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食人魔 第163节
除帝皇外,公爵最大——但那基本只有几位开国元勋之后,极大贡献的领头人才能得到;而且基本无法世袭,如果后代无法完全继承其先祖荣耀,公爵之位则会被分化为数个侯爵、伯爵之位。
由不同子嗣继承。
所以通常来讲,侯爵基本就是帝国贵族力量的顶峰了。
“克罗米……怎么会来边陲。”凯伦有些不解的自语了一句。
同时小心的将欧格护在了身后,虽然她家族算是落寞了,但区区边陲伯爵她还是不怕的。
但,克罗米家族可就完全是另一个档次了。
对方绝对是有资深甚至高阶力量保护的,哪怕对方可能只是个次子。
她可没有把握,在内地侯爵手下保住师妹——实在没办法,只能现在去找老师了。
虽然,那会打扰到老师……
‘还好,那个少年看起来并不像不讲理的。’凯伦冷静的观察着弗柯。
她觉得事情应该不至于到那一步。
‘弗柯,还有这样一面吗,怎么感觉他好像比起以前有些不一样了……’欧格倒是不怎么怕的探出了头。
别人不知道弗柯什么样子,他还不知道吗。
相比于其他人对弗柯身份的关注。
欧格更在乎的是弗柯身上气质的变化,相比起数天前的青涩。
似乎多了几分深沉?
和自己分别后,弗柯到底遇上了什么事啊?这不是才几天没见吗?
倒是兰格,变化不大。
不过兰格刚刚好像,好像之前是对自己流口水了?
喂,说好的朋友兄弟呢。
要不是没有留影魔法石,而且现场条件不允许,欧格非得把那一幕记录下来不可。
“是……是我的问题,请您原谅。”阿科诺斯最终主动低下了头颅,俯身认了错。
尽管,弗柯没有拿出侯爵之子的证明。
但现场没人会去怀疑,毕竟冒充高爵位贵族,被其家族发现了,那可是死罪!
贵族之间的阶级是很森严的,也只有贵族才能真正意识到这条法律的利害。
毕竟对于平民来说,他们也模仿不出一个真正贵族的气质,有些边陲平民甚至分不清楚伯爵侯爵谁大——反正都惹不起就是了。
“哼。”兰格冷哼一声后,收回了剑。
他的傲气,可并不是平白来的。
没人会在侯爵势力当面搞事情,就算要利用陷害,也不可能摆在明面上。
之前莱迪带走弗柯,确实是有着不卷入边陲破事的想法,但这不意味他们怕。
只是没那么多精力浪费应付而已。
更何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鬼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利用了。
当然,更麻烦的,其实还是他人莫名的巴结,那才容易误事……
弗柯之前不露身份,主要还是担心后者——什么?你问为什么不以平民身份出来?
那只能说,富贵也会限制眼界。
弗柯已经一路尽量低调下来了,刚来时若不是欧格提醒,他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服装的突兀。
不过,如今是已经打算准备离开边陲了,自是不怕什么琐事或身份暴露了。
“兰格。”弗柯只是轻声唤了唤,这次他没当面在训斥兰格了。
毕竟,刚刚都要欺负到头上了。
“去请那两位小姐,共进一次晚餐吧。”弗柯在夕阳向着远处的欧格、凯伦伸出了手。
他看出了二人的窘迫。
这份窘迫,和自己有着不小关系。
若是在遇到那名边陲商人之前,他可能会用驱散乃至警告的方式去帮忙。
如今,弗柯学会了换位思考,学会了怎么使用更好的办法去解围。
他之前说要走并不真走,而是故意将计就计,整的吸引注意力。
这样可以拉高格调,顺便给出个和善的信号。
第160章 倾城佳人(下)
在兰格上前开路邀请欧格凯伦之余,弗柯斜视向了阿科诺斯。
‘至于这位伯爵之子……’
弗柯故作思索之色沉顿了一息有余,随后拍了拍手,向其露出了一个笑容:“也许,你其他的那些兄弟(父亲的其他私生子),也会很愿意继承伯爵的位置吧。”
“我……”阿科诺斯闻言顿时变了脸色,这一次的威胁算是直接拿捏了命脉。
他太清楚自己的地位来自于哪里了。
伯爵之位,再差的伯爵那也是伯爵!有没有继承权,完全是两回事。
他可不想变成一名普通的流浪骑士。
不……到时候,绝对比普通的流浪骑士下场还要惨;那些得罪过的家伙,可不会因此而放过自己。
如果眼前这个家伙……真的去支持那些贱婢之子的话。
“我为我的无理,而向您道歉!”阿科诺斯很果断的行跪在了地上。
如果他已经是伯爵了,那自然不必惧怕一个侯爵之子……可惜他不是;弗柯没有权力直接弄死伯爵的儿子,但他那些野种兄弟可是有的。
‘等着……等我继承了那老东西的位子,完成授勋后……’
到了这一刻,阿科诺斯才明白——那些即将到手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东西,是否失去,也只是他人一句话的事情。
为此,他只能如此颤巍的匍匐着,在心爱女人面前放下尊严,换取一丝原谅,去换取那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至于骑士荣耀?
别开玩笑了。
有了继承权,才能称之为荣耀,没有继承权——他算什么东西!
纵使此举会使自己名声狼狈,继承之位摇晃,也总比直接失去来的好。
“不知二位美丽的小姐,是否有兴趣与我共进一餐……”
谁料,弗柯竟直接的无视了阿科诺斯,径直走向了凯伦二人,弯腰行了一个绅士礼。
‘他……无视了我?!!’
阿科诺斯的内心正处于无比煎熬时期,在感知弗柯略过他的那一刻,他的心底情绪再度的翻过了一页。
其中有不知所措、有愕然、有愤恨、有委屈,还有一丝庆幸。
他承认,自己害怕了,自己没有想象中的愤怒——无视本该是最大的傲慢,本该是一种最大羞辱;但他这个被羞辱者,此刻却不敢有丝毫的怨恨流露;这一刻他,已经卑贱到骨子里了,成为了以前曾看不起的人。
阶级,不仅仅存在于贵族和平民之间。
在层层牵制下,许多人都得为此而低头。
弗柯不喜欢这种互相之间的恭维,以及那无形的枷锁——但他却也不得不承认,权力很好用。
许多人都跪服于权术之下,至死不敢反抗。
‘可惜了,权术也只是权术,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无法扫清南蛮、无法普世天下,存在的问题依然存在……我终究只是权利阶级的一个载体;一定还会有更好的取代形态的。’
弗柯在他那并不悠长人生中看穿一件事——权力的本质。
权力不生产任何东西,也不会凭空让一个国家强大,这东西只存在于集体,是力量的衍生。
只是一种让上层意志更好蔓延控制的产物,是一种让剥削变得‘合理’的外衣。
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的地方在于,意志的贯彻,文明的评定;但这会让无数人陷入追求狂热,让无数人迷失自我。
缺陷在于——权具备僵性。
再强大的权谋之术,都会在你想要推翻利、权本身之时失效……
弗柯认为,权力是当前必不可少的发展产物,但却不是未来必须存在的必须之物。
只是,这个未来充斥着迷雾。
“哼,懦夫。”兰格对着阿科诺斯冷哼了一声。
对于阿科诺斯的跪服,弗柯选择了无视;而兰格则毫无顾忌的展露了厌恶。
如果这家伙能为那漂亮少女起身反抗。
那他还会高看一眼。
在他看来,这样的家伙虽有贵族之名,却无贵族之魂;虽名为骑士,实则为僵仆傀儡。
在兰格看来,这样的家伙,不值得尊重。
“晚餐吗……”凯伦有些警惕的看着弗柯,她一时之间,还未想好该如何的去应对。
来者看起来很温和。
可行事却充满了霸道,仅是三言两语就能拿捏住一个人的要害,并占据制高点。
这家伙,很不简单啊。
“好。”欧格却是在凯伦身后点了点头。
他的这个举动,让弗柯都为之一愣。
可以说,是超乎了几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这就同意了?’不仅仅是弗柯和兰格,连阿科诺斯和凯伦都露出了非常意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