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73节
孟渊只觉无力。
这个独孤亢许是憋的太久,装纯质装的太久,少有人跟他说些正经话,更无人与他打机锋。
是故待孟渊知道他身份后,就时时来找孟渊,即便孟渊不出声理会,他也要扯些有的没的,只盼孟渊接口,然后打些无聊至极的机锋。
“世子。”孟渊都懒得拱手作礼了。
“小孟老师在外饮酒了?”王先生笑著问。
“略略喝了些。”孟渊十分不客气,道:“我送世子回去。”
“再坐一会儿呗。”独孤亢脸皮厚的很。
“那我先回去了。”王秀才机敏的很,直接跑路。
孟渊就拽著独孤亢,一路出了院子。
“你今天做什么去了?我得了一妙句。”独孤亢笑道。
“我如今是镇妖司的小旗了。”孟渊低声开口,“专门擒拿妖类,邪门歪道也不放过。”
“阿弥陀佛,盼施主少造杀孽。”独孤亢两手合十,好似没听出恐吓言语。
“你以后不准来我家找我。”孟渊定下规矩,“姜老伯年老,熬夜不得。小丫头跟随三小姐左右,天刚亮就得过去,也需早睡。”
说完这些,孟渊补了一句,“你若是再敢来,我以后再不跟你说一句话,再不跟你唱和一句诗,再不跟你打一次机锋。”
“我听孟居士的。”独孤亢见孟渊这么狠心,便赶紧表明态度。
“说吧,什么事。”孟渊道。
“解开屏必然未死,城里也没我修佛的传言,可见他没散播我修佛之事。”独孤亢郑重不少,“我估摸著,他所谋甚大,我根本算不上目标,你得小心才是。”
“……”孟渊揉了揉眉心,问:“你就为了说这个?”
“还有,想问问你何时出门,咱们一块儿去走一走,再打打机锋。”独孤亢期待道。
“你太著相了,打机锋是空,不打机锋是空,有空再说吧。”孟渊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你闲著也多出出门,打探打探消息。”
“什么消息?”独孤亢问。
“都行都行。”孟渊糊弄。
把独孤亢送回,孟渊这才又回家中。
姜老伯已经睡下,姜棠却在孟渊房中等候。
“水烧好了。”姜棠端来水,开心道:“快来快来。”
孟渊不想让她洗,可姜棠有主意的很,非得亲力亲为。
拗不过这丫头,孟渊只能任她施为。
待洗过了脚,孟渊盘坐好,认真道:“最近也不要出门,只好好跟在王妃左右。我现今在外有了职事,明天就不回来了。”
“那你可得小心些。”姜棠点点头,然后忽的道:“哥,你不是要在聂姐姐家留宿吧?”
孟渊只觉得还是跟铁牛相处最开心,不用动心眼。
捏了捏姜棠的手,孟渊道:“不管留不留宿,你我都是一家人。”
姜棠点头,小声道:“我也大了。”
她嘀咕了好一会儿,孟渊只能捏著她手,说了一会儿好话,才终于劝她离开。
待第二日,吃过早饭,孟渊骑上小红马,一路来到卫所。
点了卯,孟渊和龚自华还没闲扯几句,就见张龟年集结人手。
“出发!路上说!”张龟年也不啰嗦,点了龚自华、张凌风和孟渊,另还有十二个校尉。
“我也去吧。”杨怀义杨总旗忽的出了声。
“老杨你以前不爱出门,今儿是怎么了?”张龟年笑著问。
“兄弟们都去,我一直躲著事也不好。你放心,我不乱指挥,让小张小龚来管就行,我蹭个功劳。”杨怀义笑著道:“再说,有孟小旗后起之秀,我更得知耻而后勇啊!”
“咱们没法跟年轻人比!”张龟年笑。
他们两人说著话,孟渊与龚自华在前,一道出了卫所,向南而去。
“这次要做什么?”孟渊早被聂延年提点过,说这两天就能立功劳,但并不知详情。
“下面探子回报,又有罗教了。”龚自华道。
“何时的事?”孟渊好奇问。
“之前就有,本不成气候,没大鱼,咱就一直没收网。”龚自华小声道:“不过前几天说是有高人来了,今天就要讲道。”
“高人?多高?”孟渊皱眉问。
“这谁知道?”龚自华严肃了不少,道:“只听说那位高人的名号乃是孔雀长老。”
“咱们有外援吧?”孟渊一听孔雀长老,就立即想到了解开屏。
“自然。”龚自华笑。
第96章 坐井观天阔,斩业斩因果
孔雀长老这名字太容易让人联想到解开屏了。
孟渊与解开屏只见过一面,但印象极深。
此人虽跟独孤亢一样,都是暗中潜修佛法,可却不似独孤亢那般上不得台面。
独孤亢装傻,少有友朋;而解开屏在儒生中名气颇大,结交四方之客。
他和独孤亢互相看出对方底细时,独孤亢战战兢兢,只敢吃饼,可见心性极差;而解开屏始终波澜不惊,谈笑自若,自信非常。
此人外表温文尔雅,谦逊知礼,但内里却又果断之极。
待知道身份已暴露,直接了当的假死脱身,毫不拖泥带水。
这般一来,即便他家中有异,怕也早就做了安排。
像解申那种人,只要提著刀,上前去砍就行,无须动太多脑子。
而如解开屏这种人,比解申难对付的多。
且不说其人境界如何,单单心思谋略,就不是好相与的。
再说了,解开屏修佛法,与大尾尊者、撼地金刚、白猿长老是一个路数。
思及大尾尊者的疯狂之论,以及撼地金刚带著诸妖怪念经时的急功近利。就可知解开屏端正外表之下,必然藏著癫狂与偏执。
而且解开屏比撼地金刚有脑子,会思考,会做事。
既如此,明明假死脱身之人,该当蛰伏一阵子才是,怎么就又明火执仗的掺和罗教之事?
地方上闹罗教,卫所能发觉,府衙应该也知道,此人身为府君之子,能不知道?
解开屏又因何入的空门?他这一派惯于传道,其父母可有异常?其友朋可已被种念?
诸般种种,还看不出端倪。佛妖虽猖狂,可还没闹出大事;罗教虽时时有,其势却还不如聚啸的流民。
三小姐曾说会把解开屏之事传出去的,到时自有人处置。可如今十来天了,也不知道三小姐如何安排的。
孟渊寻思著,还不如把这件事告诉聂师,锅给三小姐背。
“咱们的外援有谁?境界如何?”孟渊听龚自华说有帮手,可却没放心多少。
“不知道,但听说是六品。”龚自华低声回。
听了这话,孟渊放心不少,只要不是李唯真那种的,应该就没什么事。
一行人自松河府东门出,而后渡江。
渡江后继续行了三十余里,来到一处荒废院中,四周也无村镇,分明是在避人。
张龟年下令收拾了,而后就地休息。
报喜仙在天上飞,还有人在周边巡查,并无异状。
“龚兄为我护法。”孟渊见没啥事,也没到中午呢,就打算静修。
昨晚饮酒,孟渊难得早睡。今天出任务,本不必这般焦急的。
但思及对方可能是解开屏,孟渊不敢大意,便想见缝插针。只盼能再进一步,早日圆满,遇敌时好能多一分成算。
“你放心便是。”龚自华笑道。
孟渊也不多说什么,只盘膝坐下。
如今中三十三天映照刻画已成,只差贯通中下两天。
先静坐抚平心绪,细看丹田。
只见三十三道丝线连接脏腑筋骨,三十三道丝线连接皮肉之中。
一道道宽阔窍穴,通过这些丝线,全数映照在丹田之中。
孟渊心念微动,真气冲击映照之处,相应窍穴便有外显之能。
继而真气依次冲击中三十三天和下三十三天的映照之处,那六十六道丝线好似要被撕扯断开的锁链一般。
所有丝线一时交联缠绕,一时又即分开,一会儿杂乱无序,一会儿又有井然之感。
每当丝线接触之时,丹田便有灼热之感;每当分开之际,又有拉扯之感。
过了不知多久,孟渊便觉那一道道丝线好似断开又重连,而中下总计六十六天,全数连通了一般。
一时之间,孟渊丹田巨震,被硬生生撑开许多。
随即全身震颤不停,孟渊只觉体内似别有奥妙,洪钟大吕之声震耳欲聋,竟似看到了异象,有轰隆隆雷鸣之声,有暴雨肆虐,有滔天巨浪,有无尽火焰。
异象好似要冲破身体牢笼,又似完全被容纳体内。
孟渊强忍著不适之感,硬生生熬了许久,那异象之感才缓缓褪去。
细看自身,丹田又有增扩,却不如三次淬体之效。真气只剩些许,但有凝练之感。
“接下来只需破开石门,步入七品,便能窥见秘藏天机,得见天高海阔了。”孟渊不由得想起绽春雷、浮光洞天。
以及偶然得来的万物流光。
那万物流光需得上三十三天开四处,乃是追索奔逃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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