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之主 第89节
李伴峰把手枪放在一旁,拿出了武修送给他的铁刺。
“还是这铁刺趁手。”
李伴峰拿著铁刺挥了两下,唱机实在看不下去了。
嗤!嗤!嗤!
她在嘲笑李伴峰。
“喂呀郎君,你带上这兵刃,是要往何处去?”
“买菜去!”李伴峰随口敷衍了一句。
“买菜?当真!”唱机来了兴致,不再笑话李伴峰了,“郎君,你手里这个兵刃,不叫铁刺,这个叫铁尺,乃攻守兼备之利器。”
一根长刺,两边带著小刺的分支,这兵刃叫铁尺。
李伴峰愣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件事,铁尺这名字,他好像在哪见过。
电视上?
就算电视上见过,李伴峰也叫不上名字。
小说里?
有可能,应该是从某种文字上看到过……
李伴峰想起来了,不是小说,是武学典籍,从老太太大儿子家里拿的武学典籍。
李伴峰一溜小跑进了外室。
在德才搜罗的武学典籍之中,有一本介绍的奇兵的典籍。
典籍之中搜罗了各色奇异兵刃,其中就有关于铁尺的专门介绍。
铁尺的攻击手段相对简单,以刺击为主,两根分叉的小刺,主要是用于防守的。
文字上的描述,总是不那么直观,李伴峰练了几下,觉得这铁尺不太好用,转而又看向了那对叉子,两个月牙交错成的叉子。
“娘子,这对东西叫做什么?”
唱机有些不耐烦:“相公,不需带这多兵刃,赶紧出门买菜去吧。”
“没有兵刃怎么买菜?”李伴峰恼火了,怒斥唱机道,“我在外边枪林剑雨容易么?你连个兵刃都不教我用?我怎么给你找东西吃?”
呼噜噜~
一团蒸汽在抖动之中出了喇叭口。
唱机有些惭愧了。
“相公莫恼,小奴知错,那对兵刃叫鸳鸯钺,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
相公,奴家先教你这铁尺的用法,
相公,脚步站稳,先平刺一尺!
相公,手稳一点,慢一些,练武要有恒心,要有耐心,
小奴就喜欢相公这份勇武,小奴就喜欢相公这份毅力,小奴就喜欢相公这份气度。”
戏曲念白,随著蒸汽唱机独有的唱腔,一字一句满是柔情。
李伴峰觉得很温暖,他和唱机之间有了前所未有的信任和感应,按照唱机的指导,不断打磨武艺。
唱机没有察觉到这份感应,她不停激励李伴峰:
“相公好天资,相公学得快,相公的刺击又准又稳!
相公,别太急,看准力道,
相公,那个……你先不要那么用力,铁尺不要对著小奴,
相公,你,你这怎么又多了条尺子?
相公,你这,这个尺子,也不要对著小奴……”
PS:各位读者大人,和沙拉一起练武功吧!
71.第71章 树下悬囊
第71章 树下悬囊
李伴峰练了两个钟头的铁尺,感觉多少有些心得。
唱机也一再激励:“相公,好男儿志在千里,总在家里待著作甚,赶紧出门买菜吧!”
出门买菜就是好男儿么?
李伴峰按开怀表一看,已经十点钟了,确实该出门看看。
回到余家寨,李伴峰先去找老朱吃了顿午饭,接下来决定在新地里走走。
旅修每天必须走够五十里,虽说昨天走的路途比较远,超额完成了任务,按照修者的行话,就是攒到了光阴。
但光阴有富裕,也不该浪费在日常修行上。
老朱劝不住李伴峰,只能把新地的禁忌告诉李伴峰:“李老板,别砍树,别拔草,别伤了林子里的飞禽走兽,
别吃林子里的果子,也别喝林子里的水,遇到看不明白人和想不明白的事,赶紧回来,
您来新地的时候走过一回,尽量还按原路走,千万多加小心。”
叮嘱是要听的,但原路是不能走的,总在一条路线上往返,不易于修为的积累。
李伴峰靠著旅修趋吉避凶的技法,尽量往不是太凶险的地方走。
可新地里,不凶险的地方不多。
距离余家寨三里之内,走的还算顺畅。
超出三里范围,李伴峰不时感到凶险迫近,鸡皮疙瘩一层接一层的起,每走两步就会忍不住打一个寒噤,旅修的趋吉避凶之技,一直在向李伴峰示警。
走了将近十里路,李伴峰察觉到自己今天的基础修行已经够数了。
要不现在就回去?
回去就回去,午后出来散个步,然后再回去睡个午觉,很合理的安排。
李伴峰调转方向,准备原路返回,忽听树上有人说话:
“兄弟,是你么!”
谁的声音?
何家庆?
李伴峰默默抬起了头。
他看到树上垂下来一条手指粗细,近乎透明的丝线。
循著丝线往上看去,李伴峰看到了一只硕大的“竹篓”,正顺著丝线缓缓向下滑行。
这是竹篓么?
黑漆漆密不透风,好像是树枝编织成的,上面盖满了树叶,堵住了每一处缝隙。
竹篓的开口朝著正下方,正对著李伴峰的头顶。
丝线从开口进入竹篓,从末端穿出竹篓,挂在了树上。
竹篓里发出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兄弟,你终于来了。”
第一次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李伴峰有些触动,他以为遇到了何家庆。
再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李伴峰发现这声音和何家庆的声音有很大差别,只是因为对方在“竹篓”里边,声音有些闷沉,和何家庆低哑的声线略有些相似。
李伴峰看著那竹篓,没有感知到任何危险,他平静的问道:“你为什么叫我兄弟?是不是认错人了?”
竹篓悬停在了半空,等了片刻,里边又传来一个声音:“孩子,是伱么?”
声音沙哑温和,像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母亲。
李伴峰很擅长模仿女性的声音,但这一次,他没有听出丝毫模仿的痕迹。
难道竹篓里还有一个人?
虽然依然没有感知到危险,但李伴峰决定立刻离开。
他没忘了来自车夫的叮嘱。
如果对方的层次比自己高,自己未必能感知到对方的恶意。
李伴峰刚刚向前走了一步,丝线忽然从竹篓里窜了出来,缠住了李伴峰的双腿。
李伴峰被丝线绊倒了,仰面躺在了地上。
他试著挣脱了两下,丝线非常强韧,双腿挣脱不开。
李伴峰没有贸然用手去扯丝线,如果手再被困住了,自己就没有脱身的可能了。
他把两只手同时插进口袋,右手先拿出了一把鸳鸯钺。
两个月牙交叉形成的奇特兵刃,刃口非常的锋利。
可李伴峰试了几次,鸳鸯刃割不断丝线。
硕大的竹篓缓缓下坠,慢慢的抖动。
“竹篓”里又一个声音传来,声线温柔细腻:“夫君,你来了?”
这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依然没有任何模仿的痕迹。
“你真的认错人了。”李伴峰平静的回应了一句,立刻收起了鸳鸯钺,拿出了铁尺。
铁尺没有刃口,但尖刺非常锋利。
竹篓继续下坠,摇晃的越发剧烈。
一张人脸在竹篓口缓缓浮现,是一张年轻女子的脸,五官非常的俊秀,手指粗细的丝线,从她双唇之中钻出,一直蔓延下来。
原来这条丝线是从她嘴里出来的。
这让李伴峰想起了一种特殊的蠕虫,靠丝线把自己挂在树上的蠕虫。
这虫子叫什么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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