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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47节

  “他既然在外杀了妖僧,也算为民除害。可见你看重的这个孟渊还是得力的,明里不要赏他什么,暗里奖他点什么吧。”

  王妃往外面看了一眼,接著道:“只是你要记得,此人眼中对我有敬而无畏,绝非蠢直之辈,聂延年也不会喜爱蠢直之人。小心被他欺之以方。”

  “是。”寻梅立即应下。

  “聂延年是镇妖司出身,一身武艺都是镇妖司的跟脚。来日你给那孟渊派些差使,他若是办事妥当,你来找我,我送他一份天机图。”王妃又道。

  “小姐是要重用他?”寻梅笑著问。

  “聂延年不是外人,他的人自然要用。至于是否重用,那要看他堪不堪用了。”王妃笑笑,又低头翻起书本。

  孟渊在院子外守著,远方有波涛声隐隐传来,还不知道自己凭白得了好处。

  春风清冷,守了一夜,没遇到什么夜半披衣的招揽戏码。

  换了值,孟渊来到伙房吃饭,却是遇到了那中年道士。

  昨天孟渊已经打听过了,那老道士道号玄机子,中年道士名为赵静声,是按道德通玄静的辈分排的。

  “小观餐食简陋,让居士见笑了。”赵静声十分谦和。

  孟渊自不会挑剔,笑著问道:“贵观地方也不小,怎没见几个人?”

  “不瞒居士,本来我还有几个师弟的,只是师父嫌他们聒噪,怕扰了应师叔清净,就把他们赶出去了。”赵静声也不觉得丢脸,有啥说啥,“按理说,我也该被赶出去,由大师兄来接待诸位。只是不巧,大师兄前几天非要出门。”

  “可是遇了急事?”孟渊好奇问。

  “也不算是急事。”赵静声叹了口气,道:“大师兄一向代师行事,在后山讲道,教导我等。有个狍子天天来听大师兄讲道,可上个月一直没再来过。大师兄见狍子一直不来,说我们还没狍子听课认真,打算去寻那狍子。”

  “……”孟渊揉了揉眉心,算是知道花姑子的相好儿是谁了,又好奇问道:“然后呢?”

  “大师兄起了一课,背上剑连夜就出门了。”赵静声摊开手,“我劝了一句,被大师兄踹翻。几个师弟也不敢吭声,连师父都劝不住。”

  “道士……道士夜仗剑?”孟渊道。

  “可不是。”赵静声面有向往,似对那大师兄十分钦服,“大师兄说整天论道也没啥意思,他要去荡魔。”

  赵静声说著话,竟从怀里摸出个酒葫芦,往门外瞅了瞅,就吧唧两下嘴,十分馋嘴的小声问:“喝不喝?”

  “我有职责在身,莫怪。”孟渊推拒,只打听起这位大师兄的事。

  “别急,我跟你细说。”赵静声喝了一大口,“我大师兄道号静虚,自小跟著师父,道法精深,拳脚功夫就稍稍稀疏了点。师父说大师兄是有心之人,但却不是出剑的时候……”

  他又连喝几口,脸已然涨红,根本不用捧哏,他自己就把有的没的全扯了个遍。

  孟渊又细细的问,见对方愈发没完没了,就赶紧告了辞。

  也不睡觉,孟渊挎刀饶了一圈,去往赵静声所说的后山。

  此间在山北边,距离王妃安坐之处颇远,十分清净。只一小小破旧院子,地上随便放著几个竹篾垫子。

  院子里也没人,孟渊略作查看,刚打算离开,就见矮山下的草丛灌木有些微动静。

  藏身一株大树后去看,只见杂草遍布的小径中有个棕皮白腹的身影,且还背著个小小包袱,却没带裹头。

  那小家伙儿一会儿快跑,一会儿蹦起来跑两下,一会儿手搭凉棚来回看,不太聪明的样子,且还哼著歌。

  分明就是香菱。

  “艳阳天那么风光好,红的花儿是绿的草,我乐乐呵呵向前……”香菱一路小跑上来,见大树后忽的转出个人影,她已然刹不住了,当即头重脚轻,往前打了个滚。

  正要回身逃走,香菱就发觉背上小包袱被抓住,整个身子也被带了起来,“急急如律令!速速放本大仙下来,否则要你好看!”

  孟渊把她转过来,“跟谁学的吓唬人的词儿?”

  “呀!小骟匠!是你!”香菱立即喜出望外。

  “你来这儿做什么?”孟渊蹲下,把她放了下来。

  “老家回不去,我闲著也是闲著,就来给干娘烧个纸。”香菱十分老到,扯了扯小包袱,得意道:“你烧不烧?我带了五张,最多借你两张半!多乎哉?不多也。”

  她虽是来烧纸的,却开心的很,刚还唱什么乐乐呵呵的词,著实是把她干娘那句“活著挺好,死了也行”的及时行乐且为乐的话记在心里了。

第65章 儒释道武

  江风荡到山上,分外凉爽。

  孟渊注意到了香菱的话,问道:“老家为啥回不去?”

  香菱得意一笑,两个短小上肢抱到一块儿,一副睿智模样,道:“我听猪大嫂说有人在找老媒婆,我就赶紧跑了,聪明的很呐!”

  “都没法回家了还这么开心?”孟渊笑。

  “干娘说能笑就不哭!”香菱十分有道理。

  “你干娘是有宿慧的。”孟渊笑笑,“你回不去家,去哪里住?”

  “我下山去村里住。他们有个家学,我白天听课,晚上住马槽,好的很呐!”香菱十分郑重,但好为人师的毛病是改不掉的,她皱眉看孟渊,道:“三天不学习,就被香菱赶过去,你也得学习呀!”

  “我每天都学习。”孟渊笑著点头,又道:“不过今天山上不能烧纸,你先回去学习吧。”

  “为啥呀?干娘能来这里撅屁股,为啥我不能烧纸?”香菱站直身子,两个爪子搭凉棚,好奇的往远处探看,脑袋还缓缓转动,看起来又机灵又娇憨。

  “这里有贵人在,不好惊扰。”孟渊捏了捏她耳朵,认真道:“等这里的事了了,我专程带你来烧纸。”

  “行。”香菱听劝的很,人却有些失落,她小声道:“可惜今天没带裹头来,要不然能跟贵人比一比谁时兴呢!”

  这就别比了吧?孟渊还以为她是为不能烧纸而失落呢。果然,花姑子和香菱这对母女不能以常理度之。

  “下次你给我讲讲贵人戴啥样的裹头。”香菱叮嘱一句,似想起了什么,嘿嘿一笑,又解开一点点包袱口,伸爪子进去摸出几个桑葚果,“路上捡的,你尝尝。”

  桑葚一般三月底熟,如今才三月初,还没长好。

  孟渊接过,就见香菱紧了紧小包袱,又跳了两跳,老到之极,分明是在看包袱会不会散开。

  “那我走啦,你别忘了学习呀!”香菱干练的很,风风火火的。

  “你别急著走,听我说完。”孟渊捏住她后颈,道:“你回去继续听课,或是去牧庄找赵大头,暂且不要回你老鳖坑的家。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那你记得带诗集呀!我给你作诗!”香菱郑重叮嘱。

  “已经买好了,到时给你带过去。”孟渊笑。

  “小骟匠,你真好!”香菱开心的跳了下,“那我走啦!”

  说完话,她就往山下溜,走了没几步,又回过头,俩手作揖,“你要回礼呀!”

  孟渊只能起身回礼。

  眼见香菱已隐入草深小径,孟渊这才收回目光。

  擦了擦桑葚,孟渊一口吞下,回头正打算回去,抬眼竟看到远处有人在。

  不是别人,乃是王妃与老道长玄机子。

  只见王妃已换了襦裙装束,而是改著玄色道袍。

  玄机子则依旧是洗的发白的破道袍,一手执著拂尘。

  “三小姐,老仙师。”孟渊上前行礼。

  私会小香菱算不得大事,毕竟聂师知道自己曾救过香菱。但如今跟著王妃混,还是要看王妃怎么说的。

  孟渊有感,这个王妃极其聪慧,一点也不好糊弄。不过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忠诚,想必自己唯一的太阳也不会说什么。

  王妃拢手宽袖之中,并不说话。

  倒是玄机子和煦的笑笑,道:“小友的那位朋友,她干娘便是时常来此间听道的狍子?”

  “是。”孟渊老实回。

  “倒也是天真纯良之辈。”玄机子闻言笑笑,道:“静虚背剑下山,以后你若是遇到了,让他早些回来。”

  这静虚便是玄机子的大徒弟,孟渊听赵静声提过。

  “是。”孟渊立即应下。

  “你既然跟狍子精的女儿有旧,那跟静虚也算有些缘法。静虚是个谦逊的性子,若是真有缘遇到,可以跟他探讨探讨武学,或有进益。”玄机子笑著道。

  “静虚师兄走的武道路子?”孟渊好奇的很,这冲虚观大师兄不走道门途径,反而走上了武人之路?

  “正是。”

  玄机子十分和蔼,混没有当日强逼人算命的窘迫模样了,温和笑著解释道:“儒释道三家各有学说,或求立身立命,或求虚无之念,或求逍遥之果。是故走这三条路的人,或多或少要按著各家学说来。”

  他用拂尘点了点孟渊,接著道:“但是武人只修己,乃是发掘自身之能,开秘藏天机,无有诸般学说、理念为桎梏,就像一张白纸。”

  孟渊了然,道:“是故,走武人这条路的人,尽可修习别家学说为己用?”

  “不错。”玄机子微笑点头,“入佛门则为武僧,奉儒圣则为儒侠,参我道门之学也能当一逍遥客。儒释道三教是理念之分、学说之分,只要尊奉相应理念,便是其门徒。是故三教中走武学路子的人也不少,早已见怪不怪。”

  “那诸般学说、理念入心,岂非又给武人加了桎梏?”孟渊好奇问。

  “这孩子是愿意动脑子的。”玄机子朝王妃笑笑,又看孟渊,道:“武人之路是奋进之路,不屈之路,是抗争之路。释道两家的虚无、不争之念与此颇有相抵。这就看你修武是为修学问,还是修斗法之道了。”

  “你无须太过在意。这世上身负武道,又参研儒释道之学的人极多。”王妃忽的出声,“低品、中品之时,些许学说、理念左右不了多少进境,反而会有颇多助益。”

  王妃看向孟渊,接著道:“记住,不是某一家的学说、理念给人以桎梏,而是自己给了自己桎梏。佛家有扯断枷锁之说,大致也是这个意思。”

  “谢三小姐教导。”孟渊只觉受益良多。

  “你既答应与人论诗,不知诗才如何?”王妃面上有了笑,如春山花开,“且去寻独孤亢,他精擅诗词之道,不妨请教请教。”

  “……”孟渊还以为王妃要手把手教自己怎么切韵写诗呢,没想到是找独孤亢。

  不过香菱之事算是揭过了,也可能是人家根本没在意。

  拱手拜别,孟渊回头走了几步,才咂摸出王妃话里的意思,那独孤亢只会打油诗,有什么诗才?而王妃让自己去跟独孤亢请教,分明是取笑之意,有点坏。

  “看不起谁呢?香菱都能作诗,安知我孟学士不能?”孟渊最是知耻后勇,打算来日一定好好干,让三小姐刮目相看!

第66章 丹药

  孟渊刚从后山回来,就见王妃居处外,聂延年和王秀才在低声说话。

  好似又在勾兑。

  “小孟老师,世子已经认出你了,非要听你讲一讲灭佛妖的事。”王秀才见孟渊来了,就笑著开口。

  “世子爱听稀奇的,你就去讲一讲吧。”聂延年郑重很多,显然收过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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