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袍加身 第226节
这种事情倒是并不少见,但这毕竟不是什么露脸的事情,醉汉怎么当街闹了起来?有什么事应该回家再说吧。
“你怎么知道他们两年没见面了?”
身边的男人劝道:“小兄弟出门办货做生意,一走就是两年,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我怎么会不知道。这刚回来给芳儿带一点小礼物,你怎么气成这样?”
“这两人就是通奸有染,我今天非打死他。”
醉汉不依不饶,拉着小圆胖子一阵乱扯,街上行人很多,但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因为大多数人是来看宗信的。
宗信一行人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个醉汉应该是芳儿的丈夫,怀疑小圆胖子与妻子通奸有染,所以怒火攻心拿小圆胖子出气。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他的妻子,旁边劝架的男人应该是邻居。
宗信忽然走出马车笑道:“这位楚大哥,别人出门两年了,回来给发小带个礼物很寻常,这有什么好怀疑的?以贫僧所见,是你想多了。”
“你又是哪来的和尚?”
“贫僧法号宗信。”
“你宗信,就是什么都信。老子偏不信。”
醉汉还是拉着小圆胖子,小圆胖子一脸无辜道:“楚大哥,小时候芳儿提过想吃南方的水果,我就是带了一些水果回来,这能有什么?”
“那你们偷偷摸摸的干嘛?老子越想越气。”醉汉抡起拳头又往小圆胖子身上打去,不止是拳头,手里捡到什么东西就往上砸。
“大哥别打,我和小芳真是清白的。”
小圆胖子还是一脸的委屈,但脸上一直带着客气的微笑。生意真就是了不起,不管别人怎么打怎么骂,他就是不会得罪客人,一直笑脸相迎。
旁边劝架的男人急道:“楚大哥手下留情啊~这小兄弟跟我妻子真的没什么,这要是打坏了也是个事儿。你看你的手都受伤了,咱们还是先找大夫看一看吧。”
仔细一看,小圆胖子倒没什么,醉汉反倒满手鲜血。应该是刚才随便抓东西的时候被什么给刺伤了,这一下伤得还不轻,手心里的鲜血不停的往下流。
不过刚才劝架的男人说了什么?这个芳儿是他的妻子。那这位楚大哥为什么会激动成这样?就算别人的妻子与小圆胖子通奸有染,也与他无关吧。或许芳儿娘家的人,要不然就是街坊里比较好事而且脾气不好的人。
既然别人的丈夫都不追究,那关他什么事?哪里这两人真有什么,也应该是旁边劝架的男人去打,说到哪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啊。
宗信尴尬道:“别人丈夫都没说什么,你为何如此生气?”
醉汉道:“关你屁事给老子滚开,否则连你一起打。”
宗信脾气很绵软,性子也很慢,怎么会与一个醉汉着急?俗话说,天子尚且避醉汉,更何况是宗信?上前两步,轻轻伸手就把醉汉摁在地上痛打一顿,打完之后醉汉老实多了,刚才还是一脸怒气,现在竟然变成了笑脸。
“服吗?”
“服。”
“心服还是口服?”
“心服口服。”
宗信伸手指向那个所谓的芳儿问道:“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芳儿介绍道:“这是我丈夫,被打的那个是我前夫。他脾气不好,休掉我之后,我别门改嫁。结果又追到这里来,还怀疑我跟别人通奸有染。”
宗信点头道:“难得……难得……你们四个人好好过日子吧,贫僧就是活动一下筋骨。”
说完之后,宗信上车继续前行。到蚌州的时候天色不算晚,但是想要穿过街道花了不少时间。
第一百九十八章 镖局千金
宗信一行人便找了最大的一家客栈暂住,原本到蚌州就是为了治伤,宗信他们确实伤得不轻,需要好好的调理。
天涯带着十七十八去给他师父买药,根本不用让大夫开方子,好药全买,只要把这些药放进酒神葫芦里,它自然会把这些东西酿成药酒。天涯从心里佩服师父,师父确实是世外高人不假,单是酒神葫芦这种宝物哪怕有一个国家也换不到。
妖妖和独孤星月伺候宗信吃饭,因为少了一只手不能用,吃东西也是一件麻烦事。而且这几天餐风露宿,好不容易有瓦遮头也就是一个尼姑庵,根本没有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就算这群吃货能受得了,宗信也受不了。
蚌州的河鲜非常出名,宗信点了几大桌河鲜给大家解馋。宗信和赵匡胤都很爱财,但他们却是两个极端,赵匡胤是一毛不拔,宗信花起钱来却是大手大脚。餐馆里有的菜都点了两份,反正这里的人越来越多,不怕浪费。
河鲜下酒,在场除了赵匡胤之外所有人都很开心。因为赵匡胤是右手受伤,又没人照顾,用左手拿筷子麻烦。不过这也只是一点点小情绪,好不容易吃到满意的东西,当然要细细品味。
正吃着,又有一波人马来到客栈。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群走镖的人,还有人举着镖旗。
这群人进门之后所有目光都集中在独孤星月身上,这群镖师里面领头的竟然是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直接冲上前去单膝跪地。
“徒儿给师父请安。”
“起来吧。”独孤星月温柔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的师丈宗信大师。”
“弟子给师丈请安。”
宗信感觉有些尴尬,忽然跑出来一个人给自己下跪。说是小姑娘,她的年龄应该是十五六岁,比宗信小不了多少。被叫师丈还真不好意思。独孤星月收徒弟的年龄也太大了吧。
宗信又看了看天涯,等自己到了独孤星月那个年龄之后,天涯和这个姑娘也就硑不多了。
“我这个徒弟是我19岁收的,正友镖局的千金小姐。正友镖局二十年没有一趟镖失过手。”独孤星月先介绍了一下徒弟的情况,随后把嘴靠近宗信耳边小声道:“正友镖局的老板是雷洪的结拜义弟,二人有很多生意往来,所以正友镖局压的镖没人敢劫。只要正友镖局不接这趟镖,就证明有盯上了这个东西,镖局会根据目标的身份提升价格。”
宗信立刻就明白了,按理说她爹是雷洪的结拜义弟,那么这就应该是自己的义妹。结果她又是独孤星月的徒弟,管自己叫师丈……太复杂了。
“坐坐坐,都来坐,人越多越开心,掌柜的按原本的菜再来一份。”宗信客气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走镖是最辛苦的买卖,同样也是最划算的买卖。不需要出本钱,只要把一个东西送到另一个地方去,那这趟镖就能赚大钱。
山高路远,兵荒马乱,恐怕有山贼土匪打劫。所以很多有钱人宁愿花大价钱请镖局保着自己和随身财务,也不想冒险自己走。所以镖局还是很赚钱,由其是正友镖局,可说是天下闻名,因为这个镖局成立二十年,没有一趟镖被劫走,所保货物都能安全送达目的地。
正友镖局已经不单纯是一个镖局的名字,而且还是一股不能小看的势力。敢与雷洪结拜的人,手里怎么可能没点兵马?而且正友镖局的老板顾国章也是一个不输给雷洪的武林高手,虽然最近二十年非常和气,但以前顾国章的脾气不比雷洪更暴戾。
“月儿,想不到你爹竟然让你走镖了。那老头子也挺通情达理的嘛,他让你保什么镖,送到哪里?”
顾小月道:“就送到蚌州,从金陵到蚌州才几日路程,而且一路没有任何危险,送的也都是些破铜烂铁。我爹也只会给我这种小活,真想接一票大的,哪怕送到吐蕃去我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