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支未来,修出个人间武圣! 第164节
这天底下的奴才,给你罗衣穿,却不代表你真的能够翻身做主人了。
主家赏识你,你就是个人。
主家不赏识.
药行有多大?
江阴府曾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
生在府城的人。
这一生,都避不开‘三十六行’。
他们所有的衣食住行,生活起居,日常所需都将被三十六行,百业营生所囊括。
光凭此点,可想而知。
你不做奴才。
有的是人愿意低头!
于是一而再再而三,自然而然的,黄轩身子骨便被药疾彻底拖垮,在神魄念头还未壮大前,便绝了钻研‘气道丹师’的机会。
所谓人走茶凉。
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便要下放二线,对于常人来讲都是如此,对于药行这等庞然大物,则更是如此。
给你些遣散费,送两女婢,从此残生扔在宅子里,倒也算打发了。
可得势与失势只在一念之间,没了风光,自然有的是人落井下石,一时间,黄轩连买药炼药,调理顽疾都艰难无比。
不得已,这才导致他远走安宁。
一方面是希冀能够撞见大运,解了顽疾。
另一方面是他迫于生计压力,在府城秘药大丹,都被药行垄断的情况下,他每日还要为自己炼丹,又挣不到银钱。
长此以往,早晚饿死,所以倒不如远走县乡,做个县中地头蛇的供奉,起码生存不难。
看着眼前微微摇曳在夜空,如泛点点星芒的玉髓寒莲.
黄轩使劲的掐了自己一把。
半晌后,这才语气干涩:
“季小子,这玩意我不能收。”
“你拿着,未来远比给我这腐朽之躯要有用的多。”
“我”
然而,他话未讲完,便被季修将宝匣塞入了怀中。
少年翻身上鹿,迎着寒风冷冽,眼眸澄澈,只是洒然一笑:
“黄老头,地宝千金难求,如何处理,是你的事情。”
“但你资助我药浴,打破金肌玉络,又曾为我在风云会中解围,这便是人情。”
“答应为你炼丹,是修了你丹术做出的承诺。”
“至于这一株地宝,则是还你的人情。”
说完,季修毫不拖沓,转身便走。
只留下黄轩望向他的背影,默默无言。
“重义轻利,少年侠气,真有大胸襟也。”
徐黎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突然感慨,随即萌生出了一个念头:
“这种品行的少年,若是能传其一身本事,收为衣钵,岂不再是养老送终的孝子贤徒?”
黄轩抱着宝匣:
“季东家确实义薄云天。”
“关于这点,安宁县早就传遍了,不然也不能得段沉舟赏识、赵县尊折节交好。”
老头定定的看着匣中宝莲,强行忍住眸子底下的渴望,将其合上。
看着他的举措,徐黎发笑:
“我不是咱们药行那位大老爷,也不是生意人,有我自己的操守,不会抢别人的东西,你不必”
黄轩摇了摇头:
“没,我只是怕自己忍不住,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贪念,将这地宝给一口吞了。”
徐黎愕然:
“那少年都将玉髓寒莲送给你了,说实话,这整整一株的地宝,就算不炼成宝丹秘药,你直接嚼碎吞咽了去,一样能够叫腐朽的躯壳,焕然一新。”
“吞不吞的,有什么区别?”
黄轩自嘲,敲了敲匣子:
“那小子活的通透,一株地宝还了人情债,无论我如何处理,都凭我自愿。”
“但他活的通透,我又岂能活得不明白?”
徐黎手一顿:
“你的意思是”
迎着月光泼洒。
紧紧抱着玉髓寒莲的黄老头对着眼前保养极好,明明比自己大了二三十岁,却看着比之自己都要年轻不少的徐大丹师,拜了一拜:
“能叫您这样的丹师亲自出马,又是寻觅又是炼制的贵人.”
“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
徐黎沉默:
“有些事情,不是你该问的。”
黄轩笑了笑:
“我当年人走茶凉,从江阴府离开之前,曾听闻过一则传言。”
“据说北沧侯有位嫡女,因着身子有些病根,常年需要一些地宝、奇珍、宝鱼养着身子。”
“哪怕那位侯爷位列‘大玄六册’之封侯爵位,世禄食邑,也险些被掏空了去。”
“我当年侥幸听闻到一些讯息,据说那位贵人当时就被送予在了江阴府.”
“现在算算,也该长大了吧?”
“当然,这些只是猜测。”
北沧侯,封爵沧州。
江阴府上面,就是沧州。
黄轩说到这里,徐黎怔然:“你倒是知道不少”
“我这一把年纪,自己炼点丹忍忍就得了,但那小子,他不一样,他还有前途。”
“天刀流的老祖失踪,陈鹤、段沉舟都是天纵奇才,但太年轻,相比较其他流派,也就是道馆的水准。”
“就算不谈那一桩桩、一件件的陈年旧账,有多少觊觎流派传承、名头的道馆主,大家,能够忍耐得住不多啃两口,将基业据为己有?”
“徐前辈,你的品行老头子我信得过。”
“所以.”
“回去的时候,能否捎带我这糟老头子一程。”
“我想面见那位贵女女君,用‘季修’的名头,为他博得一份富贵荣华。”
徐黎沉吟:
“你想用‘地宝’之珍,为他日后入江阴府,打通搭上‘北沧侯府’的线?”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而且那位女君的情况,有些棘手,一株地宝只能替她缓解,听闻若不深入东沧海,打得奇珍大宝时时滋补,情况只会更差。”
“江阴府的江水驻军大将罗道成为何要逮捕韩鹰,一方面是因为这逆徒被中黄教蛊惑,令他清誉蒙羞。”
“另一部分,还有很大缘由,就是因为那不孝徒把他原本要进献给‘北沧侯’麾下的一门有关于踏水行浪的外道权柄,给偷走了,叫他夸下海口,结果交不上货,因此这才震怒。”
“说白了,地宝也就是饮鸠止渴,若真是救命稻草”
“说不定,你还真不能信老夫的人品。”
说到这里,徐黎哈哈一笑。
“无碍,无碍,不过是赌一把而已。”
“再者来讲。”
“就算再怎么不济,不管怎么说,只凭这一份人情,从流派、大行、道馆手里挤出一道‘府院’名额,再添一道护身符,应当不难吧?”
黄轩眼皮抬起,扯起嘴角。
徐黎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羊裘老头,叹了一声:
“你倒是尽心尽力,看得出来,是真想要给那小子谋个前程。”
“地宝搭上那等贵人的线.”
“是他赚了。”
“此事,我会绕开药行那位老爷,不叫他晓得。”
“那小子人品确实还行,我看得也是欢喜的紧,可他是怎么和范南松搭上线的呢.”
“若不然,我还真想在这,收一个亲传衣钵,唉!”
闻言,黄轩笑眯眯的,没有接话,只是俯身再拜。
此后,一连数日。
在将地龙窟地宝、秘武都尽皆收入囊中之后。
天寒地冻,霜风朔雪,年关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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