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之主 第974节
这混混儿疼的昏死过去,剩下几名混混高声喊道:“这的老板打人了,这都什么生意,快来看———.”
话没说完,混混儿满嘴牙都飞了出去。
见大头动手了,绸缎庄里几个支挂都没闲著,揪住了混混儿开始爆锤。
这几个混混儿身上都没修为,哪经得起捶打,不到十分钟,一群混混儿遍体鳞伤,被扔在了街边。
他们躺在地上,哭喊半天,没人理会,只能互相著,去了赌坊。
昨天赌坊老板有交代,挨打了算大功,伤的越重,赏得越多。
今天他们伤的真重,有几个人都得落下残疾,想一想赏金的数目,这几个人倒觉得身上没那么疼了。
赌坊很冷清,许是来早了,生意还没开张。
到了大堂,众人东张西望,还是不见人影,断了腿的混混儿在地上爬,视线比别人低,他第一个看见了人。
“在桌子底下,都在下边躺著!”
怎么都去桌子底下了?
混混儿俯下身子,叫了半天,桌子底下确实躺著不少人,可始终没人回应,
混混儿们害怕了,领头的从桌子底下拖出来一个人,发现这人脑袋不见了。
再多拖出来两个,还是没有脑袋。
混混儿们吓傻了,连滚带爬出了赌坊,边跑边喊:“脑袋没了,脑袋呢,脑袋哪去了·——..””
脑袋摆在青云会总堂的门口,一颗一颗,都摆在韩耀门眼前。
韩耀门咬了咬牙:“何家庆,你下死手,就别怪我也不留情面!”
绿水城外,一座民宅里,何家庆正给盗修老祖笑千手泡茶。
笑千手端起茶杯,喝了半口,摇摇头道:“火候不对,这茶水泡的涩了,小兔崽子,我让你做的事儿,你上心了没有?”
何家庆重新烧了一壶水:“老祖宗,您的吩咐,我天天都记著,哪敢不上心?”
“我让你去查药粉配方的事情,到现在一点音信都没有,我倒听说你和青云会那边打起来了?”
何家庆换了一盒茶叶:“都是小事儿,这您不用担心,这是我茶庄新进的外国红茶,您尝尝滋味儿。”
“不喝那个,喝不惯洋人的茶叶,”笑千手把杯子推到了一边,对何家庆道,“你是不是觉得普罗州这些个帮门都特别好对付?”
这个话题貌似绕不过去了,何家庆微微点头道:“是,我是没把青云会当回事,韩耀门就一个地皮七层,我凭什么让著他?”
“韩耀门确实就是个七层,可青云会没那么简单,这帮门的年头长了,根基深著呢,
韩耀门的师祖是个云上的声修,本身还是个地头神,他师祖背后还有别的靠山,一层一层连下去,你都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
在普罗州能站得住脚的帮门,个个来历都不简单,为了一点生意上的事儿,
你去捅这个马蜂窝,值当吗?”
何家庆连连点头:“老祖宗,您的话,我记住了。”
笑千手叹道:“我当初信得过你,是因为觉得你有心机,有城府,做事深藏不漏,
你是个能成大事儿的人,可别为了一点破事儿误了大局。”
“这怎么能是破事儿,这是何家的事儿。”何家庆把茶水送到笑千手面前。
笑千手皱眉道:“何家的事儿有那么重要么?”
何家庆笑道:“怎么能不重要,我是何家的人。”
“兔崽子,故意呛我?”笑千手把脸沉下来了。
何家庆赶紧赔罪:“老祖宗,我哪敢,最近事忙,说话少了些分寸,您可千万别怪罪。”
泡完了这壶茶,何家庆说要打理生意,趁机走了。
笑千手把茶杯放在指尖上,来回把玩。
把玩片刻,笑千手突然笑了一声:“兔崽子,真把你自己当人物了,真以为我看得起你?
要不是老子没手了,有些事儿根本用不著你做,
第一只手太不好找,谢俊聪老了,其他人也不中用,我看你最合适,既然你不听我话,那咱们就物尽其用吧。”
青云会总堂,又叫龙头大堂。
青云会的大当家,又叫龙头大爷。
龙头大爷韩耀门,从青云会各堂口召集了三十名精锐,当天晚上在龙头大堂集合,任务就一个,烧了福祥大道的绸缎庄。
“这铺子我要是拿不下来,谁也别想插手,今晚这事儿只要做成了,要钱的给钱,要地的给地,要媳妇儿的给媳妇儿,按照帮门规矩自己挑!”
青云会就是这个规矩,他们做事儿不指定赏钱,而是规定个范围,让帮门弟子自己选。
当然了,选什么奖赏,自己得有分寸,要是立了大功,想选歌后姜梦婷当媳妇儿,那事情就得另当别论了。
该说的都说明白了,三十名精锐动身前往绸缎庄,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
总堂的人都还纳闷,他们怎么回来的?
从龙头大堂到福祥大道,正常得走一个多钟头,这些人有修为在身,自然比寻常人走得快,可一来一回至少也得半个钟头。
况且他们不是逛街去了,他们得放火去,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等韩耀门打开大堂中央的木箱子,手底下都明白了。
箱子里装了三十颗人头,何家庆在箱子盖上写了一行字:“我把人给你送回来了。”
韩耀门怒不可遏,带上人手,直接要去何家拼命,帮门里的老人儿岳洪良把他拦住了。
“当家的,不能去,去了咱帮门就没了。”
韩耀门怒道:“这叫什么话,你被吓破胆了么?”
岳洪良摇头道:“当家的,我今年七十多了,腥风血雨这么多年,我早活够本了,我怕什么呀?我是替咱帮门担忧!”
韩耀门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岳洪良趁机支走了其他人:“当家的,咱这刚把人给派出去,何家庆就把人头给收了,这局面您看不明白么?”
韩耀门思索片刻道:“帮门里出了内鬼?”
岳洪良点点头:“内鬼肯定是有了,但不知道出了多少。”
韩耀门起身道:“这事儿不能掉以轻心,先把内鬼收拾干净,咱们再收拾何家庆。”
岳洪良点著了旱烟锅子,抽了一口:“当家的,要我说,这事最好从长计议,近期之内,咱们就别再去找何家庆了。”
“凭什么?”韩耀门一捶桌子,“这口气还能咽下去么?”
“当家的,何家庆来者不善呐,为了一个绸缎庄,他杀了咱们多少人?
你在想想他以前是什么做派?在外州躺在医院里装死,回了普罗州东藏西躲不敢见光,你什么时候见他这么疯过?
这里边有事儿,有咱们不知道的事儿,何家庆到底要做什么,咱们也猜不出来,当前这种状况,咱们最好躲远一些。
一7
“躲著-————”韩耀门直咬牙,“我这一躲,可就把青云会的脸面躲没了。”
“何家庆是何家人,何家本来就是普罗州一霸,咱们躲著他不算丢人。”
“那咱们弟兄岂不是白死了?”
“当家的,我在帮门待了这么多年,咱们死过多少弟兄,我心里有数,死就死了,哪有几个真给报过仇的?想办法找个由头支应过去就完了。”
话不中听,但道理没错,韩耀门找了个理由先把事情敷衍过去,然后开始集中精力,清理帮门里的内鬼。
他刚查出一批人,还没来得及下手,这些人提前收到消息,全都跑了。
韩耀门大怒,给各个堂口下令,把这些人家小找到,一个不留。
两天后,韩耀门又收到一箱子人头,内鬼的家小没找到,青云会两个堂口被灭了。
韩耀门傻眼了,岳洪良也没想到。
之前想著惹不起咱躲得起,现在才发现想躲居然也躲不开。
第二天晚上,韩耀门又收到了木箱子,又有两个堂口被灭了。
何家庆似乎不是为了绸缎庄来的,他是为了青云会来的!
韩耀门慌了,召集帮门几个骨干出主意。
众人的想法都是和何家庆拼到底,还是老人儿岳洪良提出了另一个建议:“找何家大姐出面,给两边说和一下,有什么恩怨,放到台面上讲明,能把事情平息下来,咱们吃点亏也认了。”
韩耀门不服气:“咱们吃的亏还少吗?”
岳洪良不说话了,手段高下,都在明面上,你不服气又能怎地?
犹豫了两天,又丢了两个堂口,韩耀门去新地,带著厚礼找到了何玉秀,请她出面说和。
何玉秀看著自己地界,神色有些为难:“老韩,你也看见了,我有自己地头了,家里的事情也顾不上了,
家庆也是大人了,不可能什么事儿都听我的,我找个时间劝他两句,他听不听我的,这可就两说了。”
韩耀门觉得何玉秀这事可能办不牢靠。
他想错了,不是不牢靠,是何玉秀根本就没办。
绸缎庄本来就是何家庆自己的生意,何玉秀就不该干预。
韩耀门挑在前,何家庆出手报复,何玉秀骼膊肘不可能外拐,她肯定站在何家庆这边。
至于这报复是不是来的太狠,谁也不好界定,等韩耀门翻过身来,报复何家庆的时候,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帐房盛善周就觉得何家庆做的没毛病:“少爷这做法,比老爷当年还有魄力,要么咱们不出手,出手就得给他打扫干净。”
何玉秀和韩耀门原本也没有太深的交情,青云会将来会走到哪一步,何玉秀并不放在心上。
她只是不太明白何家庆的做法:“家庆这是怎么了?平时遮遮掩掩,生怕露出痕迹,怎么这次做事这么张扬?”
青云会各地堂口伤亡不断,韩耀门知道何玉秀没帮忙。
无奈之下,只能用最后一招。
“我得把师祖请出来了!”
岳洪良有些担忧:“老太爷很久不管帮门里的事儿了,老当家出事儿的时候,那么求他,老太爷都没出手。”
老当家指的是上一任青云会的龙头大爷,也是韩耀门的师父,岳洪良所说的“出事儿”指的是青云会内订,老当家求援无果,最终死在了这场内订里。
“这次的事儿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是咱们帮门内斗,这次是灭顶之灾,师祖不会看著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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