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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20节

  此时还不知道聂师如何了,但孟渊估摸著,聂师本就实力胜于大尾尊者,又是外松内紧的性子,想必胜大尾尊者不难。

  春雨沙沙,催发万物复苏。孟渊脚踩湿滑地面,一步一脚印的往回走。

  没过一会儿,就见那小黄鼠狼浑身湿漉漉的,还在桃树枝上吊著,它身子长,四肢短,此刻像是吊著一把拉紧的弓。

  只见那小黄鼠狼晃晃悠悠,嘀咕著救命的话语,待听到孟渊的脚步声后,连忙看了过来。

  不看不打紧,一看是个浑身血污的人拽著狼大的尾巴走了过来,小黄鼠狼一声不敢吭,想用爪子捂住嘴,却又被捆著没法动,都急的快哭出来了。

  小黄鼠狼干脆闭上了眼,只盼来者看不到自己。可耳听脚步声越来越近,小黄鼠狼睁开一只眼,便见那人直直的站在自己跟前,血污满面的脸上还有一丝笑。

  “姑奶奶,你不认识我了?”孟渊上前,伸手弹小黄鼠狼的脑袋。

  “你是……”小黄鼠狼茫然之极,它使劲儿动了动鼻子,惊讶道:“呀!你是小骟匠!”

  孟渊笑笑,道:“姑奶奶,你在这里练什么仙法呢?”

  “我这是被坏蛋吊起来的!”小黄鼠狼没听出孟渊的揶揄,反用清脆声音,一本正经道:“小骟匠,你见识不行呀,以后出去跑江湖,是要吃亏的!”

  都这时候了,就别好为人师了!

  “那我走了。”孟渊道。

  “别别别!”小黄鼠狼赶紧留人,“小骟匠,你救我下来呀!”

  “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孟渊并不营救,反而来问话。

  “我叫香菱。”小黄鼠狼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是大头山老鳖坑的大巡官!”

  “大巡官?”孟渊来了兴趣,问道:“还有小巡官吗?还有谁?”

  “没了呀,就我一个!”香菱瞪著圆溜溜的大眼睛,十分认真。

  老鳖坑就你一个,然后你是大巡官,这很合理!

  孟渊笑笑,又问道:“我记得年前,你说去给你干娘贺寿,还要相亲,成了么?”

  “唉,孩子没娘,说来话长。”香菱即便被吊著,也还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语气却还分外自豪,“快成了!姑爷家里阔气的很,就想找个机灵聪明的管家务!媒婆一见我,就说我肯定行!果然,媒婆去姑爷家里一说,回来还给我带了五个鸡蛋,说人家很中意我呢!”

  怎么越听越不靠谱?没见面就中意上了?

  孟渊又问道:“那你怎么到这儿了?”

  香菱又是一叹气,道:“媒婆说人家想先看看我的诚意,我和干娘就把积蓄全都拿出来给了媒婆,托它老人家去走动走动,早点定下来亲事。然后……”

  “你先等等。”孟渊见香菱还要说,一手就捏住它的嘴,一手揉了揉眉心,问道:“媒婆是什么精怪?你干娘又是什么精怪?”

  “媒婆是个青皮老狐狸,和蔼的很呐!对城里的事知道好多,还教过怎么打扮呢!”香菱对那媒婆印象极佳,一说起来就夸,又接著道:“我干娘是个狍子,也可好可好啦!”

  好嘛,一个老狐狸,用五个鸡蛋,把一个傻狍子和一个傻黄鼠狼给骗的团团转!且还没被发觉是骗局!

  “那你怎么到了这儿?”孟渊又问。

  “我和干娘没了积蓄,听说这里听人家唱戏就能领鸡蛋,我俩就来了。”香菱说到这儿,慢慢有了哭腔,“干娘说得挣点家产,去了婆家才有面子。大尾哥刚开始是早上发了鸡蛋再唱戏,我俩领了就走;后来是唱完戏再发,我俩就等到戏唱完了再来。呜呜呜呜……”

  好嘛!你们母女俩课是一点不听,好处是一点不落!逮著人家大尾尊者的狼毛薅!怪不得人家癞子头!

  还有,人家明明是宣扬佛道的,到你们母女这儿,成唱大戏的了!

  “后来呢?”孟渊听的是津津有味。

  “呜呜呜后来……”香菱俩圆溜溜的大眼睛噙著泪,随即又哗啦啦的流,“干娘嫌每天来领鸡蛋太麻烦,就跟发鸡蛋的白咩说,干脆一次发一个月的,也省的麻烦。白咩跟我干娘打小认识,它觉得干娘说的在理,就发给我们了。”

  孟渊就觉得,这可真是将遇良才!

  “呜呜呜,后来狼大知道了这件事,就让黑咩白咩下山偷药,还把我干娘抓起来吃了!”香菱呜呜呜的大哭,“大尾哥说我有佛性,把我吊起来,说要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淋。呜呜呜,我想回家带个衣裳也不让!”

  合著黑咩白咩下山的事,还跟你们娘俩有关!

  这是个悲伤的故事,但孟渊还是觉得十分好笑。

  “好了,别哭了。我救你下来。”孟渊到底良善,眼见香菱又是被骗婚,又是死了干娘,还被吊了好多天,而且这香菱也没做恶事,便打算顺手救了。

  取刀切断绳子,给香菱解开捆绑,这小黄鼠狼抽抽鼻子,“小骟匠,你还怪好嘞。”

  “快些走吧,以后别来这里了。”孟渊柔柔道。

  “是你杀了狼大吗?大尾哥呢?”香菱使劲儿甩了甩身上雨水,怯生生的看了眼狼大尸首。

  “莫要多问,快些离开吧。”孟渊道。

  “那我走啦。”香菱睁著圆溜溜的大眼睛,往前跑了几步,又回过头,两腿撑地立起,俩前爪合到一块儿作揖抱拳,而后一溜烟的往西北方向逃了。

  孟渊又歇了一会儿,这才继续拖著狼大的尾巴,去寻聂延年。

  行了三四百步,便见聂延年立在地上,毫发无损。

  而那大尾尊者瘫靠著一株枯萎的桃树,早没了宝相庄严之感,身上缁衣破烂,遍布血迹,四肢似已碎裂,胸口有两处巨大刀伤,犹然能见白骨脏腑。

  至于任德彪,却还没影,想必还在追逐那狼二。

  聂延年也没搭理孟渊,只是冷笑一声,死死的盯著大尾尊者,质问道:“大尾巴狼,你说出那上师是谁,我留你活命!”

  “阿弥陀佛,生与死又有什么两样?不过再入轮回罢了。你就算将我全身骨肉折断,也无济于事。”大尾尊者此时已没了戾气,语气慈悲,竟真有几分高僧之感。

  “既然如此,我就把你送到镇妖司,自有高人能挖出你的所见所闻!”聂延年道。

  “无妨无妨。”

  大尾尊者语声微弱,强撑著抬起已无一分完好骨头的两臂,合十垂眉,“身怀业火,本就该当如此。”

  说著话,便见大尾尊者胸腹的伤口中燃起细微火苗,继而迅速壮大,将其全身遮盖。

  聂延年皱著眉头,也不施救,一言不发,脸色难看的很。

  只见大尾尊者临终圆寂之际,却有偈子留下,言曰:“念佛见佛登觉岸,残躯微命入炉汤。带业往生修正果,净土安身乐未央。”

  语声缓缓,并未有烈火焚身之苦,面上反而显露一分慈祥悲悯,又似怨毒愤恨,著实诡异之极。

  话落不过数息,大尾尊者已只剩残灰。

第27章 收工

  春雨沙沙,春雨沙沙。

  大尾尊者残灰焚烬,很快便被春雨打湿。

  “这老狼怕也是被人种了念头。”

  聂延年上前踢了一脚残灰,骂道:“连个舍利子都没有,可见是妖僧而非高僧!”

  “聂师,国境内唯独云州有佛家传承。这大尾尊者看似真学过佛法,可为何来这里弘扬佛法?”孟渊著实好奇。

  “这些秃驴癞子屁事最多!”聂延年抱臂,一手摸著下巴,道:“和尚跟那些酸儒差不多。酸儒是自认为要教化无知愚氓,其实高高在上;秃驴们想要渡化苦难生灵,其实自己都渡不了自己。”

  说著话,聂延年指了指那堆残灰,道:“这些秃驴都有病,有事没事就爱发个宏愿。路上跟你他妈对上一眼,就说跟你有了因果,难缠的很!世上高僧太少,这种秃驴太多!”

  孟渊又问道:“聂师先前所提的顿悟派是什么?”

  “顿悟派不是什么门派,是理念之派。就跟儒道两家一样,各种分支都有。佛家有顿悟派和渐修派之分,这是他们自己理念不同,属于内部的派别。”聂延年解释一句。

  “那聂师怎么分辨出大尾尊者是顿悟派的?”孟渊好奇。

  “我就随口诈一下,没想太多。”聂延年笑了笑,“其实我根本没看出他是顿悟派还是渐修派。”

  孟渊笑笑,道:“那咱接下来怎么办?这都不算是王府护卫的范畴了。”

  “要是几个小精怪闹事,这事也就算了了。”聂延年郑重许多,“不过这老狼牵扯太深,后面还有个什么上师,怕是玄乎的紧。回去就不用你管了,得让镇妖司的人接手。”

  “聂师,你以前在镇妖司当差?”那大尾尊者说聂延年是镇妖司的人,而聂延年也直接承认了。

  “是啊,老子以前专门杀妖的。”聂延年抱著刀,一向不正经的他竟有几分阑珊之意。

  孟渊见聂延年不想多讲,便也不再多问,心里却打定主意,回头去醉月楼找聂师的爱女聊一聊。

  “聂师,我什么时候能学绽春雷。”孟渊是个上进的,早就眼馋那引来春雷异象的功夫了。

  “还没断奶就想找女人?”聂延年嗤笑一声,拿手指点了点孟渊,道:“你下手狠,心不狠!专门放了黄皮子不说,还和和气气的叮嘱!人家都是找狐狸精,你倒好,找了个黄鼠狼精,出息的你!”

  放香菱之事被聂延年瞧见,孟渊也不辩驳,只问道:“聂师,精怪化形后,能跟人生出娃娃么?”

  “能啊!”聂延年笑,“我给你安排个?”

  “聂师没给自己安排?”孟渊也笑。

  “安排过,润的很!”聂延年嘿嘿笑。

  俩人都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春雨不停,那任德彪终于回返。

  只见他浑身破烂,手臂见红,却只是一人回来,没见狼二的身影。

  “跑了?”聂延年皱眉。

  “职下无能。”任德彪瞧见狼大的尸体,又瞥了眼孟渊,低著头认错。

  “你入品两年,窍穴快开完了,咋连个雏哥都不如?人家孟学士杀了妖,还有空跟黄鼠狼精再睡一觉,你再看看你!”聂延年从来不会委婉说话。

  关我屁事?干嘛拿我对比?孟渊是个老实人,不做得罪人的事,委婉道:“我也是运气好,路上湿滑,狼大摔了跤,被我射中两箭,它的戒刀也用的不顺手,我才侥幸杀了它,就这我也差点交待在外面。”

  “就你会做人!”聂延年瞪了眼孟渊,又朝任德彪道:“没有好出身,还想混出能耐,就只能拼命啊孩子!”

  “是。”任德彪握著拳头,垂头应声。

  聂延年不再多讲,来到大尾尊者讲道时所坐的青石前,朝孟渊抬抬下巴。

  脏活累活都我干是吧?孟渊老老实实上前,搬起青石,便见一处地道。

  地道只一丈多深,一眼能看到头。

  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只两头死狗,几麻袋草药,另有一个破旧包袱。

  聂延年把包袱取出,打开一看,有几两碎银,和一件破旧袈裟。

  并无半分文字,也无任何记号。

  “不落文字,指不定真是禅宗顿悟派的。”聂延年看著袈裟,嘀咕了一声。

  又把四周检查一遍,见无有收获,聂延年让下山,“狼大是你打的,你自己扛回去!”

  两百斤上下的狼大不算重,孟渊一声不吭,便将狼大扛到背上。

  聂延年在前走著,自然不会帮忙。任德彪也没搭把手的意思,倒是脸色愈发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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