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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45节

  又连奔了三圈后,孟渊停了下来。

  聂延年又来教导,道:“因著武人开上中下三天之故,这世间的武学都要佐以真气搬运之法,才能威力更增。”

  “这飞絮功只要全开下三十三天就能学,但是你得明白,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这就有了高低。”

  “不一样在何处?个人原本的强弱、丹田所储的真气、冲击映照之处的快慢、真气消耗的多寡,以及看不见摸不著的心性。”

  “在低品之时,九品圆满是一变,八品圆满又是一变,可即便如此,就算是两个人相同境界,学了相同的法门,差距也是极大的。”

  聂延年谆谆教导,满是砥砺之意。

  “聂师,是不是到中品高品之后,差距就小了?”孟渊好奇问。

  “高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中品之间的差距。”聂延年笑。

  孟渊好奇听。

  “更他妈大了!”聂延年十分有感慨,“武道这种事玄的很,别家到了中品后,相差一个品阶就是天堑。可武夫这条路不一样,差一品阶也有强杀的可能。”

  “是用开秘蔵的天机之法?”孟渊问。

  “不错。有的法门太强悍,像老张的浮光洞天就是个屁,至多歇一歇就好。有的天机法简直比浮光洞天霸道十倍,身受反噬要重十倍,其威势那也不用提了!”聂延年点点孟渊,“所以我老教你要谦逊,要收敛,要内秀,就是这个道理。”

  “聂师,你从来没教过我要谦逊,只教过我钱解决不了的事再用拳头解决!”孟渊说完,见聂延年皱眉瞪眼,便赶紧换了话题,问道:“聂师,昨天的功劳怎么说?”

  “你看,又急。我帮我留著心呢!”聂延年也正经起来,道:“不过你别有啥大期待,那些个狗官不当人,奖赏少的很,不比咱们王妃出手大方。”

  他拍了拍孟渊肩膀,认真道:“至多给个三五十两银子。”

  这种鬼话也就能糊弄香菱母女了!

  “聂师,你留润自然可以,可至少给我留个锅底的汤水吧?”孟渊摊开手,无奈道:“我快穷死了!”

  “年纪轻轻就掉钱眼里了!”聂延年骂了一句,道:“五天后王妃出游,这几天好好练,到时候我带你见见!”

  王妃出游之事说了许久,眼见三月了,过了夏天就是秋天,终于算是有了著落。

  聂延年本打算待孟渊再纠缠几句,就给几两银子打发的,却见人家也不喊穷了,反而正了正衣冠,又挺直腰杆,好似王妃就在眼前似的。

  “别这会儿人模狗样的,到了王妃跟前就没出息的哭穷!”聂延年点点孟渊鼻子。

  孟渊心中有愧,也不辩驳,只做出清高模样。

  待聂延年离去,孟渊却不走,在校场来试飞絮功。

  每奔上几圈便停下来反思总结。

  这飞絮功和狂风刀法一样,最紧要的就是真气搬运之法。只要搬运之法熟稔,真气充盈,便算有小成。

  按著聂师所言,其实飞絮功和狂风刀法这种以真气佐使的法门都只能算低品时的小道。

  唯有开体内秘藏,得天机之法,才算是天地广阔。

  一遍遍的运转,真气在映照刻画之地来回奔涌冲击,孟渊便如同运转狂风刀法时一样,中三十三天渐渐有了回应。

  一处处深藏脏腑筋骨中的窍穴微微震颤,其中似藏著什么,要破壳而出一般。

  孟渊直接回家,关门盘坐下来,闭目平复心绪,待丹田真气盈满之后,心念微动,又来蹭新的窍穴。

第62章 春游

  真气自丹田而出,经各处经络,在泥丸宫窍穴处向下。

  先蹭后磨,缓慢消磨。

  如此这般,也不知过了多久,真气竟在慢慢消磨之中耗去大半,那在脖颈筋骨之中的窍穴终于打开。

  真气一泄如注,交通无碍。

  孟渊竟有力疲之感,而且腹中饥饿难忍,只觉比开下三十三天时的大力冲击还要累人。

  略缓了几口气,这才睁开眼。

  门窗外已是傍晚时分。

  孟渊记得分明,自己是夜半时入定,没曾想此番开窍穴竟然用了这么久,比之初开泥丸宫时还要久。

  “怪不得这么疲累,原来耗费时间太久。看来我还是挺擅长鏖战、久战、苦战的!当然,速战也是风风火火的!”

  孟渊感慨一句,嗅到炖肉的香味,更觉饥饿难忍,便起身开了门。

  只见今晚家里热闹,除了姜老伯和姜棠外,胡倩也在。

  “哥。”姜棠见孟渊出来,她先是一喜,而后脸蛋微红,竟不敢对视,混没了往日的活泼劲儿。

  姜棠今天跟著胡倩去见了胡倩的娘亲,她一直没有女眷教导,虽说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儿,但还是学到不少。

  而且胡倩的娘亲曾是王妃的乳母,还扯了好些带孩子的事。姜棠就一边害羞著,一边认真听讲,就差事后做笔记了。

  孟渊看了眼胡倩,胡倩了然微笑,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

  “吃饭。”孟渊坐下。

  炖烂的羊肉入肚,孟渊便觉得气力又回来了。

  只是稍一存想,那精火的生长依旧缓慢之极。

  如今虽说伺候王妃是头等大事,但蕴养精火的事也不能拖。

  孟渊是沉稳君子,一边低头吃饭,一边想著凝聚意志,护卫王妃这句话能否与蕴养精火联系到一起。

  姜棠也不吭声,低头吃著饭,脸蛋红扑扑,不时偷看一眼孟渊。

  姜老伯更是谨慎的性子,他知道胡倩身份不一样,是以也一句话不说。

  胡倩平时清冷了些,可熟了之后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但她见诸人都不说话,就也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吃过了饭,孟渊把胡倩送回,又在院中练了两遍狂风刀法热了热身子,便收了功,没再练武开窍。

  这种事讲究个舒缓有度,刚新开了窍穴,就该稍缓一缓。

  孟渊来到姜棠房中,见她乖巧的练字看书,便也不说什么督促的废话,只捡起新买的诗词选集来看。

  香菱想要学诗,她又有赤子之心,保不准日后真能成才,混个诗仙名号。是故孟渊打算先学一学,好能压她一头。

  安眠一日,待晨起后,吃过饭食,孟渊先去校场教导了诸人一番,而后练了数遍狂风刀法和飞絮功,一直到中午也没见聂师来,孟渊就干脆闭关开窍穴了。

  这一番又是熬了一夜,待到次日正午才算又开一处窍穴。至此,中三十三天已开了三处。

  孟渊估摸著,中三十三天位于躯干上的窍穴都在五脏六腑之中,更是脆弱之极,怕是要更慢了。

  静歇了一日,已到了王妃出门的日子。

  孟渊这日天没亮就起了床,烧了热水,使劲儿搓了搓身子,又拿皂角洗了头,换上聂延年送的新衣。

  姜棠被寻梅放了假,可也没闲著,开开心心的给孟渊梳头辫头。

  收拾妥当,孟渊又挎上刀,背上长弓。

  没过一会儿,聂延年寻了来,他见孟渊齐齐整整,就忍不住皱眉。

  “孟学士考上状元了?也不说一声,我给你带个礼过来!”聂延年嘴里没好话,扯住孟渊往外走。

  也不去王妃所居的静园,而是先去马厩牵了马匹,在王府偏门外等候。

  此间已经有五个人了,大都是四十多岁年纪,与孟渊服饰一般,都是王妃的护卫。

  聂延年拉著孟渊,笑著上前一一介绍,算是混了个脸熟。

  没过一会儿,就见又有两人出来,竟然是独孤亢和王老秀才。

  只见独孤亢身骑白马,额上覆玉,可整个人蔫蔫的。虽是贵公子打扮,却没半分贵气。

  也没小厮奴仆,清客只王秀才一个,可见独孤亢是被拘来的。

  “聂老师,张老师,刘老师,诶呀小孟老师。”王秀才是个体面人,笑眯眯的朝聂延年等人拱手。

  “我瞧小孟老师眼熟。”独孤亢看向孟渊。

  “在下是第一次跟随王妃出门。”孟渊没说假话。

  又等了一刻钟,就见一辆马车驶出,驾车之人是一女子。另有两个女子挎剑骑马,分居马车左右。

  除此之外,竟没别人了。

  “走吧。”聂延年做下分派,他与孟渊和另一位护卫在前,而后是独孤亢,再之后是王妃车驾,最后是另外四位护卫。

  一般而言,贵妇小姐郊游,都要邀请适龄同伴,开一场诗会或雅集,而后进香祈福,盼家人长辈平安。

  但王妃就一辆马车,丝毫不讲排场,更无贵妇同行。

  马蹄哒哒往前,聂延年许是看出孟渊有些不解,便低声笑道:“王妃不好排场,不好扰民,以后你就习惯了。”

  “就咱们几个,当真没事?”孟渊回头瞥了眼昏昏欲睡的独孤亢,心说要是真有贼人来袭,自己忠心耿耿,得先带王妃离去,至于世子,那就再说吧。

  “你放心就是。”聂延年十分自信。

  既如此,孟渊也就不再多问。

  一众人从城南大门出,行不多久,便见沧浪江。

  业已晚春,江水宽阔充盈,千帆往来,抬目望去,当真有心胸开阔之感。

  “我诗兴大发啊!驾!”独孤亢来了劲头,催马往前,越过孟渊等人,王秀才立即跟上。

  “跟著你诗友。”聂延年笑。

  孟渊立即拍小红马的屁股,跟上了独孤亢。

  只见独孤亢来到江边,马儿停下,他拿出折扇来扇,看著宽阔江面,还真像在打腹稿。

  孟渊也不催促,只等独孤亢发完诗兴。

  过了好一会儿,独孤亢终于憋了出来,只听他吟道:“我在江边望一望,江水滔滔向远方。舀了一瓢江中水,带回家中慢慢赏。”

  诗刚吟完,王秀才已经开夸了,只是今天帮闲就他一个,未免声势不足。

  孟渊已见独孤亢做过三次诗了,有观云诗,有观武诗,这次又是观江诗。

  三首打油诗自然是上不得台面,但诗中无有乖戾之意、无有纨绔之气。由诗见人,可知这世子确实是个没啥坏心眼的。

  而且这观江诗虽还是一如既往的水平,但孟渊仔细咂摸,发觉起承转合是不差的,且还有几分味道。

  尤其后两句。只取一瓢回家,借此赏江水,颇有几分自得自乐,不争不抢之念。而取一瓢不损江水之大,又合乎几分佛道两家的某种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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