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之主 第786节
那名男子回应道:“你不要再多说了,我不会再为你们做任何事!”
“我问你是谁?”
“我是学者!我是普罗州最优秀的算学研究者!你们没有资格侮辱我,我应该受到一名学者应有的礼遇和尊重!”
李伴峰好奇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学者的语调带著愤恨:“今天,这里的女主人和她的朋友,让我帮忙解一道算学题,我提出了条件,如果我解题成功,则由我出题,由她们来解题,如果解题失败,则她们当中的一个,要为此付出生命!”
听到这里,李伴峰的耳朵动了动。
他在通过声音锁定这位学者的位置,他发现这位学者非常危险,危险的东西不能留在家里。
“后来呢?”李伴峰让他继续讲述下去。
学者道:“我出的题目是三加六等于几。”
李伴峰一惬:“你为什么出了这么简单的题目?”
学者回答道:“这已经是极限了,女主人的朋友,也就是那个长得像长枪一样的女人,她主动要求解答我的题目,但她说十以上的加法,她并不是很擅长!”
李伴峰讶然道:“因为她不擅长十以上,所以你就出了个十以内的题目?”
抽泣两声过后,学者哭了:“我也不愿意出这种题的,可我不这么出题,她就打人,她往死里打呀,她凭什么打人?
我告诉你们,我不会再给你们做任何事情,你们这是对我的侮辱,对学术的侮辱—”
洪莹推门进了八房,学者的哭声戛然而止。
“把这些题算了,我半个钟头之后过来拿。”洪莹往桌子上放了一叠白纸。
“好。”学者答应的非常干脆。
回到正房,李伴峰看了看钵子,眼晴了放出了异样的光芒。
唱机在旁道:“宝贝相公,你这是怎地了?”
“没事!”李伴峰擦了擦钵子笑道,“明天去个朋友家里做客。”
PS:这朋友家里有好东西呀!
第523章 绿水之主
凌家影戏公司,顶楼办公室的里间,挂著一幅西洋油画,画的是凌妙影正在湖边沉思。
油画下边有一张床,何家庆正在床上睡觉。
清晨,何家庆一睁眼,看到了一名男子,盘著两颗核桃,坐在了床边。
换做以往,何家庆会以为这是噩梦,可现在他知道这不是噩梦,这比噩梦可怕的多。
张滚利手指一颤,核桃在掌心转了两圈:“寿数我给到了,是不是也该商量下还债的事情了。”
何家庆笑了笑:“张大哥,要的太急了吧?”
张滚利拿出借据:“借寿命都是这个规矩,寿数给到位,就得立刻还债,不然等你死了,我找谁要帐去?”
借命还真是这个规矩,何家庆算准自己熬不过去了,找张滚利借了一个月的命,张滚利给了何家庆二十七天的命。
为什么只给二十七天?
这也是他们这行的规矩,借一个月是三十天,但张滚利只给九成,这叫九出还的时候,得还一个月的本金,还得多加三成利息,这叫十三归。
而今二十七天性命给到位了,何家庆必须立刻还债,因为张滚利也不知道何家庆还能活多久,否则身死债消,张滚利就赔大了。
何家庆起身道:“张大哥,你看看我现在的状况,身上的病早就好了,欠的债肯定能还的上。”
张滚利上下看了看:“我不会看病,但你伤的可不轻。”
何家庆确实伤的不轻,颅骨都被绿花子打裂了,脑袋有些变形。
“这都是外伤,不碍事。”
张滚利笑一声道:“碍不碍事我不管,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到了日子就得还债。”
何家庆道:“张大哥,你宽限我今天晚上就行,今晚十一点,连本带利,如数奉上。”
张滚利走了,何家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赶紧联络了何海生。
“三叔,路上没什么事吧?”
“一路顺利,今晚肯定能到绿水城。”
何家庆起了床,拾了一下衣服,离开了影业公司。
油画上的凌妙影,神情忧郁,似乎在目送何家庆出门。
何家庆来到了和平大厦对面的龙门路,在路边转了两圈。
在他左手食指上戴著一枚戒指,从造型上,线条凌厉,做工精致,这可不是装饰品,这是他们这行专门用来开锁的戒指。
戒指在何家庆的食指上自行旋转,它正在帮何家庆找不可名之地的入口,找绿水弓的家。
何家庆怎么知道绿水弓的家在这?
当初何家庆假扮周昌宏,回了一趟绿水城,在龙门路被绿花子堵了个正著,
进了绿花子的家门,差点送命。
这个家门,何家庆当然记得。
他买了份报纸,貌似边走边看,实际上正在不断改变探测的地点。
来来回回换了十几处地方,戒指始终没有感应。
何家庆打算往远处多走两步,一名女子撑著纸伞迎面走了过来,见何家庆只看报纸,不看路,女子且白了他一眼,绕著他走开了。
吉祥戏院,张滚利搓著核桃正在听戏,台上唱的是《荒山泪》,扮演张慧珠的是名角儿程菊清。
台上唱的投入,台下听得动情,张滚利的眼泪,一颗一颗不停的往下掉。
画修穆月娟,收了手里的纸伞,坐在张滚利身边,给他递了条手帕。
张滚利没接,用自己袖子擦了擦眼泪。
穆月娟皱眉道:“这怎么意思?嫌我的手帕不好?”
张滚利摇摇头:“不是嫌你手帕不好,是我怕自己出不起价钱。”
“嘴脸!”穆月娟冷笑一声,“你当我是你么?掉下根毛来,也得要回去三根!”
“穆姑娘,有事快说,戏票是我花钱买的,眼下正唱到了扎心的时候。”张滚利貌似很喜欢这出戏。
“扎心?你还有心么?”穆月娟问道,“何家庆是不是欠了你钱?”
张滚利没直接回答:“这事和你有关系么?”
穆月娟笑道:“有啊,我一会就要把他给杀了,等他死了,这钱你也没处要去。”
张滚利点点头:“杀吧,我那几个小钱,不要也无妨。”
两人就在戏院里说话,可周围没有一个人能听得见。
穆月娟拿出来一幅画轴,塞到了张滚利手上:“这我新画的,你看看成色怎么样?”
张滚利打开画卷扫了一眼:“你这是要典当?开什么价码?”
“不要钱,画送你了,就想从你这要点消息,何家庆为什么找你买寿命?”
张滚利道:“因为他中了绿花子的病灶。”
“而今病好了么?”
“眼下说不清楚,只要他能熬到明天不死,那就真是好了。”
穆月娟又问:“绿花子的病灶极难化解,你觉得是绿花子饶了他,还是有别的缘故?”
张滚利道:“我又不是绿花子,这里边的事情说不准,但我有好几天没见到绿花子了,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你觉得绿花子还活著么?”
“这件事也说不好,不过我觉得,如果绿花子还活著,何家庆应该不敢在他家门口晃悠。”
穆月娟沉默片刻,甜甜一笑:“这趟买卖,我想包下了,你应该不会跟我抢吧?”
张滚利又把画卷展开来看了看:“单就论这幅画,成色还是差了些。”
穆月娟点了支烟,抽了一口,香烟在手里一转,变成了一支画笔:“要多少,你开个价,等咱们这边谈妥了,绿水城的生意你不能再出手,何家庆的消息,你也不能再卖给别人。”
唱机把绿水弓的要饭钵子做了些改良,交给了李伴峰。
李伴峰盯著钵子看了许久。
钵子依旧脏兮兮的,斑斑点点,分不清污泥还是油迹,里边放著一把勺子,
在钵子底平躺放著。
李伴峰看了看勺子把的方向,问娘子道:“这应该是个指南针吧?”
唱机赞叹道:“相公好眼力,这东西长得确实像司南,但它指的不是南边指的是不可名之地的入口。”
李伴峰转了转钵子,里边的勺子也跟著转:“娘子,却如何用它指引方向?”
“在这里自然指引不了,离入口百尺之内才有感应,等找到了入口,这把勺子自己会转一圈,届时相公推著勺子把接著转,先慢,后快,转到合适的速度,
就能进入不可名之地。”
娘子都交代清楚了,李伴峰带上钵子,准备去龙门路,转念一想,一个普通人,拿著要饭钵子在街边乱转,容易引起怀疑。
钟摆是个懂事的,拿来了画笔:“主人,我给你装扮一下。”
几笔勾勒之间,李伴峰满脸泥污,已经有了几分叫花子的神韵。
娘子喷吐一团蒸汽,在李伴峰头上萦绕片刻,却把头发弄得黏腻凌乱,往上边再撒些尘土,一头擀毡发型便做成了。
“相公啊,再拿一套穿破的衣裳出来,让小奴帮你拾拾,且带著这身装扮出去,绝不会惹人生疑。”
李伴峰对著镜子看了看,回手把放映机拿了出来:“做戏咱就做全套,横竖是扮花子,还不如干脆扮个绿花子!”
放映机把绿水弓的模样投射在了墙上,娘子看了片刻道:“这还真有点难处,绿花子的脸太长了,得给相公多接上一节,还有这一脸的脓疮,得做的仔细一些。”
唱机和钟摆忙活了一个多钟头,觉得差不多了,才让李伴峰出门。
李伴峰拿著钵子,一直走到龙门路,这钵子里的勺子开始动了。
勺子把指向了东边,李伴峰贴著路边往东走,勺子把来回颤动,指向有些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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