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圣祖 第784节
一枪刺出,虚空瞬间崩裂,数十条法则神链从帝云霄的身躯内一股脑全部涌了出来,如同是牢笼一般,将方圆十丈封锁。
第0712章 血炎王复苏
在帝云霄的背后,原本倒地的无头尸体,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如同时光回溯一般,重新聚拢起来。
血炎王复苏了!
原本已经败亡的他,再次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只是原本嫣红的面色此时有些苍白。
“你该死,竟然令本王用掉了唯一一张还命龙符,
血炎王面容狰狞,他实在是大意了,根本不曾想到帝云霄和敖天冠联手绞杀他。
他的手掌中擎着一把符密布的短刀,趁着帝云霄想要捡起六叶莲花台的时候,直接将之送入帝云霄的心脏。
这把符匕首乃是他从一座邪异的祭坛上得到的,曾在眨眼片刻吸干过一位真君巨头的精血,异常霸道邪门。
只是帝云霄的反应速度快的惊人,似乎早有防备,在他复苏捅出符匕首的瞬间,帝云霄竟然也酝酿了大杀招。
仓促之下,血炎王已经来不及收手,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扑杀帝云霄。
他们两人都是在刀尖上起舞,谁能够先得手,那另一人绝对是陨落的下场。
十几丈开外的敖天冠睚呲欲裂,他没想到血炎王竟然死而复生了,当即暴吼出声:
“血炎王,汝敢出手,本座必定将你格杀!”
血红色和金色的光芒交错而过,铿锵的响动过后,地面陡然间崩裂出了一个三四丈的大坑,无形的冲击席卷八方,带起了满天的烟尘。
谁都没有料到会横生这样的变故,就连嬉皮笑脸的猿王,面容一下子也冷了下来,他忍不住想要出手了。
待得烟尘散尽,一道朦胧的身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透过那血色的战衣不难辨别出他是血炎王,也只有他会穿这等显眼的战袍。
“帝小子败了么?”
猿王眼皮狂跳,他震怒非常,倘若帝云霄这般死了,那可实在是太窝囊了。
在他灵翼扇动,想要下去诛杀血炎王的时候,却蓦然察觉在烟尘中另一道身影也缓缓地站了出来,竟然是帝云霄。
猿王身躯定住了,一旁风驰电掣而来的敖天冠也止住脚步,有些难以置信。
他距离最近,可是亲眼看着血炎王将符匕首捅进了帝云霄的丹田处,那可是任何修士的名门,一旦破败一生修为化为乌有。
“你败了!三十载的谋划徒做嫁衣,不知是什么感觉。”
帝云霄声音低沉,他缓缓从大坑中走了上来,虽然略显狼狈,但眼神炯炯发亮。一身气血澎湃,一点也不像是被重伤的样子。
那把邪异的匕首被他抓在手中,沾染着金红色的血液,他心头惊悚,但又异常庆幸,此番真的是依仗贝叶灵符了。
这把邪异的匕首暴虐异常,直入丹田之下竟然想要吞噬他的气血,速度之快令他惊颤无比,仿佛大祸临头。
千钧一发之际,贝叶灵符显威,以无敌之势抢夺精血,不仅仅将帝云霄的气血夺回,更是将那匕首之内蕴含的无数精血掠夺了过来。
故而,他洞悉了血炎王的秘密,此人竟然一直在筹谋着一飞登天。
他自三十载之前一直以这把邪异匕首屠戮高等修士,不断积攒他们的精血,进入凤雏古界之后更是屠戮了十几头大妖。
血炎王打算借助这把邪器以及怕庞大如同血海一般的精血,强行避过万象劫,直接踏入筑基变的层次。
吸食那么多的精血,血炎王轻易是不敢招惹雷劫的,打算另辟蹊径,以血成道,踏上当年他那先祖的道路。
只是谁都没能料到帝云霄的丹田内藏着贝叶灵符这种古佛器,竟然反制了这把邪异的匕首,将内中的精血吸得一干二净。
待得烟尘散去,血炎王露出了阵容,比起先前的气血旺盛的他,此刻血炎王面容苍老了百岁,气血干涸。
他的心脏部位,一柄近一丈长的巨大长枪贯穿,暗红色的鲜血顺着枪身流淌下来,显显得异常可怖。
“不可能!你竟然安然无恙,你才是邪魔!”
血炎王的瞳孔收缩、舒张数次,满是鲜血的牙齿尖锐无比,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帝云霄,似乎是想要将他看透。
他苦心积攒了三十年的精血,在三五息之间竟然被帝云霄以诡异的法子夺去了,对方竟然没被那股血气撑爆,令他生出了帝云霄非人的想法。
那些精血极为庞大,甚至于超出了一般法相变巨擘的精血总和,哪怕是他这种专修血道的邪魔修士,都不敢一次纳入肉身之中。
他看着帝云霄泰然自若的姿态,猩红的眸孔中满是不甘和惊怒。
“哼!血炎王,莫要呱噪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当年你肆意骄纵,视本王汝豺狗,万万没有想到还有今日吧。”
帝云霄一招手,摩柯纳逻灵枪折返,回到了他的手中。
刺啦的声响过后,血炎王的心脏部位多出了一个巨大的枪孔,黑红色的鲜血流淌出来,剧烈的疼痛令血炎王的面容扭曲,如同恶鬼。
“汝究竟是谁?本王和你似乎无冤无仇,为何要和敖天冠袭杀本王。只要肯高抬贵手,敖天冠他给你的条件,本王可以给你十倍。”
血炎王捂着心脏部位,沙哑出声,他挣扎着想要后退,却力不从心。
气血大亏之下,加之心脏被洞穿,他已经重伤,一身修为十不存一,再也难以对帝云霄构成威胁。
“想要知晓么?那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吧!”
帝云霄大手一挥,无形的禁制笼罩在方圆三丈之内,他缓缓揭开了面具,露出了愈发成熟的刚毅面孔。
“是你!不可能!”
血炎王的声音尖锐无比,他布满皱纹的面庞抽动,连连摇头,根本不敢相信竟然会是帝云霄将他伤成这般模样。
想当初,他可是仅仅凭借血之分身就将帝云霄和敖天冠惊得退走,不敢与之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