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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倍张三丰天赋开始 第43节

如此这般恣意而为,孟修远自然很快就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完全迷了路。

不过他也不担心,只想着随遇而安,大不了就当是多于这般意境当中收获一些、积累一些。

好在这日,他刚从雪山上下来,于一处秀美的湖旁,终于是发现了人烟。

那是一座显得有些破漏的小房子,此时傍晚正下着雨,隔着雨幕朦朦胧胧地看去,那屋里正升起袅袅炊烟。

孟修远已是太久没有好好休整过了,长时间一人于户外,自身仪容着装得不到整理,弄得好似野人一样。

每日里于野外荒野求生,虽说道理确实是感悟了许多,可罪也确实遭了不少。

现如今又正下着雨,天色已晚,孟修远环顾四周,实在是找不到躲雨的地方。

于是,孟修远索性就登门拜访,想着能不能在这里暂时借宿一晚的时间。

这房子的主人是一对中年藏民,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胆子有些小。

孟修远刚出现在他们门口的时候,或许是造型太过狂野,可是把他们吓得不轻,嘴里呜哩哇啦地说着些孟修远听不懂的话,面上表情十分惶恐,似是在想赶孟修远走,又有些像是在求饶。

其中丈夫用双臂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护在身后,尽可能地不让孟修远看见她的模样,而妻子身上则紧抱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小男孩,生怕孟修远夺走了一样。

好在随着孟修远不断的用动作安抚,那摊开双手的状态让这夫妻二人明白了他没有敌意,对方才渐渐冷静了下来。

随即孟修远从包裹里找出了仅存的一点干粮,递给了二人,算是表达了自己的善意。而后指了指他们身后的房子,双手合十托于脸颊下、脑袋一歪,做出了一个睡觉的表情,示意想在他们这里借宿一晚。

这对夫妻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那作为妻子的藏民扯了扯丈夫的衣袖,那丈夫才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孟修远也理解他们二人犹豫的理由,毕竟这年月,每个人都可能是危险的,自然不会多想些什么,只决定在这里借宿一夜,明天天亮就走,别打扰人家了。

却没想到,这对夫妻倒是十分质朴善良,不仅是将最大的那间卧房收拾干净借给孟修远居住,更是主动向孟修远提供了热乎的晚饭。

那顿晚饭虽然只是四个青稞做的糌粑,看起来又黑又小,可孟修远暗中观察过,这却已经是比他们一家四口的晚饭加起来还要多了。

孟修远心中感动,但由于语言不通,嘴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早早睡下。

这一夜,他耳中一直能听到隔壁传来细细的声响,显然是这一家四口由于他的借宿有些紧张,以至于一夜未眠。

于是第二天一早,孟修远也没打招呼便于天未亮时离开。那对藏民夫妻听到孟修远离开的声响,心中才算是安定了下来。

却没想到的是,还没到中午,孟修远竟是又折返了回来。

只不过这次他却不再是两手空空,而是带来一个大礼物。

一头长约两米,体重六七百斤的成年藏马熊,按学名来说,应该叫西藏棕熊。

那藏民男主人远远见到藏马熊时,由于视线遮挡的原因,没看到是孟修远在低下扛着它,被吓得大叫,赶忙带着妻子儿女躲回了房子里,死死顶住那摇摇欲坠的破门,生怕被熊闯了进来。

还是后来孟修远于屋外叫门,那主人家心善,以为是孟修远没走远,怕他在外面被熊给吃了,才急忙打开门,呼喊招手让孟修远赶快进屋子里避难。

却没想到定睛一看,原来是孟修远正扛着那头熊,正站在院子里盯着他们一家人。

这突破常识的一幕瞬间便震惊住了一家人,妻子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女儿抱着弟弟赶忙跑回了屋子里,唯有男主人强挺着那正双打颤的腿,还勉强站在孟修远的面前。

孟修远见此一幕,不由得笑了出来,随手将那熊扔在了男主人面前,右手往前推了推,示意是送给他们的礼物。

其实说来,他本没想着搞出这么大动静,只是昨晚受了人家诚心的招待,又自觉是打扰到了对方,想要投桃报李想要打些猎物回来作为答谢赔礼而已。

他原本的目标,只不过是打些野外的什么羚羊、盘羊之类的东西,却没想到,这一刚上山,就十分偶然地碰到了这么头壮硕的藏马熊。

反正这年月,也没有什么保护动物的说法,孟修远见到这么一头肥硕的大熊,想着再去找别的猎物也是麻烦,索性也就杀了扛了回来。

那男主人一开始看孟修远的手势,还有些迷糊,不敢相信孟修远竟是专为为他们家猎来了这么大一头熊。

他瞪大了眼睛,先是指了指地上的熊,又有些犹豫地指了指自己,谨慎地询问,生怕因为自己的贪婪而惹怒了孟修远。

孟修远见此有些无奈,笑着点了点头,索性再次将熊扛起,直接放到了屋子里那勉强算作是“厨房”的房间中。

他刚一出房门,这一家四口便跪倒在地拜谢他,口中激动地说着孟修远听不懂的话语。

孟修远见惯了这般场景,语言不通,也不想跟他们多做虚礼,只是拍拍那男主人的肩膀便想要离开。

却没想到,一家人中竟是齐齐拉住了他,无论如何也不让他走。

056 幸运的扎西

由于语言不通,孟修远一开始没有搞清楚状况。

不过他看着这家人老实淳朴,也不像是得了便宜就想要强行赖上他的样子,所以没太着急,慢慢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果然,那对夫妻见孟修远停下脚步,便赶忙闪开了身,将他们家那个十三四岁的女儿推到了孟修远的面前,而后便又跪了下去,不住地向孟修远磕头。

孟修远有些疑惑地打量这眼前这个少女,不知其父母的用意。

女孩长得还算是漂亮,面容清秀,尤其是一双水波流转的大眼睛,极似她家门前那片清澈见底的镜湖,纯洁而无辜。

唯有一点让人觉得不和谐的,是这女孩的皮肤有些白皙,虽不至于到像杨姑娘那般“苍白如雪,不见血色”的程度,可在这紫外线照射强烈的高原上,却依然有些怪异。

莫说与她父母相比,便是她那两三岁大小的弟弟,皮肤也都比她黝黑了不少。

而这女孩见孟修远等着她看了半天也不说话,心中有些急了,壮起胆子,竟是主动牵起了孟修远的手,放在了她那白皙的脖颈上。

见此情形,孟修远心中一惊,暗叹自己这不过是投桃报李送了头熊罢了,怎么突然上演这般以身相许的戏码了。

下意识地,他便想赶忙把手收回来,然后如何委婉地拒绝这家人的好意。

可随即,孟修远才发现,原来是自己会错了意。

就在他想要把手缩回来的时候,却突然一股轻微的震动感从手掌上传来。

孟修远仔细看去,是那少女正在努力想要发声,可明明脸都快憋红了,喉咙里可就是说不出话来,只能勉强传出来一些“呵喽呵喽”的细微声响。

原来这竟是个哑巴女孩。

至此,孟修远才算是猜到了这藏民一家的用意,原来是想让他帮忙治疗这少女的失声症。

可随即疑问又起,孟修远不懂对方这一家人到底是何逻辑,他又并非医生,为什么他们就觉得自己能治好这哑巴女孩呢?

正待他疑惑的时候,那这少女的父母磕头磕得更用力了,不算坚实的草地上,他们都能磕出“咚咚”的声响来。

就连少女那两三岁的弟弟,也学着父母的样子,趴在地上晃晃悠悠地一下接着一下点着头。

见这一幕,孟修远一时也不忍立马拒绝,只得先牵起少女的手,以真气探查她体内的情况,想看看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帮她。

并非是他谦虚,实在是给人治病绝非一件随便的事情,他虽有一身绝世武功,可也并不一定帮得上忙。

好在,真气一番探查之下,带来的是相对较为乐观的消息。

他真气一入女孩体内时,便明显感觉到了滞塞的感觉,显然这女孩体内经脉天然狭窄阻塞,平时身体肯定也偏于病弱。

而后真气行至女孩喉咙声带附近时,这种滞塞的感觉便愈发强烈,直至真气几乎无法完全通行。

显然,这可能就是女孩说不出话的原因。

若按此推论,乐观点来说,若是孟修远想办法以真气替她疏通了经络,那这少女真的是有可能获得说话的能力的。

毕竟她耳朵明显不聋,问题大抵是出在了声带本身。

唯有一点难办,就是为免伤害到这少女本就脆弱的经络,这疏通的过程,显然是需要耗费一段时日的,不免会耽搁了孟修远的行程。

想及此处,孟修远不由得暗自考虑。

首先这对藏民夫妻,确实为人善良,值得帮助。

昨日那番招待不说,单说刚刚他们见到藏马熊吓破了胆子,本都已经躲进了屋子里,可后来听到孟修远呼喊的声音,却依然愿意打开屋门,招呼他赶快进屋避难。

这一点,便是许多人都做不到里的。

再思及自身情况,孟修远此时最近积攒了许多武学感悟,找个安定的地方归纳整理一番。

停下些时日,未必就是什么坏事。

于是,综合各方面考虑,在这一家四口殷殷期盼的目光中,孟修远最终点了点头,选择暂时留了下来,帮这女孩治疗哑症。

……

接下来一段日子,孟修远早起外出,于那湖边安静处一个人独自练功、打坐。而到了太阳下山,他则会回来,用大概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帮女孩以真气疏通经脉。

这并非是孟修远不愿尽力,只是这女孩经脉实在是太过脆弱,若是每日运功治疗的时间长了,恐怕反而会对她的健康不利,实在是急不得。

或许是因为孟修远初次见面便抗回来了一头藏马熊,所以这藏民一家一开始对孟修远的态度是十分敬畏的。

每每孟修远从外面练功归来,他们都会在门口跪成一排迎接,久久不敢站起来。

而于晚上给孟修远送食物时,更是会将家中几乎所有能吃的东西装在一个大盘子中,举过头顶献于孟修远面前,待他先吃完了,一家四口再吃那盘中的残羹剩饭。

这般接触方式自然是让孟修远十分不适,几经努力的劝说、阻止,才让他们放弃了这种做法。

而随即一段时间的接触中,由于孟修远的一直保持的亲切态度,这家人也渐渐了解了眼前这个长相俊逸却能徒手猎熊的中原人,其实本人是十分和蔼的,并没有与他本事相称的脾气和排场。

如此这般日子一久,孟修远终于与这家人互相熟悉。甚至于在偶尔使用“顿悟”状态的帮助下,与他们的交流中,孟修远还很快学会了不少藏语。

交流中得知,他们这一家四口,爸爸叫做扎西,妈妈叫做央金,之所以生活如此艰苦,是因为他们都是农奴的身份。

不过作为男主人的扎西,倒是对自己的身份很满意。

自他与孟修远混熟了之后,每每到晚上一起吃饭,便经常喜欢和孟修远讲他年轻时的故事。

在扎西口中,他自己是一个极幸运的人。

扎西出生于贵族的庄园里,身份是哪怕在农奴中也算是最为低贱的“朗生”,也就是家奴的意思。

所以他六岁以后便没再见过父母,于庄园的牛棚中长大,和其他小朗生一样,被逼着每日给农奴主放牛放羊。

每日里受尽责打辱骂,身上从未见过一件完整的衣裳,吃的食物连农奴主所养的那条狗都不如。

他的人生转折点,出现在了他十八岁的那年。

就在那年,他的农奴主在回家的路上惊了马,千钧一发之际,扎西迎面而上勒住缰绳,以断了一只手臂和几根肋骨的代价,舍命救下了主人。

为此,那农奴主仁慈地答应帮他改换了身份,让他一跃成为了农奴中最高一等的“差巴”,可以脱离庄园生活,租种那些主人们看不上劣田,只要每年交上那沉重的赋税即可。

也正是那以后,他才娶了妻子央金,生下了大女儿格桑,和小儿子达娃。

每每说到这里,扎西便会显得十分激动,表情骄傲而自豪。

在他看来,他这一生,完成了祖祖辈辈几百年都没能做到的阶级跨越。

他的一家,不必再住在那可怕的庄园里面,更重要的是,他的儿子、女儿,他的子子孙孙,都是“差巴”而不是“朗生”了。

格桑和达娃,两个幸运的小家伙,打小可以睡在自己家的屋子里,虽屋顶有些破漏,但也好过他小时候那般在牛棚中长大。

可以吃得上青稞做的糌粑,虽经常吃不饱,但终归是不用吃那些发臭的糊糊了。

可以自由自在地于屋前奔跑、帮着他们夫妻种地干活,虽然辛苦疲惫,但也不用被那些贵族的孩子当马骑乘、当牛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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