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大汉,冠军兵圣 第56节
然而就在此时,他突然涌起强烈的惊栗感,全身一紧。
下意识的,他祭出了眉心的兵符。
前方的虚空,一缕寒光如电,和兵符碰在一起。
那兵符迸发出厚重的兵家气息,挡住了寒光。
李尚这才看清寒光是一支箭!
他还来不及有其他反应,寒光又是一闪。李尚的兵符刹那间再次和寒光碰撞,导致其方向略微偏移。
但寒光随后还是落在了李尚的额头和半边面颊上。
他惨叫一声,翻身落马。
那寒光是霍去病在对面连续开弓,将黑狐麾下冲的靠前的几个人,悉数射落马下。
李尚挡住了第一箭,于是霍去病又补了一箭。
李尚还没动手,自己先坠马……黑狐等人纷纷愣住了,不约而同的放缓了速度。
对面阵中,赵破奴正纵声大喝:“来将通名受死!”
这一声大喝,震撼全场,敌我双方倏地一静!
黑狐部静悄悄的,许多人都呆看着落马的李尚。
赵破奴喝道:“尔等首领是哪個,通名受死!”
对面依然没有回应,半晌,黑狐队列里的一个人,指了指被射死坠马的李尚。
赵破奴也愣了下,对方的将领被射死了?
场面诡异的安静下来,两方面隔空对望!
黑狐勒马停定,纵声道:“我等乃乌桓的游骑部落,从来没跟汉军做过对,能否放我等离开?”
“刚才为何冲阵?”
赵破奴带领汉军,快速逼近。
黑狐正在犹豫还要不要动手反抗,汉军已经策骑如雁翼般展开,从两侧将黑狐的人围在其中。
眼看一言不合就要全军覆没,黑狐忽道:“我等和淮南王长子素有来往,这人叫李尚,是淮南王长子麾下。
之前让人去匈奴营地通信,伏击霍将军的也是淮南王长子的吩咐。不想将军骁勇,连破强敌。
我等受人所惑,不过贪些财物,请将军饶命。否则我等拼起命来,你们怕是也有不小的折损。”
黑狐这番话已近乎求饶,把锅甩给了刘迁。
霍去病笑了笑,他早就让人盯着刘迁,且做了其他布置。
刘迁的事,皇帝大抵也知道,只是还没做出决定。因为涉及皇亲,乃至其他宗室诸侯的稳定,还不是收拾他的时候。
但眼前这伙人一看就是悍匪,哪有留之为祸的道理。
霍去病挥了下手,身畔的汉军速度迅快,取出随身短弩,扣动了弩箭的弓弦。
黑狐再想拼命,已经晚了。
……
“你没告诉霍校尉,陛下说和匈奴战后,再处理淮南的事。
密侦令尊陛下所命,不准备现在就惊动淮南,又怕他们不轨,才让我等过来。按计划,霍校尉应该假作不知这李尚的存在,将人放走才对。”
霍去病杀了黑狐部就率人走了,倒地的李尚身畔,不久之后却是来了两个幽灵般的人,出自密侦麾下。
一个青年,一个中年,都穿着密侦的黑衫。
刘迁派人出长安,自觉隐秘,实际早被人盯上。
如果没有这点本事,茹泊虎屁股下边的密侦令宝座,早该换人了。
霍去病也知道自己掌握的情况,密侦肯定知道,因为他调查许多事,也是让密侦的宋然去做的。
“我刚才以迅简传声,隔空对霍校尉说了,人先不要杀,他不可能听不见。”
中年密侦一脸无奈,指指李尚的尸体:“然后霍校尉就开弓把他射死了。”
年轻的密侦愣道:“你说了,霍校尉为何还把人杀了?”
密侦摊手道:“霍校尉不向来如此吗,对方敢对他出手,肯定就不能留了。这事自有他回去和陛下解释,可没有咱们的责任。”
“怎么没有责任,命令是让咱们挖出黑狐之外,其他和淮南有联系的人,像黑狐这种势力还有多少,你弄清楚了?”
年轻密侦说:“眼下岂不白走了一趟。”
中年密侦:“也不算白走,这不把尸体都留给咱俩了。”
第六十二章 突破,养志
夜色已降,繁星缀满了浩渺的深空。
定襄郡以北四百六十里,草原上。
卫青身着戎装,垂手而立,身畔站着好友兼部下公孙敖,还有两个随军将领和几名亲兵。
他们的视线前方,是连绵不绝的帐幕,汉军在这里安营扎寨。
“斥候数次外探,远达七十里都未发现有匈奴骑兵的踪迹。”
公孙敖道:“大将军为何判断今晚匈奴会来袭?”
卫青徐徐道:“匈奴去年新败,必急于求胜。我率军进入草原,放弃城池固守,他们更是视为良机,已经安耐不住,必会利用骑兵的灵活和冲击力来袭营。”
“所以你在这开阔地扎营,无险可守,是诱饵,等着他们来袭?”
卫青洒然道:“战场上哪来什么诱饵,胜负还要交手才知。让李沮备好强弩,匈奴人敢来,强弩伺候。”
公孙敖点点头,略感兴奋。
他跟随卫青连败匈奴,已打出信心,坚信这场战争的胜利仍将属于大汉。
乌云掩月。
这一晚,直到凌晨时分,忽然有蹄声震碎了黑夜。
草原上狂风呼啸,仿佛匈奴人信奉的萨满之神在怒吼。
一支匈奴骑兵,就像是从狂风中驰骋而出。
这是匈奴人在草原上才能动用的神秘力量,骑兵如风暴般迅疾,且能利用狂风吸收蹄声。
“汉军受死!”
匈奴兵在啸叫声中,对汉军军营展开了冲击!
然而他们到了近处才发现,营地内的帐幕里,全是披甲执锐,枕戈以待的精兵,迎接他们的是如雨的强弩。
匈奴骑兵一见中计,立即呼啸退走,并未受多大损失。
但卫青就在当天夜里,转守为攻。
汉军衔尾追击来袭后又快速撤离的匈奴骑兵,顺势拉开了大战的序幕。
定襄北之战,汉军出动十余万精骑,中军和左右两路相互策应,在这个夜晚,直扑匈奴主力所在地。轮到匈奴意外接阵,被动应战。
双方从凌晨开始,直杀到天明。
骄阳初生。
卫青骑在一匹神骏的黑马背上,眺望前方的主战场。
此时的战场上万军厮杀,是汉匈交锋以来最大规模的对垒。
数万人的喊杀,兵器碰撞声,战鼓擂动声,还有利刃划过甲胄,皮肉骨骼的声音。
锵!
一名汉军挥刀架住匈奴兵刺来的短矛,刀锋顺着矛杆下划,又快又狠。
匈奴兵握矛的手,三根手指加上半截手掌一起被削掉。
但一转眼,挥刀的汉军亦被侧翼的一柄短刀破开腰肋,鲜血泉涌。
不远处,另一个匈奴兵眼睛通红,抽刀而出。呼吸时间以后,这匈奴兵也死在一名汉军校尉手里。
战场纷乱,类似的情景,不断重复上演。
真正的战场,甚至来不及畏惧,斩杀对手更像是一种本能。
卫青满脸肃穆,识海里倒映着战场上的变化。
他对面,横跨整個战场的匈奴大军背后,大单于伊稚斜亲自率军,头戴金盔,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
匈奴本是主攻之势,想不到会被卫青趁匈奴骑兵袭营,连消带打,顺势反击,猝然开战。
双方凌晨交手时,匈奴人就处于被动接战的局面。
到天明时分,他们的劣势逐渐被放大,越来越明显。
伊稚斜骑在马背上,满脸愤怒,握着马鞭的手,因为格外用力而发白。
他身畔的另一匹马上,是一个刚被他抽击过,脸上带着血痕的匈奴将领,正是昨晚力主以骑兵袭击汉军的匈奴骑兵首领诺日措。
卫青纵观战场形势,暗自吁了口气。
如不出意外,汉军的优势最终将会转化成胜势。
此时卫青才有机会扭头问身畔的霍去病:“你怎么来了?”
天亮的时候,霍去病带兵赶来,手执长枪,从左翼杀入战场,悍然参战,最终来到卫青身畔。
此时赵破奴等人仍在战场上,和匈奴兵厮杀。
霍去病手里的长枪染血,眼神却是额外明亮,和卫青一样,扫视战场各处。
汉军正慢慢占据优势,匈奴已出现阵地后移,准备缓退抽身的迹象。
“击鼓,令三军紧逼,不容匈奴后撤。”卫青下令道。
霍去病:“我来吸收战场气机,准备冲击天人境,缔结兵符!”
卫青蓦然吃惊,回头道:“你进入兵九境方才旬月,又要突破天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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