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红尘/仙子请自重 第875节
“没、没有。”秦弈干咳两声,坐直了身躯:“你来得正好,我在给你写新的谱子。”
安安松了口气,神色颇喜地上前一看,果然是正在写新谱子,都写了一半了。此前经过几天的教学,安安眼下也不是完全的小白了,能看懂这谱子不是独奏谱,可能是合奏之用。
“距离音乐会还有十几天,我觉得你学笛子基础还是勉强可以学得会,但想奏出多好的乐是不太可能了。”秦弈果然道:“我问了羽人们,说大王只是要好的音乐,并不是非要你们各族表现,你若能引外援,奏出它满意的乐曲,它只会高兴,绝对没有意见。”
安安点头:“是啊,大王只是希望得到不同的音乐,并无种族之限。实不相瞒,安安原先也这么想过,想让先生和安安一起去……就怕先生不肯,不好意思提。”
秦弈笑道:“我也不占你便宜,也实话告诉你,我自己想和囚牛套个近乎,希望你能带我进去。所以该算是我求你,不是你求我。”
安安笑了:“先生确实君子坦荡。既然如此,是皆大欢喜一拍即合之事,又哪来谁求谁呢?”
秦弈道:“那你读读谱,我们这些日子就专职强化练习这曲子了。”
安安行礼:“是。”
刚刚跑出去的羽裳又抹着嘴角回来了,瞪着安安道:“你平时动不动拿壳把自己包起来,怎么在我夫君面前侃侃而谈,说话比谁都顺溜?一口一个君子坦荡,一拍即合什么的……你想跟我夫君怎么合?”
没人的时候还没什么,被人这么一说,安安脸蛋唰地就红了。
蚌壳一合,一根柱子立在正中。柱子里传来快哭的声音:“只是合、合奏……”
羽裳张了张嘴,这欺负人的感觉,连撕逼的快感都没有了。还不如当初跟那道姑和魔女撕得痛快呢,没劲。
秦弈也一肚子省略号,他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
这些日子觉得安安除了学得不太开窍之外,别的还挺正常……可看这表现,该不会到了大众之下演奏之时又跟个柱子一样关起来吧?
那还演奏个球啊?
日常训练和在大众面前表演是两回事,多的是人带着耳麦骂队友的时候十几分钟不带喘的,站到演讲台上就结结巴巴半天放不出个屁来。练习的时候演奏得似模似样有什么用,上了台就全崩了。
“这样不行。”第一次做音乐老师的秦弈终于意识到了关键问题,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在柱子边上立定,敲了敲蚌壳。
蚌壳打开了一条缝,里面美眸眨巴眨巴。
秦弈板着脸道:“论吹笛子这件事,你是视我如师,对不对?”
“是、是的,安安是诚心学笛。”
“那我的训练方式你全都听从对不对?”
安安觉得不妙了,声音都小了下去:“对……”
“那好,现在起,你张开蚌壳,张得大大的不许合起来,然后站到羽人圣殿门口,站一个时辰。”
“哈?”安安脸都绿了。
“噗……”羽裳笑喷出来。这个时间是无数羽人去圣殿祷告的时间,在那张着蚌壳让人围观一个时辰,这妹子会不会晕过去?
那羞愤瞬间无影无踪,她甚至觉得这是夫君在为自己出气呢。
嗯,一定是。
第六百七十四章 蚌羽竞艳
早晨的阳光暖暖,羽人岛上的气氛青春祥和,妹子们清脆的笑声传扬岛中,刚刚渡过危机的松弛心情让整个岛屿都充满了很欢乐的情绪。有些曾经不想繁衍的老年羽人,在这次的事件后都去偷偷喝了子母泉水,摸着小腹一脸的光辉。
年轻的羽人姑娘们没那种念头,反倒是经常抬眼看姑爷住所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今天大家看的都是圣殿门口。
在按例祷告祭祀的圣殿门外,站了一个软妹子。
字面意思,软得都快瘫了。
全身最硬的蚌壳被一串佛珠绑得紧紧,不许她合上,光天化日站在那里,饶是手脚抱得紧紧,安安还是觉得自己跟大字形张着给人看差不多。
惯于依赖蚌壳保护和遮掩的习性,一旦这么张开蚌壳摊着,在内心感觉上简直和脱得赤……审核不许描述的形容差不多。
其实她衣服完完整整,淡蓝的长裙很漂亮。手脚也没限制,可就感觉没地方放,抱成一团都阻止不了那种羞耻感。
这完全是自己内心因素,在羽人看来简直无法理解她这种奇怪的情绪。她张开蚌壳,外表看去就跟羽人张开羽翼是完全一样的性质,人家羽人天天张开羽翼,大方开朗,还觉得这是非常美的表现,谁能想到这货张着一副漂亮的“羽翼”,居然是感觉羞耻?
又不是脱你衣服,在想啥呢?
人和人都是不一样的,羽人和蚌女更是完全不同物种,相互理解太难了。
“妈妈她好奇怪诶,她为什么要缩起来啊?”
“是啊她脸都红透了,有谁欺负她吗?”
“不知道诶……她有点矮,可能觉得太矮了很羞愧吧。”
秦弈在暗处听得差点笑喷,神特么有点矮,人家安安虽然不高也有个一米六几,对于一个软妹子来说这个身高可算不上矮,是你们羽人太高了,动不动一米七几,羽裳都快一米八了,个个模特身材瘦高个,去鄙视人家软妹子……
其实人家某些地方比你们大的说……羽人普遍不太大,只能算适中,与身材比例一比较反倒显得小了,人家安安的比例看起来更大……
唔,不对,想到哪去了都……这是在教徒弟,是在打消她内向的性子,是为了表演需要大方!不是为了对比身材的,嗯。
安安的脸色通红似血,感觉烫得都快烧起来了,旁边羽人们的指指点点还在继续:
“她在干什么啊,为什么站在我们圣殿门口杵着?”
“不知道,听说是被姑爷罚了。”
“神使大人为什么罚她呀,是伺候得不够好么?”
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