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长生不灭何必飞升成仙 第166节
龙吟九天之后,这条龙影便朝着函谷关的方向飞去。
不同于秦岭上的国运昌盛。
只见站在圜丘上的嬴楼,此刻全身被不祥的黑线覆盖,身上的肌肉紧缩成一团,浑身上下青筋与血管暴起。
每一个毛孔都渗出血珠。
整个人好似都瘦了一半。
而在嬴楼通红的脸上,左眼的眼球已经爆开,空洞的眼眶内耷拉着一片残缺的碎肉。
半拉子舌头,就好像在油锅里炸了一遍一样,表皮坚硬漆黑,还冒着丝丝的白气。
万物负阴而抱阳,孤阴不长,独阳不生。
国之阳面,便是国运。
国之暗面,则是不祥。
秦王虽高居在上,但享国之荣光的同时,便要承受另一面的黑暗。
而这也是。
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的真正含义。
强忍着身体传来的剧痛。
只见嬴楼拿出嬴氏宗族的血书,然后用烛火点燃,将其抛在天空。
这样一来,曾经分出去的王权,便正式回到了秦王的身上。
从此以后,无论是国运的传承还是运载,全都由秦王一人说了算。
呼~呼~
嬴楼喘着粗气,拖着残破的身体,一边吐着血,一边朝着青铜鼎走去。
虽然此时并不知道,千里外的函谷关在布施国运后,都会发生什么。
但已然到达极限的身体,让嬴楼根本来不及多想。
终于。
在嬴楼快要昏死倒地的一刻,他还是强撑着一头扎进了青铜鼎里。
任由金蝉的血液和残肉灌入嘴中。
直到觉得腹部被填满,才重新活了过来。
“三百里国运,便能让人如此,若是”
泡在鼎里的嬴楼,突然想起了堂前燕前几天说的话。
若是为整个中原布施国运一万年,恐怕就算有金蝉肉这种灵药,也不来及治疗。
估计在开口说出的一瞬间,就会飞灰湮灭。
低头看了看还有几乎满满一鼎的血肉,一个念头突然从嬴楼的脑海里生出。
“如果布施万里国运,会怎么样?”
兄弟们,这章和下一章若是读着不通顺,那就是被删减了,我发现后,会及时改回去。
第170章 万里国运,中原动荡,六王蠢蠢欲动,嬴楼换头
秦国军队有两股势力最为庞大。
其一便是以军神白起为首的白家军,和其提拔上来的一众将领。
另一支,便是为驻守在西陲边塞已有五十年之久的蒙家军。
当然了也有后起之秀,如王翦的王家父子、李信、史内腾等等。
而此时,泡在青铜鼎中嬴楼,突然心生一个念头。
若是能和昭王当年一样,为西陲边塞布施十年以上的国运。
那么蒙家军便能回归咸阳。
到时无论是函谷关之战,亦或者是出兵讨伐六国,都将是一股强大的战力。
看了眼鼎中几乎溢满的血肉。
嬴楼很庆幸在昨晚的时候,多刮了自己几刀。
从浓稠的青铜鼎中爬出,嬴楼再次站立在圜丘的第三层,然后点燃三炷香,仰头对天。
吸~~
呼~~
风起云涌间,秦王嬴楼再次开口,那声音如震雷般回荡在秦岭之上,环绕在终南山脉。
“西陲边塞,乃我大秦之屏障,守之则国家安宁,失之则生灵涂炭。今日,寡人嬴楼,以秦王之命,再为西陲边塞,布施一万里国运,十五年之久,愿以己身承担不祥,护我河山无恙。”
嬴楼的话语气势磅礴,回荡在山林之间。
这一刻。
吕不为愣住了,就连手中盘着的黄金圆球坠落在地上都没有察觉。
李信也愣了,抬头呆呆的望向天空,而手中的长刀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无论是已经登顶的,还是因为体力不支停留在半山腰的文武大臣。
此时他们全都面面相觑,不停的揉脸、眨巴眼睛。
甚至还伸出一手,掐向自己或者身边人的大腿,用来证明这不是在做梦。
为西陲边塞,布施一万里国运,长达十五年之久。
要知道,当年被号称秦国古来国运第一人的秦昭王,他所拥有的国运极限,也仅仅只能布施三千里,维持十年。
而且在布施完后便卧床一年,身体再也恢复不到巅峰,于五年后匆匆离世。
当世秦王居然舍命布施一万里国运,而且还是十五年之久。
这一瞬间。
包括吕不为在内,九成九的人都冒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秦国要重立新王了。
毕竟在他们的心里,这国运刚布施的一瞬间,秦王必定会驾崩于秦岭之巅。
此时。
不同于刚才的万物春生,此刻的秦岭地动山摇,巨石陨落。
无数的悬崖峭壁,裂开百米大口。
一簇簇的黑气,从沟壑中冒出。
而且不止是此处的终南山脉。
太白山脉三千里、王顺山脉三千里。
秦岭三十山中。
三座主峰全都一起颤抖,就连附近的百姓们,都以为这是天谴降至,神明在惩戒大秦。
吼~~~
一道龙吟之声远超之前,似乎有种撕裂天空的感觉。
只见终南山峰的深渊之下。
一只黑色的龙爪撕开岩石,从泥泞之中一飞冲天,盘旋在圜丘的上空。
只不过这只龙爪腐烂不堪,爪间的烂肉像是被啃咬过一样,流淌着黄色的浓浆。
龙鳞干枯龟裂并且残缺不全,处处也都是森森白骨,而且还散发出浓烈的腐臭气味。
不过随着一只出现,紧接着便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
五只巨大的龙爪遮天蔽日,仿佛乌云一般遮住了阳光。
而此时的太白山脉、王顺山脉的圜丘之上,也是同样如此。
只不过在那里的并不是龙爪,而是同样残缺腐烂的黑色龙尾、和半张牙齿断裂的龙嘴。
贯穿秦国东西的长达几万里的秦岭,同时的冒出簇簇黑气。
而这些黑气则化为龙身,连接五只龙爪、龙尾和半张龙嘴,然后朝着西陲边塞飞去。
此时,在秦岭的最西端,突然山体撕裂。
一条足有百米之宽的天壑,在秦国和西域的交界处赫然出现。
紧接着天折地坼,深不见底的天壑以极快的速度延伸一万里,将西域和秦国分开。
这震动整个中原与西域的阵仗,让其余六国的王蠢蠢欲动。
楚王:“哈哈,万里国运,这秦王的脑袋莫不是坏了?”
齐王:“秦王必定驾崩,寡人觉得不如举国伐秦,然后瓜分一半的秦国疆土。”
赵国:“派人前去函谷关,带寡人密信去见昌灵君,秦国这块肥肉,我赵国岂有不分之理。”
其余两国:“.”
而此时的长安。
只见上任数月的李楹台,穿着金凤袍在殿内批阅奏章,而这这模样也越来越有一国之王的风范。
只不过在感觉到秦国的异变后,李楹台便立马扔下奏章。
急匆匆的从大明宫的殿内跑出,眯起秀丽的双眼紧盯秦国的方向看去。
“金蝉.”
李楹台低声自语。
另一边,秦岭终南山巅。
这一次国运的不祥反噬,远远超越了想象。
刚才为函谷关布施所带来的反噬,只能用蚊虫叮咬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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