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平犬也有错吗 第98节
苏御刚从屋子里出来,迎面一个雪球砸在脸上。
“嗯?”
三个孩子同时停手,偷偷扔掉手里的雪球。
“谁干的?”苏御沉声道。
初墨和慈音默契的指向景来,景来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指向了阿黎。
啊?阿黎不知所措的看向苏御。
苏御指了指阿黎,“打她!”
“好嘞!”初墨第一个攥起一个雪球,朝阿黎掷去,其他两个赶忙火力掩护。
阿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任由雪球砸在胸口,砸在腰间.......
“停停停,你怎么不知道躲啊?”苏御的本意,是希望阿黎和孩子们打成一片,谁知道对方初来乍到,压根不敢还手。
这不像你啊?这么腼腆的吗?
“好了好了,这是阿黎姐姐,以后就住在咱们家里,你们不准欺负她,听见没?”
“听见了!”初墨挺胸抬头,大声说道。
今天的早饭,很丰盛,是阿黎准备的,三个孩子见到之后,惊讶的合不拢嘴。
阿玉在得知之后,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觉得自己干的活被别人干了,而且干的还比我好,那我留着还有什么用啊?
“阿玉,做饭的事以后交给阿黎,剩下的还得是你,对了,今天把药铺楼上收拾一下,弄条新被褥,阿黎暂时就住在那里。”
“好的公子,”
“还有,秦大姐的花房你可照料好了,免得她回来跟你置气,记得再添个火炉........”
苏御絮絮叨叨安排了一大堆,阿玉则是越听越开心,公子安排的事情越多,那么她就越有用,就不用担心会被赶出去了。
事实上,苏御从来就没有这个想法,阿玉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就把初墨当成自己闺女一样照顾,家里大小事宜,费心劳力。
苏御更希望她能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而不是奶娘。
像往常一样,景来将第一碗粥放在苏御面前,等苏御动筷子了,三个小家伙才风一般的下筷如飞。
“嗝~”
“嗝~”
“嗝~”
都吃撑了.......
阿黎看在眼里,心里暖暖的,主动去为苏御夹菜,谁知半中间,一双筷子突然将她拦住。
小初墨冲着她摇了摇头:“这样不好,秦阿姨看到,会揍你。”
........
县衙,县令张文远风尘仆仆的来到后院,一脚踹开禁狱外的值房,
“还特么睡?给我滚起来。”
白捕头一个翻身,赶忙从床上下来,恭敬道:
“大人这是怎么了?动这么大气?”
张文远气呼呼的坐下:“你还有脸说,我问你,苏公子将妖狐带走,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白展吉无奈道:“您当时不是不在县衙吗?再说了,苏公子要带走人,我能不同意?”
“你懂什么?”
张文远沉声道:“眼下秦小姐不在县城,但青州府赵家那边可是又来人了,如果妖狐还是关在咱们这里,本官大可想办法拖着,与其周旋,等秦小姐回来再做定夺,但你让苏公子把人带走,这不是把火引到苏公子身上了吗?”
白展吉顿了顿道:“我还真就不信了,他赵家敢找苏公子麻烦?”
他在张文远手底下干了二十多年,是张县令正儿八经的心腹,要不然吃空饷也轮不到他,所以在张文远面前,白展吉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从不拘束。
张县令道:“你知道个屁,如今赵家可是傍上了总管府,人家现在强行要人,而咱们呢?反倒把人给交出去了,就凭这点,上面都能治我的罪,别等到秦小姐还没回来,咱们俩的脑袋先搬家了。”
“这么严重吗?”白展吉猛的起身,拿出那张签收令,“这玩意或许可以帮着咱们拖一拖,赵家人如果连秦小姐的面子都不给的话,不太可能吧?”
张文远一把抢过签收令,“别特么废话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谁签的字?现在要保的不是苏公子,而是赵携这个笨蛋,妖狐现在在他那里。”
“啊?”白展吉瞠目结舌。
“啊什么啊?快走,赵家人已经进城了。”
“好好好.......”
事实上,赵携家里,此刻确实来了“客人”,不多,就四个。
屋外的丫鬟瘫倒在台阶下,七窍流血,已经没了呼吸。
而小狐狸晴婉昏迷不醒,被一个大汉拎在手里,像是老鹰拎小鸡一样,
屋子里,一个书生模样的白面郎君,一脸嗤笑的望着床上的赵携,
“小贱种,你这是吃里扒外啊?六爷的暖床丫头,你都敢收?”
赵携脸上刚挨了一拳,鼻青脸肿的,嘴角流血,咬牙冷笑道:
“赵家人伤天害理,坏事做绝,早晚会遭报应的,到时候,你们这些狗腿子一个也跑不了。”
“是吗?就算遭报应也是你这个小杂种先死,”
白面书生阴鹜道:“咱们这次下来,不单单是要抓回晴婉这个死丫头,顺带着还要请你上路,二老爷放话了,你的尸首会被带回祖坟安葬,小子,这是你的造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配姓赵?”
赵携遍体生寒........
虎毒不食子,赵甫臣,你够狠!
第121章 道歉要有诚意
“围了围了,都给我围喽!”
院门嘭的一声被撞开,张县令带着一干衙役捕快冲了进来。
白展吉看到台阶上的丫鬟尸体后,心叫不妙,几个箭步向前,一脚踹开屋门。
“哪里来的贼人?敢在捕头家里杀人?拿下!”
一干衙役拔刀涌入屋内。
眼见来了救兵,赵携终于松了一口气,
“谁敢?”白面书生冷喝一声,望着走进屋里的张县令冷笑道:“张文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县令打量了一眼屋内,沉声道:
“原来是杨先生,你这话可把本官问住了,赵捕头家里出了人命,难道本官不该来吗?我倒是想问问,杨先生怎么会在这里?门外台阶上的死人,又是否是杨先生干的呢?”
“呵呵呵呵.......”杨渠连连冷笑,“张文远,胆子越来越肥了啊?赵府的事情你都敢管?”
张县令冷喝道:
“本官身上这件袍子,可不是赵大人给的,我张文远承蒙圣上恩典,做了清河县的父母官,辖地内出了命案,本官也是按照我大乾律来办,怎么?杨先生的意思是,事关赵府,就可以将大乾律法置之一边?”
他这番话,等于是公然与青州府赵家撕破脸了,起初,他也曾试着与青州府那边交涉,想给赵携讨个说法。
试问,一县之捕头,执行公务时当街被人打断了腿,官府颜面何在?
结果呢,他给府衙的信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音,也是,整个青州官场,都被赵家把持着,新上任的刺史大人,想必也不敢随便开罪。
本来张文远打算等秦清回来之后,再看这件事该怎么了结,
结果秦清没等来,赵家人先来了。
匆忙之下,张县令先是派人知会苏御一声,自己则亲自带人前来,打算能拖多久算多久。
杨渠根本就没有将张文远放在眼里,冷笑道:
“张文远,你别给我乱扣帽子,我可当不起,我今天来,是我们家老爷的意思,那小狐狸是从赵家跑出来的,怎么?我把自己家的下人带回去,你也要管?”
“再说了,赵携是我们二老爷的私生子,你们不是不知道,赵携忤逆尊长,二老爷做为父亲实在看不过眼,这才让我们教训一下,怎么,父亲管教儿子,你们也要管?”
“张文远,你私下将妖狐从牢里放出来,这叫知法犯法,等我回去禀明我家老爷,你就等着被摘掉脑袋上这顶帽子吧。”
张县令气的心里直骂娘,但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只见他拿出那张签收令,举在杨渠面前。
“不知道杨先生眼神是否好使?能否看得清楚这上面写着什么?”
杨渠大致瞥了一眼,当看到“秦清”两字时,表情瞬间阴鹜下来,
这么说,人是秦家小姐带出大牢的?她怎么也掺和进来了?好你个张文远,仗着秦家的势,都敢不将赵家放眼里了?
这么看来,今天我还真不好随便将人带走?
不行,这点小事都办不了,回去怎么跟老爷交代?
念及于此,杨渠一把将签收令夺过来,直接塞进嘴巴里,然后生生了咽了下去。
“张大人要让我看什么?”
张文远懵了.......
好家伙,毁灭证据?
杨渠笑呵呵道:“人,我今天必须带走,这是我们赵家的私事,就不劳烦张大人费心了,请吧?”
张文远嘴角抽搐,人家都把签收令给吃了,到时候就算秦捕头回来问罪,对方也大可推个一干二净,说没看到什么签收令。
关键是,这张签收令,还真就不是人家秦捕头的亲笔。
这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
“小子,我家小姐的亲笔手令,你都敢吞肚子里?”
一道声音骤然在屋内响起,所有人为之一惊。
张文远仿佛看到救星一般,赶忙上前行礼,“下官见过孔将军。”
来人正是孔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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