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从蓬莱筑基开始 第22节
“那东郡八狼说自己能硬憾紫府,就有人信了?笑话!一群未曾开辟紫府的蝼蚁,他们岂会知道紫府和筑基的区别!”
“更何况本神的分身,又岂是寻常紫府那般简单!他想以筑基逆伐本神分身,他的剑还不够快!”
黄老爷听河神这么说,自然是一番恭维,但同时又小心翼翼的提醒:“老爷,那区区筑基自然不是您的对手。”
“可是最近都传言那江生使得一手好火术,传言都说东郡八狼的法器联合起来媲美半步紫府,江生就是召唤出了一条火龙才毁了他们的法器,杀了东郡八狼。”
“若是他的火法真那么厉害,拼死反击下伤了老爷法体,岂不是不美了。”
河神沉默片刻说道:“此言不无道理。”
“本神属水,他善使火法,这天生相克,若是他真的火法厉害,本神还真要做一番应对。”
“你派人去打探一番,看看那个叫江生的道士是不是真的善使火法。”
黄老爷自是连忙答应,派出了不少人去清平镇打探消息,甚至本人还作出声势,说要亲自去青玄观拜一拜江生道长。
作为青山县赫赫有名的士绅,黄老爷这番动作,自然让无数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青屏山,而他们这时也才想起来,青屏山还有位厉害的江道长呢。
这些时日江生潜居青屏山,青山县的人因为各种流言风波和士绅请命,百姓请命,弄得所有人目不暇接,都忘了青山县还有这么一位厉害人物。
如今黄老爷要去青屏山上香,其余人自然都想看看这位黄老爷想要做什么,难道他想请江道长出山阻止县尊?
在无数人观望下,黄老爷真的带着一批仆从抬着几大箱礼品上山了。
寒冬腊月,爬青屏山无疑不是什么好事。
但为了河神老爷的大计,黄老爷自然是克服了这些困难。
在仆从搀扶下一路艰难的爬到青屏山半山腰,看到那座黑砖青瓦的道观,看着道观中飘出的袅袅青烟,黄老爷长舒了口气,可算是到了青玄观了。
山中本就人迹罕至,又是寒冬时节,因此青玄观并无什么生气,看着孤寂无比。
唯有一个穿着朴素道袍的少年正在青玄观门口清扫着积雪。
黄老爷上前笑道:“小道长,黄世仁有礼了。”
田明安连忙回礼,显得有些拘谨:“小道回礼了。不知道黄居士前来所为何事?”
黄世仁做出一副崇敬模样:“听闻江道长手段超凡,斩了东郡八狼那声名狼藉的恶徒,黄某深感敬佩!此番进山,就是想拜见江道长,代表青山县士绅聊表心意,顺便求一道符。”
这番话前是吹捧江生实力不俗,又是恭维江生是青山县士绅的救世主,最后还点出自己一点小心思,显得格外合理。
黄世仁的心机城府不可谓不深。
田明安听了显然放松了对黄世仁的戒备,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黄居士有所不知,这些时日家师一直在静修养剑,不方便见客。”
黄世仁听了明显有些失落,但还是强做笑意:“那,容黄某把礼品放下,拜一拜上柱香可好?”
田明安纠结了一番后点了点头:“可以,但仅限在前殿上香。”
“自是听小道长安排。”黄世仁表现的很是和善。
“黄居士请。”田明安请黄世仁进了道观。
黄世仁跟着田明安进了道观后就感觉这道观果然不凡。
布局暗合天象,又契合山水之势,却并不显得气势磅礴逼人,有潜龙在渊之意。
而且身处其中感觉身心舒适,清新自然,仿佛与天地相接,整个人神清气爽。
黄世仁一面打量着道观的情况,一面赞叹不已:“江道长的道场果然不凡,身处其中让人深感奥妙造化,真是神仙之地啊!”
田明安对黄世仁的吹捧很是自得,但面上还是带着几分自矜:“不过是寻常道观,黄居士过誉了。前面就到了,黄居士请。”
到了前殿,黄世仁抬头就看到了那副画像。
画像中的蓬莱祖师身披法衣,脑后一轮清色光晕,左手掐诀右手持如意,周围是仙鹤祥云,显得庄严清贵。
当黄世仁看向画像时,仿佛是和画像中的蓬莱祖师对上了视线,一瞬间黄世仁竟然有种满腹龌龊被看个通透,像是冰天雪地被人剥光衣服扔到冰河里一般,让黄世仁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下意识避开画像,缓了缓神后忙不迭上了三柱清香然后离开前殿。
直到此时,黄世仁才感觉喘过气来,一边压抑着内心的惊惧,一边装作无意的问道:“小道长,为何这前殿看着好似翻新过一般?”
田明安听了显然有些怒意:“还不是那东郡八狼?”
“他们深夜妄图偷袭家师,但他们根本不是家师的对手。最后他们逼急了,召唤出一条数十丈的大蛇妄图拼死一搏,却不料家师道法更高一筹!”
说着,田明安神情隐隐有些自傲:“家师直接唤来天龙,降下天火灭了他们!”
“只是可惜这前殿和前院,在斗法之中损伤太重,不得不翻新。”
黄世仁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面上却是带着懊恼:“真可惜黄某没见识到那般神仙场面啊!”
昨夜,临渊按摩时遇到一位好兄弟,他可能是看临渊英俊潇洒,不仅请临渊喝酒,还邀请临渊一起按摩。临渊和他很对胃口,可以说是同道中人。我们一起聊了很多,临走时他有些惋惜的对临渊说,可惜今天没什么机会,不然一定要让临渊知道什么是古道热肠。当时临渊还没反应过来,现在琢磨一番越想越不对劲。好耶,遇到南桐了!
(本章完)
第28章 人心渐乱,魍魉起舞(求收藏求月票求追读)
“黄居士,这有什么可惜的?”
“日后有的是机会!”
想着田明安的话,黄世仁匆匆下山赶回了县城。
田明安的话不能细想,越想越不对劲!
什么叫日后有的是机会?
江生眼下为什么静修养剑?
他是不是准备在河神大祭上对河神老爷出手?
那所谓的日后,是不是就是指河神大祭?!
思来想去,黄世仁得出了结论:江生要养精蓄锐,在河神大祭上召唤火龙对付河神老爷!
水火不容,江生这厮好歹毒的心思!
一念至此,黄世仁恨不得立刻飞回青山县给河神老爷报信,眼看日头渐高,马车里的黄世仁有些烦躁:“速度再快点!”
“老爷,速度再快马车颠簸起来,老爷怎么受得了啊。”驾车的马夫劝道。
黄世仁怒道:“本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还不快加快速度!”
马夫无奈直接一鞭子抽下去让马儿快跑。
拉车的骏马吃痛后长嘶一声,拉着马车在道路上颠簸疾驰,马车中的黄世仁被颠得有些作呕想吐。
但想着河神老爷的大计,黄世仁还是强忍下来:“该死的马夫,让你加快速度,你就这般折腾老爷!等回了县城再收拾你!”
与此同时,青玄观中。
田明安送走了黄世仁后便到了后殿。
此时青玄观后殿之中,江生一袭青衣,头上随意挽了个道髻,身姿笔挺如竹。
只见江生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提笔沾墨,挥毫落笔间那浸满了墨汁的毫笔在宣纸上晕染开来,便是一副山水。
“师尊。”田明安轻声唤道。
江生落笔动作不曾减缓,神情自在淡然:“人走了?”
“嗯。”田明安回道。
江生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寒冬腊月,进山上香求符,那黄居士可真是心诚啊。”
田明安回忆着黄世仁的举止:“那位黄老爷进了前殿看到祖师爷画像后,明显有些畏惧心虚,上完香后忙不迭就出来了。”
“那幅画像,是为师从蓬莱带出来的,虽无祖师万分之一的神采,却依旧能洞人心性,明辨黑白。”江生解释道。
田明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见江生不愿多言便静静立在一旁看着江生描绘着山水。
随着江生最后一笔落下,一口清气吹出,整幅画作立刻便多了几分灵机。
放眼望去,山峦起伏走势如龙,群山重峦叠嶂,青松翠竹;而山下江水东去,河面白浪击流,鲤鱼飞跃,气势雄浑。
山水相融,更是非凡。
田明安看着这幅水墨画,总感觉这幅画非同一般。
江生歪头看着自己的画作,忽得一声轻笑将这幅画卷了起来:“道家有言:举念奸邪,任尔烧香无所益;心居正直,见吾不拜又何妨。”
“那黄居士满腹龌龊,也敢来试探贫道,岂不知正是送货上门?”
田明安说道:“师尊,那黄老爷必然是暗地里已经被那河中妖魔所笼络,所以才来打探师尊情况。”
“但徒儿不解,黄老爷在青山县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士绅,家里良田阡陌,家仆无数,据说历任县尊都对黄家十分尊重。”
“他为何还要去信奉妖魔?”
江生却是笑道:“人心自是沟壑难填。伱如今练武未成,不也是想着练气么?”
“一贫如洗就盼着衣食无忧,衣食无忧又盼着洞房花烛,洞房花烛又想着金科提名,真要是金榜题名了,又盼着高官厚禄。”
“就是一介家仆都盼着主人得道好鸡犬升天,他黄居士坐拥钜亿家资,自然渴望更多。”
“想来,无非是那妖魔许他家传万代,许他长生不老,许他得道成仙?”
说着,江生自己都忍不住摇头:“贪心不足蛇吞象,黄居士想要的越多,就被那妖魔吃的越死。”
“最后难免被剥皮拆骨,吃干抹净,落个一无所有。”
言罢,江生透过门窗望向道观外的群山:“距离河神大祭的时日不多了。”
“这几日为师要凝神静气,引大日精气绘一道火符,你且自己诵经习武,莫要让外人再来打扰了。”
田明安连忙称是,同时又有些好奇:“师尊,为何突然要耗费这么大精力来绘制一张符?”
江生笑道:“如今整个青山县的人都言贫道精通火法,说不得那太平河的妖魔都认为贫道火法通神。若是贫道使不出什么高明火法来,岂不是丢人?”
田明安听了有些懵:“师尊,难道您并不精通火法?可那日您引漫天烈火化龙.”
说着,田明安忽然怔住了。
他想着江生从不禁止外面的议论,乃至任由谣言满天飞,再想想今日情景,心中猛地就明白为何江生允许他对黄世仁知无不言。
青山县人人都道江道长使得一手火法,通神超凡。
可若是江道长哪天使出了旁的术法.
田明安惊讶的望向江生,这位师尊看似枯坐山中,却已经洞悉全局,胸中早有韬略,真是让人敬畏!
江生笑着挥手示意田明安离去,自己独坐殿中,看着眼前一张黄符,神情淡然,心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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