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宝莲灯前传开始穿越诸天 第581节
只见谢危不疾不徐来到高台,缓缓地开口:
“我与燕临有师徒之谊,时局逢乱,本无意群逐,奈何燕氏一族为大乾人丁凋落,今受侯爷之请,为燕临加冠,幸也,悦也。”
“今日冠礼,不拘规制,一切从简,从便,重心至,诚至,诸宾共观。”
就在谢危为燕临冠礼的时候,沈芷衣忍不住的对姜雪宁小声道:
“谢先生瞧著颇有些不同。”
姜雪宁不解:
“有何不同?”
沈芷衣眉眼一皱:
“说不清,只觉得他往日如同云端彼岸,望而不及,今日虽一样高洁,倒像是多了情绪,仿佛燕临兄长一般。”
姜雪宁听后,眼眸流转,没说什么。
高台上,谢危拿著发冠和发簪对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燕临说道: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这第三冠,本有定式,但侯爷与我共同商议,对此冠做了修改,虽不合礼制,但也寄托了侯爷的殷切期望。”
“还希望世子永做如玉君子,琢磨无惧,恪守本心,不忧,不乱,不移,磊落立于世。”
燕临作揖回道:
“燕临不敢有负父亲与先生之教诲,必铭记于心,恪守己身。”
谢危清淡道:
“冠者,礼之始也,成人者,为人子,为人弟,为人少者,先行孝、悌、顺之礼,后可为人,进而治人。”
“垂首,加冠。”
而就在谢危准备给燕凌插好发簪之际,大批的兴武卫将庭院中的所有人团团包围。
紧接著,薛远在兴武卫的簇拥下,威风凛凛的走到庭院正中央,道:
“圣上有旨,勇毅侯府勾结逆党,意图叛乱,挑唆军中哗变,今以乱臣贼子论处,凡侯府之人统统捉拿,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说罢,兴武卫纷纷拔刀,进行威慑,薛家姐弟见自己父亲到来,便第一时间走到他的身边。
此刻,薛烨脸上尽是畅快之意,甚至还不由地用眼神挑衅沈玠身的杨蛟。
对此,他依旧静静的端坐在席位上,并未像其他人一样,看到薛远侯后,便纷纷起身相望。
在燕临想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就被谢危按住肩膀:
“礼未成,莫动。”
燕牧见状,则上前一步:
“定国公,我燕家桎梏于府中,如何能勾结逆党?又如何挑唆哗变?”
沈芷衣也问道:
“是啊,国公,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薛远冷声道:
“圣旨已下,做不得假,谁人胆敢质疑圣旨,那便是质疑皇命。”
姜雪宁怎会甘愿再次见到前世燕家被灭的结局,正准备站出去的时候,就被沈芷衣眼疾手快的拉住。
“宁宁,伱要干什么?”
姜雪宁连忙开口:
“这里面必有冤屈,燕家绝对不会勾结逆党。”
沈芷衣赶紧提醒:
“我也知道,但这是皇兄的旨意,抗旨可是要杀头的。”
少顷,燕牧盯著薛远:
“犬子大礼未成,还请兴武卫退开。”
薛远冷笑:
“燕牧,你这是要违抗皇命吗?”
“国公,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家侯爷”燕家侍从很是不平的讲道,但话刚说一半,就被薛烨打断:
“你算什么东西,一条燕氏的狗也敢在我父亲面前吠叫。”
高台上的燕牧一听他羞辱的话,刚想发作,又被谢危按下:
“急什么,跪好。”
然后他一边为戴好发冠,一边说道:
“豪杰之士,节必过人,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乃匹夫见辱,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方称天下大勇者,世子毋惊,毋怒。”
台下的姜雪宁听后,暗道:
“毋惊,毋怒,薛远如此咄咄逼人,可未必不是外强中乾,谢危与我做了这么多准备,事情一定产生了改变,只要冷静下来,定能寻到办法。”
她沉吟一会儿,道:
“公主殿下,臣女若未记错,准许燕临举行冠礼的旨意,也是圣上所下,既都是圣旨,总该有个先来后到,殿下认为呢?”
沈芷衣一听,立即站了出来:
“不错,皇兄有命,燕临当安稳加冠,国公,还请你高抬贵手,莫要扰乱冠礼。”
薛殊看著某人在旁一直无动于衷的样子,又想起他先前说的不寒而栗的话语,心中总有股不好的预感,便压低音量:
“父亲,奉旨办事,不必急于一时,今日众人都瞧著,若是行太过,于薛家也不利。”
薛远环顾四周,见在场的大多数人颇有些众志成城之意,便道:
“好,本公就等著你们把冠礼办成,我看你们还能拖到什么时候。”
随即,燕牧出言:
“加冠易服已成,请谢少师为我儿赐字。”
两名侍女马上摊开一个卷轴,谢危则提笔在卷轴上写了一个回字。
“世事难料,原定二字,现只此一字,未尝不好,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可苍穹不是容身所,沧海方是心归处。”
“厄难度过,初心莫改,是字为回。”
燕牧听到此句,眼中有所动,似是更加确定了什么。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不愧是谢少师呐。”陈瀛见这一幕,不禁低叹一声。
“燕回谢先生赐字。”燕临行叩拜之礼。
第745章 于此世,我这妹妹便是我心中唯一的
净土
另一边,皇宫御书房内。
沈琅在自家皇后的伺候下喝著药,待喝完后,便问随伺在旁的大太监王新义:
“定国公走了多久了?”
“回圣上,有半个时辰了,想必是已经到了勇毅侯府。”
一旁的皇后听后,语气有些埋怨:
“圣上自入了冬身子就不好,就连张大人蕴含浩然正气的墨宝也无法镇的住,臣妾不明白,太后为何非要在今日帮定国公逼您给下旨,还有那通州,当真做了哗变叛乱之事?”
沈琅摇了摇头:
“勇毅侯就算真的要反,也不会选择在今日,这里面必有所蹊跷,若是勇毅侯不服旨意,与舅父发生了冲突,那这抗旨的罪名便是坐实了。”
“所以舅父今日必定无所不用其极逼得燕家动手。”
皇后追问:
“那若是燕侯爷愿意遵照圣旨,并交出兵符呢?”
沈琅眼中浮现一抹忌惮:
“燕氏一族世代领兵,如今他手里的大军,一半在通州,遏制金陵平南王逆党的势力,另外一半,驻守边防,与大月相对而立。”
“所谓兵符,就是燕家历代相传的私印,因此,燕家只要还活著一个血脉,燕家军就永远不会真正效忠旁人,所以,对于舅父而言,他要的是燕家上下满门的性命。
皇后算是听明白了,就算燕牧交出兵符,薛远也不会善罢甘休,不禁再度问道:
“那圣上为何还要同意薛国公的请旨?”
沈琅病弱的脸庞浮现一抹笑意:
“皇后你忘了,谢危是燕家的赞冠,他忠心于朕,有他在,冠礼就不会乱,燕家就不会乱,大乾也不会乱,这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呐。”
他刚一说完,眉心深处一丝幽邃之光转瞬即逝,脸色一僵,猛地口吐鲜血,摔倒在地。
御书房立马乱成一团,皇后和王新义都在高呼传太医。
与此同时,勇毅侯府。
“既然仪式已经完成,还在磨蹭什么,来人,将所有叛党统统拿下。”
随薛远一声令下,谢危马上出言阻止:
“等等。”
薛远饱含深意的道:
“怎么?谢少师要替燕家说话吗?”
谢危面色平静的不断询问:
“非也,国公按律办事,谢某没有意见,只不过谢某有一事想问问国公,这通州数万大军哗变,此时可已到了城外?那这一路上可有造成无辜伤?为何我等到现在都还未收到消息?”
场上的姜雪宁一听,眼睛一亮,心道:
“是啊,这么大的动乱,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难不成是薛远胡乱找的理由?”
薛远神色不变,寒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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