭祀长老的口中吐出,他没有展露出一丝的攻击姿态,却裹挟着一股滔天的气势,想要镇压帝云霄的反抗意志。
左手紧握黄金骨,右手持着摩柯纳逻灵枪,帝云霄下盘蹲着,眼眸深处浮现出了字咒印,一股同样惊人的杀伐气息涌现出来。
“老人家,这黄金骨本原本并非九婴部族之物吧。吾等只不过是奉师门长辈法旨,回收散落在凤雏古界各地的黄金骨,还请行个方便。”
苍老的祭祀白眉一挑,他没想到帝云霄一语道破了黄金骨的来历。
“再说一声,放下黄金骨离去。老朽不管黄金骨究竟是何人所留,如今此物属于吾九婴部族。他人妄图窃取,那就是死罪!”
老祭祀手中的拐棍刷的一下点出,一道璀璨的法则神链涌了出来,照亮了半边天。
原本在祭坛外蹲着的妖狼族两兄弟面色大变,想要驰援,却是被帝云霄神念阻止了。
“汝等去拦下祭坛下面那几个小巨头,百息之后直接遁走,莫要纠缠。”
骨风、骨旱两兄弟面容凝重,一点头化作了巨大的妖狼本体,直接对着祭坛下方正欲扑上来的九婴部族小巨头杀了过去。
面对真君法则,帝云霄枪芒爆闪,狂放的焚天真力刷的一下涌了出来,化作了燃烧的烈焰,直接将法则神链挑飞了。
祭司长老面容发怔,有些诧异帝云霄竟然能够硬撼真君法则神链。
“有些手段,怪不得敢来吾九婴部族偷盗。不愿悔过,那就留下来吧!”
蓦然间,老祭祀的手中光华大盛,法则符密布,蒲扇大小的手掌伸了出去,直接朝着帝云霄的脑门抓了过去。
冰冷的爪风撕裂空气,暴虐的杀机充斥祭坛上,若是给抓实了,帝云霄的脑袋再怎么坚固,也会直接会被捏成一团浆糊。
帝云霄笑容不变,身形如同豹般迅捷,轻飘飘的闪过了这一抓。
没等老祭祀做出反应,拎着的灵枪刷的一下投射出去,直指老祭祀的面门。
那老祭祀虽然面容苍老,但一身气血不输于壮年,密布符的右手直接一巴掌将摩柯纳逻灵枪拍飞,撞击在石桌上。
铿锵的声响之中,用来摆放贡品的石台直接崩碎,碎石溅射了一地。
帝云霄身若鬼神,斗转星空发动,忽的一下出现在了老祭祀的身旁,右手五指并拢,直接对着老祭祀空荡荡的腹部印了过去。
砰!轰隆!咔嚓!
一连三声异常的响声,帝云霄的右手轰击在了对方结实的腹部。
震颤的力道让老祭祀豁然变了脸色,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山呼海啸般从腹部汹涌而至,内脏都为之。
帝云霄的掌力之中还夹杂着焚天真力,更显霸道,换做寻常脱俗境修士,怕是能直接焚毁五内。
哇!噗!
老祭祀身躯剧颤,数百斤的身躯在九婴部族古民惊骇的目光中飞腾起来,重重的砸在了祭祀的器皿、桌凳上面。
帝云霄的肉身修为何等恐怖,近身战之下他除了猿王,即便是封王至尊来了,他也无惧。
这一掌蕴含的力道多达七八万斤,打得老祭祀口鼻溢血,腹腔震颤。
惊怒的吼声响起,一道魁梧的身躯陡然冲了上来,竟然是九婴部族腰间缠着黑蟒的壮硕大汉,他冲破了妖狼族两兄弟的封锁。
第0674章 被摆了一道
“贼人敢伤吾九婴部族祭祀长老大人!安敢?”
那壮汉手持双板斧,重若千钧,横扫之下逼得帝云霄抽身后退,锋锐的斧刃劈砍出数道罡风,硬生生崩碎了大片的巨石。
“莫要对他出手,汝不是他的对手。”
倒地的老祭祀站了起来,嘴角沾染的不少的血迹。
老祭祀的状态令那大汉眸孔一阵收缩,快速的后退将他扶了起来,检查了一下伤势后面色阴沉无比,但却又惊颤异常。
那带着獠牙鬼面的神秘强者一掌之威竟然如此可怕,强悍如祭司长老,有法则护体,五脏六腑依然遭到了不轻的冲击,的肋骨断了两根。
老祭祀那可是九婴部族第一高手,蜕凡变层次的万象真君,甫一接触就被人阴了,足以看出对方不是善茬。
嘶嘶!
周围一片抽冷气的声音,九婴部族的那些小巨头脸色有些发白,这时候他们要是看不出帝云霄是个绝顶高手,那就不是眼拙的问题了。
老祭祀勉力睁开了眸子,嫣红色的血丝从眼角渗透出来:“王境,汝并非是万象境真君,但却能无视老朽的法则。绝对是踏入了王境的无上天骄吧。”
脑门一弯,老祭祀的口中哇的一声吐出大口的鲜血,混杂着一些被焚天真力灼烧味焦黑的内脏碎块。
帝云霄收了右手,目光灼灼,方才他下意识的就动用了丹田内庞大的焚天真力,不曾想到竟然能够穿透对方的法则防御。
“王境么?或许吧,吾本就并非凤雏古界的修士,只是奉了师门长辈的法旨,从凤雏古界内取回遗落的黄金骨罢了。”
左手细细摩挲着粗糙的黄金骨,帝云霄的眼神微微眯了起来。
这金黄色的骨头竟然真的是某种生灵的遗骨,里面镌刻了不少的法则道纹,隐约之间透出来的威压令他心惊。
他现在笃定,此物肯定就是镇界府君所言的黄金骨,他能够感知到其中府君留下的神秘烙印,很隐晦,但有那种气息。
在那壮汉的搀扶之下,老祭祀站了起来,他抹去了嘴角的血丝,心头冷意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