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17节
此处便是药庄,比之牧庄小了许多,且有高墙合围。附近还有药园,乃至许多村民也都种植草药。
药庄是转运大宗药品,炮制药物,收集药物之用,利润极高。
入了庄子,庄头迎了上来,还有一青年,与孟渊著一样服饰。
这青年名为任德彪,也是王府护卫,九品的武夫,是先来药庄探查的。
客套话没多讲,一块进了大堂,任德彪便说起探查的情况。
“是从山里下来的精怪,总计偷了七只狗,一头小毛驴,还有许多炮制好的药品,大多是金疮膏和益精养气的丹丸。”任德彪一副精干模样。
“松河府挨著山,虽说山里一向精怪多,可松河府是大城,精怪们是不太敢出山招惹是非的。”聂延年显然对妖怪颇为了解,“出山盗药,难道精怪们内讧受了伤?还是不懂事的愣头青瞎干的?”
“还有,庄子里死了两个人,是一对男女,半夜出来野合的。被剖了肚皮,脏腑都吃没了。”任德彪道。
“半夜出来野合?不嫌冷?”聂延年笑了。
“聂师傅,您给拿个章程。咱是报官,还是自己料理?”药庄庄头问。
“报官?为几个小妖报官,传出去我聂延年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聂延年十分自信,“先做饭吃饭,今晚我们在这儿守著,来一个捉一个,来两个捉一双!”
那庄头不再多言,吩咐庄民杀鸡宰羊。
初春时节天犹寒,肥美羊肉蘸上蒜泥一口吞下,再来一口羊肉汤,当真是无上美味。
一丝丝的养分纳入精火之中,孟渊就觉得,若是能天天敞开了吃羊肉,怕是不到两个月时光精火就能再次圆满。
吃饱喝足,聂延年慢吞吞的巡视了一圈药庄,最后来到一偏僻房间,查看那两具残缺尸首。
脏腑不存,看伤口应是精怪的利爪所致。
“大概是犬狼一类的精怪。”聂延年又去看了事发地,查看精怪留下的痕迹。
不过这精怪机灵的很,脚印都被抹去了,根本辨不出是何精怪。
一直待吃了晚饭,聂延年这才做下安排,由他带著任德彪和孟渊守在后墙的房顶上,其余庄户并不参与,只去睡觉,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许出门查看。
其实就是守株待兔。
“精怪这里说好使也好使,说不好使也不好使。”聂延年点了点他的太阳穴,指点道:“占了一次便宜就还想再占便宜。除非吃了痛,否则能天天来。而且精怪大都记仇,是故要么直接弄死,要么让它知道它永远欺负不过你,否则铁定还会来找你麻烦。”
初春寒意料峭,夜间更是风声不止。
三人都是武夫,扛住一时阴冷不在话下。
熬到夜色浓重,黎明将至之时,愈发寂静无声,黑漆漆的天地之间传来一声细微的羊咩声。
孟渊立即来了精神,睁大双眼,看向声源处。
只见黑暗中有人影从院墙外一个助跑,然后直愣愣的跳上两丈高的院墙之上。
然后那人影观察四周,待见无有凶险后,随即又一声咩咩,便见另一个黑影出现,继而也跳到院墙之上。
两个人影左右探看一会儿,这才跳到院子中。
孟渊所处之地相距它们十余步,天地虽昏暗无光,却已大致看了分明。
这两个人影根本不是人,都是约莫一丈来高,浑身肌肉爆鼓,毛发粗壮,一黑一白,头上顶著硕大羊头,头上巨大的羊角曲似弯刀。
两头羊妖身躯微驼,肩上挂著麻袋,手中各执骨棒,横仁黄瞳无有半分感情,分外可怖。
眼见猎物上了勾,孟渊拿著长弓,缓缓抽出一支箭,随时准备出击。
“这就忍不住要射了?”聂延年促狭的笑,“你拿著刀,下去跟他们打!”
第23章 黑咩白咩
这是磨砺之意。
孟渊二话不说,舍了弓箭,往前急奔数步,纵身从房顶跳下,两手握刀,朝那白羊劈砍而去。
两头羊妖也已听到动静,正待返身要逃,可见钢刀从天而降,逃生已然来不及了,那白羊立即举起骨棒来挡。
孟渊力道本就大,且这一刀是自上而下,乃是拼尽全力的一刀。只见钢刀对骨棒,当即火花四溅,那骨棒应声折断,而孟渊手中钢刀之势不减,竟斩去白羊一段健硕的小臂。
“嗷——”白羊吃痛,当即一声惨嚎,响彻黑夜。
滚烫的热血喷洒而出,溅了孟渊一脸。
孟渊不管不顾,待脚一落地,立即横刀斜向上挥出,当即又在白羊胸膛上划出一巨大伤口。同时刀势不减,立即撞上黑羊砸落的骨棒。
砰的一声,一股大力传来,孟渊被震的手臂发麻,但已然看出这黑羊的力气虽稍胜自己,但敏捷不足,且出招不成章法。
就跟打群架时的铁牛一样!
此时白羊还未死,但已然失了战力。那黑羊咩咩叫了两声,挥舞著骨棒上前。
这黑羊妖怪身躯高大,力气又足,骨棒挥舞起来只剩残影,引得破风声阵阵。
孟渊看得分明,若是被骨棒磕著碰著,必然讨不了好。
见不能立取,孟渊后退两步,又施展出狂风刀法,将钢刀舞的水泼不进,且凭借着敏捷身法,只用五分力去躲闪腾挪,时不时给那本就重伤的白羊添上一刀。
这狂风刀法优点是迅疾快速,如风如电。缺点则是不如横斩力劈那般厚重刚猛。
换句话说就是,狂风刀法求的是一击毙命,若是不成便钝刀子割肉,一点点的给敌人造成更多伤口。
果然,耗了一刻钟,白羊妖的血流了一地。而那黑羊不知省力,已有力疲之象。
孟渊当即用上全力,绕著黑羊转圈打。
不多时就给黑羊添了几处刀伤,虽不致命,却能伤敌士气。若这般下去,黑羊必败无疑。
扑通!
黑羊忽的丢下棒子,跪下磕头,“好汉饶命!”
孟渊才不信,当即后退两步,横刀身前。
果然,那黑羊本是跪地磕头姿势,可蓦然间两腿用力,霎时间爆发巨大力量,顶著两个大角,彗星袭月般快速的朝孟渊猛冲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孟渊情知躲闪不得,便干脆舍了钢刀,两手向前抓住羊角。
感受到巨力扑面,孟渊一边使劲往下按羊角,一边连连后退,待卸了五六分力后,立即身子下压,力沉于腰,咬牙切齿的使力扭转羊角,将那黑羊硬生生翻倒,随即单骑死死的跪压住黑羊脖颈。
黑羊四肢乱动,却已反抗不得,只咩咩叫个不停,“好汉,这次真降了!”
孟渊并不理会,只是加大力气。
“果然是骟匠出身,对付畜生就是有一手。”聂延年笑著从房顶跳下,摆摆手示意孟渊起身。
孟渊一声不吭,起了身,抹去脸上腥臭血水与汗水。待见衣衫脏污破烂,且姜丫头送的中衣也沾上了血迹,气的又踢了两下羊头。
“是它的血,又不是我的血。”黑羊委屈道。
孟渊知道踢错了,但就是不改,“踢的就是你!”
“你叫什么名?”聂延年看见黑羊跪地上还要辩驳,就一脚踩到羊头上。
“它叫黑咩。”那奄奄一息的白羊道。
“那你就叫白咩了吧?”聂延年看白羊。
“你咋知道?”黑羊头贴著地还不忘疑惑发问。
“什么鬼名字!老家哪儿的?”聂延年笑骂。
“桃花岭的。”黑羊老实道。
“昨晚的庄子里的那对男女是谁杀的?”聂延年问。
“是狼大。”黑咩道。
“狼大为何杀人?”孟渊问。
“狼大说淫人妻女、通奸他人者都该死。”白咩道。
“好家伙!品性胜老子一万倍!”聂延年笑骂,又问道:“那为何来盗药偷狗?”
黑咩此刻十分温顺,连忙道:“鸡蛋一发完,同道们就不来听课了。尊者让我俩搞些肉食和药物,好在桃花会前发放。”
好嘛!靠发鸡蛋吸引人听课,怎么听都是杀猪盘!
孟渊摸出一块麻布擦拭钢刀,心说这妖怪其实并不尽是憨傻之辈,也有做事有章法的。
“桃花会?那是做什么的?”聂延年来了兴趣,半蹲下来询问。
“大尾尊者说桃花会乃是宣扬佛道、普度众生的大会!”黑咩道。
聂延年直起身不说话了,孟渊也郑重许多,任德彪更是瞪大了眼。
庆国一向尊儒崇道贬佛,整个国境之内只有平安府一地有和尚,那还是人家在开国时出了大力,才得以留存的。
而其余地方,严禁佛陀传道,严禁佛陀行走,更不准立佛家庙宇。
此刻这黑咩却说什么桃花佛会,什么大尾尊者,什么宣扬佛道,这事儿显然不小。
“咋又牵扯到秃驴了?”聂延年皱著眉头,好似回忆起了往事。
孟渊一声不吭,任德彪也低著头不说话。
聂延年使了个眼色,任德彪还在迷茫,孟渊就踢了一脚黑咩。
“跟我来!”孟渊拽住黑羊角。
把黑咩带进房中,白咩在外,分开审讯。
细细问起那桃花佛会的详细情况后,然后一对照,便知两头羊妖说的大差不差。
原来那桃花佛会便是在黑咩白咩的老家桃花岭举办,就是药庄南边的山中,深入十来里便是。
至于大尾尊者,乃是一黄毛老狼。其座下还有两个侍者,也是狼妖,名为狼大、狼二。
三条狼不知从何而来,反正就将桃花岭占了,开坛讲道,宣扬佛法,还收了黑咩白咩当打手。
而听课之人,则都是左近一带的山野精怪,大多都是开了灵智,能听懂话语的。
精怪数量不少,发鸡蛋的时候能来五六十,讲课的时候却只有三四十。不过精怪们都没什么战力,跟姑奶奶差不多,且还大都懵懂。
整合了消息后,孟渊一言不发。此事是去报官,还是另作他法,要等聂延年决断。
聂延年往地上吐了一口,道:“依蠢羊所说,要是上午他们不回,那什么大尾尊者就要警觉了。”
这是想去端了桃花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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