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肝成就的我,终为魔神 第79节
李远从院长办公室走出来,看见这幕场景,不由睁大眼睛。
“咋回事?”
谢宇成亲眼目睹战斗过程,激动无比:
“罗基的手下找麻烦,要关停养老院,不仅对泽哥出言不逊,还动手打人,得亏阿时在!砍瓜切菜一样把他们干翻了!”
“啊?阿时你一挑十几?这么勇!”
李远愣住。
他和谢宇成上过老梁的补习班,熟练掌握基础打法,各方面都是佼佼者。
即便如此,这俩充其量也就对付三四号成年人。
想要单刷这么多小混混,著实没可能。
毕竟能被吸纳进义拳社,大都懂些格斗技巧并不弱。
“哇,是跟著罗基的刀仔明!听说他散打很厉害……”
李远仔细瞥了下鼻梁骨断折,被鲜血糊满整张脸的黄毛,露出跟谢宇成同样的惊讶表情:
“阿时,你生命力破十五点了吧?不然,没可能干得过刀仔明!
他用腿能踢断三根儿臂粗的硬木杆子,罗基麾下的头号打手。”
秦时耸耸肩,自从见识过启光衡大武道系那帮尖子生,他对旧厂街这帮烂仔完全提不起兴趣。
打法差,破绽多,身体素质也不行。
不得不承认,这帮都市圈最优异的尖子生,整体水平确实很高。
要知道,同样的人,同样的生命力,代表的意义差距很大。
就像巡察组的高手,大多在五十点左右,可他们若无充足的资源,或者额外的际遇,这辈子上限大概率止步六十点。
但启光衡大的武道系高材生,倘若在大二阶段拥有五十点生命力,认真打几年体赛、或者幸运地被教授看中收下,得到悉心培养。
毕业之前生命力破百的机会很大。
“这场架连热身都不算,唯一的好处是,能给格斗家的职业认证涨点熟练度,方便我早点打开下个技能栏。”
秦时按下思绪,扭头跟李远说:
“远哥,怎么处理?按照你们道上规矩来?”
李远皱著眉头,没想到罗基手下如此嚣张,连泽哥给义拳社伙计养老的地方都要踩一脚。
“先把人扔出去,然后我找泽哥讲清楚。这次是罗基搞事,他们不占理。大老板应该不会拉偏架……”
秦时眼皮低垂,他好几次用内视捕捉气息,窥探那位北关街泽老大。
觉得对方并非毫无火气,任人揉捏的泥人。
“刻意隐忍么?”
秦时默默思忖。
“放心吧,阿时。不会牵扯到你头上,泽哥很讲义气,你给他出头,他肯定罩你。”
瞅著秦时怔怔出神,谢宇成还以为他在担心被报复,赶忙拍著胸脯道:
“我和远哥也能替你一起扛。”
“谢了,成哥。”
秦时笑了笑。
他倒没想过这个问题,且不说林云卿大哥是启光衡大庶务处主任,正儿八经的体制新贵。
就说上次健身房摇人,狗女人轻松便把巡察组长喊过来。
这背景,岂能小得了!
抱紧大腿,软饭硬吃,足以应对。
什么泽哥、基哥,放在林云卿这种都市圈学阀二代,压根不值一提。
旧厂街终究是块无人问津的破落地方,养不出啥厉害的角色。
那些大佬最多将其当成割肉喝血饱餐一顿的馆子,时不时光顾几回。
几分钟后。
打完电话回来的李远脸色很难看:
“彪哥没了!泽哥开车奔大老板那里去了!”
谢宇成愕然:
“怎么没的?”
那个娃娃脸青年阿彪,是泽哥一直以来的左膀右臂。
关系之近,不逊色亲兄弟!
“大老板筹备的俱乐部,昨天来了一位重要客户,突然起兴致打生死擂,派自己的保镖上场。
连著赢两场,大老板面子挂不住,就让彪哥去顶,结果……”
李远咬紧牙关。
轰!
立足楼道的秦时偏过头,目光透过窗户,看见阴沉沉的乌云聚拢,隆隆夏雷惊破大地。
“要下雨了。”
他轻声道。
……
……
呲——
车胎使劲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噪声,像一头怒兽猛然停在黑焰大酒店门口。
没等迎宾上前帮忙拉车门,气质精悍的寸头男人大步跨出。
他走路带风,直接来到前台,两眼紧盯著大堂经理:
“我是程泽,我要见豪哥。”
虽然这些年豫海城建的生意越来越大,接手好几个都市圈的大项目,但老板秦礼豪并没有长居的打算,每次过来,往往选择秦家有占股的黑焰大酒店下榻。
电话拨通,直达总统套房的座机。
大概半分钟,前台经理小心翼翼递上房卡:
“程先生您往右走,上电梯,按二十八层。”
程泽踏进电梯,铁栅栏缓缓降下,随著滚轴数字上升,二十八没过多久就到了。
“泽哥。”
两边看守的保镖对视一眼,而后齐齐说声“抱歉”,将程泽拦住搜身。
确定没有携带武器,这才放行。
显然,整个义拳社都知道阿彪惨死擂台,认为此事会激怒北关街的泽老大。
踩著地毯穿过走廊,又被套房门口的保镖伸手截住,再次搜身检查,以保证百分百的安全。
“豪哥。”
程泽步出玄关,站在客厅中间。
黑焰大酒店的总统套房,是古老年代的华美风格,各处细节无不透露尊荣贵气。
尤其主客厅那张四五米的大班台,极为瞩目,配合后面巨大的落地窗,开阔的视野,那股俯瞰芸芸众生的优越感和成功感,油然而生。
“阿彪的死是个意外。”
秦礼豪仍旧是白西装,戗驳领双排扣,显得肩宽腰粗,异常强壮。
“我跟舟城的老郑谈货运生意,他这人你也知道的,喜欢刺激。
漂亮妞儿搞得多了,没劲,就想看点暴力格斗。可光打架见血不押注也没意思,我俩赌分成。”
程泽默然,倘若一场格斗输几十万,对豪哥无足轻重。
但合伙做买卖的事后分成,牵扯到的利益庞大。
连著输两把,赔出去不知道多少钱,也难怪豪哥急眼。
“我想著阿彪跟你这么多年,打拳本事不差,让他上场前再打一针九龙兴奋剂,应该没事……算了,输了三场,丢掉百分之十五的分成,我也不想再提。
阿彪是你兄弟,他这么没了,你心里不好受。待会儿去公司财务那里支笔钱,把丧事好好办了。”
秦礼豪背著身,手里夹著粗长雪茄:
“你放心,老郑这笔帐,我迟早讨回来!他落我面子,下次我就踩他脸!”
程泽面无表情问道:
“豪哥,阿彪他没有亲人,义拳社就是他的家,那个养老院能不能留下?”
秦礼豪皱眉:
“公司也很困难,阿泽。我一口气接了旧城区改造的项目,又跟舟城那边合伙,还联系壁垒城那边买地,开垦药田,资金链严重紧张。
你重义气是好事,可我不能养闲人吃干饭。我爸从小就教我,不干活就没饭吃!”
程泽还想说些什么,大班台的座机再次作响,秦礼豪转身拿起话筒。
听了片刻,眉毛拧得更紧:
“知道了。”
他简单说完挂掉电话,满脸不爽看向程泽:
“阿泽,你手底下的小兄弟很不懂事,把阿基的人打了。念在阿彪的份上,这次算了。
我知道你跟著老爸好些年,可古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老爸话事你就勤勤恳恳,我做主你便推三阻四。
让你买地,你一星期才收多少?赶不上阿基三天的进度!阿泽,我不希望别人说我不念旧情,你要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