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宝莲灯前传开始穿越诸天 第574节
“陈大人请看。”
陈瀛看完纸上写的东西,便递给了杨蛟:
“张大人也看看。”
杨蛟接过,就见纸上写著三百忠魂何其无辜,庸君无德敢做天子的话,便知这是在说二十年前三百孩童惨死的事。
他平静开口:
“白鹿纸,普通信笺尺寸,楷体字迹,臣在来的路上已阅玉如意上所刻内容的拓本,的确与此信内容无异。”
陈瀛出声询问:
“张大人的意思是,这东西在谁的手里,谁就与逆党有关?”
杨蛟吐出两个字:
“未必。”
薛太后没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眼神一冷:
“物证如此明晰,还只是未必,张大人是何居心呐?”
杨蛟依旧从容:
“与逆党有关之事本就错综复杂,律令有言,无证不罪,单凭一张纸尚不能定罪,还需查清原委方能断言。”
此话一出,周宝樱低声开口:
“张大人果然是个直臣呢。”
姚惜与有荣焉,眉开眼笑的回道:
“那是自然。”
杨蛟向黄仁礼询问:
“敢问此物,是何人,何时,从何处搜来?”
黄仁礼答道:
“是咱家依娘娘之命在宫中清查,今夜亥时一刻,自仰止斋姜雪宁房间抄检而出。”
杨蛟追问:
“房间很大,我问的是何处?”
黄仁礼回道:
“是夹在书案上的一本书中,藏得十分隐秘,若非仔细翻找,恐怕是难以发现。”
“什么书?”
“这个.”
身旁的小太监见黄仁礼面有难色,马上躬身道:
“回大人的话,小的不大识得字,就记得那书皮上有四个字,只认得一个话字。”
姜雪宁突然开口:
“是《围炉诗话》,臣女的案上只放了这一本书,且在黄公公带人来搜查前一个时辰刚刚读过,案上其余都是些笔墨纸砚,是以记得清楚。”
由于她先前心神无比紧绷的在泰安殿跪了一个时辰,导致说话之间显得很是虚弱,身子更有些摇摇欲坠。
陈瀛见状,向太后请示:
“娘娘,臣观这位姑娘脸色不对,可否恩准她先起身,臣只恐审问一半,她就晕厥过去,那便耽误了案情。”
薛太后冷哼一声:
“哼,只怕她不把我这泰安殿掀了都是好的。”
她嫌弃的看了姜雪宁一眼,见其面色苍白,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道:
“你起来吧。”
“是。”姜雪宁久跪不起,双脚早已麻木,很是艰难的起身之际,不禁一个踉跄朝杨蛟摔来。
杨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胳膊,这一幕就让姚惜看的脸色一变,生起了闷气。
姜雪宁站稳后,沉声道:
“还请张大人明察,此纸与臣女绝无关系,也绝非臣女字迹。”
杨蛟不为所动,道:
“空口无凭,如何自证。”
他一说完,姚惜身旁的薛殊站了出来:
“臣女可为姜二姑娘作证。”
顿时,姜雪宁大感意外,薛太后更是神色微变,对于这个自己多有教养的侄女,她自是无比了解。
“太后娘娘,张大人,臣女略晓书法,姜二姑娘最初写的乃是行草,后虽随先生学习楷书,可尚如孩童蹒跚学步,断写不出此页字迹。”
姜雪宁虽觉得古怪,但还是出言感谢:
“多谢薛大姑娘。”
杨蛟自然明白薛殊才是罪魁祸首,因为当今皇上无嗣,身体又欠佳。
所以,无论是薛太后还是定国公薛远,都想把薛殊嫁给临孜王沈玠,再想方设法让沈玠成为皇太弟,如此一来,未来的皇后就是薛家人。
而薛殊前些时日,发现沈玠贴身带著一条明显是女儿家的手帕,又见姜雪宁的手帕跟他手里的一般无二,便认为这姜雪宁被沈玠属意,就起了针对之心,但实则沈玠的手帕是姜雪蕙的。
随后,杨蛟波澜不惊的道:
“这位姑娘所言虽有佐证,但字迹仍有仿写的可能,暂且不论。”
他不急不缓的继续道:
“若想证明此物与姜二姑娘有关,并不困难,宫内对于出入物什检查极严,伴读入宫之初,皆要查过所携之物,所以,若非是姜二姑娘买通了当时检查的宫人,那此纸张作乱妖言便该出自宫中。”
“且宫中一应纸品皆有定例,不许私以火焚,便有用过也收于一处,管之甚严,这张纸乃是宫中所用之白鹿纸,仰止斋各人送到多少,用过多少,内务府处该有记录。”
“娘娘若怀疑此言乃是姜二姑娘所写,与玉如意一案有牵扯,不妨下令调内务府用度帐册。”
“再查仰止斋的纸数,倘若姜二姑娘纸数对不上,少了些许,此罪之嫌疑便要添上五分。”
第736章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
小车无?,其何以行之哉
姜雪宁一听,心中暗道:
“张遮素来严谨,这话说得却有些不对劲啊,难道他是想借此诈出幕后之人。”
姚惜见薛殊思索的样子,不禁问道:
“阿殊,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从纸本身查起,确是另辟蹊径,只是觉得这话单凭纸数论断,未免有些草率了。”
姚惜气来得快,消得也快,满脸笑意的道:
“张大人乃是神断,说不定有他的道理。”
这时,殿外传来一声通报:
“圣上驾到。”
只见一个面有病弱之色的青年走了进来。
殿里的人纷纷行礼:
“微臣见过圣上。”
“臣女拜见圣上。”
青年也就是皇帝沈琅坐在薛太后身侧,道:
“免礼,先前得闻泰安殿奏报,大体知道出了什么事,查得如何了。”
陈瀛立即回答:
“正查到关键处,准备令人去仰止斋与内务府核对纸数。”
杨蛟直接阻止:
“慢,本想以仰止斋是闺秀居所,查纸是细事,那么就此前被拘禁的相关宫娥前去协助,之后若是纸数对不上,一有可能是姜二姑娘真的事涉其中,二有可能是核对的人有问题。”
“只因去核对纸数的宫人,应该都被告知了微臣的意思,倘若这里面真的有暗害姜二姑娘之人,就算事前忘记了数目之事,定也会趁此机会偷盗纸张,藏匿于身。”
“而那人又必须跟著众人回来复命,仓促间定无法销毁纸张,届时只需要将去核对纸数的宫人一一搜身,若是无人藏匿,便排除众人嫌疑,就能言姜二姑娘问题最大。”
“如今未料惊动了圣上,再者,快耽误了一夜,下官与陈大人外臣入宫办案也多显不便,也恐拖得太久。”
“并且,就算查出是宫娥内有人作祟,定也没有胆子招供幕后之人。”
薛太后冷嘲热讽道:
“张遮,原来你早有计谋,怎么不继续故意隐瞒哀家,愚弄哀家?”
陈瀛第一时间作揖回道:
“还请娘娘恕罪,张大人只是觉得幕后之人胆敢利用黄公公在娘娘眼皮子底下行栽赃陷害之事,定有图谋,因怕打草惊蛇,是以不敢走漏风声,现在又说出来,定是有个更为快捷,且还能抓住幕后之人的法子。”
杨蛟不卑不亢的说道:
“臣今年二十四五,自小有个特殊的禀赋,便是耳朵较为灵敏,灵敏到但凡身处臣三丈之中,就能听到其心跳声。”
“根据臣多年总结,常人在六十个呼吸中,心当跳六十至一百下,若是少或多,定是有心疾,若是处于特殊的境遇,亦会情不自禁的加快心跳的次数。”
他说到这,眸光落在薛殊身上:
“这位姑娘,先前当张某说未必之际,你的心跳便开始加速,当张某问是什么书时,你的心跳越加急速,直到站出为姜二姑娘说情,才稍稍缓和一二。”
“可当张某说之后的那些话后,伱又开始心慌的怦怦直跳。”
他语气微顿,幽幽地道:
“尤其是现在,姑娘你的心跳最为激烈,不知可否为张某解惑?”
话音刚落,殿内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望向薛殊,脸上表情各异,其中,陈瀛心中后知后觉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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