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肝成就的我,终为魔神 第38节
没过多久,风干凝结的金醍醐药液完全剥落,露出皮肤微红的年轻躯体。
“感觉怎么样?”
老梁忍不住问道。
自己当年就挨过一次金醍醐的秘药洗练,体验了火烧身的煎熬酷刑,之后再没敢尝试。
硬生生磨了两年,方才冲开筋关大限,并未将功夫进行到“养龙筋”这一步。
“手很痒。”
秦时睁开眼,诚实回答。
这会儿,他看到什么都想砸一拳过去,好发泄体内充盈饱满,几乎溢出的沛然气力。
“你不是跟阿远、阿成他们在北关街打工么。那里有很多打黑拳的赌场。”
老梁笑道。
旧武派大多都是战斗疯子,最喜欢搞踢馆、打擂、切磋那套。
像初代十杰,人称祁天王的祁无相,二十岁就把海州大大小小的道馆场子掀了个翻,得亏他是祁家嫡孙,家世非凡,不然早让人下黑手打闷棍了。
后来又跑到尚武风气很浓郁的靖州,闹得鸡飞狗跳,还跟未成年的飞仙连熠星打了一架。
“梁师,你去过北关街?”
秦时微愣。
“都说了,打小没学习的脑子。像我这种念书不行的差生,离开学校还能干啥,不就是街面厮混,打架斗殴么。”
老梁倒也不掩饰曾经是学渣混子的事实:
“旧厂街赌档多如牛毛,没下岗潮之前,斗鸡、斗狗、斗鸽子的,遍地都是。
后来武道家风潮席卷东夏,各种拳赛层出不穷,个个都喜欢买票押注博富贵。
我年轻那会儿闯荡社会,也认过几个上擂台的大哥,可惜都没了。”
秦时心头微惊,认真打量其貌不扬的老梁。
没看出来,他这位师傅还是个老炮儿?
该不会随便搁北关街一吆喝,就能喊出大票儿手持钢管砍刀的兄弟伙儿吧?
“地下场的黑拳,真正有本事的高手少,但凡有点正经传承,不会窝在那儿。
他们主要是下手黑,阴招多,上台前打药是家常便饭。”
老梁将往事娓娓道来:
“我在好些地下拳场都混过,待了一两年觉得没劲,买张船票跑到靖州,这才因缘巧合拜师学艺。”
秦时摇摇头:
“我是学生,怎么能去那种地方。给大姐晓得了,肯定要生气。”
诚然,突破筋关大限,想寻人练手颇不容易。
都市圈的修炼馆有专门的陪练,时薪数百,价格高昂,消费不起!
而旧厂街这块地儿,只能找地下拳场,才具备动手打架的合理机会。
否则无端惹事生非,搞不好要喜提银手镯一对。
但秦时没打算那样做,他可以依靠战斗回溯,不断磨练打法,没必要将自己放到那种场合,成为一帮赌徒押注的对象。
“不错,年轻人气盛,功夫一上来,就管不住手。你能压得住这股劲,很难得。”
老梁颔首赞赏道:
“我教过不少学生,有的学打法没到半月,就憋不住心头的火,凡事诉诸拳脚,最后踢到铁板,栽了跟头。
善泳者溺于水,旧武派不只挑天分,还看性子,越浮越躁,越难入眼。”
提及北关街,秦时突然想起泽哥。
他似乎对子弟九中的学生特别照顾?
还问过老梁是否收下自己做徒弟。
“梁师,你听说过北关街的程泽么?”
“晓得,他是我带的第一批学生。”
老梁掀起眼皮,语气平淡:
“遇到小时你之前,他算我在子弟九中见过天分最拔尖的苗子,但跟我性子一样,做事太犹豫,容易被绊住脚,不适合走旧武的路子。
这几年,他的旧厂街名气渐大,偶尔听喝酒的朋友提过几嘴。”
原来真是有旧,沾点关系。
秦时恍然,怪不得泽哥对他要亲近些,敢情被当成“小师弟”了。
“我看泽哥他日子,也没那么好过。”
他说起在午夜皇宫的几次见闻。
“出来混,做狗才有骨头啃,想做人,就得饿肚子。”
老梁无动于衷,心如止水:
“旧厂街的烂仔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都这样。
他算不错了,至少当上大哥,走到哪里小弟成群,威风得很。”
秦时识趣收声,很显然,老梁和泽哥有段不太愉快的过去。
“梁师,咱们洪圣好歹有名有姓有招牌的,除去练法打法,还藏著啥厉害的招数没?”
他岔开话题,化解沉闷气氛。
“当然。你现在学的打法,都是基础,真正碰到高手,寻常普通的拳脚招式,破绽太多,起不了效果。”
老梁昂首,微微笑道:
“咱们洪圣这门的拳术杀招,放在靖州上千家挂牌立足的道馆武行里,也是首屈一指。”
秦时难得看见老梁这么抖擞的样子,自家师傅大多透著“颓然”的气质,好似中年社畜失业裁员,老婆又闹离婚的那种失意感。
他赶忙捧场:
“梁师,细说。”
老梁磨了磨牙,平平无奇的粗粝面庞浮现惊人光彩:
“洪圣真传,百相炼势知道不?十杰之一的贺岚禅,学的就是这一手!”
第33章 拳中养神,风林火山
我跟贺岚禅是同门?
秦时心头一震,老梁果然在藏拙。
跟初代十杰扯上关系,洪圣这背景能小得了?
那些个堪称巨擘的顶尖武道家,数次前往银河边陲,征战疆场,留下传说。
最后披戴荣光,活著归来,开辟星空道场,屹立星海巅峰。
哪怕统辖一颗行政新星,号称封疆大吏的总督见到了。
也要给上三分薄面,执礼甚恭不敢怠慢。
“想啥呢。贺岚禅这辈子就没有过正经师承,他吃百家饭的,与他沾亲带故的门派海了去。
若哪天走出旧厂街,走出衡州,你大可去一趟靖州。
然后就会发现,挂著‘贺岚禅’名头的道馆,跟街上打著‘老字号’招牌的饭店一样多。”
老梁无语,他这徒弟什么都好,唯独一样不行。
满脑子想著抱大腿,找靠山。
毫无艰苦奋斗,自我成长的进取锐气。
从古至今,有哪个顶尖武道家。
是凭师门势力大,人脉广,混成一方大佬的?
诶,好像也不是没有。
老梁略微一想,脑海里迸出一个人名。
初代十杰的太公姜百川!
他老爹姜万里朴实无华,大拓荒运动中首个武神,坐镇勾陈古星的至高军长。
大哥姜千流,东夏最高研究中心的荣誉院士,被四大国立选聘的学部委员,学阀界最年轻的山头。
儿子姜惟一,据说打娘胎里就被域外神灵注视赐福的天选者,有希望刷新祁无相在群星杯夺冠记录的新世代骄子。
许多既羡慕又嫉妒的好事者私下调侃,姜百川的人生很简单,很纯粹。
大概就是《我的军长父亲》,《我的院士哥哥》,《我的天骄儿子》三部曲。
“梁师,这里就咱们师徒二人,别藏著掖著了。
即便我真是十杰同门,也不会到处乱说,博人眼球。”
秦时眼巴巴望著师傅,有种从小到大受穷十几年,无比期盼爹妈其实是亿万富豪,只等他成年就告诉真相的既视感。
这年头,有机会抱大腿吃软饭,谁乐意自己苦哈哈打拼?
他做梦都想老梁其实是绝世高人,身份通天,
只是隐姓埋名,沦落旧厂街养老。
而今十年之期已到,梁师歪嘴一笑,老年龙王归位!
仅凭一句话,就能让自己被四大国立特招入学!
“少看点三流小说,传奇经历从来只属于凝聚运势的主角,小时。”
老梁瞅著徒弟那副期待表情,无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