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武侠世界 第258节

第489章 华山论剑之踏斗步罡

“以人为剑，而又至于无剑之境。剑法至此，可谓极矣！”听到方志兴所言，一灯大师叹道。继而他又向方志兴问道：“贤侄这人剑合一之法，当真发人深省，此次华山论剑，当以贤侄为最！”言语之中，明确表明了方志兴此次华山论剑魁首的地位。

周伯通、黄药师、洪七公等人闻言，也是点头赞同。此次华山论剑，方志兴虽然没有正式出手，但他魁首之位，却是无可置疑。就连欧阳锋，心中也同样如此认为。

眼看方志兴似有推辞之意，黄药师笑道：“方小友，你就不要再客气了，难道还要和我们五个老家伙都比上一场不成！哈哈！”说着他又向山顶其余人道：“诸位这次前来见证华山论剑，当也有所体会。不知尔等以为，谁是此次论剑魁首呢？”

黄蓉、朱子柳、烟波钓叟等人闻言，俱是思索起来。此次华山论剑，最有希望成为魁首的当属方志兴、周伯通、黄药师三人，都已达到了通微之境，论及武功，比欧阳锋、洪七公、一灯大师等人可谓高了半筹。而方志兴、周伯通、黄药师三人中，周伯通没有通玄招式，最多能与黄药师持平，却难以胜过他，可以首先排除。而方志兴年轻力壮，绝学又多，听李莫愁所言，他的剑道第八诀灵剑诀也已触摸到了通玄之境，可谓是最有希望成为魁首之人。只是唯一可虑的是，他的灵剑诀能否破去黄药师的那一指，实在让人怀疑。不过现在黄药师都认同方志兴，他们却没有什么可说了，许多人都纷纷表示，认同方志兴此次华山论剑的魁首之位。

眼看众人似乎有些怀疑之意，李莫愁心中略感不快。而且此言出自黄药师，怎么都有着相让之意。她眼珠一转，向方志兴道：“志兴，前些日子你不是整理了一部剑经吗？不如给大伙儿演示一下如何？”灵犀剑诀若是单独演练的话，并不能完全演示其中玄妙，而若是找人对战的话，武功能与方志兴相较的，也只有周伯通、黄药师、洪七公、欧阳锋、一灯大师、杨过和她自己，黄药师等人都已认同了方志兴的地位，自然不能出言相逼，而她和杨过二人，又和方志兴关系太过亲近，难以服众。因此李莫愁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让方志兴演练出北斗剑经，让众人彻底心服口服。这套剑法暗合北斗七星运转，蕴含着天地之理，称得上是一套通玄剑法，料来无人不服。

方志兴知道李莫愁心中所想，虽然不愿拂了自己妻子意思，却也不愿太过咄咄逼人。对于天下第一的名号，他并不是特别看重，也更不在乎其他人是否赞同。正想着找个由头推托过去，突听黄药师言道：“剑经？不知小友能否让我等见识一下呢？”他虽然听出了李莫愁的意思，但对此并不反感，反而对方志兴整理出一部剑经极是好奇，想着见识一番。武林中的武功，但凡能够称之为“经”的，定然不同凡响，说不得方志兴这部剑经，便是一套可比《九阴真经》的绝学。

一灯大师有心成全方志兴的威名，说道：“方贤侄，老衲对你的剑法也是闻名久矣，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见识呢？”

有了两人开头，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方志兴如今武功，即使不是天下第一，却也绝对排在前列，对于他达到何等地步，众人自然有些好奇。如今有机会一见，自然都是不愿错过。特别是沈清辰，他这些时日已经开始修习《北斗剑经》，对此更是热切。

眼见众人如此，方志兴也就不再推托，向众人团团一揖，说道：“如此，贫道献丑了！”说完他走到场中，拔出紫薇软剑，静静站定。

“这套《北斗剑经》，是由我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而来，诸位或许都曾见识过一些，还请不吝指教！”方志兴说着，体内真气一震，手中紫薇软剑“嗡”的一下变的笔直，泛出滢滢紫光。让人第一眼望去，就觉得极为神异，确是一把宝剑。

这把紫薇软剑自从现世以来，在方志兴、杨过手中，已经流转了数次。直到几年前方志兴灵剑诀大成，想要找到一把长剑探索人剑合一之道，才在他手中最终确定下来。一者紫薇软剑是一把难得的利器，不会轻易损坏；二者这是一把软剑，携带更为方便。几年来，这把紫薇软剑被他日日用自身精气神淬炼，不但更为顺手，自身也更为神异，虽未与方志兴人剑合一，却也相差不远，称得上是如臂指使。

长剑运起，方志兴缓缓踏步，用出了一招剑法。《北斗剑经》中最核心的部分，除了北斗心法、北斗七星观想法外，便是北斗剑法、北斗剑气、北斗阵法、北斗步法、北斗幻身，以及七星剑法中的一剑化七星妙术。前两者不便演示，方志兴这次所演示的，便是后面六者。如今他所使用的，便是北斗步法与北斗剑法。

眼看方志兴持剑迈步，众人俱是目不转睛，紧盯着方志兴所用。全真教天罡北斗阵威震天下，众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即使没有亲身领教，也是有所耳闻。如今见到方志兴所用，各人心中都是揣测起来。

方志兴这次走的并不算快，众人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甚至还有人记下了一些，留待以后参悟。黄药师等人见此，都是暗暗皱眉，不知方志兴目的何在。“难道他又要借此传授我们武功？”各人心中想道。不过这念头刚刚出现，便被他们自己否决。三宝如意术是方志兴自己参悟而来，又不是先天功中最核心的东西，传出去也没什么。但这《北斗剑经》是方志兴从天罡北斗阵中参悟而来，又是作为全真教护教神功之用，自然容不得外传，方志兴也定然不会擅自传授。

剑走轻灵，北斗剑法又趋于凌厉，自然也不会太慢。众人心中想着，方志兴已经将步法演练完毕。有心的人心中一数，计算出步法共有四十九式变化，对应有四十九招剑法。这些步法、剑法，看似平平无奇，却又在众人脑海中不断回荡，似乎蕴含着某种玄妙，让人琢磨不清。

“这是……七星运转？”黄药师喃喃说道。他对阵法之道最是熟悉，当年又曾与全真七子布成的天罡北斗阵恶斗数次，对此最是熟悉。看到方志兴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仔细思索，似乎正是对应着七星运转，极是贴切。

方志兴演练了一遍，毫不停歇，继续走了起来。这次他用的仍是北斗步法，不过身形走动间，却是快了许多，剑法运转时，却是发生了变化。每次剑到中途，众人便见到紫薇软剑微微一震，一下分化为七，极是精巧。更有眼尖的，认出长剑每次分化为七，都是组成了一组天罡北斗阵，心中更是惊异。

“一招剑法，演示出一套天罡北斗阵，方小子这剑法，可真是绝了！”洪七公叹道。九年前华山绝顶之上，方志兴便演示过类似绝技，那时用的是拳法，不但未组成天罡北斗阵，变化间还有些疏漏。但如今方志兴所用，却是极为自然，显然这些年来，他的一剑化七星之术，已经进步了许多，丝毫不显刻意。

虽然招数更为繁杂，但方志兴所用，却比第一次快了许多，眨眼之间，这套剑法便已经演练完毕。方志兴脚步不停，身形一动，反而更加快速，连踏出七个方位。这一次速度之快，普通一流高手，已是难以看清，只觉得他身形一动，便陡然由一化七，手中还同时用着剑法。

场中许多见此，心中都是吃了一惊。众人虽然听说过方志兴有一套北斗幻身，但没有见识过，却总觉得传言有些夸大。如今见到方志兴真的用的这门剑法，心中吃惊不已。就是见识过这套身法的洪七公、欧阳锋、黄药师、黄蓉等人，也觉得方志兴的这套北斗幻身似有变化，似乎融入了什么极为玄妙的东西。

来不及思索，众人便见到方志兴身形一动，七个身影已然同时发出了一剑，半途之中，剑法陡然一化为七，一招之间，同时发出四十九剑。众人中许多还记得方志兴最初时演练的剑招，此时与其对照，陡然发觉方志兴这一招之间，已然囊括了那四十九式剑法，不觉骇然失色。

“黄老邪，这剑法，你能破去吗？”洪七公沉声问道。众人之中，黄药师和天罡北斗阵斗过数次，对此理解最深，洪七公自是先询问他。

黄药师见到方志兴初时演练，还对破去这套剑法颇有信心，这时却是皱眉说道：“一招之间，用出四十九式剑法，其中包含了七个天罡北斗阵，又共同组成了一个天罡北斗大阵。每一个阵中，还都包含有不以天权为主的异种阵法，黄某纵然达到通微之境，也无法准确找到北极星位，难以破去这套剑法。”

第490章 华山论剑之北斗剑气

“异种阵法？那是什么？”洪七公奇怪道，他虽然也见识过天罡北斗阵，体会却不如黄药师深刻，更无法知道这套阵法的变化，听到黄药师说起这个，不由问了出来。

黄药师看着场中不断变化步法、剑法的方志兴，抚须道：“天罡北斗阵，是以天权作为主位，这是正常变化。方小友以前使用这北斗幻身时，天权位也是变化中枢。但他如今步法、剑法变化，却可将七星方位的每个方位都能作为主位，这样一来，变化更是繁复。以方小友刚才演示的四十九种步法、剑法变化来看，两者相合，当有两千四百零一种变化。若是再算上他的一剑化七星中的阵法变化的话，则有十一万七千六百四十九种变化。这些变化，每一点稍有变动，北极星位必然会发生改变。别说黄某一时之间难以算清，就是能够算出来，身法也无法跟上，想要寻找北极星位破去这套剑法，可以说是绝无可能。”

北极星位，这是天罡北斗阵的唯一疏漏所在，也是破去天罡北斗阵时最常用的方法。若是无法找到北极星位的话，那就只能与这套剑法见招拆招了，不过这套剑法变化极快，可是没几个人能够跟上。

“十一万七千六百四十九种变化！”众人闻言，脑海中均有一种眩晕之感。他们虽然看得出方志兴的这套剑法极为玄妙，却没有黄药师的目光这么敏锐，听到他的解说，才明白这套剑法之中包含了如此多的变化。如此算来，岂不是说方志兴的每一招都有十一万七千六百四十八个后招，任意衔接的话，这套剑法更是能有一百多亿种组合？想到这个数字，各人心中，都是泛起了一阵无力之感，不知天下间有何武功，能够与这套剑法相比。

一些人心中怀疑，但看到场中方志兴步法、剑法仍在不断变幻，时而剧烈、时而细微，每一招虽然都有相似之处，却都有所不同。而且方志兴这套剑法变化极是迅捷，往往眨眼之间，便有了数十种变化，普通江湖高手，根本无法完全看清。见此，他们也只得认同黄药师所言，心中叹服不已。凭此剑法，天下间就无人能够胜过方志兴。

“论及变化之繁，天下剑法，无有出其右者！”眼看方志兴不过片刻功夫，便已演示出数百招变化，一灯大师感慨道。

黄药师闻言道：“这套剑法虽然变化繁复，但要是说到基础的话，不过是方小友刚才演示的四十九种步法、剑法变化、以及一剑化七星之术而已。与这么多的变化相比，可以说是简单到了极致，称得上大繁若简、大简若繁，运用奥妙，全在修习剑法的人身上。如果只是普通人用的话，能够用出几百种变化已经不错了，但是即使如此，也是难得的绝学。方小友的这套剑法，就是开宗立派，也是完全可以！”单纯的繁复，并不适合作为一个门派的武学根基，但像方志兴这套剑法，能够让普通人按法修习，也能让天才弟子有所追求，可谓是一套极为难得的武功，足以作为一个门派的立派根基。

众人闻言，心中仔细一想，也都点头赞同。单凭这套剑法，方志兴已然可以成为一派祖师，武学宗师之名，也是当之无愧！人群中沈清辰听到这番话，心中也是一动，想到了方志兴传下《北斗剑经》、让他成立北斗殿的用意。

“他这套身法，似乎持续了许久，和几年前所见，也有一些不同。”又过了一会儿，方志兴已然演示了一千多种变化，洪七公突然说道。北斗幻身极耗力气，对人的负担也是极大，几年前方志兴使用时，不过能坚持数个呼吸而已，这次他使用了足有上百息，实在令人骇异。洪七公仔细看了一会儿，立时发觉了其中蹊跷，提了出来。依照常理来看，方志兴纵然功力再有进步，也不应该如此，其中定然还有奥妙！

黄药师、一灯大师等人闻言，也都想起了这点，他们只顾着看方志兴演练剑法，却忽视了方志兴这么使用极为耗力。一灯大师仔细感受，略微看出了一些奥妙，说道：“确实另有玄妙，像是包含了幻术，并非纯由速度而来。”他精通佛法，对此最为敏感，感受了出来。

“大师所言不错，里面确实包含了幻术，其中的一些影子，是志兴用精神配合步法变化幻化出来的，所以对速度要求降低了许多，也能显现出更长时间。”李莫愁解释道。方志兴精神突破后，摸索出了许多精神用法，这种配合步法幻化身影，便是其中之一。否则只靠纯粹速度的话，他纵然修为高深，估计也已经无法支撑。虽然这样一来，北斗幻身使用时更为耗神，但却能延长许多，足以较长时间使用。

黄药师听到其中有幻术因素，仔细观看，却仍分不清方志兴真正身影所在，喟然叹道：“精神运用，一妙至斯！看来黄某也要向方小友讨教一下，学一下这门方法，说不定以后大家听我的《碧海潮生曲》时，就能真正看到幻象了！哈哈……”

众人闻言，同样笑了起来，却也没有当真。方志兴这般虽然用了一些精神幻术，但根基所在，却仍是自身速度。想要凭空使出幻术，还差的远着呢！

“哼！花样越多，越是华而不实。不知他这般幻化出七道身影，同时用出四十九剑，每一剑又有多少力气呢？过儿有潮汐护体，连药兄的弹指神通也不见得能够破去，这等剑法，耍的再好看，又有什么作用呢！”众人正在笑着，忽听欧阳锋冷冷说道，声音极是铿锵有力。当年华山绝顶之上，他便是以自身功力强行破去方志兴的“北斗拱辰”一式，如今虽然不能发现方志兴真身所在，但要破去方志兴的剑法，想来也并不算难。

杨过听到自己义父所言，想到方志兴在山庄中演示的情景，心中打了个突，拉着欧阳锋，说道：“爹爹，师父这套剑法还有绝技没用出来呢！”声音虽低，却也传入了众人耳中。

“还有绝技，那是什么？”众人闻言，心中俱是惊疑，不知杨过所说为何。方志兴目前所用，已有剑法、步法、身法、阵法，还有一剑化七星妙术，若是还有绝技，又是什么呢？杨过是方志兴的弟子，他说出的话，众人也是没有怀疑。反而不断推测，想着这一绝技是哪方面。一些人想到欧阳锋所言，心中已然有了一些猜测，推测方志兴还没用出的绝技一定威力极大，否则的话，也不会让拥有潮汐护体的杨过也没有丝毫信心了。

此时方志兴已然演练了两千多种变化，明眼之人，已然看得出方志兴此时只是简单的一剑化七星，而不再演示一剑化七星中的阵法变化，这样的话，应该还有数百招便会演练完毕，俱是凝神观看，想要看看杨过所说的是何绝技，让他如此没有信心。

正想着，众人忽觉方志兴剑上陡然光芒大放，嗤嗤之声不觉，似乎有什么东西爆发出来。此时正值冬季，华山绝顶本就寒冷，但是到了这是，山顶众人却觉得又冷了数分。一些感觉敏锐之人，更是汗毛直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极为危险的东西。特别是欧阳锋，他悟得蛤蟆真意，对危险感觉极为敏锐，这时立时感觉到，方志兴所用剑法，能够威胁到自己生命，心中又惊又惧，警觉不已。

“这是……剑气？方前辈竟然能够发出这么的剑气，怎么可能？”何足道惊声道，语气之中，似乎见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作为一个练剑之人，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剑气的作用了，方志兴能够在发出七七四十九剑的同时，还能用出剑气，当真令人惊骇之极。

“确实是剑气，阿弥陀佛，方贤侄能够用出剑气，当真可喜可贺！”一灯大师双手合十，说道。年初方志兴去大理拜访时，还曾专门去天龙寺求取六脉神剑，得了少泽剑一式。当时一灯大师还劝方志兴暂时不要修习，等到一阳指圆满之后再说，如今来看，显然起到了作用，他心中极为欣慰。

黄药师拾起一团雪块，说道：“到底是不是，大家看一下不就知道了。”说着他手指微弹，雪块顿时纷纷扬扬，落到了方志兴之前。

众人顺着看去，只见方志兴长剑所指，前方雪花纷纷被切散下来。仔细一数，正有四十九道，每一剑前，都有一道剑气发出。见此，各人心中再无怀疑，知道方志兴所用，确是剑气无疑。

“这般剑气，即使力气稍弱，天下间又有何人能挡呢？”人群之中，洪七公感叹道。剑气使用，注重凝聚，即使力气稍小，威力却也不见得逊色。方志兴一招之间，便能发出四十九道剑气，纵然有人能够暂时挡住，又如何能够后续源源不断的剑气呢，这般武功，实在无可与抗！

各人闻言，纷纷点头赞同，方志兴所用的剑法变化已是难挡，配合剑气，那更是无人能敌了。此次华山论剑，天下第一之位，非方志兴莫属，山顶之上，再无一人有所怀疑！

第491章 华山论剑之三花聚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