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之主 第622节
要是被这黏液粘在身上就完蛋了。
李伴峰本打算和慕容贵二打一,现在变成了一打二。
慕容贵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就算之前揣度不出李伴峰的意图,到了这个地步,还分不出个敌我?
前方有蛤堵截,身边有文字包围,李伴峰做好了掏钥匙的准备。
葛俊伸出舌头,正要收了李伴峰,上百个文字扑到了蛤背上,扯下了一片皮肉。
大蛤难忍剧痛,回身反击慕容贵。
李伴峰趁势夹击,又被一连串文击退。
说实话,李伴峰有一种冲动,他想和葛俊一起先吧慕容贵杀了,然后再决个胜负,至少葛俊的行为不会像慕容贵这么抽象。
砚台里的墨汁快干了,慕容贵拿著墨块,迅速研墨,李伴峰迅速冲到近前,
想让阿笔再做一次尝试,看能不能唤醒慕容贵。
慕容贵迅速挥笔,眨眼之间写满了整个书卷。
满篇书卷,只有一个“杀”字,文字翻飞之间,逼退了李伴峰,也逼退了葛俊。
葛俊跳回到了湖里,不多时,湖面重新冰封。
慕容贵回到冰面上,继续写字。
刚才的战局有些激烈,慕容贵有些紧张,现在他只写三个字:“杀”、“”、“禁”
2?
李伴峰站在附近,一脸无奈看著慕容贵,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慕容贵交流,但他知道再靠近一步,慕容贵就会反击。
这种情况下根本杀不了葛俊,李伴峰只能离开了柳树园。
楚少强随时会来,现在该怎么办?
上哪还能找到帮手?
PS:貌似只能等货郎了。
第449章 最累的地头神
回到雁沙斋,谭福成正蹲在门口和一群支挂吃面,面汤洒在了身上,谭福成随手用《百家姓》擦了擦。
李伴峰一:“你用书擦手?”
谭福成满不在乎:“没带手绢,凑合著用用。”
怎么态度变这么快?昨晚不还因为打了喷嚏,要剁手指头么?
“你把书擦得油兮兮的,以后可怎么看?”
“不看了!”谭福成摇摇头道,“看这个东西太累,我半辈子没怎么看过书,不也过得好好的?”
刺啦~
旁边一名支挂撕了一页书,拿来擦嘴。
李伴峰想回自己房间,在走廊里看见了肖叶慈,她简单打扮了一番,正要带著陆春莹出门。
“今天不看书的呀?”
肖叶慈摇头道:“不看了,那么多的书,看的脑壳疼,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我想带囤囤出去转转,恩公啊,要不要一起去呀?”
“你们去吧,我想睡会。”
陆源信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要护送肖叶慈母女出门,看到她们离得还远,
陆源信压低声音对李伴峰道:“七爷,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今天一早我特别想看书,看了几页突然看不进去了。”
李伴峰笑道:“可能是你太久不看书了。”
陆源信摇摇头道:“我倒觉得像是有人用了技法。”
陆春莹催著陆源信快走,李伴峰叮嘱一声:“路上小心。”
何玉秀曾说过,陆源信狠起来的时候,和陆东俊很像,但有的地方又不太一样,他比陆东俊聪明。
从他们身上的表现,李伴峰明百了书卷上那三句话的意思。
盲者当愧,指的是谭福成这样的文盲,他会因为自己缺乏文化知识感到愧疚文者当勉,指的是肖叶慈这样的文修,在墨香店,会变得勤勉上进。
世人当习文,指的是不是文盲的普通人,在墨香店会有研习文修的欲望。
这三句话,是墨香店的秩序。
掌控秩序的是墨香店的地头神,慕容贵反复写下这三句话,就是加固秩序的过程。
因为疲于和葛俊缠斗,慕容贵只能暂时忽略“世人当习文”这一句,把更多精力投入到战斗中,所以陆源信一开始没受到影响。
昨晚,葛俊被打伤了,暂时不再对慕容贵造成威胁,慕容贵重新把“世人当习文”的秩序创建了起来,这对陆源信造成了影响,今早上他想看书。
李伴峰没受到影响,是因为他层次太高,再多被浸染一段时间,估计状况会和陆源信一样。
刚才经历一场恶战,迫使慕容贵放弃了所有秩序,全力战斗,这也让所有人都恢复了正常。
好脆弱的秩序。
慕容贵竟然用这种方式维持地界的秩序,这是李伴峰见过的最累的地头神。
他该不会因为过度疲惫岩机了吧?
“阿笔,你说为什么会有这么累的地头神?”
判官笔缓缓回答:“看书很累,没有别的办法。”
回到了随身居,李伴峰躺在了床上,闭目养神。
手套来到了耳边,摇晃著食指道:“当家的,非亲非故,那个地头神还是个不懂事的,做到这一步,咱们仁至义尽了。”
葫芦也劝了一句:“小老弟,咱们走吧,这地方我不想多待。”
茶壶叹道:“苦菜庄都比这地方强。”
放映机道:“这个地方,没有艺术。”
一向寡言少语的镰刀都说话了:“这里的人,好讨嫌。”
说的没错,墨香店这地方确实讨嫌,人讨嫌,风气讨嫌,地头神也讨嫌。
可这是普罗州的地界,不管再怎么讨嫌,也不能交到内州手里。
老罗还在去往海吃岭的路上,有没有办法能尽早通知货郎?
对了,随身居现在有六条铁轨,可以抵达一些模糊的地方。
李伴峰想著海吃岭的景致,同时想著货郎摇著拨浪鼓在街头叫卖时的模样。
想了一分多钟,李伴峰觉得差不多了,正要出门,却听随身居道:“不用出去看了,我没动。”
李伴峰一愣:“为什么不动?”
随身居笑叹一声:“阿七啊,这世上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做,追踪货郎这事就不能做,不光我不能做,你也千万别做。”
连随身居都这么畏惧货郎?
洪莹劝道:“那卖杂货的心思不好捉摸,就算找到他,他也未必愿意出手。”
唐刀也劝:“主公,货郎能不能来,看墨香店的造化吧,许是这地方就该有这场劫难。”
“这么讨嫌的地方,由他自生自灭吧。”
“咱们也赶紧走吧,走晚了没准还要受牵连。”
唱机没说话,只用一团蒸汽包裹著李伴峰。
李伴峰看向了判官笔。
判官笔靠著墙壁,缩在角落里,一语不发。
第二天中午,罗正南送来了消息:“七爷,我到了海吃岭,没能找到货郎。”
去晚了?
李伴峰道:“立刻去裤带坎。”
“七爷,我联络了一位老朋友,货郎没去裤带坎。”
按照货郎行动规律,应该就在这两个地方。
他去哪了?
“老罗,接著找,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李伴峰去了诗社,还在想该留一首什么样的诗给崔提克。
诗文之中必须巧妙的表达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得保证崔提克看得懂,还得让别人看不懂。
没想到站在门外,李伴峰已经听到了激情满满的朗诵:
“梦想的脚步在墨香店,生命的价值在墨香店,奋斗的意义在墨香店,我愿把我的一切奉献给墨香店!”
李伴峰站在门口,冲着崔提克招了招手。
在姑娘和小伙子的白眼之中,崔提克走出了大门。
“没有道理,这是我用心写出来的诗句,就连男人都厌恶我!”崔提克端著茶杯发了一通牢骚。
李伴峰很难理解崔提克的精神状态:“你被绿水弓逼得这么紧,还有心思出来相亲?”
崔提克耸耸肩:“我能有什么好办法,能找到的调查渠道就这么多,就算他是祖师爷,也不能指望我这么快就查出结果。”
“我已经查出结果了。”
崔提克一惊:“你查出什么了?’
一等包房里有唱机,李伴峰从柜子上拿了一张唱片,给唱机上了方条,放了一首《知音何处寻》,来遮掩两人说话的声音:
“墨香店的地头神,叫慕容贵。”
“慕容贵,慧业文人,”崔提克喝了口茶,“我听说这个人,他是墨香店的传奇人物,我也曾怀疑他就是墨香店的地头神,你的消息可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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