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153节
陆寒江纳罕地接过信件一看,这往日他在江湖上混上一年半载也没见孟大人发信这么勤,怎么这回才出来个把月,老爷子这书信一封接一封地来。
见陆寒江似乎疑虑,闫峰咳嗽了一下,低声提醒道:“大人您忘了吗,殿下也在城中。”
“......哦。”
陆寒江反应过来了,差点忘记了他这次是带着公主一道出京的,孟老爷子来信这么频繁看来是担心公主的安危,这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陆寒江咳咳两声,正色道:“我知道了,你复信一封给孟大人,告诉他不日我就会返回京城。”
“卑职明白。”
闫峰退下之后,陆寒江也去找了永乐说起了回京之时,正好两个丫头在一块,省得他多跑一趟。
说起回京,永乐是没有意见,她出嫁不过数月时间,还未习惯与母妃分离如此之久,这一听要回去,自然乐得如此。
商萝看着就要失望一些,毕竟她本就是江湖之人,拘在京城里无聊烦闷,好不容易有机会跑出来,结果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陆寒江将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然后随意提了一嘴:“左右就要回京了,这衙门里的饭食你们也吃腻了吧,这几日我们出去寻个馆子如何?”
“可以吗?”
“好啊好啊!”
对于陆寒江的提议,显然两人都是赞同,自从永乐的公主身份摆在明面上之后,她的起居饮食都被大家注意了起来,虽然更安全了,但细想还是之前隐瞒身份的时候最轻松。
此时陆寒江要带她们出去,当然不会有人拒绝,衙门的饭食纵有百样好,但终究普普通通,永乐还是更喜欢跟着陆寒江到处去寻些不常见美食,尽管有时候他寻来的东西古怪了些。
慕城也不算小了,几人漫无目的地逛了半日,傍晚在一间远近闻名的酒楼里用了饭,既满足了永乐的好奇心,也满足了商萝的食欲。
这丫头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胃口,还好当初从周公子那要的银子够多,陆寒江大手一挥,颇有几分要把酒楼里每道菜都试上一遍的架势。
饭后,他带着两个丫头步行往衙门里去,并未叫来马车,给商萝的说辞就是当作消食了。
两丫头也并未觉得不对,只是月上枝头,她们几个拐弯,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了,不远处一不起眼的屋檐之上,两个人影迎风而立。
“这顿饭竟让本公子等了他一个时辰,倒是好大的架子。”一青衣玉带的公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他身边跟着的那灰袍老者目光遥遥落在下方陆寒江一行人的身上,他目光垂下,低声道:“公子息怒,老爷吩咐过,要带他回去问话。”
那年轻公子不耐烦地道:“知道知道,本公子自然不会忘了正事,只不过你确定这个人是......?”
“老爷既然吩咐过,想必不会错的。”灰袍老仆低眉顺目地道。
那年轻公子朝着陆寒江的方向望了一眼,哼了声道:“本公子最讨厌这左拥右抱的家伙,老于,你给我上去教训他一顿先。”
“公子,这.......”老仆似乎有些为难。
“这什么这,父亲吩咐要带他回去,又没说不能动手,你去不去!”说到最后,年轻公子已经有些恼了。
“老奴明白了。”
老仆无奈一叹,身子往前微微一倾,宽大的衣袍张开好似蝙蝠一样,只见他虽然年事已高,但身形动作却如同猎豹一样灵活。
他遥遥探出手来,几个呼吸就要摸到陆寒江的背影了,可这刹那间,忽然听得箭雨呼啸,老仆童孔骤缩,身体上传来的痛感让他的脸色陡然扭曲了起来。
电光石火间发生的事情,两个丫头是半点没有觉察的,永乐只是听到身后传来扑通一声,回过头来眼前却是漆黑一片,原来是陆寒江拿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你,你干嘛?”永乐不解地问道,拿手去扒拉却掰不过陆寒江。
商萝则是好奇地看着那被扎成刺猬匍匐在地上挣扎的灰袍老者,她扯了扯陆寒江的袖子,问道:“小陆,这是......谁啊?”
“不清楚,大概是碰瓷的吧,我们快走远些。”陆寒江把永乐的脚步转到了正面,带着一步三回头的商萝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后边楼台屋檐上,年轻公子汗如雨下,清冷的月光之下,十多把明晃晃的绣春刀架在了他的身上。
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他勉强扯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各位大人,误会,都是误会......”
第二百八十五章 入狱不冤
永乐公主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她不会武功,自然觉察不到这些来自江湖的动静,但商萝不同,她会武功,而且本事还不小。
只不过她虽然爱胡闹,但却懂得分寸,直来直往的性子让她一张口就朝陆寒江问了,不过对方既然选择了随口敷衍,那她也不会再继续纠缠地问下去,说到底,这事她也没放在心上。
陆寒江一行人若无其事地离开了现场,在地上挣扎的老仆眼中满是惊恐和怨愤,这种箭雨偷袭的把戏他实在太熟悉了。
毫无声息的几个人锦衣卫落下,粗暴地用绳索将他捆了起来死狗一样地直接拖走,半分情面都不留。
而在屋檐上被一群人围住的年轻公子看到了这一幕,更是胆战心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瑟瑟发抖着,面上露出了讨好似的笑容:“各位官爷,真的是误会,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
那谄媚的笑容倒是让众锦衣卫弟兄熟悉得很,只是他们仍然冷着脸,丝毫通融的样子都不给。
年轻公子瑟缩着的样子像极了一只鹌鹑,可就在大伙都以为他已经毫无威胁的时候,忽然见他双掌一抬,一股劲风阻隔了长刀,他脚下勐地发力身子陡然化作一道黑影窜出,竟是逃脱了出去。
众人都是惊怒交加,立刻快步追上,同时手里也不再客气,弩箭飞刀那是有什么就用什么,十八般兵器就一股脑往那人头上招呼。
可诡异的是,面对如此攻势,他竟头也不回,脚下步法骤然数变,直叫人目不暇接,轻轻松松地躲开了众人的攻击,还借此拉开了距离。
《逆天邪神》
可惜的是,这年轻公子千算万算也想不到,为了逮住一个虚无缥缈的他,陆寒江不止布置了人手防卫,还顺带让一位副千户在这坐镇。
黑暗中隐隐有一道星光闪现,伴着一声凄厉的撕风声,年轻公子只是下意识地转头一望,忽然一道箭影窜出,宛如一条飞蛇,直直地咬在了他的腿上。
急促的惨叫声从年轻公子的嘴里发出,腿上的疼痛让他的身子勐然一弯,卷起来像是轮胎一样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最好摔在了土里,狼狈至极。
他勉强撑起身子,眼神不自觉地向脚下看去,那霸道的箭失刺穿了他的右腿,大腿以下竟是失去了知觉一样,变得沉重无比。
“我的,我的腿——!”
砰!
飞速赶到的锦衣卫没有给他鬼号的机会,一个刀柄砸在他的脸上,当即叫他昏厥了过去。
众锦衣卫余怒未消地围了上来,盯着这昏迷的年轻公子恨得牙痒痒,直到那暗处的人缓步走出,他们才松开了脸上的愤恨,赶忙过去见过。
“崔大人。”
来者正是副千户崔一笑,他看了眼地上的年轻公子,眉头微微一皱:“行了,把他带回去吧,记得别在失了手。”
“卑职领命!”
见崔一笑没有责罚,众人都是松了口气,架起那年轻公子,很快就消失在了月色之下。
这一主一仆两人被逮住之后,锦衣卫暗中在城中搜索了几日,并未发现其他同伙,这才确认了犯人只有两人。
虽然抓住了这尾随而来的犯人,不过陆寒江却不着急审问他们,而是先让崔一笑这位拷问大师去试试水。
昏暗的地牢之中,年轻公子幽幽地醒来,他发现自己双手被链条锁住,整个人贴着墙壁跪在冰冷的石地上,大腿上的伤口恐怖骇人,这让从来都是锦衣玉食的他差点哭出声来。
眼前这漆黑的牢狱让他心生绝望,抬头看了一眼浑身是伤被锁在自己旁边的老仆,见对方已经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他的身子不住地开始颤抖起来。
不一会,就有几人走进了他的牢房,飞鱼服绣春刀,这对江湖人而言不亚于地狱鬼卒的装扮让他眼前一黑,这次算是栽了。
不等人问话,他就连忙开口道:“诸位大人,都是误会啊——”
冬!
其中一个锦衣卫一脚踩在了他的肚子上,翻腾的胃液让他闭了嘴,扭曲的面色很是痛苦的样子。
只见那人一脸的阴沉,拽住这年轻公子的头发让他仰面看着自己,冷声质问道:“说!你是何人!为何行刺大人!”
行刺?!
年轻公子瞪大了眼睛,这得是什么人物才能够用得上“行刺”二字,他这倒了几辈子血霉才摊上这么个事!
“冤——冤枉啊大人!”
年轻公子扯着嗓子就嚎叫起来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来寻一个叫做陆十三的人,根本没有行刺你们大人啊!”
冬!
那人一拳砸在年轻公子的脸上,让他的脑袋和后边的石墙好好接触了一下,磕的他是晕头转向,只听这人狠声道:“少废话,问你什么答什么!说,你叫什么名字!”
从没受过这么苦难的年轻公子这下真的哭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全招了:“小,小人名叫陆凯,家父是旭日镖局的东家,此次来慕城正是听父亲的安排来寻一个叫做陆十三的人.......”
大概是真的怕了,这叫陆凯的公子哥都不用几人怎么招呼,自己就叽里咕噜地把事情都倒干净了。
原是林百户在借用“陆十三”这个名号的时候,顺嘴提了一句东都陆家和旭日镖局,被有心人记下报给了镖局的东家。
巧合的是,旭日镖局幕后的陆家真的刚好有一位失踪多年的嫡脉公子,按照家族排序,就是十三,于是这位陆家主就派出自己的儿子来寻找这个“陆十三”的踪迹。
说来还是大家族的家长里短,这失踪的“陆十三”乃是陆家主胞弟的儿子,当年陆家骤逢大变,不知多少人不幸罹难,其中就包括这位陆家主的胞弟和他的儿子。
杳无音信这么些年了,本以为早已经天人相隔,却突然听到了这疑似侄儿的人物在江湖现身,这陆家主自然要派人来询问清楚。
原因就是这么个原因,至于说陆凯派自己的仆人对“陆十三”下手,那纯粹是因为他虽是陆家主亲子,但在族中不受重视,如今莫名其妙多出一个族弟来入了他父亲的眼,他看不过,于是便想要抢先教训对方一下。
乍看之下,似乎只是一场无聊的家族兴衰恩怨争宠的老掉牙戏码罢了,可在后方沉默着听完了这些的崔一笑,却是踱步上前,不管那些冗长的家长里短,盯着那陆凯直接问道:“你的轻功是何人所教?”
陆凯一愣,刚要开口,却见身旁本已经奄奄一息的老仆忽然红了眼,发了疯似的朝着自己扑来。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世家之秘
陆凯完全吓傻了,他虽然平日里对自家这老仆颐指气使,有时还会恶语相加,但对方一直都对陆家十分忠心,纵使自己再怎么过分,这老仆也是耐着性子受着。
如今对方突然疯了似的要袭击自己,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陆凯看得真切,对方被箭雨伤了一波,又被这些锦衣卫拷打了一番,早就是油尽灯枯,瘫在那里不过是等死罢了,这时候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居然敢攻击自己。
不过好在这锦衣卫眼疾手快,一巴掌把老仆撂到一边,要不然他纵然不死,也要被他咬下一块肉来。
惊魂未定的陆凯也不顾上这里是地牢了,直接破口大骂:“好你条老狗,居然想要本公子的命!枉费我陆家供你吃喝!竟是养出了你这等噬主的东西来!”
那老仆身子颤抖得厉害,一双眼神瞠目欲裂,满是血丝的红眼瞪得人发颤,见他还想要挣扎,那锦衣卫一脚踏在他身子上,将他死死地压在地上。
可没想到,这老仆原来是回光返照,他使劲挣扎了片刻,身子却是忽然一滞,头一歪便没了气息,只是那一双流着血泪的眼童死死地盯住了陆凯。
陆凯的心头没由来地抖了抖,那眼中蕴含的滔天恨意差点把他吓死。
崔一笑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的目光在老仆的尸首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回了陆凯:“说,你的轻功是学自何人?”
陆凯并没有蠢到家,他看着那老仆的死状和死前的异样举动,他忽然觉得这个问题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他微微一顿,然后说道:“是一位过路的云游僧人教给我的。”
崔一笑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背着手转过身去,其他几个锦衣卫会意,抡起拳头就开打,拳拳到肉是一点客气都不讲。
陆凯被打得鼻青脸肿,赶忙求饶:“我说!我说!请各位大人住手!”
崔一笑咳了一声,慢悠悠地把身子转回来,朝着那陆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陆凯瑟缩地向后躲了躲,然后小声地说道:“这是我一位至交好友教给我的,他还嘱咐我千万不能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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