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支未来,修出个人间武圣! 第171节
而听完季修的话语。
姜璃捏紧玉牌,久久沉默不言。
她看着波光粼粼,浩瀚无垠的东沧海。
良久之后,蹙起的眉才稍稍舒展,旋即口中喃喃:
“原来如此么呵。”
“倒也是这么个道理啊。”
“受教了呀。”
“我是什么时候,走到何种地步,才忘记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呢.?”
“竟到了今天才看清楚,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也难怪落得个尸魂分离,漂泊无依,成了个孤魂野鬼的下场。”
她轻语了几句,叫季修听得有些拿不准,于是不确定的猜测着:
“姜姑娘,也是这‘日月馆’之人,见到过这位叶问江前辈?”
遥看无垠东沧海,姜璃漫不经心道:
“算是吧。”
“不过日月馆,也分为‘烈阳、辉月、繁星’的位格,他只是刚刚入席,我与他并未见过。”
“只是.”
“这每一枚‘日月宝珠’,都是经由神匠采纳外道炼器、符箓法,从而打造,为了增幅壮大佩戴武夫神魄的宝物,千金难求。”
“你不应该将它弃之如敝履,丢在这茫茫海里,叫宝物蒙尘。”
“我为你将它改头换貌,匿了气息,除却同源之人,再无人能够看出端倪。”
“拿着吧。”
她看着迟疑不动的季修,唇角微勾,打趣了一句:
“哦对了,刚刚咱们的季东家还在讲什么权衡、什么取舍之类的,唉”
“现在听了我的底细,知晓我这手无寸铁的孤魂野鬼,或许就是大玄通缉的逆党、前朝遗贼,就想要划清界限了”
这女人。
季修脑门顿时一黑。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在自己宅里呆久了,看多了蔡灵儿、青团那种抽象的,这位一开始神神秘秘,端着架子的女人,也学会这套了。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知晓你‘义薄云天’的好名声,自然不会放下我这等‘弱女子’不管的。”
姜璃笑意吟吟,将改头换面的日月玉牌,别在了季修的腰间,拍了拍手。
“我如今身无长物,天天白吃白喝,也不能教你什么,就先用此物充点利息吧。”
她打了个哈欠:
“好了,回去睡吧,挺晚的了,要不是你非要丢了我.那位亲手打造的心血之物,本姑娘也懒得趁夜找你。”
“这东西象征和纪念意义很足的好不好。”
“要是大玄没挨过千年,到了下一个大朝,或者其他天宇体系主宰渗透成功。”
“说不定就能变成古董宝贝,价值再翻一翻哩。”
“你小子,真是不懂行情,留着传给你子孙后代多好,几十上百年后,万一家道中落,就留了这块玉牌,然后凭此翻身.”
“这种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姜璃眨了眨眼,听得季修当场就想要吐槽。
姑奶奶,你少摸点白烁和青团那对主仆看的破烂话本子看好不好!
早晚把脑袋看歪掉!
两人骑乘并行,各怀心思。
然而。
才走不久。
姜璃突然顿足,遥遥指着安宁县门口,一闪而逝的一抹火光:
“等等。”
她眼眸眯了眯:
“我好像察觉到了”
“好几股不太正常的气息。”
“妖、魔、神孽.”
“小小的一个县城,还真是热闹。”
一阵寒风吹过。
看着街巷挂着红灯笼,地上积雪卷着鞭炮碎屑,忽得一阵寒风吹袭而过,天边有毛绒细雪,迎风而落
感受着面颊的冰凉,姜璃喃喃道:
“正是因为这等突如其来的‘灾祸变故’,实在太多。”
“才更要荡涤外道,成为真正的人仙大朝,不敢说什么人人如龙,起码得给下面人一条活路啊”
“可是这个道理,太多人不懂,或者说懂,也没在乎过而已。”
一番话语,说得季修心中一凛,刚想发问,转而便见到姜璃神色认真:
“季东家,准备好了吗?”
她指着那荧惑火光冒出的方向,语气平静:
“这一夜的雪,要染血了。”
第112章 大妖入县,天倾之祸,东家擎刀,庇得黎庶,杀得妖首滚滚!
夜色深了,雪绒花裹挟着冷风,一阵一阵。
‘咕噜咕噜’.
车轱辘缓缓行驶着。
一架华贵的车辇,从山道之外,载入县内。
负责值守的县兵,见到那车辇上绣着一个药行‘黄’字,压根不敢盘问、排查。
陪着一张笑脸,便要将车辇迎入。
按照他们从顶头上司,赵大县尊处得到的吩咐。
这位江阴府来的公子哥,心气可高着了,在府里都是眼高于顶的家伙。
自打来了安宁县后,虽整日流年不利,但他家世毕竟摆在这。
如非必要,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干些什么都不要去管,只不闻不问便是。
反正说破天去,他黄修文也不过就是个族里的少爷,能捅出什么天大的篓子?
赵久是这么想的。
吩咐手底下人时,也是这么去做的,就当哄小孩一样,他想干什么,就去叫他干吧。
反正年关将近,估摸着不是今天就是明天,这小子看到没什么找回脸面的机会,估计就该上船回府,找他家老爷子去了。
到时候他是求他家老爷子,找来药行班底寻仇也好。
还是勾搭上了段沉舟仇家,要对他师徒俩发难也罢。
他爱去哪里去哪里,爱干嘛就去干嘛。
他要有本事能把段沉舟一锅端了,报了季修狠狠打他颜面的仇。
那他赵久也愿意弯下腰,去赔个礼,道个歉,鞍前马后,敬他有本事有手腕。
要是做不到.
那还上蹿下跳个什么劲?
领略完这穷乡僻壤的彪悍风水,被狠狠打脸后,就赶紧回他的镶金窝去吧,省得在这继续栽跟头,丢人现眼。
墨色深沉,大雪飘荡。
两个县兵点头哈腰着,谨遵赵久的嘱咐,忙给黄修文的车辇通行。
但这一次,当他们看向那车辇后方,还多出了一批人拉着一口重棺时,不由咽了咽口水,又多问了两句:
“黄公子,您这口棺椁”
其中,有一人借着火光,多瞥了两眼。
而当他看见月色下。
那棺椁一旁,有一人肌肤长着细密的褐发,披着战铠,但露出的头颅,却似人似豹时,不由怔愣了下,心头涌起寒意:
“这位是黄公子你从何处请来的高手?为何之前出城时并未见.”
话未说完。
‘噗哧’一声!
一抹鲜血喷洒!
那豹首人身,披着铁铠的身影,不知何时抄起了一柄铁环刀,上面‘滴答滴答’的,还在流淌着血迹。
“啧,说什么废话呢。”
他淡黄色的瞳孔,看着眼前这座屹立了几十年,将五百里地龙窟,视作狩猎场的县城,舔了舔嘴唇:
“以往只是听说,可从来没敢迈进来一步,生怕被那些个武夫高人,用强弓劲弩给射成了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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