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之主 第927节
李伴峰不想掺和这事儿,转身就走。
榔!
一块石头砸在了李伴峰后脑勺上。
忍了,此地不宜久留。
郴!
又一块石头砸在了李伴峰后脑勺上。
忍了,还有要紧事要做。
嗖!
第三块石头飞向了李伴峰的后脑,李伴峰回身把石头接住了。
不行,忍不了了。
你们两口子掐架,凭什么我跟著受苦?
李伴峰拿著石头,回头扔向了陆千娇。
陆千娇正在泄愤,一时间也没防备,这颗石头正砸在了脑门上,
这一块石头,彻底把陆千娇点著了。
“好呀,对我下手,我就知道你是贱人派来的!”她抢起山石往李伴峰身上招呼,李伴峰也不示弱,一边用逍遥自在躲闪,一边捡石头还击。
打了片刻,李伴峰实在打不过陆千娇,撒腿跑了。
陆千娇擦了擦脸上的血痕,惊讶的看著李伴峰的背影。
货郎趁此机会,推著车子也想跑,被陆千娇一把扯了回来:“这人的石头打得好准,有我道门天赋。”
货郎点点头:“既然是有天赋,就不该错过这个好苗子,你先和他商量商量,看他愿不愿意入你道门,他要是不答应,我日后再慢慢劝他!”
陆千娇勾了勾货郎的下巴:“他的事情不急著说,先把你的事情说清楚,这些日子你到底去哪了?”
李伴峰回了随身居,正房里没了下脚的地方,一家人还在吃饭,
屋子里一片狼藉。
李伴峰带回来的食材太多了,撑的众人直打饱隔。
“都挤在这做什么?那么多屋子,你们非得凑在一块吃?”
洪莹擦擦嘴道:“没别的地方去了,七房被骁婉占著,别的屋子都被老爷子堆满了。”
“什么东西堆满了?”李伴峰推开二房的房门,屋子里全是洋车零件。
推门再进三房,皮桶、铁桶、木桶、痰盂儿、水缸、洗澡盆-”-
凡是盛水的家什,全都装满了粘稠的油脂。
四房也全是油,装得比三房还满,五房装得更满,连走路的地方都没留下。
李伴峰道:“老爷子,你弄这么多油做什么?”
“这还多?”老爷子哼了一声,“这都我是精炼过的,要不咱们家里都装不下。”
难怪脸不大觉得脸干,老爷子下手再狠点,能把脸皮给他扒下来一层。
一直走到七房,娘子还在这审问车夫,屋子里稍微干净一些。
冒牌车夫还吊著一口气,唱机问了一句:“你当真不想说么?”
冒牌车夫摇摇头:“不是不说,是我真不知道。”
唱机对李伴峰道:“内州一共派来五个细作,而今死了三个,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目前身份不明。”
李伴峰问冒牌车夫:“内州给你的任务,就是趁著货郎不在,夺占黄土桥么?”
冒牌车夫摇摇头:“我的任务是在普罗州蹲守,之前一直在千悦楼当厨子,主要监视何家的动静,前些日子收到朝廷文书,让我回到内州,重新熔炼,才做了车夫。”
“和车夫相关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滚利告诉我的。”
张滚利这个祸害,必须得想办法除掉他。
“那些小车夫都是你生出来的?”
‘是从我身上分出来的,魂魄和血肉都是,他们和我有感应。”
难怪天上掉下来的飞灰不多,原来那些车夫的魂魄本来就不完整,只能算是车夫老大的一部分。
“每个内州人,都能像你一样下崽子?”
冒牌车夫摇头道:“我原本没这个本事,重炼之后,也不知身上多了谁的血肉,只要我集中意念,就能多分出一个车夫。”
“他们的洋车呢?也是你分出来的?”
“他们的车子,是我的车分出来的,每次多分出来一个车夫,我得给车子找些胶皮铁棍之类的物料,也就个把钟头,就能生出一辆新车子,有了新车子,新生的车夫才能活动。”
从这冒牌车夫身上能看出来,内州的技术进步了不少。
“来普罗州之前,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模样?”
冒牌车夫想了许久,摇摇头道:“我想不起来了,都想不起来7.....
话音未落,车夫身子一阵颤抖,肩膀和胸腔突然变宽了一些。
车夫在随身居里已经有过一次类似的状况,唱机提醒李伴峰道:“相公离远一些,别溅身上血!”
刺啦~
冒牌车夫的衣裳破了,右肩从衣裳里钻了出来,肩头不断膨胀,
胀的和人头差不多大,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之下一根根隆起。
刺啦~
肩头的皮肤像破布一样裂开,鲜血洒的到处都是。
一颗带著毛发的头颅从肩头里钻了出来,满是血痕的脸上,呆滞无神。
车夫老大的皮肉一寸一寸开裂,直至一个完整的身躯从他的身体上脱落下来。
李伴峰看著新分裂出来的车夫,他居然穿著衣服。
准确的说,他身上的衣服,是他皮肤的一部分。
车夫老大身上那些破碎的衣服,蠕动著裹在了身躯的伤口上,贪婪的吸食著车夫的血肉。
直到血迹慢慢褪去,衣服也变得完好如初,原本的破口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车夫老大塌陷的右肩慢慢复原,整个人也和他的衣服一样,一起恢复了 。
他看著地上刚刚分裂出来的车夫,喃喃低语道:“给他个车子,
他就活了,他就能打仗了,他们越来越多,我忘记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其实他们就是我,可我想不起来的事情,他们也想不起来,再过些日子,我可能就和他们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就会打仗,
我可能原本就和他们一样,不知道从谁身上掉下来的,难怪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唱机看看李伴峰道:“相公,该问的都问了,知道的,他也都说了。”
李伴峰点点头,唱机吞了车夫老大的魂魄。
血肉太多,一家人实在吃不下了,李伴峰抱著红莲来到了正房,
打扫残羹:“你让我带给货郎的话,我带过去了。”
红莲张开花叶道:“他有回话么?”
“有!他说你多心了,他和天上人的情分是真的。”
红莲把地上的血肉收拾干净,对唱机道:“咱们有言在先,话带到了,我给你做个身子。”
唱机冷哼一声:“一具傀儡而已,谁稀罕是怎地?”
“稀不稀罕,且看我本事。”红莲很有自信。
洪莹白了红莲一眼:“骁婉,搭理她做什么?还不如让七郎弄点好种子,种出一个身子算了。”
唱机笑道:“种那个做什么,和傀儡一样,都是假的,假的有什么用处。”
“很期待——.”
“谁?”唱机低头一看,见放映机的镜头正在闪烁,“你刚说什么?”
“夫人,您很期待您的身躯,您的身上,有带著期待的红色。”说话间,放映机跑到了李伴峰的身后,他怕挨打。
“你魔证了?”唱机举起唱针,真有揍他的冲动。
李伴峰托著放映机道:“期待,为什么是红色?是像血一样的颜色么?”
“七导,期待的颜色没有那么鲜艳,是像火苗一样,而且刚刚点燃的火苗,看著脆弱,但又不那么容易熄灭。”
李伴峰盯著娘子看了片刻,转而又问放映机:“唐刀是什么颜色?”
放映机调转方向,把镜头对准了唐刀:“他身上有满足的黄色,
像夕阳一样的黄色,他在夕阳之中快睡著了。”
“你说的不对,”李伴峰盯著唐刀看了一会,“他已经睡著了,
你再看看手套。”
手套想躲开放映机的镜头:“看我做什么?当家的,我不上相,
还是看看葫芦姐姐吧。”
镜头还是对准了手套,放映机道:“他身上有绿色,绿色是什么意思?你在害怕?”
手套半响无语,朝著放映机竖起了大拇指:“你成精了,我刚才在货郎那里借了一勺雪花膏,本想著让当家的好好研究一下,
可转念一想,我那点身手,肯定逃不过货郎的眼睛,我怕货郎对咱们当家的有误会,正琢磨著该不该跟当家的说。”
手套吐出个瓷瓶子,里边装著满满一瓶雪花膏:“当家的,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对,你罚我吧!”
李伴峰拿起瓶子,笑了笑:“这点东西算不得什么,阿机,你再看看我,我身上是什么颜色?”
放映机看了片刻,镜头后边的火光不停的闪烁:“不能看了,眼晕!”
“怎么眼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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