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当大牧首了怎么还被人诽谤 第147节
“蛮好，陪我去一趟车站吧。”怀特耸肩。
胖团长和怀特来到警局楼下，阿芙娜这次没把怀特从重案组“借”来的越野车开走，因为科恩也去“借”了一辆越野车。
怀特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他看了眼时间，帕因此时应该已经在车站了。
“我听说修女队还带了一些特殊的生物来普罗拜斯州？”胖团长问道。
“你是说猎魔犬吗？它还没到，可能茜茜和保尔抵达阿尔温顿时，其它情报组成员会带着它赶到那里吧。”
怀特回答道，茜茜这次没和她的情报组大部队一起行动，她提前赶到了普罗拜斯州，因为修女队情报组出动的消息是藏不住的，为了防止因弗伦跑路，对她避而不见，茜茜孤身一人赶来了普罗拜斯州。
“猎魔犬？我听说那玩意儿可是和冥河猎犬有脱不开的关系的。”胖团长皱起眉头，他听过猎魔犬的事情。
近些年来，普通人的科技发展越来越快，光明教会内部有许多人都感觉到了危机。
因为普通人的坦克和重炮已经可以威胁到非凡者了，尤其是附魔子弹和附魔炮弹，按照教会内部的推演，6阶非凡者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都有可能被这些热武器干掉。
于是光明教会也重新开始推进技术研究。
其中一派人是火力优势学说的信徒，他们主张把热武器和非凡力量相结合。
另一派人则相对传统，他们只研究神秘学领域，猎魔犬就是他们的研究成果。
冥河猎犬是恶魔，那些人对冥河猎犬进行了非凡元素抽离，然后培育出了猎魔犬。
胖团长觉得这种研究思路很危险，因为怀特之前和他讲过第三次恶魔入侵战争期间的事情，那个时候的南部大主教丹尼尔·威廉森不就是堕入了黑暗，抓了很多无辜者去做研究？
而且威廉森搞的研究也是专精神秘学领域，把恶魔的力量注入人类体内。
“还好吧，听说给传统学派站台的人蛮多的，不过对他们的监管也很严，我估计上边也不希望再蹦出来一个南部大主教了。”怀特摇头，他倒是不在意这些事情。
现在首都风云变化，技术革新之类的事儿在政治面前什么都不算。
胖团长察觉到怀特的态度以后，他很明智地没有再继续开口。
反正帕因老头要去首都了，以老头的经历和性格来看，那帮传统研究学派的人说不定会被老头抓起来绑去火刑架上？
毕竟当年南部大主教搞出来的事情里，帕因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海登，之后你见到猎魔犬你就懂了，怎么说呢，猎魔犬就是傻傻的大狗，嗯，这样说应该很准确。”怀特握着方向盘，他似乎想到了很有趣的事情。
“我很期待。”胖团长点头。
胖团长觉得他当初选择离开莱登是对的，火力优势学派，传统研究学派，神圣隐修会，泰密特·伦纳德残党，法尔姆·克莱索的革新党.......
现在首都那边真是大变样，各路人马粉墨登场。
胖团长感到非常庆幸。
两人很快来到了拉波利市的枢纽车站。
枢纽车站的装潢非常大气，这是拉波利市近几年的重要工程，市议会大概觉得拉波利市可以转型为旅游城市，只不过效果嘛.......不是很理想。
没有人会因为枢纽车站装潢大气就来拉波利市旅游。
不过胖团长觉得枢纽车站比首都的中央车站好一万倍，据他所知，首都的中央车站还是破破烂烂的模样，在那里甚至还有接客的马车。
从首都回来的人都说：中央车站现在看上去就像老电影里那种工业时代和旧时代交融时的老式车站，既有旧时代的元素，也有工业时代的元素。
胖团长观察了一会儿，穿着西服，行迹匆匆的人比拉着行李箱，穿着休闲装的人多好多。
那些穿着职业装的人大概都是来拉波利市谈生意，做工作的人，
市议会此前的发展战略果然是错的。
胖团长摇了摇头。
.......
“教授，这只狗不理我！”
“很正常，你又不是肉罐头，它为什么理你？”
“再说了，阿芙娜，如果你是恶魔，说不定它倒是会‘热情’地扑来你身上和你‘亲热’，你别看它傻乎乎的，它可是专门猎捕恶魔的非凡生物啊。”
——阿芙娜·威科德的回忆
第209章 开往远方的列车
伊迪斯共和国和光明教会曾经在战争年代有过一套共同设计的军服。
在那个年代，教会和政府紧密合作，因为人类最大的敌人来自域外，恶魔从不和人类讲什么道理，它们只会杀戮和毁灭。
穿着笔挺的制式军服的老头看上去就像一座高山，他的胸前没有佩戴任何勋章，但从他的面容却能看出一丝端倪：这是一个战绩赫赫的老兵，他露出来的皮肤上有狰狞的疤痕，他的眼神坚毅，虽然年纪很大了，但他的背脊依然挺拔。
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无可磨灭的痕迹，但他就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时间也没办法磨平他的棱角。
赛瑟姆·帕因，南境之盾，伊迪斯共和国和光明教会的战争英雄。
被新时代抛弃的旧时代残党，局外人。
“阁下。”胖团长和怀特走到帕因面前，他们同时微微躬身向帕因行礼。
怀特没有像平常那样搞怪，因为帕因现在即将登上开往远方的列车。
“你们俩很准时嘛。”帕因乐呵呵地看着怀特和胖团长。
除了他们俩以外，圣产管理部没有任何一个人来车站，这是帕因要求的，他不想把事情搞得那么惊天动地。
只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老头去首都罢了。
帕因背着一个军绿色的大背包，这个大背包和他身上的军服一样，款式都很旧了，路过的行人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帕因。
这种款式的军服和军用背包，他们只在电影里见过。
这个老头是什么人？他为什么穿着早就过时，像是博物馆里展出的展品一样的衣服？
“来送您，当然要准时。”怀特答道。
“哈，小子，我现在是大牧首吗？”帕因眉头一挑，老头没有在意旁边的目光，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怀特。
“不是。”怀特摇了摇头。
“赛瑟姆·帕因还是赛瑟姆·帕因，就算他要去首都，他也依然是赛瑟姆·帕因，所以你们俩一副凝重模样算什么？我又不是要去前线作战。”
老头无奈地摇了摇头，怀特和胖团长此时的模样都很严肃，这让他很不适。
因为怀特平常和他总是没大没小地开玩笑，胖团长之前是畏畏缩缩的模样，被他骂了以后，胖团长倒是变正常了好多，有向着怀特转化的趋势。
结果两人现在却绷着脸，挺直脊背，就像等待他检阅的士兵。
帕因伸出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放松点，首都又不是什么恶魔巢穴，唔，好吧，看你们俩的表情，你们都觉得首都就是恶魔巢穴，唉。”帕因叹了口气。
呜呜呜。
列车的汽笛声响起，它在催促旅人们赶快上车，开往远方的列车要启动了。
“好了，该拥抱了。”
帕因张开双臂，和怀特与胖团长依次拥抱。
“就这样吧，在普罗拜斯州等我，我会回来的。”老头潇洒地转身，他朝两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快去忙自己的事情。
怀特和胖团长一言不发地凝视着背着军绿色大背包的背影。
呜呜呜。
汽笛声再次响起，列车的烟囱里冒出白色烟雾，一时间竟然遮住了帕因离去的背影。
怀特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无厘头的想法。
光明殉道者带着自己的宝剑，又一次骑上战马出征了。
他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英雄会死吗？”胖团长忽然开口说道。
“大概不会。”怀特看着帕因的背影消失在列车门口。
“嗯，我也觉得不会。”胖团长语气复杂地说道。
呜呜呜。
列车慢慢启动，轰鸣声中，带着无数旅人的列车劈开了地上的尘埃，朝着站外驶去。
怀特和胖团长一直站在站台上目送列车远去，直到它消失在天际，再也看不见。
“其实我刚刚想和老头说，不要讲什么：在普罗拜斯州等他，他会回来的。”
“电影里即将牺牲的战士通常都会说这种话。”怀特看着胖团长，他脸上重新浮现出轻松的笑容。
“那等他回来以后，我们去找他说这件事，让他以后别说这种话了。”胖团长笑着说道。
“好。”
怀特和胖团长离开了拉波利市枢纽车站。
.......
轰鸣的列车上，帕因坐在窗边看着向后掠过的风景，天很蓝，阳光很明媚。
上次有人依依惜别地送他离开是什么时候？
帕因摇了摇头，他也记不清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帕因忽然想起了几天前的一次对话。
那次对话在他的办公室里。
白发双马尾少女一脸崇拜地看着他，她手里还拿着小本本，除了小本本以外，还有好几张海报，那些海报上都签了帕因的名。
双马尾少女是他的小迷妹，按照她的说法，整支神圣修女队都是他的小迷妹。
双马尾少女的有句话让帕因印象深刻——阁下，您下令吧，只要您需要，神圣修女队随时都愿意追随您进攻任何地方，即使是圣堂议会也可以！
帕因当时被吓了一跳。
进攻圣堂议会？
帕因必须承认，来了普罗拜斯州以后，他已经很久没和神圣修女队联系了，他现在只知道修女队的队长叫拉蕾·葛梅尔。
但帕因忽然发现，原来在首都还有一群愿意追随他的人，即使他已经离开莱登很多年，也没有在那里经营自己的势力。
“茜茜·伊特利？你是伊特利家族的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