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红尘/仙子请自重 第1078节
能揍人有什么用,能做正事么你?
流苏抱肩望天。
都不知道你那被人弄得快死过去翻着白眼流着口水的样子到底有什么可得意的……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还妖王呢!
无论怎么说,此番秦弈在妖城的修行就此定下了基调。
是和妹子们开玩笑卖萌还是怎么乱搞,是修行基础修为还是磨炼各类法门,都再也不是问题,因为他有了充足的时间。
大离军队在混乱之地开始扩张,神州大陆可见的领土正在逐渐成为人皇版图,在世人眼中只是两三个月的时间,在天上人那儿才过了几个时辰,而秦弈却正在进行长达几十年的修炼,时光的巨大差异,在此拉开了分水岭。
第八百二十二章 没有一个普通人
长时间的修行,秦弈倒也发现了时幻空间并没有原先想象的那么全能,它还是受限的。
因为。
这个空间不是固有的,需要他施法来实现时间的流速差异。以他目前的能力,一次施法可以维持约三天,按一比三百,也就是内部持续两年半,之后就得重新来一次。
练习时长两年半……唔……如果是以前都够他连跨大境界了,可现在不够,一小级都未必升得了。
现在这种修行档次,对于其他修士来说往往就是一个闭关就要以百年计的局面,这百年不是分段式的,往往是一次入定就需要百年。
分段的话效果会差很多很多。
就像凡人一次睡足八小时,和分成十分钟十分钟的间断睡眠,那效果也不一样,甚至会很难受。
秦弈可能不需要百年那么离谱,但也绝对不止两年半那么少,这么分段进行,效果并没有原先想象的那么BUG。
至少是不适合进行修行提升的。
最多提个一两层,把乾元三层练满,到了破中期的坎上就得停下来了,指望靠这种分段时长来破关并不合适。破关之时胡乱停止打断,走火入魔都有可能的。
比较合适的依然是各类技法的摸索锤炼,除了时光之道外,秦弈已经开始有闲工夫旁通其他的了……
当然,已经不能再强求太多。从整体上看,这是一个比当初闭关七年更好的沉淀,把他升级太快的一切缺失补充得完完整整,还更加完满起来。
而这段日子最开心的不是程程不是安安,是夜翎。
程程自有要紧事做,偶尔回来一次和秦弈亲热一番就离开了,人身也不能随随便便进来,要不然妖身在外杀伐果断的时候忽然抽搐起来像什么话?
所以程程来得其实是不多的,倒是夜翎顶着龙角到外面晃悠一圈之后,便无所事事地回来了。
她日常在妖城的主要活动本来就是躲在地脉修行,此番正好与秦弈合上了拍子,回来之后就变成一条小蛇蹲在时幻空间里不走了。
不仅能和哥哥长期在一起,同时她也享受到了时间流速不同的修行,一举两得,开心得要命。
外界不过两个多月,夜翎却和哥哥在一起呆了好多年,连身体都可以在里面多长大了不少,世上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吗?
于是大家的修行画面往往是这样的:秦弈流苏两个球左右坐着,中间趴了一条小蛇。俯瞰画面的话,一条蛇两个蛋,构成极为不可描述的图案,丢人的是,蛇还特别小。
可偏偏在构成画面中最丢人现眼的这条小蛇,却是让秦弈和流苏重新认识了一遍。
因为她的修行太快了。
历来以修炼速度比谁都快而自豪的秦弈,发现自己的速度比不上夜翎。
或者说本应该是差不多的速度,只是夜翎在妖族地脉的效果比他好,所以比他快了。但这个确确实实是秦弈所知的唯一一个和他同等修行速度的生物。
其实之前也可以隐约想到,无论是明河还是轻影的修行速度都是被他反超的,唯有这只小蛇,无论他何时回头看,这货都特么跟自己差不多,怎么都超不过去,每每惊掉他的下巴。
最气人的是,大家都是经历了无数生死造化而来,这只臭蛇从头到尾啥都没做,就趴着……
“这太夸张了吧棒棒。”秦弈忍不住问流苏:“如果所知不差的话,明河轻影的前世都非同小可,往高了说都是太清,往低了说也是无相巅峰对吧?这样的转世身,修行之速绝对是天下最高的一档了,居然不如这怂蛇?”
流苏慢慢道:“她也是一半祖圣螣蛇之血,一半开天神龙之血,哪里比那两位差了?”
“可最多也就差不多吧?为什么她好像更强?人家明河轻影都有很多生死历练的,她就趴着……”
“妖比人更讲血统,此其一。”流苏道:“第二,也与她这种混血有关系。”
“难道修行上也有混血儿特别聪明的概念?”
“倒也不是特别聪明,而是两种血脉融合得宜的话,互有促进补益,反比纯血有利些。倒是你家那骚乘黄,也比一般乘黄的修行快,她的混血模式倒是有可能属于特别聪明那种,另外她的分脉合流之术有些门道,修行好像比较合算。”
秦弈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心中还是很惊叹。不管怎么说,夜翎这货趴着都比别人快,如果她也有别人那样的生死造化,这时候会不会都比她师父还强了……
可惜她却是妖城一级保护废物……
只能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如果她不是这么怂,说不定心态反而没这么平和纯粹,修行还不一定有这么快?只能这么理解吧。
这时候小蛇却口吐人言:“哥哥怎么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修行这么快?”
咦?
秦弈正待说什么,就见流苏跳了起来,往夜翎身上从头到尾滚了一遍,将它擀直了:“就你话多!”
夜翎抽搐了两下,摊直不动了。
秦弈魂归本体,伸出大手将流苏拎了起来。
流苏挣扎:“你打我我也不会说的!”
“从来没听过这种要求!”秦弈一把将流苏摁在了地上。
这次流苏倒没反抗,似是自知理亏。秦弈一直很难理解,现在几乎是什么都明朗化了,为什么这点破事还瞒着,有意义吗?
若说流苏不知道也就罢了,可它这个表现,绝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