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术镇天 第2717节
直到出了白相山百里。
一行人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回首望白相山依然是满脸惊魂,说不出的恐惧。
“石坚师兄,现在怎么办啊,兴合长老居然被人杀了…”
“是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怎么会这么恐怖?”
石坚闻言大怒,“都别说了,那个人是我们根本招惹不起的存在!”
说这话时,石坚简直都要呕出血来了。
他就是再傻也能猜得出来,这世上要是有谁能跟道白枫称朋友,还能如此轻易的击杀兴合魔尊的,那就只有一个人了,那便是号称恐怖魔尊的苏夜了。
只有这个人才会如此霸道杀伐,才会如此恐怖。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苏夜这厮竟然真的会来四象宗,而且来得如此之快,连兴合魔尊都没有收到半点消息。
若是兴合魔尊早知道苏夜在白相山,便是给兴合魔尊两个胆子,也绝不敢如此轻易的登上白相山啊。
再一想到自己败于道白枫之手后,曾经叫嚣苏夜不可能来四象宗,不可能来给道白枫撑腰,就更郁闷得想要吐血了。
朋友?
凭什么道白枫有这种朋友,凭什么我石坚没有?
道白枫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本来只是单纯想镇杀道白枫,让自己成为名副其实的四象宗第一真传。现在好了,自己在道白枫那边受尽了羞辱也就罢了,连他的师尊他最大的靠山兴合魔尊的性命也搭进去了,他的未来不用多说,那已经是一片黯淡无光了。
在这个乱世里,没有靠山的魔将,那根本就是凡尘蝼蚁。
“不行,我要报仇!”
“就算是恐怖魔尊苏夜又怎样,这里是万宙盟,不是隐族城,我要让他有来无回!”
仇恨的种子一旦萌芽就很难扼杀,现在石坚已经完全被愤怒与仇恨充塞了脑子。一门心思想报仇的他,迅速撇开其他人,朝着四象宗另外一个方向掠去。
……
白相山上,苏夜干掉了兴合魔尊之后,就优哉游哉的跟道白枫喝起了小酒,边喝边闲聊,借着闲聊互相了解着各自这些年的经历。自然了,道白枫的经历跟苏夜相比,那完全是暗淡无光的。
苏夜为了不打击道白枫,也有意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实力,像那种在雪灵界战败魔神的事情,连提都没提。
很快的,苏夜也就了解了现今四象宗所面临的危局,知道道白枫是在为什么而忧虑。
只是这种忧虑在苏夜看来完全是不值一提的。不就是一个四海魔尊吗,区区十二品顶级魔尊而已,他杀的还少吗?
一根手指头他就能撵死一大片,大不了他辛苦一趟把四海魔尊抓出来打死就是了。
所以他也没怎么在意,一阵东拉西扯之后,也就开始考虑起了道白枫的修炼问题。
在这亘古天地苏夜难得有几位不错的朋友,说是提携也好,说是帮助也罢,反正他自己都堪称魔神级存在了,再让他看着自己的朋友还卡在魔将的境界里缓缓寸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哪怕是为了以后能更自然的交往交流,说什么也要把他们扶上魔神的境界啊。
当然了,现阶段而言,要让苏夜把一个人从绝世魔将的水准直接扶上魔神境界那也是不现实的。有那本事,苏夜也不必东奔西跑的找资源了,直接培养一批魔神出来,就能有一大堆魔神替他跑腿了,何乐而不为?
但只是把道白枫扶上魔尊境界则就简单得多了,轻而易举,举手之劳。
问题是究竟要把道白枫扶向合道魔尊之路,还是走普通的本命符纹魔尊之路。
如果是自己选择当然是毫不犹豫选择合道魔尊之路了,没啥,因为走这条路难虽难了点,但是强大,潜力更大,几乎可以说无上限。走本命符纹魔尊这条路,越往上走路子越窄,到了魔神境界那只能是沦为最底层的魔神了。
可是道白枫选,苏夜却不能直接代替决定。毕竟人各有志,要是道白枫自己没有信心走完合道魔尊之路,代替他做了决定,反而是坑死了道白枫。
所以,苏夜干脆把魔将之后晋升魔尊的两条路都跟道白枫说清楚了,给了道白枫自己抉择的机会。反正苏夜现在财大气粗,只要道白枫自己作出了决定,他分分钟就能把道白枫推向魔尊境界。
道白枫也震撼了,他首次知道原来魔将晋升魔尊之后,选择不同道路竟然有那么截然不同差距极大的档次区别。也认认真真的思量考虑起来。
而就在道白枫认真考虑未来的魔尊之道时。
四象宗也炸锅了。
因为石坚汇报,当前四象宗仅剩的魔尊大佬们全都知道了,那位名震天下的恐怖魔尊隐族城主苏夜,居然不声不响的来到了四象宗,而且居然出手镇杀了兴合魔尊。
不到片刻钟。
四象宗那些魔尊大佬就纷纷朝白相山汇聚过来了,因为是否答应四海魔尊的命令而分成的两大派系,也因为苏夜强大的震慑力暂时握手言和。
因为他们必须搞清楚,苏夜突然来到四象宗的目的是什么?以他们的三观,他们是绝不相信苏夜真的只是为了给道白枫撑腰而来的,毕竟两者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第2313章 无脑狂徒,迟早横死!
十六位魔尊,这是四象宗仅剩的所有魔尊大佬了。
说是大佬,那只不过是好听而已,实际上这十六位魔尊修为最高也不过是五品魔尊。
整个四象宗就像被人割韭菜似的,将原本修为最高的那一群高等魔尊全部收割掉了。
就剩这仨瓜俩枣的,说句不客气的话,别说万宙盟了,其他势力想要对四象宗动手的话,恐怕四象宗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这十六位魔尊齐齐汇聚到白相山来,很容易就见到了苏夜的本尊,一番小心翼翼的恭维自然是在所难免的。
只不过苏夜对这样的恭维并不感冒,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也没见他高兴到哪里去。
气氛逐渐的就变得有些尴尬,有些沉默。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