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83节
孟渊听话照做。
独孤亢睿智一笑,也不再看,俯身在案前,抄其墨笔,“我送你一幅字。”
只见他手腕一动,当即笔走蛇龙,所落文字: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独孤亢转眼写好,拿起纸张吹墨,忽听那孟渊道:“大师,我悟了!”
“哦?”独孤亢见孟渊手中执柴,火都烧到手上了,但依然不肯丢下,面上却有豁然开朗之色,便问:“你悟到什么了?”
“信念便如火炬。一个人凭信念做事,就似火炬照亮了前路。但火焰摇摆,如同处境之艰,会让信念摇摆,伤及自己。”
孟渊手中用力,将快燃尽的柴火捏成粉碎,“是故,我得把刀磨的更利。任何想要摇摆我信念的人或事,我一刀斩之!”
“……”独孤亢张大嘴巴,看著手里的字,一时说不上话来。
孟渊拍掉手上灰,问道:“了空大师,你要送我什么字?”
“啊?我还没写呢。”独孤亢卷起那张纸,揉成粉碎。
孟渊见状一笑,道:“既然无事,我先走了。”
“别啊!”独孤亢见孟渊迈腿就走,他赶紧拦住,“你去哪儿?一块儿呗!”
“我要出门公干。”孟渊想去找香菱耍耍。
独孤亢拦阻不得,跟著孟渊出了院子,好话说了一箩筐,可孟渊就是不为所动。
“求求你了。”独孤亢卑微之极。
其实带上独孤亢也无所谓,孟渊如今身份不一样了,已然能带香菱进城,乃至于给香菱安排个差事,领一份官饷。
“真不行。”孟渊摇头叹气。
“我……”独孤亢可怜的很,“我是宗室出身,其实我们独孤家有独门的天机图。”
“了空大师,你我是诗友,是知己,你何必拿这些东西来贿赂我?没来的坏你我的交情。”孟渊摆手。
“那更得送你了。咱们是论道的好友,天天打机锋呢!这样吧,等你七品了,我送你一份。如何?”独孤亢咬了咬牙,“只要你没事多来论论道,说一说外边的事。”
“出家人……”
“不打诳语!”
“我最爱与高人交游。再说了,你又不是外人!”孟渊搭上独孤亢的肩,“走,一块儿去!”
第106章 诗会
两人骑马并行,一路出了城。
而后快马,便到牧庄。
“哎呦!”孙庄头显然是认识独孤亢的,赶紧上前牵了马,“世子也来骟了?”
“……”独孤亢一时憋不出话来。
“世子怀念先王妃,我带他出来散散心。”
孟渊笑笑,问:“赵大头呢?”
“就在后面呢!”孙庄头赶紧应下,“你们喝口茶,我让人去请他!”
“不必,一块儿去寻便是。”孟渊笑道。
“一块儿一块儿!”独孤亢也有劲头。
孙庄头没法说什么,便在前带路。
一边带路,孙庄头见世子与孟渊低头说话,分明是以孟渊为主。
“个把月没见,这个孟护卫愈发有派头了,世子还得巴结他?怕是孟护卫又攀了高枝,可除了寻梅,他还能攀谁?攀上王妃了?听说王妃和信王不合,天天都不见面……哎呦,王妃神仙一样的人物,不会……不会给世子找了干爹吧?难怪常来骟畜生,合著是出来补的!”孙庄头心里胡思乱想,猛的打了个冷颤,扇了自己嘴巴一下。
“怎么了孙庄头?”独孤亢心善,好奇来问。
“有苍蝇。”孙庄头半边脸都肿了,但还是赔笑。
来到后面,便见一畜生棚,赵大头在棚外,他瞧见孟渊等人来了,赶紧嘘了一声。
“正配种呢,别吓著咯。”赵大头上前解释。
他如今在牧庄颇有地位,已经不干重活儿了,只管著几头驴,平时赶赶驴车。
孟渊踮脚往驴棚里看了眼,心说还没我能耐呢。
“大头叔你来。”孟渊拉上赵大头,去一旁细聊。
那孙庄头见独孤亢对著驴棚摇头叹息,便讨好道:“世子,一会儿割了给你吃?”
“……”独孤亢愣住,道:“我……我近来少吃肉。”
“那割点鹿血?”孙庄头又问。
“你给他割吧。”独孤亢倒不是迂腐的和尚,他下巴点点远处的孟渊,道:“他媳妇多,身子虚,估摸著受用。我用不著。”
孙庄头点点头,当即应承下来。
那边孟渊和赵大头也在扯。
“姑奶奶说,每天晌午下了课,就会去老地方看一看。”赵大头道。
“原来如此。”孟渊笑著点头。
“我听老姜说,教你们能耐的聂老师家里有个孩子,你俩处的也不赖,这不挺好么?姜丫头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你没必要在外面瞎玩。”赵大头细心规劝。
“我知道了。”孟渊也耐心解释,“现在我在外领了职司,告诉你也不妨,姑奶奶是我的线人,没别的。”
赵大头似信非信,终究是点了头。
孟渊不再多说,也不多留,只将马匹留在牧庄,便带独孤亢一块儿出了庄子。
“诗酒田园,当真不错啊!”独孤亢感慨,“孟大家,咱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见一见我的线人。”孟渊道。
“线……线人?”独孤亢大吃一惊,“你才入职几天,就有线人了?”
“你以为呢?”孟渊笑。
俩人一块儿往前,来到山脚下。
已是五月中,山里山外皆是绿意盎然。
还未到晌午,孟渊就听到有动静。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棕皮白腹的小小黄鼠狼,正一边扑蝴蝶,一边往这边来。
香菱背著小包袱,斜系在身前,瞧著就是能干事、会干事的干练人。
只是头上没戴裹头,反而在耳朵边别著一朵布花。
以前戴个裹头像是呆头呆脑的村妇,如今有几分贵人的样子了。
“哎呀!小骟匠!”蝴蝶飞高,香菱终于瞧见孟渊了,她欢快的跑上前,先是俩前爪离地,仰著头打量孟渊,然后开心爬上孟渊肩头,“哎呀!你身上真好闻!比牛粪还好闻!”
她拿脑袋蹭了蹭孟渊脖子,探著脖子,细细来看孟渊的脸,然后又站直,“谁给你梳的头?都不齐整。”
这才几句话没说,就又开始挑毛病了。
香菱一副老妈子模样,扯了扯孟渊的头发,“这下才好了呢!”
她又把头往前探了探,耳朵旁的布花都快贴到孟渊眼上了,分明是要夸赞。
“你放学了?”孟渊问。
“不说这个。”香菱分明是提前放了学,她顾左右而言他,还歪著头摆出郑重模样,“你瞧我胖了瘦了?”
“你这布花儿哪儿弄的?好看!”孟渊问。
“我自己编的!”香菱见孟渊终于注意到了,开心的不行,“时兴的很呢!”
“城里人都没你时兴。”孟渊道。
独孤亢在一旁,呆呆的看著孟渊和他的线人聊天,扯半天都是讲的什么进学、什么时兴,全都是无关紧要的话。
“这个人是谁呀?长这模样一瞧就吃的不少!”香菱终于看到独孤亢了。
“在下松河府独孤亢,幸会幸会。”独孤亢抱拳行礼。
香菱闻言,她在孟渊肩上就赶紧站直,拱手回礼,“在下老鳖坑香菱,也幸会幸会。”
独孤亢瞧出来了,自己是装纯质,这个黄皮子是真纯质。
“小骟匠,你这些天去哪儿了?”香菱瞪著大大眼睛,好奇来问。
“我外出办差了。”孟渊道。
“那你挣不少银子吧?”香菱老成的感慨,“这年头,挣个银子可不容易啦!”
“挣了一点点。”孟渊笑道。
“干娘说,钱没了能再挣,蛋没了能再偷,命没了可就啥都没了。”香菱瞪大眼睛,认真道:“小骟匠,你一直不来,我怪想你嘞!”
她轻轻拍孟渊脸蛋,道:“没钱了跟我说,我偷鸡蛋养你,你可别出去丢了命呀!”
“好。”孟渊笑著摸出一个煮熟的鸡蛋。
“小骟匠,你真好!”香菱开心的接过鸡蛋,又瞪大眼睛,道:“老鳖坑长荷叶了!”
“这么大的叶子!”她张开手,鸡蛋就立即掉了,她手忙脚乱的又抱住鸡蛋,还不忘郑重道:“走!咱正好办个诗会!”
“在下可否有幸参会?”独孤亢问。
“你会作诗吗?”香菱一边剥鸡蛋,一边来问。
“略学得一点。”独孤亢道。
“那我得瞧瞧你真会还是假会。老鳖坑诗会邀的都是有本领的。”香菱想了想,道:“那来个简单的吧。我去看大江,回来喝面汤。请!”
“……”独孤亢面上有茫然,他看孟渊,却见孟渊别过头去,好似做了亏心事一样,根本不敢对视。
“面汤没喝完,又……又去看大江?”独孤亢唱和道。
“诗会算你一个!”香菱点头赞许。
独孤亢依旧有些茫然。
两人一黄鼠狼进了山,香菱一个劲儿的问孟渊干了啥,然后再指点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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