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之主 第884节
李伴峰摇摇头道:“这不是研习的事情,我连技法的门路都没摸到。
唱机用一团蒸汽轻轻揉著李伴峰的额头:“这怪小奴不好,是小奴没把要领说清楚,小奴再仔细想想,看看有什么办法能让相公找到诀窍。”
李伴峰抱著唱机道:“娘子说的够清楚了,是我自己悟性不够。”
“相公别说这泄气的话,这技法确实不好学。”
娘子安慰几句,李伴峰又来了底气,四下搜罗著家里的宝贝。
搜罗片刻,李伴峰似有所悟。
铲子、鸡毛掸子、假胡子------这些东西确实讨李伴峰的喜欢,可这些东西平时都在李伴峰身上带著,待在随身居里的时间并不长。
哪个物件平时总待在随身居里?
李伴峰的视线,停留在了正房的角落,那里放著一只花瓶。
当初李伴峰在药王沟炸了江相帮的仙乐舞场,从舞场里收了这只花瓶。
他没想养花,只在花瓶里插过鸡毛掸子,这多日子过去,虽说没怎么留意过它,可细细想来,这花瓶在随身居的日子可不短了。
李伴峰盯著花瓶看了一个钟头,看的两眼充血,头皮发炸。
唱机劝道:“宝贝相公,不可操之过急,先歇息片刻·———”
呼一阵风声响过,花瓶缓缓离地,悬浮在了半空。
唱机惊喜道:“相公好天资,找到门路了!”
洪莹也是一惊,从梳妆台回过头道:“找到门户了?”
李伴峰冲着花瓶一挥手:“来,姑娘,来我身边坐坐。”
“姑娘?”唱机用洞悉灵音听了片刻,没听出花瓶的动静,也不知道李伴峰为什么叫它姑娘。
花瓶在原地徘徊,没有飞到李伴峰近前,似乎对李伴峰不太信任。
李伴峰拿起鸡毛掸子走了过去,花瓶担心自己挨打,赶紧躲到了一旁。
“别怕,你肚子里有一团灰尘,弄得你痒痒,却又清扫不掉,对吧?别怕,
我帮你扫扫。”
花瓶将信将疑,被李伴峰轻轻揽入怀中。
李伴峰抱著花瓶,轻轻把鸡毛掸子放了进去,搅动了片刻,一团灰尘被李伴峰扫了出来。
“不痒了吧?”
花瓶飞在了半空,瓶口对著李伴峰,似乎在表达谢意。
“还有哪不舒服,我再帮你打扫一下。”
话没说完,花瓶冲向了李伴峰,瓶口套在了李伴峰的脑袋上。
唱机先是一惊,随即在花瓶身上感知到了善意。
“相公啊,学成了!”
“哈哈哈!”李伴峰在花瓶里闷声闷气的大笑。
家里人都跟著高兴,手套摇晃食指道:“咱当家的就是个要强的人,不管多难的技法,咬咬牙,肯定学得成!”
放映机慨叹道:“这就是艺术,用恒心和毅力书写成的艺术!”
唐刀还在亢奋之中:“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主公有雄心、有胆识、有魄力,却把这大梁挑起来了!”
一家人赞叹了十几分钟,却见李伴峰抱著花瓶,拼命往下撕扯。
茶壶愣然道:“这又是练得什么技法?”
唱机喊一声道:“哪是什么技法,里边没气儿了,快帮相公拔出来,别把相公闷坏了!”
洪莹抽出佩剑道:“我把这瓶子砍了就是,绝对伤不到七郎。”
李伴峰闷声闷气喊道:“不能砍!这是咱家宝贝!”
PS:家珍自数,自己家的宝贝自然要倍加疼爱。
诸位读者大人一直宠爱著沙拉,沙拉也从没忘记过诸位读者大人的恩情。
我不懂运营,写了这么多年,我依旧不懂,但我懂得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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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 天衣无缝(求月票)
跟花瓶沟通了半个多钟头,李伴峰终于把脑袋从瓶子里拔了出来。
比较一下瓶口和自己脑袋的直径,李伴峰真没想明白自己的脑袋是怎么进去的,又是怎么出来的。
他想用洞悉灵音之技和花瓶交流,跟花瓶说了好半天,一句回应没有。
普升的过程之中,李伴峰确信自己听到了花瓶的声音,从当时那句话来看,
花瓶的表达能力还真就不错。
现在是她不肯说话了,还是李伴峰听不明白了?
又或是普升的过程有什么特殊的状况?
说话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李伴峰对这只花瓶有了一定的操控能力:“娘子,
家珍自数之技,在宅子外边也能用么?”
“用是能用,但要看用在什么地方,离宅子越近,技法越容易施展,咱家宅子特殊,相公若是勤加练习,能施展出来的手段就多了。”
李伴峰抱著花瓶出了随身居,摸著花瓶的肚子,温柔的说道:“飞一个看看。”
花瓶艰难的浮在沼泽地上边,飞行高度不足十厘米,坚持了二十多秒钟,落在了淤泥当中。
李伴峰把瓶子捡了起来,小心擦去了污泥。
效果不是太理想,这不是瓶子不努力,宅子里外一道门,对于宅修而言,技法强度有很大的变化。
把瓶子送回屋子,李伴峰回了花仙庄。
马五坐在大厅之中,逐一审问庄子上的女子,凡是有暗藏心机的,全都带下去单独训诫。
李伴峰叫来冯带苦,问道:“花满春的契书藏在什么地方?”
冯带苦惊喜道:“花满春已经死了?”
李伴峰点点头:“我把他杀了,他的地界现在归我了。”
冯带苦十分高兴,可她确实不知道花满春的契书藏在什么地方。
这下麻烦了,花满春走的太匆忙,没来得及说出契书的地点,要在偌大的花仙庄里找到契书,难度可不小。
李伴峰和冯带苦分头去找,冯带苦本身就是正地的地头神,和花满春又是邻居,她找契书靠的是经验。
而李伴峰靠的是手套,仗著脚步够快,而且还能乘风,李伴峰连飞带跑,在花满春的地界上一点点搜寻。
可今天手套不太争气,出了随身居之后总是畏畏缩缩,大部分时间都在李伴峰的口袋里待著,连头都不敢漏出来。
李伴峰拍了拍手套:“兄弟,怎么了,病了?”
“病倒是没病,总觉得心慌,在家的时候还挺好,一出门,五个手指头都觉得不踏实。”
找了整整一天,李伴峰和冯带苦都没找到契书,马五这边倒是有了些收获。
他带来一个女子,名叫阿喜,这女子二十七八模样,人长得挺俊俏,可因为伺候花满春洗脸的时候,不小心拿错了胰子,惹的花满春发火,把她逐出了宅邸,送去了山上,做砍柴挑水之类的重活儿。
阿喜跟李七和冯带苦说起了一段往事:“年初的时候,冯姑娘来到庄子上,
和庄主商量边界的事情,我们庄主好像吃了亏,说让冯姑娘赔东西给他。”
冯带苦记得这事,2了一口道:“花满春好不要脸,这事儿想起来我都气得咬牙,他抢了我八十多里地,让我用人气把地界赎回去,还说他吃了亏,
我给了他不少人气,他只还了一半地界给我,剩下那一半,他说这里还有红葛,赖著不肯给,你说这人多恶心!”
马五对阿喜道:“你把后边的事情再说一遍。”
阿喜道:“第二天我上山砍柴,遇到了一头熊,那熊了一条腿,它要吃我,我跑了十几里,那熊跑不快,但一直追,
后来我实在跑不动了,拿著柴刀跟它拼了,那熊力气太大,一下子把柴刀给打掉了,
我手破了,流了不少血,手上黏糊糊的,我低头去捡柴刀,一根羽毛粘在了手上,
羽毛沾了血,一下子著了火,那火烧的邪性,好像要烧遍我全身,我吓得把羽毛扔了,熊也被吓跑了。”
冯带苦道:“那羽毛是不是你们庄主扇子上的?”
“我看著眼熟,应该是他扇子上的,我后来去山上,想看看那羽毛还在不在,找了半天也没找见。”
冯带苦对李伴峰道:“事情对上了,我答应给花满春人气,他说暂时不想吃,要存在地头印里,让我第二天再把人气带来,
第二天我再去找他,确实看见了他的地头印,应该是他刚从契书那边拿过来的。”
事情脉络很清晰,花满春上山去拿地头印,不慎遗失了一根羽毛,这根羽毛救了阿喜的命。
李伴峰和冯带苦跟著阿喜上了山,找到了发现羽毛的地方,冯带苦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推测出了山中几个可能藏有契书的位置,李伴峰带著手套找了一遍,
很快找到了契书所在。
花满春的契书藏在山涧之中一条小河的河床下边,李伴峰挖了契书和地头印,先看了看花满春的种种过往。
花满春名气这么响亮,还真就不是吹出来的,在契书上记录了十九场地头神战争,花满春输了五场,剩下十四场都打赢了。
只是输的这五场战争都输给了同一个人,绿水弓。
难怪提到绿花子的时候,花满春的目光那么柔和。
冯带苦和花满春交手三次,全都输了,割给了花满春一千多方地界。
李伴峰先把花满春的契书收到自己名下,随后立了契书,把冯带苦割出去的土地全都还了回去。
冯带苦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李伴峰:“李公子,过去是我自己没本事,丢了的地界,我也不敢要了,
而今你若是给我一两百里,我就当这次自己也出了力,厚著脸皮收下了,你把一千多方地都给我,我这哪敢收啊!”
“本来就是你的地,有什么不敢收的,今后花仙庄出了状况,还得靠你和老五帮我照应著。”
这是李伴峰第一次当著别人的面收地界,冯带苦和马五都看见了。
李伴峰不担心这两人把消息散出去,要是雪花浦敢来报复,李伴峰见一个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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