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无敌 第475节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玄雾老师是被荒耶宗莲叫未来本的吧。”

雄真毫不隐讳，直言不讳的问。

玄雾皋月微微一顿，也是没有半点遮盖的点了点头：“是的。他拜托我把两典礼在两年前忘怀的影象还给她。但……爱因兹华斯老师，你又是谁？会明白荒耶宗莲，岂非是时钟塔的封印指定实行者吗。”

“我吗……”

雄真叹了口气：“放心，我对你没有歹意。我和你的态度是相同的。”

果然，玄雾皋月完全没有再认影象的能力。只要换身衣服、改个发型，对他来说即是一个斩新的人。这种缺陷着实是过于了。

因而雄真边慢吞吞的切着牛排，边提起魔力将自己的长袍投影在了身上。

玄雾皋月登时就动容了。

“……传承复刻者？”

“你果然明白我，”雄真松了口气，“那我就不说空话，直言不讳的说了……”

“——我计划，你能帮我取回十年前我忘怀的影象。”

“十年前的影象……吗。”

玄雾皋月回答着雄真，深深吸了口气，过了好一会才低声自语道。

“……可以将永恒的纪录铭刻在灵魂上的你，居然也会落空影象吗。”

“我能如何办，”雄真叹了口气，“我的影象好像被什么人剪除掉了。就算以我自己为基体举行复刻，也唯有那段影象无法想起。”

“不，你必然还记得。只是你的身子想不起来了而已。”

玄雾皋月刚强的徐徐摇了摇头：“影象是不会落空、只会褪色生锈的东西。就算是我的影象也不是忘怀，而是发生了破坏。”

“你是说，我那段时间的影象发生了破坏？”

雄真挑了挑眉头：“你能帮我修复吗。”

“修复你的影象并不是难题。问题在于你的里面已经储存了大量的纪录……和影象不同，你所复刻的纪录才是真正能留存到始终的东西。它寄放在你所收集的那些回首之物里面，但你却将它们与自己完全融为一体……”

说到这里，玄雾皋月微微顿了顿：“如果你选定修复影象，辣么你所复刻的纪录将会成为你的一部分。那些纪录将会陆续残留在你的自性当中，再也不会转变……你确定要现在将影象修复吗？”

“……你是说，如果我修复了影象，就再也没有忏悔的能力了吗？”

雄真反问。

玄雾皋月点了点头：“恰是如此。这将是完全不可以逆的。那些纪录将会成为组成你的品德的一部分，哪怕是我也无法将其再度分别辨别出来。而如果你喜悦的话，我可以帮你删除那些纪录，恢复你最初始的品德……你必要几天思量一下吗？”

“也即是说，如果选错了就会成为死档了吗……”

雄真在确认清楚以后，反而露出了畅意的微笑：“那可真是太好了啊。”

“……什么？”

“我早就已经承诺过了。他们都是我的子民，我不会摒弃任何一人。”

雄真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面色却变得庄严起来。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异常起来，好像有良多极其细微的声音和他同时说话一样，变成了嗡鸣着的庄严回声——

“——由于我是背负全部勇士意志之人，万千勇士向往之人！”

此身即为王土，立于王土之中的万千勇士即是王国之基石。

在雄真最为落寞疼痛，被胸中的伽蓝之洞反复熬煎之时，恰是那些昔日的英灵们一个一个相应了他的呼叫，驻扎在他的心灵之中……

现在的雄真，已经并非是到临到这个天下以后，仅仅存在一堆犹如纪录一样无法体验的“影象”，品德却犹如婴儿一样空缺的魔力师达利乌斯·爱因兹华斯·罗可斯洛特了。

现在的他已是万千英灵的鸠合体——而这个决定，是雄真在落空十八岁诞辰那一天的影象以前，所做出的最后一个决定。

“于是，我选定相信我自己。”

雄真深深吸了一口气逐步吐出，他的目光激烈的颠簸着。此中所含着的光最繁杂。

过了好一会，他才从新抬起头来。

他的目光已再度变得清净而平淡。

“那可真是太好了。”

玄雾皋月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着，好像很高兴一样露出了略微有些僵硬的微笑：“未来如何我不是很清楚，但‘过去’我已经见过良多了……在过去之中，我看到了人类的计划。你是索求过去的魔力师，我不计划你被我杀死。”

“……辣么，你会不会被我杀死呢？”

雄真突然问。

玄雾皋月整单方面都顿住了：“你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可以采集他人已忘怀的影象的原因，是由于你并非从本家儿脑中抽取，而是从天下所纪录的过去中抽出吧。”

雄真清静的注视着玄雾皋月：“辣么这里就发现一个问题……如果你恢复妙技的能力并非是叫醒的话，你是否也要从新体验一次我的影象？”

“是的。”

玄雾皋月安全的点了点头：“我已经重叠过良屡次那种事了……大约是由于如此，我变得有些不清楚我自己了。你是担忧我会露出你的隐衷吗？不必担忧，如果你不计划如此做的话，辣么我就不会对他人提起你忘怀的那部分影象。”

“……不，我不是意思。”

雄真有些繁杂的看着玄雾皋月：“我只是有某种预感。如果你看到那部分的影象的话……说未必你会死。”

听到雄真的话，玄雾皋月微微眨了眨眼睛，清静的伸出了手：“那也无所谓。如果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也会起劲坚持到把你忘怀的影象导入回去的。如何？你计划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