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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40节

  这花姐见机虽快,孟渊却根本无意,如今他才刚刚在王府立足,如何提携别人?而且不知对方人品,不知对方心性,报恩也没这么报的。

  “你接一次客多少钱?一天接多少个?”孟渊打听。

  “这要看光景了,我年轻又貌……”花姐见孟渊面色不善的按住了刀柄,就赶紧换了语气,“吉祥巷做的都是泥腿子生意,能有多贵?他们码头干一天也不过一百多文。以前码头光景好,四十文是行规。这不去年底生了流民,现今二三十文就成。至于多少次,多的能有二十来个,少的三五个,码头光景好我生意就旺!”

  孟渊了解了情况,也不再问花姐欠了叉杆儿多少钱,也不问抽成,直接看向花姐的弟弟。

  “你去请那位叉杆儿来。”孟渊道。

  那少年怔了怔,然后跑了出去。

  “你真是个好人,我以后就是你的……”花姐抹起了眼泪,待见孟渊闭目,她吧唧吧唧嘴,也就止住了。

  很快,花姐的弟弟领著三十来岁的人来了,却非之前的那叉杆儿。

  “兄弟混哪个道上的?”那人粗壮的很,进了屋子,直接朝孟渊走来,大手伸出。

  孟渊伸手,抓住来人手腕,而后往上挑起。

  那人当真没半分还手之力,只过了五六息就开口讨饶。

  而后这人出去,叉杆儿立马就走了进来。

  孟渊看的分明,这叉杆儿也是做惯事的,先派人来摸摸底儿,见自己确实有几分能耐,方才出面。

  “不知兄台另有来历,失敬失敬。”那叉杆儿哈哈的笑,抱拳问道:“敢问兄台大号怎么称呼?在什么地方发财?”

  “不敢提名号,都是混口饭吃罢了。”孟渊笑著抱拳回礼,道:“他们姐弟与我有些渊源,兄台能否看在下薄面,放人离去?”

  都是第一次见面,有个屁的面子,不过是客气话罢了。

  叉杆儿见孟渊不露底,但语气和气,便笑道:“花姐是这儿的头牌。不过兄弟想讨回去,那没有拒绝的道理。一百两银子,可好?”

  “二十两。”孟渊砍价砍的很凶。

  孟渊方才问花姐的行情时,就盘算过了,花姐生病卧床,接客也不多,当真不值钱。

  要知道,年前孟渊卖到牧庄还不到一两银子。如今灾年过去,这个价格也顶天了。

  “兄弟你这不是为难我么?”叉杆儿叹气,不像混帮派的,倒是像生意人,“花姐还欠我三十多两,例银也拖了好几天。”

  所谓的欠钱不过利滚利,其实本钱没几个的,都是讨价还价的技巧。

  没法子,孟渊穷鬼一个,分毫必争,又跟叉杆儿讨价还价起来。

  花姐姐弟见状,并不觉得稀奇,想要插嘴也不敢。

  过了一刻钟,那叉杆儿瞄了好几眼孟渊的刀,终于认下了二十七两的数目。

  交割了欠条、身契,孟渊直接丢给花姐。

  “兄弟以后再来,我请兄弟喝酒。”叉杆儿收了银子,拍拍屁股走人。

  “他后面人是谁?”孟渊见人家规矩,是故好奇来问。

  “听说是府衙里的捕头。”花姐还在嘟囔,“我这条贱命十两都值不了!你出贵了!”

  “总归是自由身了。”能用钱把事情解决,孟渊不觉得吃亏,笑著问道:“你们日后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么办?找个老实人嫁了呗。”花姐叹气。

  “姐!”那少年拉著花姐,向孟渊下跪。

  孟渊并不受礼,取出十个五两的小银锭,“以后你二人做个小买卖,或是别的,总能过活的。记得先去看病。”

  “日后山高路远,你们二人好生珍重。”孟渊连名姓都没有通报,直接迈步离开。

  花姐见了钱,病好似好了一般,趴地上咚咚咚磕头,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知是不是演戏,“病都快好了,罗母给了药,过两天一准就好!我都听大爷你的!”

  孟渊本已都要开门离开了,又停住脚步,回身皱眉问:“罗母是谁?”

第54章 又见佛门

  一问之下,姐弟俩没做半分隐瞒,全数交代了出来。

  去年年底,随著大股流民来此,有一个老婆子来到了这里。

  这老婆子七八十岁年纪,自称罗母,左眼瞎右耳聋。

  因罗母恰好有些家传的看病能耐,便以此为生,在这一带盘桓了下来。

  罗母不收诊金,管一顿饭就成。而且手艺确实还行,十个人里倒是有七个能治好。

  此间大都是穷苦之人,问医看病艰难,是故罗母慢慢有了几分声名。

  乃至于收揽了人心,围在罗母身边的人也更多了,私底下叫什么罗教。

  就在二月初时,罗母改了看病的规矩。

  “罗母好啊!她见有些人家饭都吃不上,就也不要人家管饭了,只需跟著她老人家背几段书、听听课就成。”花姐显然对罗母也十分崇敬。

  “背书?听课?”孟渊愈发觉得罗母不对劲儿了。

  “可不是!”花姐连连点头,“罗母说背了书、听了课,这辈子当牛当马,下辈子就到了极乐世界,到时候天天吃豆腐宴!”

  好嘛!到极乐世界竟然不大鱼大肉,还吃豆腐宴!规矩人!

  “你知道极乐世界是哪一家的说法么?”孟渊问。

  “不是罗母说的吗?”花姐好奇,显然庆国贬佛确实有成效,她竟不知这是佛家的说法。

  “不知道也没事。”孟渊愈发了然,笑道:“你背一段我听听。”

  孟渊喜欢听唱大戏,若是像大尾尊者那般讲的既正又歪,就更有趣了。

  “我忘了,谁没事儿记哪个。”花姐摊手。

  孟渊只觉得花姐比香菱母女要强一些,忘归忘,至少人家花姐听课了。

  “我倒是记得几句普门品。”花姐的弟弟当即唱歌一样的背了起来,“善男子,若有无量百千万亿众生受诸苦恼,闻是是是……”

  这少年开始挠头。

  孟渊差不多能确定了,这什么罗母大概是佛门出身,传的也是佛道学问。

  庆国广大,立国时就定下尊儒崇道贬佛的国策,只平安府有佛家传承,其余之地不可立佛家庙宇、不可传佛家学说。

  不过佛家到底兴盛过几千年,各地百姓还有不少私下里信佛拜佛的。

  再说了,佛家讲今生来世,讲因果报应,讲六道轮回,是故只要有这些理念在,信佛这种事就根本没法子禁绝,除非再出个相类的教派。

  因为人有悲欢离合,有生离死别,有万千苦难,自然会去找寄托之处。

  道家求逍遥,只会觉得这些人屁事儿多。儒家讲立命立心,只会劝这些人多内外兼修。

  而佛家的理念恰好就是为这些人准备的。

  这才是佛门得以与儒道两家共存多年的缘由。

  当然了,佛家空与虚的理念、打机锋的巧妙,也颇得一些读书人的喜爱。也因此,三教的许多理念是相通相融的。

  是故罗母这种人不稀罕,各地都有,且大都是借佛家的某些理念,再融合一些儒家道家的学说后,去穷人堆转悠一圈,立时就有一帮子信徒。

  “罗母最常说的话是什么?”孟渊不由得想起了大尾尊者。

  “我想想啊!”花姐吧唧吧唧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可见罗母的一腔好心都喂了狗,如同大尾尊者的鸡蛋都被香菱母女哄了去一样。

  “我代我姐求药时,听罗母说过世上之人,无人不冤;世间之情,有情皆孽。”花姐的弟弟道。

  这不是大尾尊者转述那位上师的话吗?

  孟渊觉得还是小看罗母了,他当即问道:“罗母送你们的药还有么?”

  “一天只能领一份,明天的份儿得今天傍晚时去领。”花姐道。

  这怎么跟大尾尊者一个路数?孟渊都笑了。

  “罗母住在哪里?”孟渊没想去招惹罗母,而是准备回去告状。

  “罗母现今换地方住了,不让说,不过你来问,那也没啥不能说的,就住在……”花姐刚要开口,忽的双目翻白,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起来。

  她弟弟立时慌了,竟不知如何来办。

  孟渊抽刀从凳子上斩下一块儿木头,塞到花姐嘴里,防止她咬舌。

  看花姐模样,孟渊估摸著,这大概也是某种种念之法,若是花姐欲要向生人说出罗母藏身处,便会这般。

  花姐的弟弟赶忙舀了一瓢水,泼在花姐脸上。

  “算命的说我们姐弟是一辈子的贱命,就算有了财也消受不了。果然,前脚接了你的钱,后脚就出事了!”

  花姐的弟弟呜呜呜的哭,他把花姐怀里的银子一股脑的取出来,全数塞回孟渊手上,“大爷,您专程来回报我姐,还把我姐捞出泥潭,我和我姐都感激的很,可这钱我们不敢要了。”

  “你姐在二月初为何生病?”孟渊并不接银子。

  “春雨前,没来由就病了。”那少年哭啼啼,“我出工赚的钱都拿来买药,就是治不好。还是有人来说了罗母的事,我请来了罗母,她开了药,才慢慢好起来了。”

  “我记得你们说,二月初时,罗母改了看病的规矩?”孟渊又问。

  “是。”少年回。

  孟渊还要再问,忽的有敲门声传来。

  敲门声又轻又缓,不像是著急来消遣的人。

  孟渊拔出刀,上前开门,外面竟然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熟人张龟年。

  张龟年见了孟渊也有些吃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孟渊,笑了笑,“背著老聂出来偷吃?”

  他还房间里瞅了眼,“哟呵,都躺地上了?马上风?”

  “张叔,你怎么来这里了?”孟渊没空儿开玩笑,旋即又明白过来,“查罗母的事?”

  “怪不得老聂夸你机灵!”张龟年笑笑,道:“有罗教的人来看了眼,我就来瞅一瞅。原来是你小子勾来的人!”

  “我无意知道了罗母的事,待问到罗母住处时,她刚要说出口,就这样了。”孟渊立即道。

  “是小种念法,没大碍,过两天就好了。”张龟年进了房间,瞥了眼花姐,又走了出来,看向孟渊,问道:“身子榨干了没?”

  孟渊抬头看了眼天,下午已经过半,距离罗母发药之时将近,便道:“还能打!”

  “那算你一个!”张龟年乐呵呵的拍了拍孟渊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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