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法则 第209节
蓉娘:“呵呵……”
赵然:“??”
孟言真又道:“今日忽然听东方说起往事……”仰天叹息,“唉,心中不禁哀伤惆怅,诗云‘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此中心结,不知蓉娘何以开导于我……”
蓉娘微笑:“孟师兄,对不起了,我和赵师弟还有些事要谈,您慢走。再说,我也没有打探他人私密的习惯。”
孟言真脸上刷的一红,只得拱手为礼,泱泱离去,便走便琢磨:“莫非刚才的说辞错了,这丫头不欲打探别人私密,我却拿这件事邀请她,会否引得她不快?唉,此女不仅容貌甚美,而且品性端正,实在是世间难得的良配啊……”
刚走出不远,就听蓉娘围着赵然不停问道:“哎哎哎,对了赵师弟,刚才听东方说,你是从夏国逃回来的?赶紧跟姐说说,怎么跑那儿去了?有没有遇到什么高僧之类的?斗法了没?还有那个裴中泽也是那边遇到的?快讲讲……”
孟言真脚步一呛,顿时一脸黑线,旋即逃也似的跑了。
赵然鄙视道:“你不是号称没有打探他人私密的习惯么?我尊重你的习惯,就不告诉你……对了,先不说这个,你那朵百合呢?取出来,先把我送回君山,我也尝尝飞行法器的滋味。”
蓉娘嘟着嘴取出云霭百合,先跨入花叶之中,回头看了看忽然呆住的赵然,道:“犯什么傻?”
赵然一拍大腿,懊悔道:“坏了,东方不是说让咱们入三清阁么?刚才怎么没想起来问这茬呢……唉呀,莫非这也是假的?”(未完待续,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一章 玉皇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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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山方圆二百里,三十六峰环伺混元顶,丹梯千级,曲径通幽。
自玉皇阁占据此山福地洞天后,山分内外,以五行混元离合大阵相隔,外则香客游人如织,内则云台天宫层叠,内外如仙凡之别。
都说青城山是天下十大洞天之五,号称神仙都会,但又有几人得睹真颜?无数文人雅士、访仙寻幽之客穿乎山林之间、攀越深壑幽谷,但最终只能望山兴叹,不得其门而入。
一道赤光落在青峰山下,化作一件红色的斗篷,东方敬和假和尚提着张致空从斗篷上下来,将斗篷收了,站在一片云雾弥漫之前。
假和尚仰头望着云雾中若隐若现的峭壁,呆立良久,怔怔不语。
东方敬转头看向假和尚,微笑道:“大师兄,父亲正在山上等你,随我入山吧。”
假和尚喟然道:“一去故土二十年,今日回来,道心险些失守。”
东方敬向云雾中打出传讯飞符,片刻后,大片云∑雾中忽然现出一个太极阴阳门洞,阴阳鱼左右一转,门洞开启,东方敬拉着假和尚迈步而入。
玉皇坊前,早有三人在阶前翘首以盼,此刻见了东方敬,都连忙抢上见礼。
其中一个年约五十岁的女冠上前一步,拽住假和尚的双臂上下打量,顷刻间泪水湿了双眼。哽咽道:“师兄……”
假和尚咧嘴一笑:“师妹,别来无恙?”
女冠顿时泣不成声:“是我错怪了师兄,二十年,我整整怨恨了师兄二十年……”
假和尚拉起女冠,感慨道:“哪里怪你,莫要无端自责……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女冠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回来就好,哪儿也不许再去了!”
假和尚感慨道:“不走了,哪儿也不走了……”
女冠拉过旁边两个年轻道士:“大师兄,这是师父十八年前收下的弟子……致诚、致柔,快来拜见大师兄!”
两个年轻道士是双胞兄妹,这样的龙凤胎根骨资质通常都是上佳之选,年纪轻轻便已迈入羽士境,此刻都来拜见假和尚。口称“大师兄”。
假和尚连忙将二人搀起,想了想,摸出两瓶丹药递过去:“这是佛门乌参丸,师兄我从夏国回来,仓促间也没什么好物件,师弟师妹先收着,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寒暄已毕,众人簇拥着假和尚向里走。穿过上清殿、建福殿,绕过天师洞、老君阁。直上混元顶。每过一处,假和尚都要进入殿中参谒敬香,心中满是虔诚。
混元顶上矗立着一座巍峨宝殿,名曰“玉皇殿”,殿中供奉的便是玄穹高上玉皇大帝。玉帝是玉皇阁开山祖师命中应神,玉皇阁因此而得名。
玉皇阁大长老、正一天师东方明和夫人立于殿前。满脸期盼地看着众弟子登阶而上。
来到近前,假和尚拜伏于东方明脚下,猛然间万般心绪涌上心头,当场泪流满面。
东方明将假和尚扶起,叹息道:“致礼。辛苦你了。”
假和尚是东方明自小收养在身边的大弟子,名为师徒,实则堪比父子。他本名东方致礼,二十年前受道门所遣,寻机叛出师门,投往夏国天龙院,背负骂名二十载,当时就连情投意合的师妹刘致岚也瞒了过去,让这位师妹不知以泪洗面了多少回。
道门这百年来大致以“律吕调阳,云腾致雨”为名。十方丛林和子孙庙不同,观宫院是以二十年为一代命名,馆阁则大多以师门传承命名。
比如东方明的道名应当是东方腾明,属于腾字辈,所以他的弟子都以“致”字为名。东方这一支的辈分算是很低的,但这一支的修为又极其精湛,几乎每一代都有大修士脱颖而出,逐渐成为了玉皇阁的顶层流派。到了东方腾明的时候,更是接过了大长老的名号,成为玉皇阁第一人。
相比而言,楚阳城这一支辈分却很高,他本人比东方高了两辈,但在馆阁之中却不能这么算,反而要称东方腾明“师兄”,因为他勉强算是和东方腾明“一代”成长起来的——之所以说“勉强”,是因为他比东方腾明小了整整四十岁。其中的道理很微妙,不是身在其中的话,很难把握。
话说东方一支团圆不提,各支各派都来恭贺,其中最难受的要数云腾谟了。
云腾谟和东方敬年岁相仿,修为上却远远不及,不过他这一支的本事也不在修为上。能够在玉皇阁立足,云腾谟靠的是卓绝的办事能力和老道的处事手腕。修行中人大多不爱涉足俗世,外界的纷纷扰扰对他们来说是极为烦心的,所以很多对外对内的事务,都是由云腾谟处理,因此他最钟爱的弟子张致空竟然是佛门内奸一事,顿时将他推入了极其尴尬的境地。
张致空已经收入玉皇阁警示堂看押,云腾谟羞愤之下,亲自来向东方明请罪。
“大长老,此事我有重大疏漏,请大长老重重责罚!”
“腾谟,张致空一事,也不能都怪在你身上,谁能想到他竟然会是佛门坐探?玉皇阁培养了他十多年,却培养的是一个内奸,其中也有我的过失……我本欲让他历来出来之后接管你的事务,现如今,唉……”
“大长老,我想辞去手上的事务,入后山潜心修行,还请大长老恩准。”
“……也好,此事于你道心多有妨碍,还须静下心来稳固才是,望你经此之后,修为上能更进一步。”
“去之前,我想再见见致空。”
“你不提我也要让你去的,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说出来,你去劝劝,否则他会吃很多苦头。”
云腾谟去警示堂探望张致空,但结果却并不好,无论云腾谟怎么劝说,张致空都一言不发,云腾谟走的时候,张致空对着他的背影跪下,以头触地,拜了三拜。
随后,审问一事交到了东方敬和东方礼的手上,东方敬有让人坦白的手段,东方礼则有辨别真伪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