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23节
“青青姐。”下了楼,孟渊笑著向那美妇掌柜行礼。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美妇笑著问。
能不知道么!你们父女俩合伙坑我钱,我难道没记性?
“是聂师跟我说的。”孟渊其实是从张龟年嘴里听到的。
“原来如此。”聂青青身量中等,其人面若桃花,有娇媚之气,跟聂延年一点也不像。
人略丰腴些,宽松衣袍也遮不住丘壑,孟渊觉得把脸放进去能洗脸。
夜间月色稀薄,明亮烛光下更显妩媚。
孟渊心中只有刀法口诀,对美色不屑一顾,只道:“青青姐,我来会帐。”
聂青青拢著手,笑道:“四坛梦湖春,菜肴果脯蜜饯若干,总计三百二十两。”
这不合理,我全身上下就三百三十两,你这价格高了吧?
人家香菱母女也只是提前收了一个月的鸡蛋,可没敢说大尾尊者倒欠她俩的,而你们酒托父女却要把我榨干?
“青青姐,这次应该是三百两。”孟渊的预算最多就是三百两。
聂青青嫣然一笑,道:“这次真是三百二十两。”
“这次可以是三百两。”孟渊道。
“这次真是三百二十两。”
她手拢袖中,笑著道:“一壶梦湖春十两,一坛是七壶,计七十两。你总计要了四坛,这就二百八十两了。另有酒菜果脯,清客唱曲儿。”
原来这次真吃超了?酒水这么贵吗?你们还真是不坑穷人啊!
“先欠二十两。”孟渊也不讲价,当即取出三百两银票,一股脑的交了出去,并未心疼半分。
此番能得这三百两,本就是聂师提携,全给就全给吧。
而且此行还实打实见了世面,学到了东西。
在孟渊看来,单单狂风刀法与真气相济的法门,其价值就不止三百两。
而且还得了气与力合,意与气合的八字真言,这足以受用一生。
钱财固然重要,但现今来说又不是那么重要。
如今手里还有三十两现银,还是预支的月俸,且还欠著聂师十两,欠聂青青二十两,但孟渊却已不似先前那么慌了,反而安心的很。
“孟公子说笑了,三百两就三百两,另外二十两就算了。”聂青青收下银票,抹了个大零,她见孟渊已不似上一回那么肉痛了,便道:“孟公子风光霁月,豪爽非凡,以后可要常来。”
“来不了。”孟渊摊开手,“我没钱了。”
聂青青见少年明明喝的脸红,偏真诚又无奈,一副被无良骗子骗光家产的模样,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扶额摆手,笑著指点道:“找我爹要。他能带你来这里,可见是愿意借你钱的。”
孟渊也是这般想的。狂风刀法的真气运转法门已学到了,钱财也交出去了,但不妨碍再借回来。
脸皮厚一点总是有好处的。
“要是要不到,我能来姐姐这里吃饭么?”孟渊真诚发问。
聂青青笑的花枝招展,“自然可以。”
不敢再作撩拨,孟渊回了校场,诸学员还在夜练。
孟渊也不去打搅,先打凉水洗了脸,又洗了中衣,然后取出刀来,练习狂风刀法。
同样的刀法,但是经历了一场实战,且又经聂延年指点后,孟渊已然有了不同的感悟。
按著聂师提点,使狂风刀法之时,佐以真气搬运之法,便能事半功倍。
只不过搬运真气需得经四肢窍穴和躯体窍穴配合。如今孟渊还未打开四肢的窍穴,到底还不能领略狂风刀法的真正威势。
练了两遍刀法后,诸少年也都收了功,孟渊唤来铁牛,吴长生和胡倩也走上前来。
聂延年命孟渊管著诸少年,而孟渊不想多事,就让吴长生和胡倩各管著男女少年。
昨日清晨离开校场,今日方归,孟渊略问了问吴长生和胡倩,知道校场无事,便放下心来。
“明天我要去牧庄接回家眷,以后怕是要分心不少。校场的事,还得多劳吴兄和倩姐了。”孟渊十分真诚的笑笑,道:“待明日接回了人,咱们晚上一块儿吃个饭。”
铁牛憨直,根本没想到孟渊立了功。胡倩和吴长生却是机敏的,俩人当即猜到孟渊有所收获,这一身酒气指不定就是参加了庆功宴。
也不多说什么,扯了几句话后,便散了伙儿。
孟渊回到独居的房间,先静坐片刻去去酒意,而后放空心神,存想大河之流水。
心念一动,丹田处真气涌动,填满各个已打开的窍穴,然后缓缓往右臂汇聚。
待到夜半时分,多次冲击之下,松动的窍穴终于打开。
自此,四肢的第一个窍穴已然打开,下三十三天只剩十五个窍穴没开了。
孟渊稍稍试力,调匀气息后,这才沉沉睡去。
待到第二日晨起,练过早课之后,孟渊也没在食堂吃饭,而是骄奢淫逸了一把,在外吃了碗热豆腐,外加七个大包子。
不过,一吃这热豆腐,孟渊便想起了初到松河府时,遇到的那个名为花姐的暗门子。
一席相赠,一饼之恩,孟渊都还记著呢。
当然,或许人家早就忘那个雪地里的少年,可自己却不能忘,这是做人的道理。
“等忙完这阵子,再跟聂师借点钱,好歹去把恩情还了。”孟渊做下决断。
第31章 回牧庄
马蹄哒哒,从松河府西门出,继续向西。
经春雨滋润,万物复苏,遥看草色盈盈。
当初就是在这条路上,冒雪进城,摔了许多屁股墩。
如今却已骑上高头大马,腰上不仅有刀,且还有……当然,钱不多,但已然能凭老脸去借了。
催马快行,未到正午,便已来到牧庄。
庄里的狗子们还记得摘蛋之仇,见孟渊来了就汪汪汪骂个不停。
“狼妖我都收拾了,还怕几个狗子?”孟渊只瞪了一眼,狗子们就全部偃旗息鼓。
庄户们见有少年骑马而来,穿著虽一般,可面色红润,俊逸非常,还以为是谁家子弟呢,凑近一看才知道是小骟匠,便纷纷打招呼。
穷在闹市无人问,以前在庄子里可没这个待遇。
孟渊略客气几句,就来到庄子大堂前,那孙庄头已迎了出来。
客套几句话,孟渊取出寻梅批的条子。
孙庄头接过一看,见上面写孟渊已是王府护卫,且立了功劳,要接家眷回城住。
他看了眼孟渊,见少年挺拔,又干净利索,混出名堂了不说,还能惠及家人,可这孩子去城里才没几天吧?那必然是攀上高枝了!只不知是不是寻梅。
孙庄头擦了擦额头汗,心说幸好我没苛待姜家爷孙,要不然他回去吹吹枕头风,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老头子我识人无数,我第一天来庄上瞧见你,就知道你肯定要有出息!”孙庄头抚须笑,一副熟稔模样,“这不,还真让我说中了!”
随口夸赞一句,孙庄头就要带孟渊去寻姜老伯。
出了大堂,就见好几个庄民,还有赵大头,已拥著姜拴有和姜棠来了。
近两月不见,姜老伯又增几分老态,略有佝偻。
姜棠倒是面色红润,虽穿粗布衣裳,少女娇俏已然难掩。
羊角辫梳在脑后,两个黑漆漆的大眼睛瞧著孟渊。近两月未见,此刻既有重逢的希冀,又有少女的胆怯。
孟渊上前拉住她的手,姜棠这才欢欣道:“哥!”
她声音清脆,又有几分羞涩。
不过到底是十二岁的黄毛丫头,没有半分风情可言,唯见纯粹明媚,正如春日阳光。孟渊著实波澜不惊,只是心疼罢了。
姜拴有见孟渊毫不避讳拉住孙女的手,就知道人家心思没改,不由得老泪纵横,他年岁无多,不放心的唯有这孙女。
如今看来,孙女已然有著落了。
年前逃难,姜拴有得这少年襄助,才保得性命,后又见少年安葬仗义出言的老者,他就知道少年是个良善之辈,值得托付。
是故才有传骟匠手艺,乃至稀里糊涂定下了亲事。
姜拴有此刻再看这少年,但见样貌上佳,气质已然一变。什么都好,可也有些太好了,自家孙女年幼,还不能生孩子,指不定拴不住人家,要被别家摘了去。
“都散了散了!干活去!”孙庄头眼见庄民围了上来,就赶紧请姜家爷孙和赵大头进大堂说话。
入了大堂,孙庄头知道孟渊必然要和姜家爷孙说些悄悄话,就笑著道:“我跟寻梅也是相熟的,咱都不是外人,你们且先坐一坐,午饭就在这里吃,我去招呼些酒菜。”
“那就麻烦庄头了。”人家要示好,孟渊没有拒绝的道理,当即应了。
待孙庄头离开,孟渊还是牵著姜棠手没松。
她手上冻疮已渐渐下去了,但还是有些粗糙。
“在城里住的惯吧?”姜老伯关心问。
“一切都好。”孟渊轻轻摩挲著姜棠的手,笑问道:“最近庄子里如何?可有人欺辱你们?”
“一切都好,庄头是个厚道人。”姜老伯道。
“最近身体怎么样?还夜咳么?”孟渊又问。
“入春好些了。不过人老了,毛病多些也是有的。”姜老伯道。
“我已经跟孙庄头说好了,今天就能接你们回王府。那里有地方住,活计也不累,可以慢慢调理身子。”孟渊道。
姜拴有听了这话,彻底放下心来,小心翼翼问道:“小孟,你现今在王府是个什么说法?”
“我已经是王府护卫,寻梅特意批了地方住,吃喝不愁,每月十两月银。”孟渊并不隐瞒。
“好,果真出息了。”姜拴有感慨之极,“一个月十两银子,咱做梦可都不敢这么想啊!”
“以后会更多。”孟渊笑笑,捏了捏姜棠小手,道:“天天吃肉也能养得起你。”
姜棠低著头,脸蛋红红,也不知在想什么。
“小孟,铁牛咋样了?”赵大头见孟渊和姜棠一副小别胜新婚的样子,就想起了自家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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