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大汉,冠军兵圣 第63节
兵家厮杀,就如战场分生死,直击要害,让对手失去反抗能力。
扑进来的人影矫健如豹,却没能抵住霍去病,被破防击中,砰然倒地,一动不动。
出奇的,旁观的刘迁并未惊慌,而是满脸自负和笃定的盯着霍去病:
“你可知道,单是你擅闯王府,我就能要了你的命。”
锵!
他抽出悬在腰上的长剑:“我幼习剑术至今三十载而无一败,今日让你见识见识。”
长剑在他手中如有灵性,轻轻震动,雪亮的寒光慑人眼目。
倏地,剑刃折射的灯光,晃在霍去病脸上。
就在霍去病微眯眸子的刹那,刘迁垫步上前,刺出一道细长的剑浪,犀利如电闪。
刘迁确实有很强的剑术,不过…他没经历过真正的厮杀!
霍去病身上突然传出龙吟虎啸,千军万马血洗山河的锋芒。
这是兵家征战,养出来的戾气,杀气。
在霍去病进入天人境以后,这股气机如同实质。
兵锋出世,整个房间像是变成了沙场。
刘迁的感觉中,仿佛有千军万马往自己杀过来,不由得心胆欲裂。
刺出的长剑出现了不该有的停滞。
砰!
他感觉鼻梁骨被重锤砸了一下,眼前一黑,仰面栽倒。
后方,宋然,岳饶,肖应三人看的目瞪口呆。
“还不赶紧做事。”霍去病回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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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兵锋在我!
霍去病话落,最先反应的却是假扮卓青珂的那个娼门谍子。
“密侦麾下兰晴见过霍侍中。”
她前一刻还在旁边惶然欲泣。
当看见霍去病解决了刘迁和他的护卫,俩人仰面跌倒,迅速上前查看,确定两人是真晕了,扭头就变了脸色,给霍去病执礼。
自古娼门出人才,诚不我欺。
这姑娘前襟被扯开一道口子,露出白皙如玉的精致锁骨,但浑然没当回事。
又转身对宋然施礼:“见过密侦使。”
霍去病过来,也是在进一步完善宋然的计划。
她在刘迁身边安插了一个暗桩,其实并不稳妥。
若暗桩和刘迁相处一段时间,大概率会露馅。
索性还来得及补救。
宋然当即上前,将从其师茹泊虎那里要来的一张印记般的咒文,贴在了兰晴眉心处。
那印记闪烁消失,像是化进了兰晴体内。
这种阴阳家的手段,是茹泊虎亲制,能护持收敛其念头,不被人看破,弥补了她身上的漏洞。
霍去病看向刘迁,意识里腾蛇和灵龟纹理交融,也化作一缕气机,送入刘迁体内。
肖应、宋然,岳饶三人,手脚迅快的去刘迁的内外寝殿,书房,翻阅查看各类收发的信简等物。
半茶盏时间后,霍去病一行离开淮南王府。
除了刘迁和他的护卫,并没有其他人被惊动。
霍去病顺便探查了刘迁的部分意识,发现他对淮南王的谋划所知有限,更不知道什么执笔者。
这不出所料,淮南王不会让知道自己事情的儿子,在刘彻眼皮底下的长安整天晃悠。
王府内,刘迁是在接近天明时醒的,身边坐着六神无主,脸色茫然的卓青珂。
他脑内回忆起昏厥前的经历,眼神很快又变得空洞。
他一度以为自己是剑道大家,然而事实证明,并不是!
刘迁心里的阴影无限大。
刘陵等人随即也知道了刘迁遇袭的事情,但并未声张。
数日后,淮南王送来消息,让刘迁回淮南。
刘彻闻讯后并未阻拦,还亲自修书一封,让刘迁带回去给刘安。
五月中的上午,微风徐来。
长安城外有一辆马车,在护卫伴同下离开了长安,刘迁带了几名妾室,其中就包括卓青珂。
刘陵则仍旧留在长安。
与此同时,北关的形势依然严峻。
匈奴游骑不断往边关汇集,扬鞭策马,寻衅的态度明显。
战端随时可能再次爆发。
傍晚的霍府,霍去病正在查看汉匈地图,视线落在匈奴境内的一处位置上,凝神看了许久。
到了晚上,他开始修行,识海里的两枚兵符交融,龟蛇相合,接引天地灵气。
体内气机奔腾,识海兵书上诸多战计的力量流转,腾蛇和灵龟身上隐然多出了甲胄般的纹路。
他的眉心,越来越明亮,最终有兵符离体,在身畔起落。
而霍去病体内,被执笔者袭击受到的伤损,已近乎恢复。
长夜转瞬。
隔天上午,他入宫来见刘彻!
书房里,皇帝刚从早朝上下来。
刘彻下首位右侧,坐着老丞相公孙弘。
公孙弘身畔是一个气度儒雅的老者,须发微白,穿暗绿色汉服。脸色平静的坐在那,有种说不出来的坦然和从容。
霍去病看见这老者,心忖董仲舒来长安了。
董仲舒下首位依次是御史番系,太常周平,还有他的弟子白羽忝陪在末座。
白羽看见霍去病,下意识挺起了腰杆,对霍去病上次从他手里抢走兵府简,记忆犹新。
大行令李息,郎中令石建也在。
屋里的气氛略肃穆,隐然带着针锋相对的火药味。
其余还有几名朝臣,分列左右。
霍去病一进来,与他熟稔的李息就打了個眼色,让他来自己身边入座。
“晨时刚收到的消息,匈奴不断递增兵力,在北关数百里外陈兵,并接连派出小股游骑扰关。”
霍去病坐下后,李息小声给他解释当前形势:
“除此外,西线的羌,氐等族也有异动。密侦探得消息,西线外族在两天内集结部众过万,同样在边关数百处陈兵,似乎在和匈奴呼应,有同时犯边的迹象。”
霍去病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和上次匈奴使节来长安时一样的情况,是当时那种局势的延续。
若和匈奴开战,西线外族又有寇边之举,形势对大汉就会很不利。
番系,周平等文臣,肯定会建议先稳一稳,收缩防线固守。
这是文臣一贯的观点,遇战先观察,谋定后动。
后世还将中土外的部族称为游牧民族,说他们生性好侵略,主攻。
而汉人是农耕民族,天性不善战而善守。
瞎扯瘠薄犊子,中原大地什么时候少过战争,若不攻外就一准是在内斗。若有机会,同样会外侵,不然那么大的国土,那么多种族哪来的?
汉人缺的不是狠辣和勇武,而是应该减少内耗。
“去病,你对西,北两线的形势怎么看?”刘彻声音浑厚的问。
霍去病:“羌,氐等族集结西线,目的是观望牵制,绝不会轻易动手。
他们集结部众更多是想制造压力,应是匈奴许了他们好处,上次臣出击斩杀须卜晖的事情重演而已。
臣以为,通知西线关注羌、氐等族动向即可,不必增派兵马。北线和匈奴争胜才是关键。”
“只要我军能压制匈奴,西线集结的外族,将不攻自溃。”
“霍侍中说西线不会攻边,难道羌族,氐族聚集是假的?”说话的董仲舒的弟子白羽。
这种场合他没有官身,敢随意说话,显然是霍去病来之前,他已经参与过事情的讨论。
太常周平也指了指面前的疆域图:
“羌,氐等族以往多次扰袭西关,为何这次就是假的了?依我看西线当屯重兵,力求稳妥。
需知兵家无小事,容不得半点轻忽。”
书房里,人手一份皮质的疆域图。
霍去病来之前,武将和文臣各抒己见,已争论了有一阵。
此时,番系,包括老丞相公孙弘都看向霍去病,白羽更是全神贯注,目光灼灼。
周平神色笃定,似乎对自己的判断很有把握。
眼见霍去病没接话,他又道:“你没来之前,我们皆以为匈奴必是对羌族,氐族许以重利,让他们出手牵制我大汉,参与此战。
霍侍中依据什么做出判断,觉得不必重视羌族,氐族集结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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