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第一从武侠开始 第34节
童琳也跟着他回到了人群。
钱恒又点了谢小荻。
这位慕容秋荻的儿子一点都不像他的父母,明明长得很像,但气质上却天差地远,给人一种敏感脆弱的感觉,外表的骄傲一看就是伪装。
“社长大人,有没有一种方法能够让我能够打败谢晓峰?”
谢小荻的想法没有任何掩饰,他就是想要正面打败生身父亲,打败这个抛妻弃子的懦夫。
钱恒看热闹不怕事大,果断道:“当然有,只不过这种方法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谢小荻的眼神中写满了坚毅,“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也要获得这种方法。”
钱恒哈哈一笑,道:“嘴上说是没有意义的,你需要用事实来证明,证明你的意志和决心,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谢小荻沉声道:“我会的!”
钱恒表面平静,但内心却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他早就想刺激刺激谢晓峰这个死宅了,这次他儿子肯定会给他一个惊喜。
下一个是铁开诚,燕十三徒弟的资质虽然在一众天才里不是很出色,但他行事沉稳,是不可多得的治事之才,论及对凤凰社的贡献,算得上名类前茅,所以钱恒也非常欣赏他。
“社长大人,我已经卡在二流宗匠巅峰快两年了,始终无法成为一流宗师高手,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铁开诚的问题算是比较具有普遍性的问题,钱恒决定详细讲解一下,开阔学生们的眼界。
“首先你要弄明白定义。”
“宗师是宗师,一流是一流。”
“一流可能是宗师,也可能不是,但宗师必定是一流。”
“一流代表的是战力,宗师意味的是境界。”
“这境界可以是心神境界,可以是内功境界,也可以是武艺境界,只有在某一方面走到了足够的高度,才能够被称为宗师。”
“一旦这三个方面都趋于圆满,就是武学上的大宗师。”
“铁开诚你的剑术已近圆满,只是内功心神稍弱,战力虽未入一流,但严格说起来,你已经算半个剑道宗师。”
“你现在的短板主要是内功和心神,补足缺点自然就能成为当世一流。”
“你其实很清楚自己的缺陷,明白只要按部就班,过不了几年就可以自然晋升,只是最近看见了其他天才,突然之间心生急躁了。”
“你原本也是自信满满,却发现比你年纪小,没师傅的人居然武功比你还要高,一时间难以接受。”
铁开诚一脸郁闷,感觉社长似乎会读心术,把他的小秘密全都抖落了下来。
钱恒咧嘴一笑,“如果你不是找我,得到的回答肯定是磨砺性子好好练功,但我这就不同了。”
“加快进度的方法我有的是,不过没有丝毫风险也没有后遗症的只有一种,你可以适当放下内功和招式的修炼,只要保持不退步就行,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心神的锤炼上。”
“心神的锤炼你可以找你师傅和李长老,他们都有独特的技巧,能让你迅速提升。”
“功力方面,只要你积累足够的功勋,服用无极仙丹,功力自然能够迎头赶上,如果无法控制暴涨的功力,我也可以帮你出手化瘀解难,免除后顾之忧。”
铁开诚获得想要的答案后千恩万谢,脸上挂着感激的笑,熟悉的人都认不出他是红旗镖局的少镖头。
钱恒又解答了不少问题,内容包罗万有,涵盖武学中方方面面的问题,显示了他超绝的知识储备,时间匆匆流逝,原本的手臂丛林变得稀稀疏疏。
低阶武者面对的问题很多都是一样的,解答一个人的问题就等于解答了很多人的,所以明明钱恒只是答了几十个问题,很多放下去的手臂就举不起来了。
天色渐渐黯淡,眼看太阳就要落山,钱恒道:“时间不早了,明天你们可以继续来此听讲,明天的讲师是武林神话铁中棠前辈,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为难他。”
“再回答最后三个问题,你们斟酌一下,最后三个问题不够水准的就不要举手了。”
剩下的手臂立刻如雨下坠,只剩下了两条小小手臂举得笔直。
赫然就是方宝玉和小公主。
小公主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嘴巴甜甜如糖,软糯动人,“社长哥哥,我想问你打得过水母阴姬吗?”
钱恒又好气又好笑,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不点居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这个不好说,毕竟没有打过,不过如果真打起来,她应该不是我的对手。”
小公主眼眸滴溜溜转个不停,似乎想要再说什么,但最后却被阿飞瞪了一眼低下了头颅,不再言语。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钱恒目光如若实质,看着刚才举手的方宝玉。
这个才十岁的小子鼓起勇气,“我可以拜您为师吗?”
第45章 烈天神功
书房中,钱恒奋笔疾书,写下最后一个字。
他内力运转,把刚写的墨迹烘干,合上了书册。
书的封面一片空白,没有一丝墨迹。
“这门功法,应该叫什么名字?”
铁中棠道:“既然它主要还是源自嫁衣神功,我觉得没有必要改名。”
楚留香摇摇扇子,反驳道:“这门功法虽然源自嫁衣神功,但威力和原版相比大有提升,更不用说转注版本,的确是应该起一个新名字。”
慕容秋荻赞同道:“自古以来,功法的命名都取其特点,现在这部功法并不需要转嫁或者自废,再叫嫁衣神功的确不妥。”
薛衣人点点头道:“如此说来,这门神功有什么特点呢?”
钱恒手指敲击桌面,“它保留了原本嫁衣神功的所有特性,练成之后功力已和自身结成一体,任何外力都不能将之动摇。一旦发动内力时会产生一股奇异的力量,如火焰般猛烈的真气让他人如遭雷电所击,圆满之后体内还会形成一股玄元天罡地煞之气,让身体强度达到金刚不坏的境界。”
“不仅仅如此,它还吸收并强化了化石神功的特点,练到后浑身肌肤坚若金刚,柔韧如棉,刀兵不伤,外力不加,加上玄元天罡地煞的护身气劲,内外一体混元如一,恐怕就算是大宗师全力都伤不了修炼者分毫,单论防御之力,可谓震古烁今。”
原随云眼中精芒一闪道:“这么说来,这门功法最强之处反而是防御了,修成之后万物难伤,不如就叫不死神功或者不灭神功?”
燕十三却道:“防御这一方面只是附带,这门功法真正最鲜明的特性其实非常明显,就是一个烈字,这才是功法的核心。”
“不错!”谢晓峰露出了英雄所见略同的表情,“嫁衣神功就是承受不了这个烈字,才不得不用各种方法降低功法的烈度,最终丢失了精髓,如今新的功法既然完全保留了功法的烈性,自然要以烈字为主。”
两人的意见表现出来,其他人也觉得的确如此,众人都同意以烈字为主。
最终一番商讨下,新的功法最终决定命名为烈天神功。
烈天神功堪称是金匮要略之外凤凰社的第一神功,只要心性足够坚毅,能够承受原本版本不到三成的痛苦,就可以在短时间内成为半神强者,而且突破的还是心气技中最艰难的气关。
凤凰社的大宗师中,除了原随云之外,其他人都准备修炼烈天神功。
铁中棠的功力就来源于转注版本的嫁衣神功,本身真气烈性已除,除非散功重修,不然无法修习烈天神功,且他的年龄实在太大,一旦散功长生诀效果也会随之崩塌,必定寿尽而亡,只能看着楚留香他们修炼。
他苦笑一声,叹息道:“看来我这辈子都没有突破气关了。”
“倒也未必。”
钱恒一脸自信道:“金匮要略还要在烈天神功之上,铁前辈您大可以此入手,以您的医术修为,最多十年就能补足缺点,半神圆满。”
铁中棠无奈道:“也只能如此了。”
……
一间药房中,楚青正带着一群师弟妹们辨认药草。
“这些是三七、明矾、芦根、金银花、黄连、苦参、赤芍……”
小公主脸苦的如同黄连,一边走一边锤方宝玉,嘴里念念叨叨,含糊不清,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旁边的慕容九和张箐却心如明镜,知道她是在抱怨学医。
昨天方宝玉趁机拜师,他们几人看出机会难得,也同时下跪拜师,居然顺利的成为了社长的徒弟。
小公主看出钱恒很好说话,还撒娇要学师父最拿手的本事,却没有想到今天居然被安排来学医。
大师兄楚青信誓旦旦的说师父最拿手的就是医术,还让他们好好听讲不要懈怠。
天知道几人本来都是想要学武才拜师的。
如今木已成舟,他们可没有背叛师门的本事和想法,只能老老实实听从安排。
听着楚青讲着草药外相和功能主治,感觉无聊透顶,一个个无精打采,蔫儿吧唧的。
楚青也是第一次教人,看得出师弟妹们的颓废,却不知是何原因,他毕竟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因为人品敦厚才被钱恒看重,经验严重不足。
见师弟妹们越发萎靡,他终于按捺不住,大声道:“师弟师妹,你们有什么不舒服吗?”
棒打出头鸟,几个人虽然都不喜欢学医,但也知道这个时候跳出来没有好果子吃,所以都矢口否认,只说身体不好、吃坏肚子等理由推诿。
这却正撞到枪口上,楚青跟随钱恒已经快两年,金匮要略在前几天刚刚突破到五行生克境,在江湖上已经是一等一的神医,立刻就戳穿了几人的谎言。
谎言被戳穿,慕容九几人都是面红耳赤,一时间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方宝玉年纪虽小,但毕竟是唯一男子,楚青不好多说三位师妹,只好逮着他狂训,说的他脸都快要埋到地上。
张箐是四人中年纪最大的,比楚青也就小一岁,和童琳几乎同龄,这个时候终于站了出来。
“师兄莫怪,今天我们四人之所以心不在焉,是因为我们本来都是想拜师学习武功,但却被安排学医,一时有些失落,万望师兄理解。”
明白了原因,楚青就有了主意。
招呼几人出去来到空地上,他道:“你们练武练了多少年呢?”
张箐道:“我六岁修习家传内功,七岁练剑,到现在十五岁机已经功力小成,在江湖上算得上二流高手了。”
慕容九道:“我五岁练功,到现在也有八年了,不过比不上箐姐,只是江湖三流。”
方宝玉和小公主相互看了一眼,“不用算我们了,我们现在连高手的边都沾不上。”
楚青呵呵一笑,“你们知道我练了几年武吗?”
不等几人回答,他就给出了答案,“一年,只有一年。”
他摆了个姿势,道:“来,你们一起上,让师兄看看你们的本事。”
张箐是个暴脾气,只是之前一直在压抑自己,见状立刻上前进攻,以指代剑,使出了家传剑法。
这套剑法极致繁复,如同天女织衣,又如龙宫刺绣,辉煌大气气势恢宏,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剑法。
可惜再好的剑法实力相差太远也无济于事,楚青只是简单的一拳击出,凝固如山岳的拳劲就逼得张箐不得不变招。
小仙女的剑式一连变幻数次,却连楚青的一丈之内都进不去,急的她连连叱喝。
慕容九和张箐本就是亲戚,而且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见状立刻上前相助。
但两人夹击楚青,依然毫无作用,他甚至还有余力对方宝玉说话,“你们两个也一起上!”
方宝玉和小公主也加入了战团,几人鏖战半天,却连让楚青挪动半步都做不到。
久攻不下,几人的体力和真气都消耗殆尽,楚青却气定神闲,连一滴汗都没有出。
张箐知道再打下去也没有效果,停手后退道:“不打了,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