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53节
“按你所言,前辈们确实应该开拓出无数个天机图。但是为何说是开秘藏,成天机呢?天机在于不明,无人能知天机。”
李唯真摇头叹息,“这里危险极大,胡乱组合,胡乱运转,是会出大问题的。轻则身子受损,重则一命呜呼。甚或者,一身本领散去大半。前辈们试过许多法子、许多路数。目前最稳妥的是从五脏六腑出,因其有五行之分,是故能显五行之力,但也保不准。”
他点了点孟渊,孟渊低头看了眼胸口。
“我是说你,不是说她。”李唯真笑,“秘蔵天机神奇之极,你既然跟随聂师傅学艺,想必知道绽春雷和浮光洞天。这两样都是镇妖司的绝技,但在天机神通中,只能算易学,称不得上等之法。”
孟渊仔细听。
“我初习武时,自觉天下舍我其谁。可后来我越往前走,越往前攀,眼界逐渐开阔,就越有井中坐蛙窥明月之感。”
此时天已黑,李唯真指了指天,接著道:“乃至于有一粒蜉蝣见青天之感。”
李唯真当真博学的很,扯起来没完,又道:“道门释门各有术法神通,武人对上就没法子了么?方才我与鹿金刚斗法,他佛门绝技极多,却奈何我不得,你当为何?”
孟渊记得之前鹿妖好似说李唯真有天神下凡之法。
“秘藏天机,如同天神下凡,诸般邪法不侵,能维持一刻钟,他只能以力来胜我。但一刻钟胜负早分……”李唯真说到这儿,想起自己一刻钟没分出胜负,就赶紧改口道:“还是看个人能耐的。”
“还有什么奇异的天机神通?”孟渊好奇问。
“多了,追索奔逃的,快速恢复的,乃至强行提升自身实力的。”李唯真叹了口气,“甚至于榨干自身,受无穷反噬的天地同寿之法。更有些天机神通不显威能,修持者日日按天机图游走数遍数百遍玉液,积蓄几十年之威,一朝释放。反正多的很,每个人能修多种,看个人能耐。”
“总之,武人这条路,有无尽可能。低品甚至能杀高品!这在其它途径中是几乎不存在的。所以千万莫要轻视任何人,哪怕是品阶比你低的,人家指不定就有拼死强杀的法门。”李唯真提点,“毕竟,武人这条路就是天无绝人之路。”
孟渊当真受教。
第74章 服食大药
夜已深,有明月朗照。
孟渊静静听完,又取出那小木盒,摸出那张兽皮。
“这天机图名为万物流光,不知作何解?”孟渊递过去,诚心发问。
“我听说过。”李唯真却不接,笑著道:“开秘蔵便见天机外显,有的法门需要玉液循环往复运转,如镇妖司的绽春雷绝技;有的只需玉液往返一次便能成,像浮光洞天便是这样;还有的需要每天运转数次,乃至百次,平时不显威能,只为一刻外显,最有名的是鱼跃青天。”
说到这儿,李唯真指了指那兽皮,道:“万物流光便是第一种,需催发不停。外显之象为身披流光,是为遁逃、追索之法。一旦发动,好似流光游走,遁速极快,神异之极。传闻是一妖族前辈开辟而出的天机神通。”
孟渊听明白了,万物流光与飞絮功一样,但比飞絮功强的多。
“可如何验证真假?贸然试炼,若是假的,岂非伤及自身?”孟渊已打听明白,随意开辟天机之法极其危险,那试新的天机之法也同样危险。
而且还不能让玉液缓缓流转著去试,因为太慢了根本无用。得心随意动,快速冲击窍穴才行。
“人言法不轻传,一般大族大派中都有天机之法传承,都是有许多人参习过的,自不用担心危险。”李唯真笑笑,道:“但是万物流光是你抢来的,自不知真假,需得心随意动,玉液运转,亲自试一试才行。”
李唯真见孟渊沉思不语,便笑著道:“你随聂师傅学艺,他出身镇妖司,你不妨走走他的门路,去镇妖司混一些功勋,也能换来些天机之法,那都是许多前辈们用过的,安全无虞,且威能不差。”
孟渊缓缓点头,心里却在想,自己身怀精火,历两番淬体,那以后再淬练几次,丹田与身体更为强悍,到时能否来试这新的天机之法,乃至于自己开辟呢?
当然,若是入了镇妖司,在其中捞些功勋,不仅能混些丹药,还能得天机之法,确实是个好提议。
孟渊收起兽皮,看向那枚紫色果子。如今自己百草丹在手,能省下两个月蕴养精火的时间,那再加上这果子,那精火圆满可期。
李唯真拿起紫色果子看了看,道:“此物有几分火气,应是生于向阳之处,或是近火之地。若能练成丹药最好,可一时间难寻臣佐之药。”
他指了指自己胸口,道:“心肠为表里,属火。若是开这两处窍穴吞服,效用最佳。当然,也不用刻意等,随缘便是。”
说著话,李唯真递给孟渊,笑道:“要是拿回去,指不定就有人跟你讨要了,怕是又生波折。”
这是让现在就吃了。孟渊接过紫果,看向李唯真。
“这紫果应是火菩提,佛门之人最好此物,紫色便是熟了。在下品大药中,算是极好的了。比你吃的那百草丹主药还好不少。”李唯真并无一丝贪婪之色,笑著道:“我来为孟兄弟护法。”
“要不咱回去再吃?万一那什么猿长老寻了来,怕是不好应对。”
不提护法还好,一提护法,孟渊就想起李唯真来之前说如何如何稳妥,可对上鹿金刚后,竟耗费了两刻多钟。
孟渊不是不信李唯真的人品,是对他的实力存疑。
“无妨,有我护法,孟兄弟必然安稳无恙。”李唯真自信道。
“李兄修什么天机妙法?”孟渊好奇问。
“不值一提,我修的不过是遇强则强的法门罢了。”李唯真笑道。
孟渊明白啥叫遇强则强,但没听过遇弱则弱的。
既如此,孟渊便先吞服一枚百草丹,而后盘坐片刻,养足真气精神。
待过了一个时辰后,孟渊盘膝闭目,这才一口吞下火菩提,随即身体骤然温热,精神百倍,心中好似有一缕火苗荡漾。
但稍一存想,孟渊便见火菩提绝大部分的能量和灵气都被精火纳去。
而且似是因火菩提属火的缘故,原本如拳头大小,还得蕴养半年才能圆满的精火,竟陡然之间升腾起来,一步一步壮大,最后竟笼罩了大半个身子,距离圆满只差三分之一!
孟渊估摸著,要是再把百草丹都吞了,那差不多就又圆满了!
细看自身变化,因著火菩提的养分大都被精火纳去,身上只略微有温热之感,浑身暖和的很。
又静坐一会儿,孟渊耳听有噼啪的火烧声,便睁开眼来看。
只见那庵堂处已燃起熊熊大火,李唯真对著火光,似在念什么经文。
而鹿金刚和诸多妖精的尸体,以及院门上挂的三具干尸,也全都不见,想必被投进了火中。
“不是说给我护法么……鹿角割了没呢?”孟渊嘀咕一声,抬眼看天上明月,便知已过去了两个时辰。
而衣襟中的香菱犹在熟睡,不时还咕噜两声。
“这么快就消化了?”李唯真念完了经,见孟渊醒来,便赶紧凑到近处看,“那大药的药性应该没散多少,你如今八品,至少得半天时光才能化到身体各处。”
他拿过孟渊手腕把脉,见脉象舒而缓,稳而重,正是武人静坐时的脉象。而且有蓬勃之意,可见此人真气充盈,比之同阶怕是要多上一倍!
再一捏骨头,李唯真更觉孟渊筋骨壮实,又极有韧性,似是打熬了十几年的样子。
“你身有热气,确实是吃了菩提果后的外显之状,但未免消化的快了些。”李唯真摸了摸下巴,得出结论,“老弟确实是走武道的好料子。”
“笨鸟先飞,不过是勤奋些罢了。”孟渊谦逊非常。
此时已是夜半,两人对著熊熊火光,又谈起归路。
“令师有言,说是若有缘遇到了你,让你早些回去。”孟渊道。
“我还没走够。”李唯真腼腆的笑笑,“麻烦孟兄弟传话。就说我打算再找一找猿长老的下落,若是不成就往南,去平安府走一遭,打听打听青光子的来历。若是还不成,那便往西,去佛国看一看。”
孟渊听了这话,看向李唯真,心说你跟鹿金刚打个架都这么费劲,还要去找青光子?怕是人家猿长老来了都不好应付吧?
委婉劝了两句,孟渊便也不再多言。
“今天的事,我已写信记下。”
李唯真取出一信张纸,“你可以交给卫所的张百户,或是请聂延年师傅出面。若是他们问询你,你如实说便是。我都写在信中,他们不会为难你和香菱姑娘的。”
“我也认识张百户。”孟渊笑著接过信纸,心说为难是必然不会的,怕是又要给聂师长脸了。
“既如此,咱们山高水长,来日再回。”李唯真虽然邋遢,可著实是雷厉风行,当即背好剑,笑著拱手作别。
此时夜已将明,火光犹在,李唯真大踏步而去。
第75章 精火圆满
来时三人,回去时只剩孟渊和怀里的小黄鼠狼了。
沿著来路,行了没多大会儿,便见天边熹微,缓缓露出日头。
山林中阴凉潮湿,蒸腾起雾气,有飞鸟穿梭其中。
孟渊腰间挎刀,背负长弓,箭囊中只剩几把捡回的残破箭矢。
又走了一会儿,便觉衣襟里的香菱蹬了蹬脚,然后听到一声哈欠声,接著香菱的头就从孟渊衣襟口钻出。
“诶呀,都天亮了!”香菱俩眼睛瞪的溜圆,“这是在哪儿?”
她小鼻子动了动,“你身上咋有血腥味儿?打架了?”
香菱麻溜的钻出来,站在孟渊肩头,探身歪头打量孟渊的脸,接著巴拉巴拉箭囊,然后又往下爬。
她细细检查一遍,见孟渊身上没伤口,这才又爬回肩上,“你打架咋不叫醒我?你别看我个子小,我可是有能耐的!”
香菱气的抓了抓孟渊头发,道:“干娘说,一个人偷桃没两个人偷的快!”
这都什么歪理!孟渊脚步不停,笑道:“你睡那么香,根本叫不醒。”
香菱听了这话,瞪著眼睛挠头发呆,“干娘说睡懒觉误事,真是没骗我呀!你捏我耳朵,挠我痒痒呀!”
她拿小爪子挠了挠孟渊脖子,认真道:“小骟匠,下次打架喊上我呀!”
然后她又补了一句,“但是你不能老打架,做生意得和气!”
“这是自然。”孟渊立即应下。
“诶?李兄呢?”那李唯真曾让孟渊称呼他李兄,香菱也学来了这个称呼,这会儿她想起了李唯真,便赶紧爬到孟渊头顶,站直身子,俩前爪搭凉棚,四周来回看,“没影呢?他死了?”
香菱叹气,“下次给干娘烧纸,也给他准备两张吧!”
她竟厚道又妥帖,可见是个老练的。
“他已经离开了。”孟渊故意加快脚步,颠簸香菱,一边道:“那些妖怪都被我们赶走了,以后你家里就安全了。”
“你们还怪厉害嘞!”香菱又爬回孟渊肩上,探身歪头看孟渊,好奇问:“小骟匠,你咋这么厉害了?”
“……”孟渊笑。
香菱许是睡的太饱,叽叽喳喳不停,嘴就空不下来。
没过一会儿,她又想起作诗的事,缠著让孟渊教。
孟渊虽没有好为人师的毛病,但却是个乐于助人的。既然香菱想学,那教一教也不妨,反正已提前做好功课了。
“做诗也没什么难的。就是起承转合,当中的承转是两副对子,平声对仄声,虚的对实的,实的对虚的。要是有了绝好佳句,连平仄虚实对不上也无妨。格调规矩都是末事,只要词句真便好。”孟渊认真教导。
香菱听了这话,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呆呆道:“小骟匠,你说些我能听懂的呀。”
这还进学呢?学了啥?
孟渊只能给她细细解释,香菱听的认真,不时颔首,就是不知道听懂没。
“我给带了韵书和切字书,你不是都藏好了么?你有空多看看。”孟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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