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仙秦:地牢吞妖六十年 第195节
“逆行五百里至云愁滩,数十条大船无法通行,大掌柜决断,拿出船上一半食物和百匹粗布,请周边江岸百姓拉船,且约定往后但凡青玉盟的船到此,都这般安排。”
“那一趟,三千百姓护送船队百里,沿途江湖武者,散乱匪徒皆不敢近。”
遇江上巡卫,果断亮明身份,震慑对方。
与江上大宗大帮对峙,分毫不让。
半道有商队要转买商队布匹,价格优厚,被严明拒绝后,对方威胁要让船队进不了郡府。
后果然一路不少侵扰,还有许多阻拦,都被玉娘化解。
张远知道那么大船队要从庐阳府到郡城不容易,此时听到段玉讲述,方才是明白玉娘这一路艰险。
而且才到郡城,自己又是重伤昏睡到来,这十多日衣不解带照顾。
段玉在小院驻留不久,探望过张远便离去。
商队还有不少事情,按照他说,趁着年前还能再顺水而行,再做一场大生意。
张远走出厢房,到隔壁书房中,看玉娘正低着头,手中握墨笔,筹算账目。
“小郎?段公子走了?”看张远走进来,玉娘停住笔,轻声开口。
张远点点头,走到玉娘身后,将她轻轻搂住:“若不是段玉说,我也不知船队这一路艰难。”
玉娘将头靠在张远身上,轻声道:“相比小郎历经生死,这都不算什么。”
回过头,她看着张远:“我要赚更多钱,让小郎不为钱财发愁,更能不缺修行资粮。”
武道修行耗费资粮近乎无尽,寻常武者永远都是资粮不够。
张远伸手轻抚玉娘的面容,笑道:“我家玉娘如此能干,为夫要如何奖励……”
他的手开始往下探去。
“不成,你,你伤势还没好,赵先生说你要静养。”
“无妨,我不动,你动。”
“啊,不行,这是书房,万一有人……”
书房外,有声音响起:“没事,嫂子,红玉帮你守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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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修行讲求有张有弛。
一场酣畅,再到小院之中挥拳,张远感觉浑身通透,气脉悠长。
一拳击出,山岳显化,带起虎啸龙吟。
武道大势
踏入洞明境,再演练镇岳拳,与隐元境已经完全不同。
此时一拳一式,都有崩山之力。
踏入洞明境,张远才真正明白,为什么武道修行,洞明之下皆蝼蚁。
那等拳势之中与大道相合的畅快,真的不是隐元境能比。
身法相合,拳与气合,真元流转,气血奔涌,一尊丈高青虎不觉在背后显露。
与那些观阅记忆相印证,张远知道,自己如今虽然才是初入洞明境,但真元品质与浑厚程度,已经堪比洞明境大成。
一人之力,可抵同阶百人。
这就是九品先天真元所打下的根基。
“精气神合一,武道大势已成,你小子的天赋真的是我所仅见。”院门外一道声音响起,穿着青色武袍的苏启雄立在那,一脸笑意。
另一边,则是同行而来,挂着雁翎的玄甲卫都尉苏震南。
张远停住拳势,小院之中一声虎啸,光影全都散去。
“张远见过指挥使大人,见过都尉大人。”
走到院门口,张远抱拳。
“我已经不是指挥使了,如今被降职,要被安排到县城镇抚司做主司。”苏启雄摆摆手,面上笑意不减。
伸手指向身旁的苏震南,苏启雄道:“往后他是庐阳府镇抚司武威司点司,代指挥使。”
“他以后是我们的顶头上司了。”
第192章 性命相托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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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震南成了庐阳城镇抚司皂衣卫代指挥使,苏启雄则是被降职处理,入县城镇抚司做主司。
在张远看来,苏震南擅长排兵布阵,行事谨慎,修为也是耀光境界,倒是也够资格做代指挥使。
反正在庐阳府镇抚司中,除非外调人来,若不然也就甲卫营营首都尉周林有与苏震南争代指挥使的资格。
苏启雄因为当初在九林山擅自吞服天阳果,贪墨重鳞铁,这一次必然是要有惩罚的,将指挥使之位革职也正常。
何况苏启雄修为已经到玉衡境,乃是天人之下最强层次,此等修为基本上都是坐镇郡府和镇守金殿,很少再入职府城。
玉衡境修行者大多不愿管俗事,将更多精力放在武道修行上,力争早日踏入天人境界。
只是张远也没有想到,苏启雄不是被安排到郡府镇抚司任职,而是降职入县城,这惩罚是不是过了?
“那我这指挥使还你,你将你县城主司位置给我,咱俩换换,如何?”苏震南看向苏启雄,没好气的开口。
苏震南愿拿指挥使换县城主司?
什么县城级别的主司,比得上府城指挥使?
张远笑着将他们两人请进前院。
苏长山和苏幺妹将茶水和炭火送进屋子。
“张远啊,长山和幺妹也算我本家,要不你将他们给我,我来好好培养。”苏启雄坐在桌边,看着动作麻利的俩兄妹,笑着开口。
“别说,给我做个长随也好。”苏震南也是拍一下大腿,“说来我这也算本家叔伯。”
苏震南看一眼苏家兄妹,目光投向门外守卫的少年,声音提高几分。
“那是孙泽家的小子吧,听说是想考官试?我看不如跟我走,三五年后怎么也能比他爹强。”
听到两人的话,苏长山和苏幺妹都是浑身一震,抬头看向张远。
门口处,孙立浑身绷紧。
“二位老哥,我这院子里都是知根知底的兄弟。”张远看着门外,端起茶盏。
“我张远往后不管走多远,身边总要有能性命相托的兄弟!”
苏长山面上涨红,握紧拳头。
门口处的孙立转过头,看向张远,眼中有难以言喻的情绪激荡。
苏幺妹咬着唇不说话,缩在袖子里的手掌攥紧。
张远没有直接开口拒绝,但这一句生死相托,便将苏震南和苏启雄的招揽堵死。
这不是拒绝,但就是拒绝。
最关键是,张远敢拒绝。
他这拒绝说明,他不但将孙立等人当成生死相托的兄弟看待,更是敢承诺,他日这帮兄弟的未来,不比跟随苏启雄和苏震南差!
苏启雄张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苏震南往嘴边送的茶盏顿住,缓缓抬头,看向张远,眼底,全是精光闪动。
“好。”
“我能给他们荣华富贵,却不敢说性命相托。”
“张远,希望你记着今日所言,我等镇抚司中皂衣卫,丢了什么都别丢了生死兄弟。”
“那是当然。”张远面色平静,将茶盏放下,抬头道:“我张远也算与二位老哥出生入死,这不也算是生死袍泽?”
这话让苏启雄和苏震南面上露出笑意。
既然同历生死,那就不说什么上下级,私下里就是兄弟,张远直接称“老哥”,两人不但不恼,反而亲切。
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称玉衡境武道强者、一府镇抚司指挥使为老哥的。
张远敢这般称呼,有他的底气。
他自信自己他日成就,不下于面前两人!
张远摆摆手,让舒一口气的苏家兄妹走出房间。
门口外,孙立回身将房门关上。
“刚才震南老哥说愿拿指挥使换主司,整个郑阳郡有这等油水的县城主司,除了郡城主司就没有了。”
“不过,郡城主司却不是县城级别。”张远手指在桌面上轻点,沉吟一下,“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一方新地。”
苏启雄和苏震南眼中都是一亮。
“继续说。”苏启雄好奇的看着张远。
张远面色平静,脑中思绪飞速流转。
从前时候他很少去算计推衍这些事情,如今观阅过罗裳的经历记忆,他明白行事谋而后动的道理。
很多事情,选择大于努力。
看透事情背后本质,才能事半功倍。
“启雄老哥虽然降职却不恼恨,甚至让震南老哥羡慕,那新立之地只有两个方向。”
张远手指点一下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两个字。
“功。”
“财。”
“前线新军组建,若是坐镇前方,必然有功,且权力不小。”张远的话让苏启雄和苏震南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