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MC系统到中土 第298节

　　“但我尚不知晓更邪恶的存在是否已经将目光投射到这里，又是否真的销声匿迹，所以我通常不会让人了解这些东西。”

　　“有时候，‘不知道’本身就是一种保护。”

　　这番话萨鲁曼多少是能理解的。

　　哪怕不提被放逐的魔苟斯，那位和创世神唱反调的维拉。

　　就说索伦，在他最强大的时期，寻常人听到他的名字都得过一次意志判定，意志不够强的会直接陷入到恐惧当中。

　　哪怕现在是索伦最虚弱的时候，人们也会尽量避免提起这个名字。

　　只是…

　　“关于信标与其中那颗星辰的知识难道也是禁忌？”

　　“哦，那倒不是。”

　　李维摆摆手。

　　“我单纯懒得把它们记下来。”

　　毕竟这世界除了李维就没有第二个人能获取下界之星，同样的，除了他也没人能用下界之星做什么。

　　萨鲁曼说道：“最近我的研究正进行到一个关键节点，我对这方面的知识很感兴趣。”

　　说完，他就等着李维提价。

　　“哦？”

　　果然，如萨鲁曼所料，李维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没想到还真能被你研究出些东西。”

　　“你是把它融化成液体做成布匹了，还是以它为核心研究出了什么魔法，又或者从中解析出了什么？”

　　“…都不是。”

　　“好吧。”

　　李维略有些失望。

　　他也没卖关子，直入正题开始讲解道：“关于信标，以及其中的下界之星，它们都源于一种极为强大的怪物，我称之为‘凋灵’。”

　　“按我对它的理解，凋灵是某种强大亡灵主宰的残渣聚合物，虽然仅仅只是残渣，但当它复苏时，整个世界都能听到它的咆哮——伴随着能将欧尔桑克高塔都炸塌的大爆炸。”

　　“它掌握能让生命凋零的力量，一切生命都是它的敌人，在被凋灵杀死的生命之上会绽放出一种黑色的玫瑰，凡是靠近那种玫瑰的人，都会快速陷入凋亡。”

　　听着李维的讲述，萨鲁曼感到有些意外。

　　一方面是对他讲述的夸张内容表示意外，另一方面也是没想到李维根本没提报酬之类的东西，居然直接就将这种隐秘说了出来。

　　“听起来那可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的确不是。”

　　对于凋灵的具体来由，李维并未多做解释。

　　一方面他自己也不确定，另一方面也没必要，萨鲁曼是能理解的。

　　毕竟阿尔达历史上也是有一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闯入者的，也就是那位蜘蛛形态的域外邪神：乌苟立安特。

　　这位大蜘蛛邪神更是重量级，它能给魔苟斯打得求救声大到地底睡着的炎魔群都被惊醒，最后还是靠着炎魔大军及时救驾依靠属性克制才把它逼退。

　　关于乌苟立安特的结局，无人知晓，也无人能探查，但它几个纪元以来确实没再出现过。

　　眼下说的一切尚且没超出萨鲁曼的认知范围。

　　李维继续说道：

　　“下界之星，就是凋灵死亡后凝聚出的物品。”

　　“很奇妙不是么，掌握能让生命凋亡力量的强大亡灵怪物，在消逝后却凝聚出一颗无瑕的、纯洁且充满生命力的星辰一般的结晶。”

第284章 议论

　　听着李维说的话，萨鲁曼回复道：

　　“事物的性质总不是单一的，谁也没法仅通过外表就了解一样东西的全部。”

　　“一样东西横着看、竖着看、看里面看外面，仅仅是不同的视角都有可能看出不同的东西，何况是凋亡与新生这种更为神秘且蕴含庞大智慧的事物。”

　　“人们总是无法理解自己认知以外的事物，眼睛只能看到表面，耳朵只能听到一定程度的声音，鼻子所嗅到的也只不过是能对它产生刺激的东西。”

　　“正因如此，我们才要用各种手段去了解事物的更多性状——那些无法仅靠我们的感官就能了解的东西。”

　　“也唯有如此，才能掌控更强大的…力量。”

　　这次轮到李维略微惊讶了。

　　没想到这个深深沉浸在权欲与力量当中的老头居然能有这么多见解。

　　有点东西。

　　“嗯…我大概明白了。”萨鲁曼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有时候，在研究当中，一件事物的来历颇为重要，这关乎到许多东西。

　　“那么就先告辞，我还有些事要去做。”

　　萨鲁曼说着就要站起来。

　　主打一个请教与聆听的时候热情无比，问完想问的起身就走，毫不留情。

　　至于说回报——这事儿绝对别想听他主动提起。

　　看看范贡森林的恩特们吧，这群可怜的树人被他白嫖了几千年，教了他不知道多少古老的知识，他不但没回报过任何东西，还要把人家都砍了烧成木炭。

　　实际上像恩特还算好的，萨鲁曼在没必要时候不会去直接招惹他们，至少在面对面的时候礼仪是做足了的。

　　砍树也是算准了恩特都爱宅在森林深处睡大觉，如果没人叫醒他们，搞不好就都在睡觉的时候被砍了。

　　说回来，只有具备强大力量的人才能让萨鲁曼坐下来平和地说话。

　　就像李维。

　　换个比较弱的，连跟萨鲁曼平等对话的机会都不一定有——要么乖乖听话满足他的一切要求，要么被他魔音灌耳，先控制住，然后再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如果李维的力量无法与萨鲁曼对抗…他现在是否能保持清醒，领地还是不是他的都难说。

　　和平，总是与力量相随。

　　“这么急着走？”

　　李维一句话使萨鲁曼停住脚步。

　　他也不得不停下，毕竟如果后面的人想，的确有能力强迫他停下。

　　“茶都没泡好呢。”

　　“不必了。”

　　萨鲁曼头也不回地拒绝。

　　“我还有些要紧事，就不在这里多停留。”

　　李维倒下一杯茶，说道：

　　“不必这么着急。”

　　“我还有些东西想和你这位智者请教。”

　　听到这话，萨鲁曼才回过身。

　　“看在你尚算良好的态度上，有什么想问的，说吧。”

　　“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他重新坐了回来。

　　李维直说道：

　　“前段时间，我听甘道夫提起过恩特们的情况，你知道恩特婆的下落吗？”

　　“呵。”

　　一听到某人的名字，萨鲁曼就发出不屑的声音。

　　“甘道夫，那个满脑子都是烟斗草的家伙能知道什么。”

　　正端着茶杯的李维抬头瞥了萨鲁曼一眼。

　　每年往艾森加德运的烟斗草可不少。

　　你最好别抽。

　　“在最后联盟大战中，恩特婆所生活的地方已经被烧成焦土，她们已经彻底不存在了。”

　　“不过也有一些古老的预言说，当世界走向终结，一切都消散，他们就能重新从土地中生长出来，再次见面。”

　　“世界终结。”李维念出这个词。

　　应该是指末日决战吧，到那时魔苟斯也将回归，传说那将是一切的终章，世界会因此破碎重组。

　　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李维说出自己的消息：“我听说夏尔的霍比特人当中流传着一些消息，在北荒原有人见过行走的大树，还有老林子，那里面也有一些树人。”

　　“谣言。”

　　萨鲁曼相当干脆地否定。

　　“北荒原不可能有树人存在，那里根本不具备他们的生存条件。”

　　“至于老林子，里面都是些坏心眼的树，你可以说他们是活的，有思考的，但他们无论是力量还是智慧上都远不如恩特。”

　　“恩特们给这些既不是恩特也不是树的愚昧物种起了名字，他们叫‘胡奥恩’。”

　　“范贡森林里也有很多胡奥恩，但他们还算好些，都被恩特管束着，老林子的就不同了，失去管束的胡奥恩就只会是一些蛮横危险的家伙。”

　　“有些霍比特人会用胡奥恩吃人的故事吓唬自己的孩子。”

　　“但这可不是故事。”

　　“许多年前，霍比特人和他们打得可是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