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诸天从黄药师开始 第31节
青袍少年话不停,手亦不停,手提两把捡来的钢刀,游走于四处,将众多想要提纵逃离之人,化作无头尸身。
“可惜的是,打杀了这般久,还遭受如此严重的伤势,第二重竟才堪堪炁化完血液和筋骨。”
庄不染的一声轻叹,让剩下的人神情愈加恐惧。
“你等实在是太不中用了,继续苟活下去,也是浪费粮食。”
他说到这时,场上只剩下四五十人,其中一人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庄阎罗,你这个恶尽恶绝的魔头,竟拿我们练功!”
“啧啧,后知后觉至此,你等死的是一点都不冤枉!”
青袍少年刀势如霹雳闪电,将怒吼的人的头颅砍下,其余势不减,又有三四颗脑袋冲天而起。
只见庄不染手起刀落,不知不觉中人数已是不足十人,他们眼见自己怕是真没逃出去的希望,默契的聚在一起。
一个手长脚长的中年用似恐惧又疯狂的神情,大喊道:
“魔头,你魔功盖世,我等是打不过你,但终有一天,我相信有人会把你的头颅砍下,只因邪不胜正。”
“想来说出这句话,应是能宽慰你自己许多。”庄不染猛地出现在中年面前:
“那便.好走不送。”
他一刀挥出,冒出一道冲天血柱。
“跟这魔头拼了!”
其余人奋力抵抗,朝青袍少年打去。
“当当当!”
却见打在庄不染身上的兵刃,不但没伤其分毫,反而感受到一重又一重似是惊天骇浪的反震之力。
顿时,都被震飞了出去,狂喷一大口血。
庄不染没等这几人砸落在地,在他们身边一掠而过,又有几颗头颅滚落在地。
自此,除了远处的洪七公等人,武林正邪两道十之八九的好手,皆命丧华山绝顶。
青袍少年随意一瞥,便让远处的人惊惧的身形一滞,瞧他手上染血的钢刀,深怕他砍顺手了,把他们也一并砍死。
“七公,我只问一句,杨康是否有妻儿?”
庄不染手提钢刀,无声无息的来到一棵大树上。
登时,一股晦涩莫名的气机弥漫开来。
洪七公沉默的越久,那股莫名气机给人带来的压力似是越大,无论功力深厚与否,呼吸不自觉的急促,额间还冒出一层细汗。
“庄某这么一个小问题,竟让七公如此为难。”
青袍少年哂笑:
“七公,你难道不知有时候沉默,亦是一种回答。”
“老叫花之前就说过,杨康并无妻儿。”洪七公斩钉截铁的道。
“哦,是吗?”庄不染轻叹:
“原来在七公心里,自己的信义,要比几十万的帮众重的多。”
“老叫花行走江湖以来,自知能力有限,不能做到面面俱到,也不可能做到惩恶务尽,但自问平生虽贪饮贪食,小事糊涂,但过的问心无愧,从来没错杀过一个好人。”
“一生所杀的二百余人,皆是让帮里查的清清楚楚,证据确实。”
洪七公掷地有声的道:
“一人查过,二人再查,决无冤枉,老叫花这才杀他。”
“七公,你的意思是,你会因为回答庄某的问题,以致间接的害了好人性命?”
庄不染哑然失笑:
“莫不是你觉得自己间接害的人还少了吗?”
“黑风双煞拿活人练功,欧阳克贪花好色,助纣为虐,你不是自诩丐帮消息最是灵通,想必你早已清楚,为何冷眼旁观?”
“你又说自己能力有限,不能做到面面俱到,如此说的话,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就这一次觉得要问心有愧,成为了一个间接凶手?”
他用刀尖指了指洪七公,笑道:
“还说你不是为了自家信义?”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洪七公叹了一口气,不愿再多言,只道:
“江湖不全是打打杀杀,更多的是人情世故,老叫花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力做到最好。”
“呵呵,庄某杀人只看自身心情。”
庄不染说完,双手一甩,一把钢刀径直贯穿洪七公腹部,一把钢刀没入一灯身边和尚的心口处。
“帮主!”
众多丐帮弟子正想有所动作时,洪七公立马抬起沾满鲜血的手,示意切勿躁动。
“七公,念在你还顺眼的份上,便不对你痛下杀手,可你说谎骗人,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一刀小惩大诫,望你今后不该管的闲事.少管。”
“慈恩已经出家为僧,庄施主为何突然对他下杀手。”一灯双手合十,面现无奈之色。
“大抵是同性相斥。”
庄不染随性散漫的道:
“一个恶尽恶绝的大魔头,瞧到一个作恶多端,卖国求荣的贼子,实在是很难不手痒。”
众人:“.”
青袍少年横空一掠,竟达八九丈,再一个起落,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第43章 所谓力,一人一山,是以世人谓之仙
三日后。
华山绝顶一战,轰传天下,整座江湖陷入诡异的安静,又有谁想的到,竟真的有人可以做到以一当千。
这一场惨烈无比的厮杀,在众多丐帮弟子的传递下,逐一浮现在混迹江湖的习武之人耳中。
尤其是听到庄阎罗所练魔功通神,居然能做到自行修复伤势,且已到了断臂重生的地步,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之余,又有恐惧、惊艳、好奇、羡慕、嫉妒等情绪。
最值得一提的是,彻底断代的江湖,再也没人敢对某人喊打喊杀,乃至当做禁忌的存在,连名字都不敢说,深怕被找上门来。
甚至武功到达这般层次,反倒有了不少拥趸。
说其之所以会在武林中大开杀戒,是因为江湖上所谓的名门大派和邪派人士自身起了贪念,以致招来了灭顶之灾。
如若一开始就没贪图至宝的心思,哪会有如今的局面,终南山的全真教和丐帮,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在一两年后,这样的说法在江湖上愈演愈烈,只因那位将屠刀对准了绿林。
传闻是由于武林的正道人士损伤惨重,各地盗匪开始层出不穷,惹出了不少的乱子。
而那位在外吃饭的时候,碰到了好几次劫道的事,致使他一不做,二不休,又开始大杀特杀起来。
可谓是所到之处,血流成河,但又不知救了多少被恶匪强盗掳掠绑票之人。
从而赤足青衣白发的少年,乃降世谪仙人的说话,也是越传越广。
整整十年间,无论是江湖绿林,或是贪官污吏、恶霸劣绅,那位遇到就杀,看见就宰,步履所至,必有尸骸。
在世人看来,这不就是铲奸除恶,替天行道,惩恶扬善的大圣人,以至于魔头之名早就成了过往,不染仙人之名大行其道。
事隔十余年,一位青袍少年再次来到终南山下,他缓步登山而上。
山上的全真道士一瞧来者赤足、青衣、白发,还是一副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神色各不相同。
近些年才入门的小道士,一脸的激动和钦慕,显然就算居于深山,也听说过这位在江湖上的威名。
稍微年长的道士,还算能克制心中情绪,但眼底难掩兴奋之色,三四十岁的中年道士则如临大敌。
这么些年来,某人作为武林禁忌,哪怕风评越变越好,可全真教也不敢多提其过往事迹,就算有门人好奇询问,也不过是打马虎眼,糊弄过去。
“小道见过不染仙人。”一名中年道士快步上前打了个稽首。
“仙人?”青袍少年负手失笑:
“或许是庄某杀的太狠的缘故,距离甲子尚远,可风评却一下子从一个极端转到另一个极端。”
“不染仙人说笑了,哪怕小道居于世外,也对不染仙人诸多惩奸除恶的事迹耳熟能详。”中年道士说道。
庄不染漫不经心的道:
“以讹传讹罢了,不过是在找人的途中,顺手杀了一些碍眼的家伙。”
“那究竟是什么人,竟让不染仙人这般大费周章?”中年道士面露一抹奇色。
“还能是什么人,一些余孽而已。”庄不染随口回了一句。
“呃”
中年道士脸色一滞,似是想起了什么,赶紧转移话题:
“敢问不染仙人上终南山所为何事?”
“不外乎两个字,找人。”庄不染眸光打量不远处的全真门人,轻笑:
“昔日,庄某不是把《逆生三重》送给了贵教,怎么没见他们有修习的痕迹?”
中年道士越跟青袍少年接触,越觉得有股莫名的压力,赶忙开口:
“此事说来话长,不如让小道的师门长辈来为您讲解一二。”
“带路吧。”
中年道士如获大赦,异常积极的走在前方领路。
全真大殿内。
最前方分别坐着七位老道,一见青袍少年迈步走进,为首的马钰起身,率先打了个稽首,笑言:
“庄居士,多年不见,你一如从前青春年少,而老道等人,却已是老老朽矣!”
“马道长,你莫不是没看到庄某比你还白的头发。”庄不染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