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从今天开始当创世神 第50节

靠着扎堆取暖互相帮助的方式，这让亡灵鱼群周围都有环绕着漆黑的不透光海水，这些便是被死气给污染的海水。死气海水在尽可能的隔离阳光之外，也给予了亡灵鱼较为安全的生存之所。

弱小的亡灵鱼群选择在浅海之中游荡，不仅是因为深海之下隐匿着各种强大可怕，不在乎它们身上这点死气的海神之子。更是因为这些亡灵伴随着死气的出现，在海洋的孕育之中，优胜劣汰地变异出了另外的一些海洋生物，这些生物是海洋亡灵的克星。

就像是在大陆之上，有经受住了死气的污浊，习惯适应了死气之力，与死气共存的动物。

而在海洋之中，适应了死气的海洋生物显然是比大陆之上适应了死气的动物更加的可怕。在海洋这和贯彻着黑暗森林法则的深海之下，显然是变异出什么样可怕的怪物都并不奇怪。

海洋之中适应了死气的生物，他们大多数都和普通的鱼群一样，可以吞食普通的食物，但它们却更加喜爱吞食带有死气的生物与死气。死气可以给予这些适应了死气的海洋生物，不少的养分，足以支撑它们成长为更加可怖的怪物。这也是的一般亡灵鱼不会深入深海之中的原因之一。

会在浅海上游荡，甚至是会浮现在海面上，被大陆上的人们称之为海神之子的海怪，实际上大多是在远海海域因为太弱，没法混下去，所以才会来到海神之子稀少的远海边缘，甚至是在中海海域游荡。

这些海神之子被人们敬畏，却不曾想到，在深海之下不曾露面的无时无刻不再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的深海之下的海神之子眼中。这些弱小的家伙，也就比蝼蚁稍微强大一些罢了。

在深海之下，会变成亡灵的海洋生物就非常稀少了，而可以变成亡灵的海神之子，那就更加是九牛一毛。

这些罕见的，成功变成亡灵重新活过来的海洋生物，基本上都会喜欢缩在自己的领地之中，当然也有激进的与活着的深海生物战斗的家伙。当然，激进派大多数，都会被活着的海神之子与食死生物围攻，直到自己的身躯彻底损耗的无法容纳自己的灵魂，才会憋屈的倒下。

海洋之中从来都不是没有亡灵，只不过海洋之中，真正了解大海的人就会明白，海洋之中，海洋之下，所隐藏着的危险与恐怖远比大陆上的人们想象都要更加的恶劣可怖。这些为了活下去，抛去一切理性，不择一切手段的怪物们，拥有着各种千奇百怪的能力，以及可怕的力量与身躯。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按照阁渊当初所划分的等级来看，事实上能在海面上遇见的海神之子，大多数都只有四级，也就是大师阶级。

这些海神之子不过是靠着自己身躯的优势在海洋之上肆虐身躯更加弱小的人而已，如果大陆上的人真的想要杀死这些大师阶级的海神之子，只要愿意消耗对方的体力，或是付出人命的代价，都是能杀死的。

而被大海所埋藏在海底，甚至是海峡的更深处的海神之子，它们所被划分的等级平均都处于，五级，英雄阶位。甚至是足以被称为传奇的六级，已经几乎算是脱离了寿命限制的海神之子，都大有存在。

这些庞大的堪比岛屿，甚至堪比大陆的海神之子，寿命不知道能活几千岁，甚至是几万岁。就连大陆上仅有的几位传奇阶位或是英雄阶位的人，在面对这些隐匿在深海之下的海神之子，恐怕都会死去。

艾莉丝靠着新生之弓与世界树果实的生命之力纯净蕴养之下，靠着神器的能力，堪堪可以踏入传奇阶位。

亚尔维斯这位老教皇，可以挥手灭杀弱小亡灵的，靠着虔诚信仰所拥有的强大神术力量，让他足以被称之为英雄。

四大亡灵领主，实力有强有弱，他们人人都可以被称之为英雄，若是没有被圣光所克制，或许这四人都足以被称之为传奇。可惜无论是被阁渊修改规则的圣光之力，还是强大的生命之力，都足以将那代表负面能量的死气给彻底的抵消掉，甚至是清除掉。

以拉大陆之上，抵达传奇阶位的人才堪堪仅有一人，还是靠着神器所拥有的无穷生命之力，才拥有的。而雅兰大陆之上，可以被称为传奇的人，更是没有一人。无论是兽王狄，首席门徒，或是祖灵与萨满祭司，他们之中可以抵达英雄阶位的还能找到几人，但足以被称之为传奇的人却是一个都没有。

传奇阶位的界定条件只有两个，一个是不会受到寿命的影响，另一个是拥有人数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意义的力量。这两个条件，大陆之上的大部分人，基本都缺少其中之一。

即便是光精灵也仅仅只有英雄阶位，他们已然不会为谁而战，而他们所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也仅是拥有赫莉卡所开通的世界权限罢了。

没有赫莉卡所开启的世界权限，这些光精灵也不过是稍强一些的元素生命罢了。元素生命也拥有灵魂，而元素所组成的凝聚体便是元素生命的容器，当它抵达了某个临界点的时候，就连他们也会如同凡人一般顺从死亡。就连那份作弊的权限，也救不了他们。

这便是当年四十五位光精灵所死去的缘由。

死气可怕而又强大，但在以拉大陆西方的朝圣之路上游荡的石像傀儡，石巨人却完全无惧于死气。组成他们身躯的本身便是死物，而他们也没有生命最基本的灵魂，驱使他们行动的完全就是阁渊所提前编写好程序罢了。

它们死板，却也正是这份死板，这让石巨人在物理意义上的完全不会被亡灵的死气所影响。石巨人在本身就强大的同时，也在大陆上其他人的畏惧之下，在这另类的信仰之力中，让石巨人的力量也在缓慢的成长着。

第096章 不安的感觉

这份成长将会成为一个循环，或许在未来的某一日，石巨人会因为无数信仰之力的汇集，而最终诞生出属于自己的意识，但绝非是现在。

……

亡灵鱼群游荡着，在最近一段时间的游荡之中，亡灵鱼群遇见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船。饱含生命之力的船。

不过靠着亡灵鱼的智商，显然是无法更加详细的思考，船究竟是何物，以及那份量大的可怕的生命之力究竟代表着什么。亡灵鱼群的智商普遍都低下，饱含强大生命力的船只，在亡灵鱼的眼中，也只是被当做了某种拥有着肥美血肉的猎物。

亡灵无需进食，但这却并不妨碍亡灵鱼会不断的袭击海洋中弱小的生物，以此来增加自己的同伴。这样的举措，几乎是与大陆之上的亡灵所作出的事情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亡灵鱼群的智商显然不够他们去思考，这些树之船上的人的实力是否强大，它们只是想要快点增加自己的同伴，重新杀回海洋深处罢了。原本还在白天，即便是太阳被云层挡住，那份不怎么强烈的阳光，依然让亡灵鱼群不怎么想要浮上水面。

甚至靠近树之船的鱼都没一条，仅有的一小部分的前去试探的亡灵鱼群，还被树之船上的精灵给抓走了大半。对于自己同胞的损失，这让亡灵鱼群勃然大怒，只不过因为太阳还未落下，这才让亡灵鱼群没有冒头。它们在海洋之中，跟随着精灵舰队，等待着太阳落下之后，彻底展开进攻。

终于——

太阳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感受到了太阳逐渐的远去，原本隐匿在海洋之中的亡灵鱼群，也在这个时候开始了上浮，它们已然准备好了围绕精灵的进攻。哪怕有些树之船上蕴藏着让它们厌恶的太阳的气息，却也完全没有阻隔亡灵鱼群的动作。

“敌袭——”

伴随着精灵哨兵的呼喊声，精灵与亡灵鱼群之间战斗正式的打响了。

———

“哈特雷斯…你没事吧……”

维安抬起了自己的脑袋，看向教室外面。现在正在上这个月的课程，每月一次的课程没能勾起维安的兴趣，他只是兴趣央央地眺望着窗外。

心中的不安感都已经不知道出现了几次，而每一次都比下一次更加的强烈，每一次都让维安感觉到本该属于自己的某些东西，某些事情，正在逐渐的被什么东西割离。一份仿徨之感，让少年甚至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脏被切割得四分五裂，却又不明所以。

维安唯一可以想到，让自己如此不安的事情，也仅有关于哈特雷斯的事情了。对于情窦初开的少年来说，似乎也仅有那件事，会如此牵动维安的心弦。

怎么会这样？！难道说哈特雷斯真的出事了吗？！我该回去吗？但是魔法的课程…明明才刚刚开始在魔法上有了起色，我难道就要放弃掉这么重要的课程，因为验证心中的不安感，而放弃掉学习高塔知识，甚至是放弃掉继承贤者之位的机会吗？！

维安的心中纠结着，却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抉择。独属于少年的茫然，独属于他的懦弱，时刻在不安情感的催化剂下，虐待着少年的心房。

“下课。”

阁渊合上了自己的手札，宣布了一个月一次的课程结束。阁渊环顾了一遍教室，他自然是注意到了维安的异样，想要知道维安究竟为何会这样，这对阁渊来说并不难，但他不想无聊的去窥探他人的记忆，更何况，维安现在也未曾在历史中留下属于自己的故事，阁渊也不会去多此一举的看无名小卒的记忆。

不过维安作为阁渊的学生，阁渊还是会以导师的身份去开导这位，似乎是陷入了迷茫之中的少年。

以愉悦的心情去开导。

“维安，怎么了么？”

阁渊富有磁性的男性声音传入了维安的耳中，这让心处于自己世界之中的维安吓了一跳，转头看见是阁渊之后，就更加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了自己的脑袋，不敢去看导师。哪怕是隔着面具，少年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面对导师。

“导…导师，我……”

维安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阁渊，其他的法师学徒知道，除非是特别难的问题，否则阁渊都不会回答的。因此法师学徒们看见了阁渊正在开导维安，他们并不会去打扰二人，顶多只是在远处观望着。不过观望的几人，在想起自己的课题还没有完成的时候，他们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直到维安默然的无言以对之时，教室里已经空荡的仅剩下阁渊、维安，以及站在墙边一言不发的赫莉卡。

“不必害怕我生气，孩子，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出来吧，我看你似乎因为什么事情困扰很久了。一直保持这样不好的状态，可是会影响到学习进度的。”

阁渊摸着维安的脑袋，少年的头发自然不如赫莉卡的头发柔顺，与少女相比摸起来粗糙的就像是砂纸。阁渊的动作似乎是让维安放下心来，他深呼吸将自己的心情平复，嘴唇颤抖着，终于将这几日隐藏在自己心中的不安全部都说了出来。

“导师，我不安，心中不断的产生近乎直觉、预言一般的不安感，它催促着我回去，回到故乡，我有非常重要的东西，将要从我的故乡之中遗失。”

维安将自己的目光看向阁渊，等待着导师究竟会如何回答自己，而阁渊在听到维安的话之后，他亦是不由地沉默了下来，目光隔着面具透过窗户看向了高塔的外面。在高塔的范围之中，周围全部都被白雾笼罩着，而天空之中的太阳此刻也非常的明亮，天气明显的不错。

在让人舒心的天气之中，维安却依旧是如此的不安，阁渊似乎从维安的身上察觉到了什么，少年所蕴含的这份情感似乎真的如同预言一般。阁渊隐藏在面具之下的嘴角勾起笑容，用手只想了高塔之外。

第097章 懦弱者

“那么，你想要离开高塔吗？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么？”

“您所教导给我们的，只是用来在神祗降下残酷试炼之时用来自保的力量而已……”

维安看着阁渊的面具，他不由地就开口回答了阁渊的提问。这位从最初开始就极其憧憬着魔法的少年，对阁渊所说的每一句话全部都牢记在自己的心中。当回答完阁渊的问题之后，他才意识到导师想要诉说的事情，维安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随即又无神地垂落了自己的眼眸。

“导师，您是说，要是外面哪怕真的出了什么事，以我现在的实力也无法左右任何事情么？”

“是的。”

阁渊看着维安，他恶劣地在维安的身旁，诉说着更加残酷的事实，这让维安的心情愈发的变得的低落，让少年完全不敢去直视阁渊的脸庞，哪怕导师的脸颊被面具所挡住。可是当维安彻底失去了希望的时候，阁渊又话锋一转——

“但这一切，终究看你，选择成为法师，那么你应当抛弃感性。可是身而为人，我也并不否认人的那份情感，感性与理性，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相互依存之后才是人。你什么都做不到，是的，现在的你，哪怕出去了也什么都做不到，但有些事情不是用对与错来论述的，对于当事人来说，仅有自己去选择了，自己去做了才能知道对错，否则就会后悔一辈子。”

阁渊拍着维安的肩膀，他温柔富有磁性的嗓音，传入了维安的耳中。原本失落的维安重新抬起头来，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阁渊，在导师的言语下，他不知为何又重拾起了一份勇气与悸动。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离开高塔，我也不会清除掉你关于魔法的知识。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以拉大陆上无论发生什么，现在你所掌握的知识都不足以左右局面。就算你的家乡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也会失去回到高塔的资格，而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你会死，你一定会死，竭尽全力之后死去。你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继续留在高塔，这样的话，你就能学会足够的知识，掌握足够强大的魔法，哪怕以拉大陆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至少——”

“你还能报仇。”

阁渊举起自己的世界树法杖，轻轻地敲击着地面，伴随着清脆地敲击地面的声音，阁渊用自己的手弹了一下维安的额头。

“决定权在你，现在回去，你要做好失去一切的准备。”

维安听着阁渊的话，他的双拳不由地紧紧握住，指甲嵌入了自己掌心的皮肉之中，皮肤被破开，鲜血顺着手掌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面之上。

伴随着鲜血滴落在地面上，维安又将自己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感受着颤动的心脏。莫名的哀伤让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淌下。维安无措的用满是鲜血的双手握着自己的脸颊，鲜血从手掌上一直染到自己的脸颊之上。

维安在心中权衡着，阁渊的话已经维安所做的选择会造成的结果全部都说了出来，现在的他必须要自己做出决定。这一切全部要看，维安是否愿意，为了去验证自己心中的情感而去执行那场必败的冒险。

“我…我……”

维安懊恼地搓着自己的头发，情感与理智在维安的脑海之中战斗着，久久不能平息。无谓的冒险，没有任何的意义，没有任何利益，也不会有任何结果。这是维安从导师的课堂上学到的，似乎作为一名法师就应当理性，可是现在阁渊却又让自己顺从自己的内心，让自己选择，究竟是否要因为一个冲动而……

“我选择，留在高塔。”

维安整个身体都瘫软了下去，说出这句话似乎是耗尽了维安全身了力气。维安做出了选择，这是在维安自己眼中，都是宛如是懦夫一般的选择。维安曾经立志想要当一个冒险者，而冒险者所具备的，那便是无论如何都会心向一往无前的勇气。

无论是死去，无论是一无所获，真正强大的冒险者，都不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选择。虽说在无数次冒险之中，可以活下来的冒险者，基本都早已学会了欺诈、退缩、放弃……

可至少，还有极少数的冒险者，还能在残酷的世界之中，保持着自己心中的勇气，无惧任何事物，哪怕知道不敌，也依然要前行的勇气。

可是…可是……

维安痛苦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拿起剑无法拥抱你，放下剑无法保护你。现在的我，甚至就连你的安全都无法确认。人类是有极限的，越是学习魔法的知识，我就越是明白生而为人的弱小。

“导师……您能帮我么？”

“这是你的事情，容许你做出选择，已经是我最大的宽容了，不要挑战高塔的规则。”阁渊漠然地说着，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冰冷。

“等价交换，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却交换……她，哈特雷斯，还有家乡的平安。”

维安不知哪来的勇气抓住了阁渊的衣服，血渍沾染到了阁渊的衣服上，赫莉卡想要上前阻止维安失礼的举动，却又被阁渊抬手给制止了。阁渊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维安的恳求。

“炼金术课程你的确学的很认真，但，你忘了很重要的一点，等价交换，是在你能给出足够价值的条件时，才能成立的。而现在的你，究竟可以给我什么？生命？忠诚？抱歉，这些东西，只要我愿意挥挥手就可以创造（炼金人偶）。之前的纵容已经是底线了，别过线，还有，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阁渊的身影从维安的身前消失不见，等到维安再度抬起脑袋的时候，无论是眼前的导师，还是站在角落里的赫莉卡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哈哈哈~我还在想，导师怎么会留下来，原来如此，是你的直觉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好像还关系到你喜欢的人？”

列蒂西亚从教室后门的门探出脑袋，靠在了教室后门的门框上。

“你还真是个懦夫。”

“……”

“切，要是发生关系到芬里尔斯的事情，我一定会选择为她赌上一切。算了，我不在你的立场上，但看你踌躇不定的样子还真是不爽。作为朋友，我想给你一句话——”列蒂西亚在门框上靠着，垂着自己的脑袋，垂着自己的耳朵。

“逃避可耻但是有用，做出选择就别后悔。”

第098章 哈特雷斯的冒险

“列蒂西亚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