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综武当神捕 第327节
提到“剑”的时候,乌哈克就像最虔诚的信徒,绝无任何阴险算计。
乌哈克诚恳的说道:“如果面对金蛇郎君,我只想抢他的金蛇剑,他根本发挥不出宝剑威能,使宝剑蒙尘。
如果面对燕南天、谢晓峰,我的生命便只属于剑道,想与他们进行最公平的决斗,生死勿论,百死无悔。”
沈炼抽了抽嘴角:“虽然咱们两个是敌人,但听了你的话,我竟然对你产生了敬意,甚至觉得我不该来。”
乌哈克大度的摆了摆手:“虽然我不喜欢肌肉蛮子,但你这蛮子的武功炉火纯青,也算是当世一大豪杰。”
“话说完了么?”
“我觉得应该说完了。”
“你做好准备了么?”
“我的剑已经在手中。”
“请出手。”
“请接招。”
“轰!”
话音未落,拳头和宝剑在窗户口轰然对撞,半面墙壁被劲力震的塌陷。
乌哈克手中持着一把宝剑,对着剑架轻轻一挥,六把宝剑凌空飞来,看起来好似神话传说中的“御剑术”。
乌哈克当然不会御剑术,更不会瞬息千里的御剑飞行,但他的剑术确实有独到之处,宝剑自行组成了阵法。
六把宝剑刺向沈炼不同穴位,乌哈克手持最后一把剑,好似指挥作战的大将军,宝剑挥洒,金鼓齐鸣,剑气雨点般洒落,笼罩沈炼周身全部穴位。
沈炼卷起披风,纯阳罡气遍布在双掌之间,双掌乍合乍分,好似撕开丝绸绢帛,随即竖掌成刀,凶狠劈出。
“轰!”
纯阳罡气形成暖阳洪流,把乌哈克的剑气尽数破除,不等乌哈克变招,沈炼左手虎爪,右手龙爪,勾魂摄魄。
捕风、捉影、抚琴、鼓瑟、批亢、捣虚、抱残、守缺、八式连环!
爪影翻飞,龙虎交汇。
白虎肋生双翼,从微风中闪现。
青龙探出利爪,在云海中徜徉。
顷刻之间,沈炼已经轰出百爪,乌哈克剑术虽然精妙,但面对沈炼连环不断的快攻,仍旧显得束手束脚。
乌哈克擅长远攻,飞剑杀人,贴身近战是他最大的短板。
眼看沈炼利爪越来越快,大有把他撕成碎片的趋势,乌哈克猛地用出一招懒驴打滚,用最狼狈的姿势避开。
沈炼猛虎甩尾,踢向其胸腹,不想乌哈克跌倒的位置,恰好是先前飞剑甩出去的位置,手中宝剑轻轻一挥,六把宝剑受到召唤,组成宝剑轮盘。
“呼!”
剑轮飞速旋转,斩向沈炼下体。
沈炼若是不收招回防,便是有纯阳罡气护体,也只能去修行葵花宝典。
“砰!”
沈炼双脚回旋,贴着剑轮侧边不断飞踢,肩膀弹震,铁匣打开,孤问枪弹入到手中,挥枪刺向乌哈克头颅。
“你终于还是动兵刃了!”
“是你自找的!”
沈炼原本不想用枪,怎奈乌哈克出手太阴险,对付这般毒辣的招数,还是用枪更安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沈炼舍不得身边的美人!
乌哈克冷哼道:“你应该明白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的道理。
先前你我贴身近战,符合一寸短一寸险的道理,所以能够压制我。
现在你用枪,枪虽然比剑长,但我的攻击距离却远在你之上,沈炼,你的骄傲自大,就是败亡的开始!”
沈炼心知自己确实大意了!
最近过得实在是太顺,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忘了狮子搏兔亦该用全力。
这次运气好,遇到乌哈克,如果遇到真正的强手,这般大意的出招,很可能被对手极限翻盘,呜呼哀哉。
还好,还好,还可以挽救!
沈炼双手紧紧握住枪杆,双目闪过幽绿光芒,好似捕食猎物的白虎。
疾风从沈炼身旁吹过,庚金杀气在枪头凝成实质,远远看去,沈炼背后似乎升起一尊白虎星君的战斗法相。
“战!”
沈炼怒吼一声,挥枪狂攻。
枪杆轻轻一抖,绽放出数百朵曼妙的莲花,前几日畅游苏杭,让沈炼对于柳永的诗词,有了更多的领悟。
这招“烟柳画桥”,原本是江南烟雨的连绵,又能变为钱塘江万马奔腾的潮信,如今又有所悟,变招为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枪芒如莲花般绽放,每一片花瓣都是夺命的寒芒,每一根莲茎之下,都蕴含着尸山血海、流血漂橹的杀机。
百万雄兵,马鸣萧萧。
旌旗招展,喊杀震天。
万箭齐发,枪矛如雨。
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最壮丽的盛景,最惨烈的杀机。
最残酷的野心,最癫狂的枭雄。
这绝不是苏杭应有的场面,但却是孕育在十里荷花之下最真实的杀机。
自然而生,浑然天成,绝无滞涩。
就算张三丰、令东来从天外返回,就算吕洞宾、唐玄奘降世临凡,对于这一招的评价,仍旧只有浑然天成。
乌哈克平生最崇拜李白,是个诗酒风流的才子,对于诗歌颇有理解,甚至能一眼看出沈炼的强招,出自于柳永的望海潮,却不知为何有这般杀机。
三秋桂子,累累硕果。
十里荷花,香远益清。
这怎么可能蕴含杀机呢?
这招的杀机怎么会那么浓烈?
这不是枪招,不是比武,不是江湖武斗的手段,而是残阳沥血的战场!
怎么可能会这样?
难道有人会为了“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盛景,发动一场战争么?
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疯狂的人?
乌哈克不理解,也无需理解。
千军万马直冲而至的杀机,让他必须全神贯注,手中宝剑轻轻一挥,六把宝剑散射而出,刺向沈炼的胸腹。
常人一心二用便是奇葩,一心三用少之又少,一心六用绝不可能。
百多年前周伯通、小龙女,也只是以分心二用之法,同时施展两种不同的武技,或正反阴阳刚柔并济,或全真古墓玉女素心,一人之力,发动合击。
乌哈克的七绝旋风剑,却是同时操控六把剑,人只有双手,不可能同时持握六把剑,只能以真气隔空操控。
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不是擒龙控鹤的抓摄之法,也不是分心六用的秘术,这应该是
——小六花阵!
剑虽然分为六把,能够分分合合施展合击之术,根基其实是一体。
乌哈克天纵奇才,爱剑成痴,把阵法变为武技,又把武技融于剑术。
六把宝剑回旋环绕,刷刷作响,上天入地,流畅自如,与乌哈克的气机紧紧相连,形成密不可分的整体。
以威力而言,自是比不得燕南天谢晓峰的绝妙强招,但想法大胆至极,若是给他五十年时间,再给他足够多的剑诀作为参考,或许能够走出新路。
可惜,他没这个时间!
沈炼双臂筋肉高高鼓起,孤问划过美轮美奂的弧度,在乌哈克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枪芒莲花一朵朵凋零。
羽觞飞急,气吞万里,试手补天。
沈炼手中好似不是长枪,而是一杆春秋史笔,以天地为画布,书写最为豪勇的故事,绘制最为惨烈的图卷。
枪鸣爆响,是轰鸣的战鼓,是战马的嘶吼,是弩箭射穿血肉的凄厉,是战士死战不退的勇决,是一曲最豪迈、最英勇、最无奈、最悲愤的悲歌!
立马横枪,但见眼前刀枪如林,旌旗如云,箭矢如雨,杀机如雾。
狼烟四起,江山北望。
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正壮士、悲歌未彻,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谁共我,醉明月?
乌哈克感觉到了恐惧。
他不得不恐惧。
他从沈炼的眼神中看到了决绝,看到了气吞万里如虎的杀意,看到了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豪情。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这是怎样让人感到绝望的意境?
他经历过什么?
没有人会理解他的经历吧?
这岂不是比困守孤城更加孤独?
他手中的长枪名为孤问,莫非便是在绝望的孤独中,询问谁能懂我?
乌哈克心知决不能胡思乱想,但他的战意被沈炼的气机冲垮,已经不能全神贯注,忍不住要胡思乱想。
“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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