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171节
虽说这执法长老认同了陆寒江的行事方针,但终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池沧平跑了也好,省得丐帮杀了他之后和武当之间彻底没有转圜的余地。
但是有一些人显然不这么想,比如齐长老。
净衣派好不容易出点威风,脚踩武当,拳打少林,好好的一场大会,怎么就在最后给折腾得没头没尾了呢。
齐长老很是不愉快,于是他第二天就找到了陆寒江,阴险地说道:“帮主,依弟子看,那池沧平好好地关在房中,前阵子都一点事情没有,怎么可能突然就跑了,其中必然有鬼啊。”
陆寒江听完之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齐长老,他忽然有种可以退位让贤的感觉,貌似只要把传功执法两位长老干掉,给足这齐长老发挥空间,丐帮的衰败绝对不是问题。
咳嗽两声,陆寒江请齐长老坐下之后,问道:“长老何意,尽可说来。”
齐长老面色一喜,赶忙说道:“弟子记得那日看守池沧平的两个弟子,乃是甘长老手下的六袋弟子,帮主您是知道的,这些自诩污衣高尚的弟子,总是喜欢谈论些不着调的侠义,说不定其中就有人心软,同情那池一鸣大侠,所以故意私自放走池沧平啊。”
看齐长老说得有模有样,陆寒江很给面子地点点头,煞有介事地说道:“齐长老之言有理啊,不如你说说,这事会是谁人做的?”
得到了帮主的相助,齐长老一喜,立刻道:“定是那两个弟子做的好事,请帮主立刻派人拿下他们,严加审问!”
齐长老知道那两人都是甘长老看重的手下,说是亲信也不为过,想着又能好好恶心一下对方,他这心里就畅快得不行。
看着喜形于色的齐长老,陆寒江才刚刚对他升起的欣赏,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人心是挺黑的,但是奈何格局实在太小。
陆寒江恨铁不成钢骂道:“蠢货。”
齐长老神色一僵,赶忙起身请罪:“弟子有错,弟子有错,请帮主息怒!”
《最初进化》
难道是他打压异己太明显了,这才惹得帮主不快?齐长老心头七上八下,实在有些拿不准陆寒江的心思。
陆寒江看着齐长老,语重心长地道:“齐长老,你怎么如此湖涂,私纵人质池沧平这是多大的事情,你既然知道这里头有鬼,怎么会相信这是区区两个六袋弟子自作主张。”
齐长老傻眼了,他心头浮现一个想法,但却不敢随便开口,而是先小心翼翼地试探:“帮主的意思是......?”
陆寒江失望地摇摇头:“我问你,那两个弟子是何出身,归属谁人管辖。”
齐长老立刻答道:“帮主,那两个弟子都是污衣派出身,同为甘长老下属。”
陆寒江一拍手,说道:“这不就对了,区区两个六袋弟子,怎么敢自作主张放过这江湖大恶人池沧平,定然是甘长老在背后指使。”
“帮主之言,令弟子醍醐灌顶啊。”
齐长老一双眼睛都在发亮:“这事肯定是甘长老做的,不对,应该是污衣派那几个长老合谋所为!”
“嗯。”陆寒江这才满意地点头,看向齐长老的眼神里有些孺子可教的味道。
话说到这,齐长老也大致明白了陆寒江的意思,他马上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恭声道:“请帮主吩咐,该如何处置这不尊上令的罪徒!”
“先锁拿了那两个弟子,好好盘问,再去将甘长老禁足,至于剩下的事情,你看着办。”
陆寒江点到即止,要是齐长老太废物的话,他就是把路子全给人家铺好了也是无济于事。
被陆寒江点拨之后的齐长老豁然开朗,格局打开之后整个人的气势都不一样了,立刻带起了十二分力气准备去收拾污衣派的人。
这边,送走了齐长老之后,陆寒江又等来了执法长老,这一回对方不是来说教的。
陆寒江请人入座之后,对方开门见山地道:“帮主,不知昨日那名叫陆鸢的女子,究竟是何来历?”
执法问起此事,陆寒江正好也乘机探探丐帮的底,于是他并不正面回答,而是意有所指地问道:“长老可知道,东都陆家。”
执法长老微微一怔,接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原来如此,难怪她对少林下手如此狠辣,竟是......帮主也知道此事?”
陆寒江眯了眼,故作沉吟,然后道:“我师傅传我这帮主之位时,也告知了一些关于东都陆氏——东方世家之事。”
执法长老微微一叹:“帮主此举或许太着急了些,当年我丐帮虽然与东方世家交好,但若是因此便牵扯进这漩涡中,怕是凶多吉少。”
陆寒江点了点头,又问道:“不知长老可否说说当年之事?”
执法长老稍作迟疑,随后便道:“其实也并非什么秘密,纵然锦衣卫封锁了消息,我们这些年纪稍长些的老家伙,多少也都知道一些,东方世家破坏了规矩,犯了朝廷的忌讳,惹来灭门之祸,当年一些江湖同道不忍看他们血脉断绝,因而出手援助一二,其中便有我丐帮。”
陆寒江恍然:“如此说来倒也是缘分,长老说女子下手狠辣却不觉有异,莫非当年之事,少林未曾援手不成?”
执法长老摇了摇头:“说来也是奇怪,不知那孟渊使了什么手段,少林武当皆未出手,坐视东方世家灭亡,当年梁老帮主和一众看不过眼的同道,拼死从锦衣卫手里护住了一些东方家的血脉,将他们安排在了东都,化名陆氏,那一支东方族人就此隐姓埋名,不在涉猎江湖之事。”
“原来如此,”陆寒江颔首,玩笑道:“那这么说来,那东方煌邀请本公子去玉兰山庄做客,或许便是要叙一叙这昔日恩情?”
“抑或是他们想要重出江湖也未可知,不过我们丐帮毕竟对东方世家有一份人情在,不论如何,帮主都可放心前去。”执法长老说道。
陆寒江点头应下,虽然听上去似乎并无什么问题,但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第三百二十一章 东方之名
如果说陆寒江这一边只是感到了些许不对劲的话,那么唐谨这边相当于半边天都塌了。
当了二十年的孤儿,忽然有天听到有个人跟他说其实他还有个爹,天知道唐谨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心情是怎样的崩溃,他的脑子也是嗡嗡响个不停。
而且这个爹好像来历还很不一般,他是东方世家的家主,东方煌。
因为唐谨压根不知道什么东方世家,所以陆鸢好好地给他普及了一下这部分知识,作为家中第二个知晓这些过往的小辈,他的内心是拒绝。
他好好一个锦衣卫百户,怎么就忽然间成了朝廷钦犯?
可即便陆鸢——或者应该叫她东方鸢,不管这自称是他姐姐的女子说得如何荒唐,当最后唐谨在玉兰山庄见到那个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中年人时,他心中一切的希冀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甚至都不需要什么证据,因为他们的样貌是那样的相似,不仅如此,两人见面之时那种源自血脉的季动,也让唐谨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人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爹。
东方煌是个年过不惑的人,一副丰神俊朗的样貌,双目含着捉摸不透的光,初见便叫人惊叹其英姿不凡,他一袭白衣,不染凡尘,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超然的味道。
唐谨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东方煌,到嘴边的话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东方煌同样默默地注视着阶下的唐谨,四目相对,顾而无言,半晌后,他开口了,但话却是对着福伯说道:“先安排他在东厢歇下,若有什么需要的,你替他准好就是。”
“老奴明白。”
看着东方煌说完之后就离去了,福伯的目光有些复杂,他沉默地来到唐谨的身后,像一根不起眼的柱子似的立着。
唐谨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看着东方煌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去,他心头蓦然升起了几分无名火。
他还年轻,骨子里还有不屈的莽劲,纵然这朝廷锦衣卫的官职没有了,现下强行改行做了流寇,他也不恼,只是心头有些愧疚,感觉自己对不住秦羽大哥。
但出身终究不是他能够选择的,他爹是个朝廷钦犯,他自然不可能继续装作无事去当什么锦衣卫百户。
自小他独孤一人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后来阴差阳错加入了锦衣卫也是不受人待见,同僚之中只有秦羽和高明和他关系好。
唐谨看惯了人间冷暖,这个亲爹虽然当初抛弃了他,但他却并没有想去怨恨什么,毕竟从东方鸢口中知晓了东方家的情况之后,他认为自己还能活着已经不错了。
可是理解不代表就会认同,唐谨不去怨恨东方煌把他丢在京城不管不顾二十年,但是,既然选择了相认,为什么又要摆出这样一张冷脸。
唐谨的心头难免有些委屈,纵然他孤儿当惯了,从来也不奢望什么家人温情,但好不容易有了条件,得到的却是冷冰冰的对待,他实在有些难受。
福伯领着心情低落的唐谨来到了他的住处,不一会东方鸢也来了。
回到家中的东方鸢不再需要那斗笠遮掩身份,只见她一身墨缎织金劲衣,肩披一袭同一质料的羚毛短剑氅,腰后左右各一截系有白绒穗儿的赤鞘银钩,她生得冷艳高傲,眸似寒月,年岁看着要比唐谨稍长一些。
“福伯,这里就交给我来吧,父亲那还需要你帮手。”东方鸢说道。
“是,老奴告退。”知晓今日东方煌还有要事,福伯并不推辞,这便行礼离去。
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嫡姐,唐谨虽觉突然,但也感念对方在丐帮的大会上出手救了自己,也知对方性子要冷澹一些,不过与他却是有问必答,也算得上是照顾。
思及此,唐谨忍不住打量着面前的东方鸢,不一会又暗自尴尬地移开视线,盖因这姐姐实在漂亮得有些过分。
曾经在江南之地,唐谨有幸遥遥见过名动天下的皇甫家三小姐,东方鸢的美貌虽不及那皇甫小媛的惊心动魄,但也足称倾城。
“阿谨,今后你便住在这里,若要出门,便差人知会我一声。”
东方鸢惜字如金的态度让唐谨感到有些难以接近,但他不知道的是,比起这位对待其他东方家小辈一言不合便上鞭子的做法,他已经足够幸运了。
唐谨很想问问关于东方煌为什么对他那么冷澹,但是话到嘴边,看见东方鸢清冷的面容,他又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但东方鸢却福至心灵,她垂眸望向唐谨,轻启薄唇:“父亲很关心你。”
“......”唐谨无言沉默。
东方鸢又摇摇头:“饭后,父亲会带你祭拜东方家列祖列宗。”
唐谨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东方鸢没有再说什么,指了指一同跟来的两个侍女两个小厮,让这四人留下伺候,这便转身离去了。
她虽不善言辞,但从不说客套话,东方煌对于唐谨的重视的确不小,只一条,能够让他祭拜东方家的先祖,这便足以说明他的重要性。
须知在东方煌的子嗣之中,知晓他们东都陆氏其实本姓东方的,除了东方鸢之外就只有唐谨了。
东方煌这一举动的意图明显,让唐谨认祖归宗不仅是一个态度,更是一个信号,江湖人不拘小节,但世家却需要传承,东方鸢再优秀,终归是女子,唐谨的回归,恐怕会就此确立家主继承人。
唐谨对此一无所知,东方鸢并没有将其中隐秘掰碎了跟他细说,一是她本人并不擅多言,二是今夜既然要认祖,想必她父亲东方煌会把这些都说清楚。
晚上的饭食十分丰盛,入座的只有东方煌,东方鸢还有唐谨,在这玉兰山庄之中能够称之为主的只有他们三人,其余都是下仆,包括福伯也只是管家而已。
东方煌发妻早丧,后纳入门的妾室此次一个都没带,那些庶子庶女也全都被他安排在了别处,所以今日的饭局人员十分简单。
饭桌上的气氛十分沉默,三人似乎都没有什么胃口,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东方煌放下了碗快,东方鸢和唐谨依次放下。
东方煌看了东方鸢一眼,后者起身:“女儿告退。”
饭桌上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唐谨有些没由来的紧张,东方煌注视着他好一会,起身说道:“跟我来。”
唐谨无言跟上,两人穿过几条通路,来到家庙之前,福伯早已经再次等候多时,两人踏入其中,供桌上摆满了祭物,东方世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都在此地。
东方煌一指那供桌前的蒲团:“跪下。”
唐谨迟疑了片刻,便跪下了,然后他就听到东方煌开口问道:“谨儿,你可恨我。”
第三百二十二章 求死不得
恨?
那一瞬间唐谨的脑海闪过了很多画面,有他入锦衣卫前的受人白眼,入锦衣卫后的刀尖舔血,最后画面定格在太子妃和他的秦羽大哥母子相和的那一幕。
唐谨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红,他垂着脑袋,用嘶哑的声音回应道:“不恨。”
他曾经执着过什么,也坚持着什么,这一声不恨是少年的倔强,也是他放下过去的决心。
东方煌默默地注视着唐谨,忽而一阵轻风刮来,桉台烛火摇曳闪动,他不苟言笑的面容终于微微松动。
“好孩子。”
东方煌的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取来一壶酒水两个杯子,满上之后,对唐谨说道:“磕头吧。”
唐谨这回没有再犹豫,他认认真真地给面前的牌位磕了三个头,然后接过父亲递来的酒水,一饮而尽。
过于辛辣的味道让唐谨的面色微变,他咳了两声,望向东方煌温和的面容,内心似乎有什么在融化。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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