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之主 第775节
绿水弓没有理会那一地脓血,他拿著要饭钵子,继续逛公园。
等走出公园,绿水弓看了看路边的车流和人流,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赞叹:“外州居然有这么多人,比绿水城的人还多,我想杀多少都行,反正不会有..”
砰!
一名男子从身后推了绿水弓一下,又给绿水弓推了个翅超。
“谁让你在这乞讨的?你马上给我走!要不现在就抓你!”
又推我?
绿花子回过头,身后站著一男一女,看著年纪都不大吗,但好像很有身份,
卖气球的,卖烤肠的,卖棉花糖的,都很害怕他们。
那男的背著手,摇晃著脑袋,连声怒喝:“我问你话呢!谁让你在这乞讨的看这模样有点像巡捕,可巡捕没他们这么张狂。
也有可能是豪门里出来的。
绿水弓笑问道:“你是哪个家族的?”
男的一愣,竖起眉毛道:“你问这干什么?管得著么?”
绿水弓赞叹道:“外州人真是不得了,在我那地方,敢推我的人,可真没几个。”
“我推你怎么———”话没说完,男子开始连声咳嗽。
开始以为被风呛了,旁边的女子没当回事,还在催促绿水弓尽快离开。
男子越咳越凶,身子不停哆嗦,眼看就要摔倒,依然没能停下。
女子上前扶了一把,看到男子面色青紫,两眼充血,还在一直咳嗽,也不知该怎么处置。
绿水弓转身走了,一边走,他一边笑:“这地方不错,人都挺有意思,而且还没有货郎,
等做了李七,我再好好玩几天。”
马五到了汽水窑,先租了个宅院住下,随即找来一群朋友,打探了一下消息。
青云会和百花门出了点争执,还闹出了人命,这是近期在汽水窑发生的唯一一件大事。
可这件事也不至于让平衡人出手。
马五去问汽水窑的关防使闫颂安,闫颂安遮遮掩掩不肯说。
越是不说,越是证明事态严重,这种状况下,马五肯定不能让李七来汽水窑。
到了晚上,马五正想著还能通过什么渠道打探消息,忽听支挂来报,关防使闫颂安求见。
马五赶紧把闫颂安迎进了正厅:“闫兄,白天找你,你拿套话塘塞我,到了晚上又单独登门,这到底几个意思?”
“意思就一个,想跟您找个合适的地方说话。”闫颂安四下看了看,觉得客厅这地方不太合适。
马五把闫颂安请进了书房,闫颂安压低声音道:“汽水窑确实出事了,事到底多大,我说不清楚,但事情出在什么地方,我倒是知道一些。”
闫颂安把废弃工厂的位置告诉给了马五。
马五心里有些犹豫,他想去看看,也不知道这地方能不能去。
要是就把这地方告诉老七,老七这边还是不好做决断。
可自己要是往这地方强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马五现在是四层的欢修,身边跟著几个护卫,修为都在五六层。
对付小人物不在话下,可这事儿连关防使都不知道内情,废弃工厂里这位肯定不是小人物。
马五斟酌了半宿,凌晨两点多钟,忽然闻到了一股香气。
好像是胭脂的味道,这是谁身上的?
阿琴睡了,火玲也睡了,他们用的不是这种胭脂。
不对,这不是胭脂,是体香。
马五赶紧起身,一把抱住了身后的女子。
女子在马五怀里嗔怪道:“五郎好无情,却把我给忘了。”
马五亲了亲冯带苦的脸颊,柔声道:“这却是我不对,应当好好罚我。”
冯带苦到了汽水窑。
马五一边做,一边想:冯带苦是裤带坎的地头神,她就这么来了汽水窑,汽水窑的地头神放著不管么?
冯带苦拍了拍马五的脸蛋:“你停下来做什么?有心事么?”
马五摇摇头道:“多日不见,却好好好回味一番。”
“回味什么?”冯带苦笑了,“难不成还能换了滋味?快说,你有什么心事马五正要细说,冯带苦又拍了拍马五脸颊:“你怎么又停下了?”
“你这是故意考校我。”马五没有停下,用平稳的气息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冯带苦擦去马五脸上的汗水,柔声问道:“五郎,你到底想不想去?”
马五点点头:“我真想去看看。”
冯带苦和马五调换了位置,勾了勾马五的鼻梁道:“你既是想去,我陪你去就是。”
PS:冯带苦就这么心疼马五?
第519章 老师(本章核能)
马五带著冯带苦来到了工厂,冯带苦没急著进车间。
车间门口长著不少鬼针草,花开正好,冯带苦采下来一大片,飞在半空中,
迎著风口一洒,花瓣随风飘散,四下飞舞。
冯带苦回到地面,静静听著花瓣落地的声音。
这是情修技,落花翩。
就这么一听,冯带苦能够判断出敌人的大致方位。
她带著马五来到车间,走到了水池附近。
水池起了些许波澜,冯带苦让马五止步。
一副鲫鱼骨架钻出了水面,摇动著身躯问道:“你们来找我么?”
冯带苦道:“是来找你,但不是这副鱼骨头。”
鲫鱼骨架闪在了一旁,过不多时,水面再起波澜,巨大田螺游了上来。
马五有些紧张,不是因为尺寸的关系,蓑蛾夫人的尺寸也不小,马五对身躯健硕的姑娘早就习惯了。
可这只田螺身上带著逼人的杀气,让马五感到阵阵恶寒。
冯带苦问道:“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田螺姑娘挥动著触角,似乎在打量二人:“你们是外州人?”
冯带苦摇头:“我们是普罗州人。”
田螺姑娘又问:“来给外州当说客?”
冯带苦还是摇头:“我们没那么贱。“
田螺姑娘在冯带苦的脸颊上轻轻划过:“不是来当说客,又何必来管这闲事?”
冯带苦拨开了田螺的触角:“你们和外州怎么打都行,都死光了,我都懒得看上一眼,
但这是普罗州的地界,这不关普罗州的事情,要打你们去别处打,别把战火烧在我们家里!”
田螺笑了,笑声之中满是嘲弄:“你真是普罗州的人么?普罗州的人,什么时候在乎过普罗州?”
“我就是这样的人,我真就在乎普罗州,”冯带苦语调不疾不徐,似乎在商量,却也带著些许警告,“回去跟你们的人把话说明白,换个地方打,别给自己多添一个敌人。”
田螺活动了一下柔软的身躯,地面渐渐变得湿滑:“你有跟我说话的本钱么?拿出来看看。”
“好,”冯带苦点点头,对马五道,“咱们该把本钱亮出来了。”
马五正挺起胸膛,把手按在裤带上,正准备掏本钱,冯带苦咳嗽一声道:“我说不是那个本钱,我是说咱们得和她打一场。”
马五一愣,她们这种层次的战斗,好像没有马五插手的机会。
“五郎,莫怕!”冯带苦拉著马五离开了湿滑的地面,“且随我与她一战!
田螺抢先一步出手,触角猛然伸长,刺向了冯带苦的前胸。
冯带苦眼含泪光,却让田螺有些不舍,触角一抖,这一下刺偏了。
趁此机会,马五凝视凝视田螺,令其血往上涌,一对触角瞬间膨胀起来。
冯带苦眉梢一颤,与马五十指相扣,以情愫激起马五战意。
马五战意暴涨,技法却比以往强悍数十倍,田螺痛呼一声,一对触角当场爆裂。
碎裂的血肉,腐蚀性极强,车间里的大小设备,被腐蚀的坑坑点点。
冯带苦带著马五轻盈躲闪,没让一滴田螺血粘在身上。
田螺失去了触角,短时间内失去了视觉和噢觉。
冯带苦没有乘胜追击,她没打算要了田螺的命,她踩在田螺背上问道:“你服气么,要是不服气,我们再来打过。”
“不服!”田螺长出了新的触角,晃动著硕大的身躯,把冯带苦从背上甩了下来,三个人接著在车间里厮杀。
何家庆坐在校园的长椅上,一直坐到了天亮。
他用技法隐藏了身形,让师生都看不到他,但又隐藏的不那么彻底,让宋老师看到了他。
九点钟,有课的学生都去上课了,没课的学生还在被窝里睡觉,宋老师坐到了何家庆身边,递给了何家庆一份早餐。
何家庆接过早餐,赶紧说道:“谢谢老师。”
“怎么不去上课?”宋老师问了一句。
“上课?”何家庆苦笑著摇了摇头,他以为宋老师是在说笑,“我都毕业了,还需要上课么?”
宋老师很严肃的看著何家庆:“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有人比你更明白这个道理。”
何家庆眼睛一亮:“你说的是李伴峰?”
宋老师点点头,转而问道:“你来这,是为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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