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诸天从黄药师开始 第23节
“情,小欲也,是以庄某平生不近女色。”
青袍少年从容淡定的说了一句,便从他手上拿过秘笈。
“劳烦给一间静室以作练功之所。”
没等周伯通大包大揽,马钰走了过来,态度亲和:
“老道早已为居士准备好了厢房,也吩咐下去,每日准时给居士送上吃食。”
“多谢道长,庄某最多唠叨贵派三五日,毕竟尚有一些麻烦缠身。”
“江湖之事,老道也没法多说什么,只望居士少造杀孽。”
“哈哈哈,别看丘道长武功比你高,但就论一身内在的道行,比你差远了。”庄不染笑道:
“难怪你是全真教的掌门。”
马钰并未多说什么,招来一名弟子,让他带青袍少年去往准备好的厢房。
“庄兄弟,等你修炼成功,老顽童我再来找你玩,先走一步。”闲不住的周伯通身形一掠,提纵出了大殿。
静室内,庄不染于床榻之上盘膝而坐,悠然翻开手上秘笈。
先天学,心法也,故图皆自中起,万化万事生乎心也.
良久,青袍少年合上秘笈,放置一旁,喃喃自道:
“此功要旨乃追求超越后天形骸,复归本源,也就是返归人体先天一炁的本源状态。”
“而找寻玄关一窍的关键,便在于凝神调息,身心虚静,臻达晦涩难懂的杳冥恍惚状态,再感应其开阖,进入什么神气交融的临界之境,方能找到玄之又玄的玄关一窍。”
他忽地一笑:
“合该庄某水到渠成,常年修持静心守意的观法,着实对杳冥恍惚的状态颇有感悟,此外体内气已满,神已静,如何不能臻入神气交融临界之境。”
两日后,大殿内。
“什么?庄居士两日都不曾用膳?”
马钰听到弟子传来的消息,脸上浮现一丝担忧。
“迄今为止,《先天功》只有恩师修炼成功,依贫道看,他该不会行功出现了差错?”郝大通出言猜测。
“这位的武功先前你们又不是没见识到,山脚下发出的笑声,我们在大殿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不少内力薄弱的门人弟子更深受影响,被震出内伤。”
丘处机长叹一声:
“他拥有这般浑厚至极的功力,可见天资禀赋不似凡人,若这都修不成《先天功》,贫道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修炼成功。”
“哈哈哈,没想到丘道长这般看好庄某。”
顿时,殿内众人闻声望去,便见到一位面带温润之意的青袍少年。
全真七子仔细打量了一番,眉头齐齐一皱,就瞧他赤足而立,除了身上肤色比之前更加白晢细嫩之外,一头乌黑长发竟变得灰白。
“炼后天返先天,自此可将后天精气转化为先天一炁,进一步减缓先天之炁的消耗,乃至有所补益,体内真气更能做到生生不息。”
庄不染笑道:
“虽说依旧会老会死,但当先天之炁以一种十分缓慢的速度减少时,就此得高寿,尚未老死之前,一身武功亦不会有什么退步。”
“掐指一算,庄某随随便便就能活个一百来岁。”
“那你这头发是?”丘处机忍不住的问道。
“庄某并未彻底转修《先天功》,只是择其精髓,再精炼一身所学,而今只是草创的功决意象外泄,有些影响皮相罢了。”
庄不染轻捋鬓角:
“这可不是死寂深沉之灰,明明是带有五彩斑斓一般的灰白之色,待发色彻底变白,便是功决近乎大成之日。”
此话一出,众人默然。
“世上有什么武功,竟还能影响皮相?”始终保持十分强烈练武之心的丘处机甚是不解。
庄不染嘴角带着一丝玩味:
“庄某亦是很烦闷,作为练武求道之人,却创出一种只能天下无敌的术。”
“而《逆生三重》便是庄某为这门功决取的名字,念在贵教甚是知趣的份上,我不妨借一还二。”
青袍少年消失在大殿,所站的位置,留下了两本秘笈。
正当众人有些错愣的时候,殿内回荡一阵低沉的笑声:
“今朝或许庄某是邪非正,待打杀几十载后,或许天下人将会称作甲子荡魔。”
第32章 且看庄某今后如何荡涤江湖,横压天下
十余日后。
江湖风云变幻,意图在终南山下拦截武学活宝藏的人尽数惨死,在武林中传的沸沸扬扬。
时至今日,不知多少人才回过神,原来一向爱胡言乱语的老顽童,这一次竟并未瞎说。
那个将五绝的绝学和《九阴真经》集于一身的年轻人,竟真有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从最先各大名门大派的人去领尸的情况来看,皆是被蕴含无比浑厚内力的音波功活生生的震死。
由此可见,这个年轻人的武功,着实不同凡响,远超所有人的想象,可就算如此,他如昔日的黄裳一般,招惹到数之不尽的血仇。
不仅诸多名门大派要为自家弟子讨要一个说法,众多惨死之人的亲友更要来报仇雪恨。
当然,也有许许多多与其没仇没怨的江湖人来凑热闹,不管怎么说,那年轻人拥有的神功绝学一个手掌都数不过,而一个人的武功再高,不外乎如从前的黄裳和王重阳。
可他们要么被追杀的隐姓埋名几十年,要么只能枯坐山中,做个出家避世的道士。
这些人真还不信了,若自己等人一拥而上,还能被他杀绝了不成。
因此,背地里不知多少人打定主意,不仅血仇要报,武学至宝也要,而浑水摸鱼之人,只为来分一杯羹,毕竟也出力了不是。
偌大武林的诸多势力和江湖客,近百年以来,头一次如此齐心合力,只为找出那踪迹不定的武学活宝藏。
这一日,桃花岛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庄不染漫不经心的走在桃林之中,似是在春日郊游,走了一会儿,就见到一座雅致的庄子。
他十分自来熟的推开房门,无视有些慌乱的聋哑仆人,向前厅大堂走去。
少顷,黄药师和郭黄二人联袂而至,就瞧见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青袍少年,懒散的坐在上首的位置。
熟悉的是他未曾有任何变化的面容,陌生的则是他不仅光着一双脚,还有一头灰白的长发。
“来的真快。”庄不染见黄蓉挺着肚子,轻轻摇了摇头:
“既然已有身孕,行事怎么还这般风风火火。”
“庄不染,那些似是而非的事迹,并不是我们放出去的。”黄蓉直接了断,正准备继续说的时候,郭靖急忙打断:
“蓉儿。”
“靖哥哥,都什么时候了,你真以为他不会对我们出手,他不过看似散淡随性罢了,实则杀伐果断,百无禁忌。”
“还是说你想让我们的孩子尚未出生,就要跟自己的父母陪葬。”
“蓉儿,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你此前想的都是你的猜测,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若冤枉了人,岂不是要平添许多罪过。”
青袍少年眸中带着几分慵懒之色,一只手臂抵在扶手,再反手撑着下颌,另一手用指尖轻轻敲击扶手。
“那就把我之前的猜测全说出来,看他是怎么觉得的。”黄蓉看向庄不染:
“昔日,在杨康在得知自己身世真相后,拒绝接受事实,依旧选择认贼作父,而那完颜洪烈亦如从前,视他为亲子,宠爱有加。”
“后来靖哥哥从段天德口中得知原来完颜洪烈才是杀害郭家和杨家的幕后黑手,也才想起你那日在客栈为何无比确凿的说完颜洪烈罪魁祸首,而杨铁心夫妇亦不是无辜之辈。”
“这些废话,便不必多说,说些庄某想听的。”庄不染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黄蓉沉吟半响,道:
“杨康从来不是为了养育之恩,才行认贼作父之举,只是为了富贵权柄,从而在我们协助蒙古大军攻破中都金国后。”
“杨康先一步将完颜洪烈杀死,说是为了报父母大仇,而后靖哥哥不忍杨铁心夫妇绝嗣,终究是放了他一马。”
庄不染偏了偏头:
“那你因何笃定是杨康在背后算计庄某?”
“杨康自小锦衣玉食,又是贪图荣华富贵的性子,根本就过不惯穷苦日子,当他想要的权柄地位都破灭成空后,定是不会只想要安稳的去过剩下的大半生。”
“只会想拥有更高的武功,做一个纵横江湖的绝顶高手,如此一来,自然也不会过上穷困潦倒的日子。”
黄蓉语气一顿,严肃道:
“此外,杨康之前从靖哥哥口中套出了许多有关你的事,便知你众多神功绝学。”
“再者,你同样与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以致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
庄不染轻笑:
“你的意思是,在杨康眼里,庄某冷眼旁观,不救他的生身父母,便相当于间接的害了杨铁心夫妇的性命。”
“不错。”黄蓉点头:
“杨康这种白眼狼,最会把世上所有事,都怪在别人身上,就认为他自己最无辜。”
“说到最后,全是你猜测,所以,你真没什么证据。”庄不染悠然道。
“你需要所谓的证据吗?”黄蓉双眸凝实:“对你而言,只是怀疑,不就已经够了。”
“从前那个只会耍小聪明的姑娘,现在总算是长大了。”庄不染站起,眸光落在郭靖身上:
“功力有十足的长进,莫不是学了《九阴真经》?”
郭靖回道:
“你那日乘船走后,我与周大哥一见如故,也就传了我《九阴真经》、《空明拳》和《左右互搏术》,说什么跟庄兄弟比武的时候,也好给自己找个帮手。”
“而你跟此前相比,却没什么长进,多半又是心中那股傲气作祟,拉不下面子。”庄不染看向黄药师:
“果真是越老越顽固,只等哪天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
“哼,我才不会像你这般没脸没皮。”黄药师冷着一张脸:
“为了所谓的武功,把自己逼到疯魔境地,看看你这头发,明显是心力消耗过多,致使伤身伤神。”
“老家伙,时代变了,你焉知这不是庄某功力更上一层的表现。”庄不染哂笑:
“你瞧见我赤足而立,就应明白,我的武功境界,已超过现今整座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