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诸天从黄药师开始 第6节
“呵呵,闲话少叙,想让我大发慈悲的放你一条生路,须得留下买命钱。”
庄不染语气一顿,淡声道:
“你应不是什么蠢人,就莫提背后的靠山,如此只会让我感到聒噪。”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请把握好你人生最关键的一刻。”
顿时,房间陷入沉寂。
庄不染也不催促,悠闲的又为自己续一杯茶水,忽然门外响起特意压低音量的对话。
“怎么屋内静悄悄的?根本没人说话呀!”
“蓉儿,我们这样偷听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倒要看一看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庄不染不咸不淡的声音传入这两人耳中:
“门外的两个,安静些。”
“哼,既然暴露了,那我们就进去大大方方的听。”黄蓉直接推门而入。
郭靖一阵难为情,但还是跟了进来,又顺手把门关上,再满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庄兄弟,实在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黄蓉笑盈盈打断:
“靖哥哥,我们分明是进来帮忙的,欧阳克这家伙卑鄙下流,诡计多端,就怕某人上了他当。”
“蓉儿,之前你我比斗,我可是尽显君子风范,何来卑鄙下流,诡计多端之说。”欧阳克突然开口。
“蓉儿是你能叫的嘛!”
黄蓉没好气的呵斥了一声,便捻起鬓角一缕发丝,眯眼笑道:
“既成了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样子,不然我可不介意帮一帮你。”
欧阳克幽幽一叹:
“唉,我家与你们家分明是世交,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如此一来,我们各自回去后,有何面目去见自家长辈。”
黄蓉闻言,眸光一瞥,娇俏脸蛋上的笑容愈发明媚:
“你若是再不识趣,我敢保证,有些人马上就能断了你现在的忧虑。”
“想来就这么一了百了,你便再也不用去担心一些可有可无的小事。”
欧阳克心中一凛,却是瞧见青袍少年面无表情的神态,当即道:
“尊驾应明白武功对于我等练武之人而言,等同于身家性命,向来法不传六耳,旁人但凡多看一眼,那都是坏了江湖规矩。”
“所以,我要你的家传功夫,不亚于是要了你性命?”
“罢了,那便不用再浪费时间。”
庄不染一边说着,手上刚要有动作,只听欧阳克高声喊道:
“慢,我不过是事先对你讲明,《蛤蟆功》对于我白驼山庄的重要性。”
他一字一顿:
“因此,还请尊驾言而有信,莫做什么卑鄙无耻的失信小人。”
“我一向说话算话,你若实在不放心,我可面向洛水方位起誓。”庄不染古井无波的说道。
欧阳克打蛇随棍上:
“正所谓自古英雄出少年,如尊驾这般英杰,我怎会不信,须知哪怕我家叔父人送外号西毒,但也是一诺千金。”
一旁的黄蓉一听,不禁“扑哧”一笑,清眸不禁浮现一抹戏谑之色,心中暗道:
“好玩,这分明就是在欺负别人久居西域,又是一个不怎么读书的江湖人,根本不知洛水之誓为何意。”
郭靖闻声望去,不由地一头雾水,方才的对话,哪有什么引人发笑的地方。
黄蓉瞥见欧阳克也把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立即轻咳一声:
“靖哥哥,你去找店小二要一些纸和笔墨,我们只是进来看热闹的,才不会贪图什么武功。”
她语气微顿,娇俏的脸蛋布满不屑:
“什么《蛤蟆功》,难听死了,该不会练这功夫,要像癞蛤蟆一样趴在地上,呱呱的乱叫吧。”
“好,我这就去。”郭靖愣了一下。
第8章 罢了,路是你选的,要学会认
少顷,欧阳克坐在桌前,面前摆放好了笔墨和纸,他久久未动,脸上尽显犹豫之色。
庄不染见状,一脸散漫随性的开口:
“你可是白驼山庄唯一继承人,正所谓虎毒不食子,想来就算被欧阳锋发现了,也不会对你下狠手,最多督促你今后勤练武功,以防今日之事再度发生,所以,放心大胆的写吧。”
“虽说如此,但家传武学,乃我白驼山庄立身之本。”
欧阳克说到这,脸色一正,抬头看向庄不染:
“此外,方才所用的虎毒不食子,未免不太恰当,那是家叔。”
“叔父叔父,既带个父字,你又是欧阳家唯一的后辈,何来不恰当之说。”
庄不染慢条斯理的道:
“别拖延时间了,早点写完,你也能早点离开,治疗身上的伤势。”
欧阳克闻言,紧皱眉头,稍作犹豫,终究拾起笔,开始书写家传的《蛤蟆功》,而郭黄二人则待在一旁看戏。
片刻后,欧阳克放下手中笔,一脸沉重的将一叠纸张放置在庄不染面前。
庄不染顺手拿起,悠闲的看了起来,却见欧阳克神色微凝,不由地屏住呼吸,像是紧张什么。
他见庄不染翻看完,便道:
“武功我已经给了,请你信守承诺。”
“此功纯系以静制动,全身涵劲蓄势蕴力不吐,只要敌人一施攻击,立时便有猛烈无比的劲道反击出来,其要领在于积劲蓄力,是以内功的修习艰难无比,练得稍有不对,不免身受重伤,甚或吐血身亡。”
欧阳克见庄不染简单翻看一遍,便能领悟精髓,不禁称赞:
“尊驾真乃世上罕有的练武奇才,难怪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
“呵呵,你这般恭维我,是不是做贼心虚?”庄不染冷不丁的发问。
欧阳克脸色一滞,尤其是对上青袍少年略显幽深的眸光,当即强装镇定,怒声反问:
“这是何意?我已经把家传功法予了你,你莫不是打算言而无信,撕毁承诺?”
“人在被揭穿的时候,往往会表现的更加大声和理直气壮,便是为给自己的心虚壮胆,乃至会反过来指责、质问。”庄不染神色依旧平和。
欧阳克似是恼羞成怒,道:
“荒谬,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身家性命皆系在你一念之间,现今功夫我给了,你却不愿放我,让我如何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不错,真不错,没想到你戏这般好。”
庄不染将手中纸张随意放在桌上,颔首道:
“也是,毕竟事关自家性命,如何不能爆发出自己未能展现的潜力。”
他语气微顿,轻笑一声:
“呵呵,你书写的秘笈,可谓是九分真,一分假,此功要诀乃积劲蓄力,在于留劲,一种为收,一种为蓄,你对此功或是练的真不怎么精深,以至于对留劲也才初入门径。”
“因此,不敢在这动什么手脚,便在对敌,吐劲反击上面,动了一些歪脑筋。”
“想一想,此功运行时,静似早有准备蓄满劲的弓箭,又如一个吹满气的气球,一旦吐劲反击出了什么差错,轻则走火入魔,武功尽废,重则五劳七伤,暴毙而亡”
“够了,你到底想要如何,划下道吧。”欧阳克一脸冷漠。
庄不染淡若清风:
“明明是你想暗害我,怎么还显得有些忿忿不平。”
“那是你谋夺我家传武功在先。”欧阳克怒喝。
“老话说的好,江湖多是尔虞我诈,此话诚不欺我,但凡你老老实实留下买命钱,早就能够离去,何必如此。”
“你究竟明不明白,你的生死,选择全在你,而我根本不在乎。”
“罢了,路是你选的,要学会认。”
庄不染话落,指尖不知何时多出一枚细针,再屈指一弹,便瞬间没入欧阳克心间。
顿时,他身躯一僵,重重的摔倒在地。
“动起手来干净利落,你可真像那个老不羞。”
黄蓉眼见欧阳克转眼毙命倒地,先是阴阳怪气了一句,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道:
“以《弹指神通》的技法与《附骨针》相结合,竟可以化作一路如此杀人不见血的厉害针法,先前的拳法,到现今的针法。”
“好啊,真是好啊,原来他压箱底的绝技,都传给你了。”
“行了,就别在这脑补了,既然热闹看完了,那便赶紧出去。”庄不染下了逐客令。
“哼,靖哥哥,我们走。”黄蓉扭头看向郭靖,见他一脸错愣,道:
“欧阳克这家伙不仅助纣为虐帮赵王府办事,还贪花好色,活在世上只会祸害无辜,现在死了,世上也少了一个恶心的登徒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郭靖拉出客房。
随后,庄不染给了店小二一些银两,便让他把欧阳克的尸体处理走。
翌日清早,客栈大堂。
庄不染正用着膳之际,却见黄蓉丝毫不见外的走过来,拿起馒头就吃了起来,还十分自来熟喊店小二再上几个小菜,末地不忘说把账记在某人身上。
而后又有几人下楼,除了郭靖和穆念慈之外,有一个身披灰色道袍的中年道人,他长眉秀目,颏下疏疏的三丛黑须,似是一个十分着重修饰的羽士,但现在却是拄着一根木杖,缓慢行走,一副伤重初愈的模样。
他便是全真七子之一,道号玉阳子的王处一。
其后跟着一男一女,前者衣衫破旧,满脸风尘,瞧着像是被风霜侵蚀的落魄江湖人,后者为一个容貌秀丽、性情温婉,年约三十几许的美妇人,正是杨铁心和包惜弱。
“王道长,我跟你介绍一下。”郭靖走到庄不染身边,面向几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